声张,不让内鬼通风报信就行,我有机会才下手,没机会,我不会动手的。”
看两人似乎还要劝,张五金一摆手:“事情明摆着,黑马花马齐动,必是受了指使,如果我们不能给他们一个狠的,他们就会越闹越厉害,而如果他们没了忌惮之心,也会让宋文海觉得,没了小黑哥的白马,完全就是个软柿子,那么小黑哥就更危险。”
刀子不喜说话,但他会想,包二虎更是个精明人,听到这话,也都想明白了,两人对视一眼,包二虎道:“五哥,你要当心,没机会就不要下手,日子还长。”
刀子道:“其实只要吓一下花马黑马,他们也不敢做绝了。”
“好。”
张五金点点头,到窗前看了看,夜色全黑了,人在前院,开餐了,后院没人。
张五金冲两人一点头:“我去了,不要声张,问起来就说我在想办法,不要来打扰我。”
说着手一撑,翻身就从窗台跳了下去。
这是三楼啊,包二虎刀子两人都吓一跳,急到窗前,眼见张五金落地,身子往前一跄,几下助跑,顺势就上了后墙,一翻就消失在了墙后,两人面面相窥。
“五哥就是传说中的侠客啊。”
包二虎惊叹。
刀子眼中泛起异彩,但没有说话,只点点头。
张五金从后墙翻出,后街僻静,没什么灯光,也没有行人,张五金也不急,出了街口,不急不徐的先往黑马来。
齐大脑袋好吃,他地盘上有一家中餐馆,一道红烧狮子头是他的最爱,隔三岔五就要去吃一次。
白天张五金听包二虎他们说了,留了神,先往这家餐馆来,他不确定齐大脑袋一定会来吃,但有时候人的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他刚到餐馆,齐大脑袋居然就过来了,带了四个人,两个人留在一楼,两个人跟着他上去。
这本就是齐大脑袋的地盘,当然不可能带上几十条汉子,不过都带了枪,而那随身的两个保镖也颇为骠悍。
张五金脚步飞快,立刻绕到餐馆侧后,翻墙而入,再顺着下水道爬上去。
中餐馆的规模一般都不大,这家餐馆也就是三层楼,算是不错了,没有电梯,齐大脑袋爬楼梯上去,虽然先进的餐馆,却比张五金还慢得一步。
张五金翻窗进去的时候,齐大脑袋刚从楼梯口上来,前面一个引路的小姐,两个保镖跟在后面。
张五金从窗上急扑下去,形如猎豹,齐大脑袋眼角余光有所感应,急抬头时,张五金已经到了,手一挥,轻轻划过齐大脑袋喉头,清脆的响声里,齐大脑袋喉骨化为碎片。
齐大脑袋眼珠子猛然凸出,从生到死,他啊呀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句。
而借着下冲的余势,张五金双手齐出,又同时打中两个保镖的喉头。
这两保镖,其实也不专业,就是黑帮中的勇悍之徒而已,各方面的反应什么的,并不出色,而张五金的速度又实在太快,所以张五金虽然先打死了齐大脑袋,再对他们出手,他们却仍然来不及做出反应,几乎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张五金挥手打在他们喉头,即来不及躲,也来不及叫。
其实这些所谓的黑帮份子,整体素质确实非常差,也就是欺负一下普通百姓而已,真正的战斗能力,甚至警戒能力,全都不行,这也是张五金看不起他们的一个重要原因。
当然,也有强的,尤其是盘踞在美墨边境的一些以贩毒为主的黑帮,那战斗力,差不多能跟金三角的毒枭比,火力还要威猛一些,也就是这些黑帮,能硬扛军队,但象科雷曼这些内地小帮派,真是不怎么样。
类似于大陆的一些街头混混,不是他们有多能打,只是他们凶,敢下手而已。
真正叫出声的,反是那个引路的小姐,她呀的叫了一声,随即手捂住嘴,这小姐长得还不错,尤其眼珠子瞪圆了,很大很亮,不过这会儿眼里净是惊恐。
张五金冲她一笑:“黑帮仇杀,跟你无关,不要怕,但也不要叫。”
说着身子往上一窜,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
那小姐看着他身子从窗口飞出,直接消失,忍不住又啊呀叫了一声,三楼啊,不怕摔死的吗?
748震惊
不过她可没胆子凑到窗口去看,心中反到是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他笑起来真好看。”
张五金可不知道,他在某一个女孩子心里,留下了一丝神秘的好感,剌杀齐大脑袋得手,他心中也颇为兴奋,索性便打了个的,往花马这边来。
花马的朱公公,同样有一个嗜好,听戏,也不论是京剧还是黄梅戏什么的,只要是中国戏,他都喜欢。
张五金赶过来的时候,朱公公刚进了小剧院,他带了六个人,四个留在影院外面吃西瓜,两个跟着他上了楼。
张五金装做顾客,买了票,进去,上二楼包厢间,走廊长凳上看到两个保镖在边喝啤酒边聊天,张五金过去,其中一个斜着眼晴看他一眼。
张五金空着手的,手上只拿了一张戏票,那保镖也就没在意,张五金走到面前,身子突地一转,往前一弓,双手齐挥,同时打中两人的咽喉。
两人啊呀也没一声,齐齐软倒。
张五金以前看电影,玩剌杀,打得那叫一个激烈啊,现在真个自己当起了剌客,他才知道,那些导演有多蠢,打得呼哎嘿呀的,还剌杀个屁啊,人又不是傻的。
张五金本来还不知道朱公公是哪间包厢,有保镖指引,那就清楚了,打开边上的包厢门,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旁边坐着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半歪在胖子怀里,正往他嘴里塞葡萄呢。
这胖子显然就是朱公公了,至于那女子,张五金不认识,也不必认识。
戏开锣了,朱公公看得认真,根本不知道有外人进了包厢,也想不到啊,张五金走过去,双手齐伸,同进掐着两人的脖子,大拇指同时压在两人耳后的藏血|丨穴上。
虽然是同样的|丨穴位,用的力却不同,对那女子的,他只是轻轻一压,那女孩子也就是晕过去而已,而对朱公公,则是短促重压,同时内劲透入。
藏血|丨穴是人后脑重|丨穴,轻则晕,重则死,给张五金这么一压,朱公公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张五金下楼,出了剧院,外面朱公公的四个保镖边吃西瓜边吹牛,正把牛往天上吹,根本没留意进进出出的人,也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头马,一缕亡魂,已向西天。
张五金打个的回来,这一趟顺手,前前后后,就一个小时多一点点,而且大部份时间都用在路上。
包家兄弟和刀子都在大厅里,桌上有啤酒跟几个凉菜,不过几人都有些没精打彩的,刀子最先看到张五金,腾一下站起来,叫:“五哥。”
包二虎也看到了,也站起来叫道:“五哥,你回来了。”
包三虎却有些发愣:“五哥不是在楼上吗?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没看到。”
大虎也有些迷惑。
张五金笑了笑,眼见二虎刀子两个眼巴巴的,他点点头,道:“齐大脑袋跟朱公公都死了。”
“什么?”
包三虎反应永远最快,抢先叫了起来:“五哥你说什么,齐大脑袋和朱公公都死了,怎么死的?”
“当然是五哥出手斩了的。”
包二虎兴奋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刀子不出声,看着张五金的眼光里,却也是惊喜莫名。
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张五金居然把朱公公和齐大脑袋全给杀了,这份身手,简直厉害得有些逆天了。
“真的,五哥,你真的把齐大脑袋跟朱公公全给斩了。”
包三虎犹自不信,连连追问,直到得到张五金的肯定,他这才狂跳起来:“齐大脑袋跟朱公公都给五哥斩了,哈哈哈哈,叫花马黑马发狂,哈哈哈哈,五哥万岁。”
他这一叫,所有白马的帮众全都知道了,整个白马顿时如烧滚了的开水,沸腾开来,而所有看向张五金的眼光,那个炽热啊,眼光若有温度,张五金功夫也高,也非给他们烤熟了不可。
这边欢呼着大开酒席庆祝的时候,宋文海刚搂了五姨太上床,五姨太箫技第一,正帮宋文海细吹慢品呢,传来敲门声。
宋文海在外面,经常脸上带笑,但在家里,脾气很不好,尤其他玩女人的时候,别人不能来打扰,丫头们都知道,自然不会这时候敲门,要敲只能是宋九。
宋文海眉头一皱:“什么事,明天太阳不出来了啊?”
外面果然就是宋九的声音:“海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进来。”
宋文海哼了一声,见五姨太嘴巴移开,低叱:“不要停。”
他喜欢当着宋九的面玩女人的事,五姨太也是知道的,虽然有些羞辱,但不敢违逆他的话,又含进了嘴里,只把眼晴闭上了。
宋九进来,瞟一眼床上的香艳场景,眼光尤其在五姨太翘着的屁股上溜了一下,这才看向宋文海,道:“海爷,不好了,刚得到消息,黑马的齐大脑袋跟花马的朱公公,都给那个张五金杀了。”
“什么?”
宋文海本来还半闭着眼晴亨受呢,他玩女人时候,若有人在边上看着,他会觉得更过瘾,听到这话,猛然一下跳起来:“你说什么,啊呀。”
却原来起得太急,老二在五姨太牙齿上挂了一下。
“你个傻逼。”
他一巴掌把五姨太打翻在里床,看一眼,还好,虽然有些痛,没破皮,他一手摸着,看着宋九:“你再说一遍,齐大脑袋他们怎么了?”
宋九有些想笑又不敢笑,抿了下嘴,道:“齐大脑袋和朱公公,都给那个张五金剌杀了。”
“怎么可能?”
宋文海犹自不信:“你确定?”
“我确认了消息。”
宋九点头:“先是白马的内线打来的电话,他们正在大肆庆祝呢,然后我又打电话到黑马和花马求证了,他们说的是真的,齐大脑袋死在餐馆二楼,朱公公死在剧院包厢里。”
“怎么死的?”
宋文海咬了咬牙,脸上现出狞恶之色:“那个什么张五金,带了多少人去?”
“不知道怎么死的。”
宋九摇头。
749阴招
“没人看见张五金下手,只是白马的内线打了电话来,我才知道的。”
他补上一句,见宋文海疑惑,又道:“齐大脑袋是喉骨给打碎了,他两个保镖也是,不是用枪,好象是用手捏碎的。”
“用手捏碎的。”
宋文海倒吸一口凉气,一时仿佛有些蛋痛起来。
“是。”
宋九点头:“朱公公死得更蹊跷,身上一点伤口也没用,花马里面有会功夫的,说可能是中了什么阴手软功,或者是给人点了死|丨穴,具体的说不上来。”
“丝。”
宋文海再吸了一口凉气,本来一脸狞恶,这会儿到换成了疑惧之色。
“确定是那个张五金出的手?”
“张五金自己说的。”
宋九说着又补充一句:“内线说,都不知道张五金怎么出去的,只知道他突然从外面回来,然后说杀了齐大脑袋两个,我打电话去问,他们确实都死了。”
说到这里,宋九眼中也有惊恐之色:“应该是那个张五金出的手,不会错了,海爷,这人竟然是个真正的高手,你看-----。”
宋文海坐在床头,脸色有些呆怔,最初听到张五金放出狂言,说他如果杀了赵黑土,张五金就要杀了他报仇的话,他只觉得非常好笑,什么时代了,功夫有屁用啊。
但在这一刻,他心中却感到了一种深切的寒意。
张五金居然在一夜之间,连杀了齐大脑袋和朱公公,而且没有用枪,就是用的功夫。
如果张五金不是去剌杀齐大脑袋或者朱公公,而是直接来剌杀他呢?虽然他平时的防护比齐大脑袋他们要严,但也严不太多,因为到底是在自己的地盘啊。
宋文海的宅子,在斩西堂的最中心的位置,也就是七马的中心,往日他总觉得,有七马防护,他是很安全的,所以平时一般出外,只要在斩西堂的地盘内,他也就是带三四个人而已。
即便在宅子内部,虽然前后住着近两百心腹手下,但平时巡逻警戒的,也不过就是门口几个人,斩西堂只是黑帮,不是军阀,更不是政要,有两个人值夜已经非常了不起了,难道晚上还搞十几二十几人来警戒,还搞点儿口令什么的?那不扯蛋吗。
以张五金剌杀齐大脑袋朱公公表现出的身手,这样的防护,能防住他吗,肯定不行。
“海爷,海爷。”
见宋文海出神,宋九叫了两声,宋文海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这才记起自己还光着呢,忙扯过衣服披上,本来在床角掩泣的五姨太,忙又来帮他穿衣。
五姨太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袍,先前给打了一巴掌,一侧的带子也滑下去了,这会儿半边奶子露在外面,她也顾不得掩上,宋九不自禁的瞟了一眼。
外面的女人,宋文海玩厌了,会赏给宋九玩,看着宋九玩,他心中会有一种另类的剌激,甚至会重新上马一起玩。
但家里几个姨太太,没给宋九玩过,这五姨太身材娇小,却前突后翘,极为丰满,尤其是奶子和屁股,也不知怎么长的,真就象发起来的面团一样,每次看到,宋九都垂谗欲滴,不过也只敢暗落口水而已。
宋文海让五姨太帮着穿衣,到是清醒了一些,他其实看到了宋九偷看五姨太的眼光,不过他不以为意,道:“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张五金太危险,留他不得。”
宋九冲口而出。
“我的想法是,立刻调集其他所有人马,把白马围起来,然后不管不顾往里攻,活的不要,只要死的。”
他说着一握拳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就不信他打不死。”
“连夜诛杀?”
宋文海带着一点疑问。
“是。”
宋九断然点头:“连夜诛杀,这人太危险了,实实留他不得。”
宋九为人,残虐而胆小,对于可能的威胁,他惟一的想法就是,掐灭在萌芽状态。
但宋文海白手创立斩西堂,颇有点儿枭雄之性,先也有点动心,但想了一想,却改变了主意,嘴角慢慢浮起一丝笑意,道:“你去跟小黑说,白马去萨利送一趟货,将功赎罪,我就饶过他,不过他自己不能去,让白马的人去。”
“海爷。”
宋九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去萨利,飞雷镇过不去啊。”
“就是让他们去趟雷啊。”
宋九脑中一转,有些明白了,但脸上却装出更糊涂的样子:“海爷,你的意思是。”
看他一脸迷惑的样子,宋文海得意了,不管宋九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这个样子,让他开心,这也是他最宠信宋九的原因,宋九总让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萨利这条线,我们一直走不通,那张五金不是厉害吗?就让他走趟雷。”
宋文海说着阴笑:“成了,我们就多一条线,每年至少多四成的利,不成,把张五金炸死了,外人也不能说什么,你明白了没有?”
宋九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高,海爷,你这一招,确实是高,我的领悟,这一招,又可以分为两个半招,前半招,借刀杀人,看张五金死是不死,如果不死,那就是后半招,顺水推舟,只是小黑哥将功补过而已,顺势就可放了小黑,他还会感激你,其他几马也会赞颂海爷念旧情,一举两得,高啊,实在是高啊。”
他马屁狂送,宋文海哈哈大笑。
宋九眼珠子一转,道:“只怕小黑不会答应吧。”
“不不不。”
宋文海摇头:“平时他不会答应,但这次他会答应的。”
他说着又笑,点了点宋九:“你啊,平时鬼主意不少,揣摸人心其实不行,小黑那个人,外表豪爽,内里其实婆婆妈妈的,东也舍不得,西也舍不得,你去跟他说,张五金杀了齐大脑袋跟朱公公,我怒了,要调集所有人手,剿杀白马,你看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绝对舍不得他那一摊子坛坛罐罐。”
750赶鸭子上架
张五金那边正在狂欢,就接到了赵黑土的电话,听说运一批货去萨利,包三虎直跳起来:“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一定又是那个宋九冒的坏水。”
其他人也都议论纷纷,怒形于色。
张五金不知道这里面的根由,问包二虎:“怎么回事?萨利去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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