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星期天，杨约我去爬山，我叫上莲姐，没想到她居然还带着那个亚健康，看见他我不禁摇头苦笑。我们包了个面包车。我跟杨坐在后面，他路上给我讲看过的个电影，是贾平凹的作品，说的是个农民开着拖拉机去城里捡破烂，后来邂逅了个舞女，他拿出所有积蓄帮那个舞女供弟弟上大学，后来收获了丰盛的爱情。莲姐和亚健康坐在前面，他们在玩扑克牌。

到了目的地，我们急不可待的向山上爬去，山上的小路旁边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还有绿色的核桃树，上面挂满了青涩的核桃。我们爬了没多久就气喘吁吁了，只有杨精力旺盛，他居然爬上核桃树去摘核桃，用自己的衣服包起来，我们趁机坐在树下休息。然后继续慢慢悠悠的往上爬，半山腰上有山民开的农家乐，我们坐在亭子里吃饭，点的菜是这里的特色，虹鳟鱼，鱼三吃，鱼头熬汤，鱼肉做生鱼片，鱼骨用来煎炸。其它的还可以，但那个生鱼片却吃的我眼泪直流，它是要蘸着芥末吃的。

吃完饭他们继续去爬山，我实在不想再爬，租了个房间睡觉，突然想起了小雯，打电话给她，只听得见嘟，嘟，嘟。。。。。。阵忙音。

觉醒来他们已经回来，我们开始下山，却发现小腿酸痛，这是缺乏锻炼的结果。

晚上上网，我问冰刀是否还记得他的初恋，他说：“早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他说：“痴情的女人不是没有，但是你说的只是个例。那是因为被迫分开的原因。所以牵挂。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其实，如果真的在起了，谈的时间越长越没情，或者太了解了才发现对方不适合自己，这样的分手就不会再有牵挂。”我想，他说的很对。就像汪泉水，在心底静静的流趟，时间长了就会把它酿成美酒，越品越香。我说：“还有种情况。那就是有方付出太多，分手的时候就会不甘心，这不是爱情，是欠债者和被欠债者的纠缠。”

生命中有很多东西都是不能遂愿的，如果小雯能够看得开或许能够快乐许多。

日子天天的继续，我的店每天开门，迎接个又个顾客，金钱能充实我内心极度缺乏的安全感。

晚上回家，故意在离家门的前站下车，踩着自己的影子慢慢走回家。看路灯下的植物，数踩过的地砖。内心却是片空白。

刚走到楼底下就听见迪迪的叫声，它分辨得出主人的脚步声。上楼开门，开灯。熟悉的物件映入眼帘。迪迪摇着尾巴跑过来。用头在我的脚上蹭。用烟灰缸给它喂。然后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换台。却依然觉得无聊至极。索性关了电视，打开电脑在空间写道

淡漠人生

如果刀割在身上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觉，那还有什么是人生的痛苦？麻木是不是伤痛留下的产物？让经历过的人从此对切事物无视且漠然！

看着那些青春且盲目挥洒资本故作悲痛的人们，我真的感觉惋惜。生命本应是美丽的。在路走过的路途中，或多或少的十字路口让很多人茫然。而选择有时候却大于努力。路走到尽头我们以为无路可走了，其实又是个。只是人却总是因为留恋走过的风景而错过了正在经历的美丽。心态是那么的重要。只是我们总是把握不住！

为什么心里会无来由的有种沧桑感？抬头看天，似乎天还是那片天，但心境为何不是当初的心境了？你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我说，何况我们中间还隔着千山万水。张爱玲在《半生缘》里说：“我们回不去了！”是的，十几年的经历已经消磨掉了很多尖锐的，明显的东西。留下的只有模糊的痕迹。回去何止是岁月的千转百回？隔山隔水的仰望，已经让当初清晰的欲念变成陈旧的怀念！时间不会倒转，心境也早已不是当时的纯净了。

你问我爱你吗？我笑而不答。不是不想回答，是自己也没有答案。曾经的曾经我是真的爱过，如今的如今，当时的感觉依然清晰，心里却满满的塞着别的东西。已经蒙尘的往事被你无情的揭起。突然变的如此的清晰，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冰块。看着它急速消融，直想用手去捞，捞起的却是滩湿湿的水迹。虽然它也是冰的另种形体，但不知怎么却感觉有件很珍贵的东西突然失去了往日的美丽。我顿时颓丧了！

告诉我，天的那边是不是还有另片天？海的那方是不是还有另片海？生命轮回后，我们是否还会记得曾经的过往？千山万水过后，是否还找的到来时的路？

年少轻狂的个性在经历的磨难中变的越来越没了菱角，思想却背负了沉沉的行囊。我们行色匆匆脸上却是漠然的无奈或者无奈的漠然。喝最苦最苦的不加糖的苦咖啡，嘴角却依然可以巧笑依然。疼痛的感觉越来越淡漠，淡漠到可以做看客看自己伤口的疤痕，却没有丝感觉。

想说，我不是不懂情，也不是不懂爱。反而是因为太懂了，所以觉得切了无生趣。滚滚红尘，给每个人馈赠的都不样，生活在磨砺中渐渐显山露水，切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虽然那山还是那山，那水也还是那水，人虽然也还是那人，但岁月的侵袭却已经褪却我们华丽的外衣，所剩的，仅仅只有，仅仅只有那唯支撑自己继续活下去的信念！

日出的美丽，日落的沧桑，在交替轮回中改变了很多。也让我们淡漠了情，淡漠了爱，淡漠了曾经苦苦追寻的目标。但我依然祝福你我的朋友，祝福你能在日出的时候看见希望，在日落的时候得到结果！

我不知道我在祝福谁，或许是祝福爱我的和我曾经爱过的人，或许在祝福我自己。我的内心依旧片荒芜，这种感觉依旧让我恐惧。

第十五节

生活依然成不变，生意也依旧忙碌。但有天上班却发生了件让人震惊的事情。那天刚开了店门，就看见满地都是鲜血。小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而床单上片殷红。我赶快打120，当救护人员把小美往车上送的时候她竟然有气无力的说：“我不能去，我不能去。。。。。。我们后来知道原因，她是因为自己吃堕胎药而引起的大出血。我真的感觉震惊，在我眼里直温顺可爱的小美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失血过多，小美差点儿性命不保。我是又急又恨。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我怎么向她的远在陕北的父母交待？我跑上跑下的帮她办理完住院手续。然后就焦灼的在急救室门外等着。幸好，经过抢救小美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躺在病床上的她把脸侧向边，只是无声的流泪。

我安慰她：“小美，没事儿了，你好好休息，我会跟小慧轮流来照顾你的。”她还是不发言。我让小慧守着，回去给她拿了些换洗衣服和日用品。

这件事情我没有对任何人讲。有顾客问起我只说她休假了。年轻女孩，名誉很重要。可是，那个男人直没有露面，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出了问题却不敢承担责任？

我跟小慧每天轮流照顾她，从家里炖了鸡汤给她送去。小美直无声的流泪，不说句话。直到个星期以后，我坐在床头正帮她削苹果皮。她突然转过头来跟我说：“菲姐。真对不起。我连累你了。”我说：“快别说这样的话了，谁没有个小病小灾呀，你是我的员工。我就要对你负责。我只想问你，那个人是谁？”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是个有妇之夫。菲姐，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会说我傻。我也没脸说。所以想自己把孩子打掉。没想到。。。。。。”我说：“我说你们也是为你们好，我怕你们走弯路。失足成千古恨。”她把脸埋在被子里。继续说：“我跟他认识是在个朋友的聚会上。他是个建材厂的老板。出手非常的阔绰。在饭桌上他直夸我漂亮。后来每天下了班就会来咱们店里找我。当时，也是因为寂寞我就跟他交了朋友。”我问她：“你知不知道他结婚了？”“我知道。”她说。“那为什么？”“他说他会跟老婆离婚。可是，原来他切都是骗我的。我怀孕以后告诉他，就再也找不见他了。”说完，她又蒙着被子哭了起来。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时候指责她已经于事无补。这些无良的男人。我为她盖好被子，嘱咐她好好休息，然后搭车回店里。让小慧换我。

小美住院，店里的事情又多了起来，我有点应付不暇。忙碌让我的睡眠系统超级的强大起来。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下午妈妈来我店里找我，端午节快到了，她带了自己包的粽子过来。才想起很久都没有回家了。

小美出院了。我松了口气。带着迪迪回了趟家。

妈妈说：“那天我去给你送粽子，你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看来你的工作实在是太累。以后别这么拼命。”我说：“出了点状况。”我把小美的事情跟妈妈叙述了遍。妈妈也是无法接受。她说：“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自我保护意识这么薄弱。”我说：“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太开放了。但我觉得女孩还是要把握好自己，因为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妈妈马上接话说：“再开放你也不能不结婚。个男人负了你，你就要竿子打翻船人吗？也该考虑下自己的事情了！”我就知道回来妈妈就要这样说我。唉！只好答应她：“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您放心好了。”

晚上抱着妈妈的脚躺下，迪迪躺在我的床底下。它还是卧在我的拖鞋上。我爬在床边上逗它，努着嘴叫它，它就竖着耳朵，支楞着脑袋看着我。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看。可爱极了。妈妈笑着打趣：“你就打算跟你的小狗过辈子吗？”我说：“妈妈，您就别说了，我真的会考虑的，这不是没有合适的吗？有的话我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第二天上班，在路边等车，没想到遇到荣进开着车过来。他把车停在我身边摇下玻璃：“菲，要上班去吗？我送你吧。”我说：“你顺路吗？不顺路就算了，我搭车样。”他说：“顺路，你去哪儿都顺路。”就知道他这人没正经。但还是上了他的车。毕竟盛情难却。

坐在车上他给我讲笑话。说；“男子追赶公车直到家都没赶上回来后对老婆说自己赶公车没赶上不过也好又锻炼了身体又赚了1元钱老婆当时就怒了说你傻啊要追也追出租车啊至少赚个起步价。”我说：“那我下去追你的车吧，私家车还不得更划算？”我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人永远都那么开心。

他说：“菲，你最近好吗？”我说：“很好呀。”他说：“是不是找男朋友了？我说：“没有的事。”“那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我说：“我现在的状况我自己知道，不可能接受任何人。所以，我不想害你。”他说：“你总是要走出来。个女人如果没有男人照顾就不能被称之为女人。我说：“那称之为什么？母夜叉吗？”哈哈。我们俩同时笑了起来。我说：“我并不是怀念过去，也不是不想开始新的生活。只是现在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好像没有了爱个人的能力。对切都是那么的无所谓了。这种感觉也让我自己恐惧。我试图改变，但总是徒劳无功。”他说：“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说：“我不想揭你的伤疤。”他说：“没关系，伤口已经愈合，只是道陈年老疤。下午你下了班我来接你，咱们去茶座里慢慢谈。”我说：“好。”

下午，他先给我打了电话，菲，你在楼上吗？我说：“是。”他说：“那下楼来。我在你楼下。”我下去。看见他手里捧了束玫瑰，站在车门外。我走过去。他把手里的花递给我，接过花我说：“谢谢。”不想跟他客气。这样倒显得矫情。

我们去附近的茶座。要了个包间，他替我拉开椅子。然后自己才坐在对面。服务员进来：“喝点什么？”我说：“就红茶吧。”等服务员把茶端上来，他看着她出了包间，然后才说；“菲，其实我刚离婚那阵也跟你样，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总是会修复好的。但你自己要努力。”我说：“我直在努力。呵呵。”他说：“当年我离婚的原因是因为我自己。”他嘿嘿讪笑。“那时候机遇好，我承包了个大工程，当时借了亲戚很多钱，但最后还是成功了。次就挣了60万，刚刚有了钱的我得意忘形。在外面胡吃海喝。总是去那些娱乐场所，过纸醉金迷的生活。后来我就跟个舞女好上了。在外面给她租了房子住。这事不知道后来怎么让我老婆知道了，她就哭着闹着跟我离婚。直到那刻我才知道错了，但切已经于事无补。我恳求她原谅我，但她的心已经死了。她把我告到了法院，传票下达以后我往地上扔。我不理会。但最终法院还是判了。孩子由我抚养。家产人半。她回来拉东西的时候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难过的稀里哗啦。但后悔已经晚了。”我说：“既然你知道错了，就回去追她。也许她会看在你是孩子的父亲份上原谅你。”他说：“我试过，我去她们家次，被赶出来次。直到看着她坐上婚车嫁给了别人。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他用手在空中比划着。我说：“有3岁了吧。”他说：“两岁半。”我不在说话，我们都沉默不语。我知道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悔恨。我给他时间缓解情绪。

我们默默的喝茶。听音响里放的歌曲。

回到相约的地点，才知我对你不了解，以为爱的深就不怕伤害，偏偏爱让心成雪。我独自走在寂寞的长街，回忆幕幕重演，我告诉自己勇敢去面对，就算心碎也完美。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泪水化成雨下满天，如果我和你还能再重逢，就让心依旧梦能圆。。。。。。。是韩雪的‘想起’

他说：“这歌真像我的心情。”我说：“只要她过的好，你也应该放开了。”他说：“是，我只是想，我负了她，不能再对不起我以后的女朋友。所以我会对她好。”我说：“我相信。”我知道这是个浪子回头的诺言。所以我相信。

第十六节

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