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起晴日的惬意，然而飘雪的黄昏却在羡慕初春的蓓蕾。

是要求的太多，还是爱的太少？总是无法排遣的感伤

写完，我举起酒杯喝尽杯中的酒，然后伏在桌上沉沉睡去。半夜时分，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头痛欲裂。意识模糊。我摸索着拿起电话拨了杨的号码。听见那边“喂”我说，我病了。就挂了电话。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任何话了。杨很快就到了，我甚至连开门都没有了力气。无力的打开门后就疲惫的倒在他的身上了。他抱起我上了车。

做体检，量体温，做胃镜。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是胃溃疡。加之感冒高烧。都是平时不注意饮食和过度饮酒造成的。加之受了点风寒就全都爆发了出来。所以必须住院。住院就住院吧，我已经对切失去兴趣。病痛不算什么，我说，那里能治疗心里的痛？躺在病床上我问杨。我哪怕就在此刻死去，或许还是种解脱。他说，菲，你不是直都很坚强吗？我从来没见过你说这些丧气话。我说，每次我见过孩子以后都恨不得死去。他说，切都会好的，孩子会长大，她大了什么都会明白。我说，说这些没用，我看见孩子还是会伤心。他不再说话。起身去拉开了窗户上的百叶窗。窗外阳光明媚，颗无花果树站在那里，绿色的果实刚刚冒出个尖儿。我们看着那些果实，默不作声。

杨陪在我的身边。他帮我办理了所有相关手续。给我买了奶粉，水果，毛巾。去领了脸盆，水壶。还买了个手摇的榨汁机。他说，医生交代我必须吃流食。他像个丈夫样照顾我。细致入微。有天，同病房刚住进来的阿姨指着杨对她的女儿说，你看看人家的老公对老婆多好啊，以后你谈男朋友定要谈个这样的我才放心。杨微笑的看向我。我回避他的目光。他说，菲，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我说，杨，你为什么总是执迷不悟？我真的不适合你。他说，我说适合就适合。鞋子合不合脚我自己最知道。那好，如果你今年过年你还没有对象我就同意跟你交往。我说。他说，那好，言为定。我回答，言为定。

出院那天，他办了所有手续，替我整理好我的衣物和生活用品，细心的把切收拾好，还叫车把我送到家。才回去上班。这场病让我对这个大男孩产生了更多的好感。只是，我从来不曾想过跟个小自己7岁的男人起生活。他越是好，我越是不能往那方面想。我的心已经再无爱人的能力。我不想害他。

这天，个许久不见的同学打电话，说要开个同学聚会，让我晚上定参加。我同意了。这段时间，有太多不开心的事情，跟老同学聚聚或许能让心情好些。我精心的打扮，穿天蓝色的连衣裙，带蓝色耳环和蓝色挂链。长发披肩。再套上米黄铯的高跟凉鞋。在镜前薄施粉黛。然后吸气，呼气，我要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百倍，潇洒快乐。

第十二节

聚会的地点选在市区最繁华的街道，小唐人自助餐厅。这是个有4百平方米的大餐厅。进门，大厅中间的台子上整齐摆放各种菜式，水果，和海鲜。还有各种调料。围着大台子的四周是个个放着火锅的饭桌。我到时，已经有很多同学在那里等着了。这次的聚会规模庞大。几乎聚集了当时高三班的所有同学。班长李力，副班长刘兰，学习委员郑娜娜。劳动委员郭靖鹏，还有我这个文艺委员。班干部全部到齐。更难得的是班长李力是从北京回来的，学习委员是从郑州赶过来的。其他人虽然都不是太远，但也不像我们这些留在本地的同学那么容易到齐。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够让同学们全部聚齐呢？我开始纳闷起来。环顾四周，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聚在起，看，那个是吴慧慧，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很瘦，现在居然变的这么胖。这边这个是刘季，当年他坐在我的座位后面，总是拉我的头发。还有形乐乐，她是最爱笑的女生。成敏，团支部书记。沉默寡言的女生。那个角落里的好像是齐菲，跟我同名的女孩，她的长发现在怎么变成短发了？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个人身上，这个人比原来明显苍老了，头发已有些许花白，面容沧桑，以前挺拔的身姿变得佝偻。他是我最敬重的语文老师。吴老师。我激动的跑过去，拥抱他。我终于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召集到全班同学。我的老师，他也激动的拥抱我，他说，菲，看见你真好。我说，真好，老师。我们激动的热泪盈眶。

记得当年，他代我们高班的班主任。那时他刚刚30出头，穿干净的白色衬衣，笔挺的西裤。经常从校园的路上笔挺的昂着头走过。嘴里唱着赵传的，我是只小小鸟。不知迷死过多少我们这些情笃初开的少女。而我仗着手好文笔得他另眼相看。他把我的作文贴在校园墙报上公开展览。还在上语文课的时候经常表扬我。我理所应当的当上了语文课代表。也顺利成章的坐上了文艺委员的宝座。那时我经常听邓丽君的歌，对宋词达到了痴迷的地步，有时候上语文课，我们会彼此争论对某首词的见解。偶尔也会气的他弃案而去，但他依然对我欣赏有加。记得当年我有篇作文，写的是我的爷爷，全文只有不到500字，但他看过后给的评论有2000字左右。他说，菲，你在文学上的造诣已经相当高，是老师心目中的才女，你定要往这方面好好发展。我会直关注你。希望你定不要让我失望他还让我参加全国高中生作文竞赛，只可惜那次我没有发挥好，只得了二等奖。然而，也是我这个老师心目中的才女让老师失望了。当年我高考没有考中，变的心灰意冷不再补习。他去过我家找过我几次，但都失之交臂。

往事重提，历历在目，不禁百感交集。我说，老师，我让你失望了，但我直没有放弃我所钟爱的文学，我直在写。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只要有梦想就有希望。只要你有希望就会努力。老师会支持你。

我们吃自助餐，聊以前在学校的趣事。比如谁给谁写情书了，谁又被谁暴打了。谁抽屉里的零食被谁偷吃了等等。笑的人前仆后仰。我时心血来潮，问了句，你们当时谁都暗恋咱们老师了？通通招来！谁知道几乎所有的女生都举手。所有男生全都做恐怖状向后倒去

当年的群活波可爱的调皮鬼，都已经成家立业，大部分都有了自己的儿女。而岁月也给我们脸上刻上了沧桑。

我去夹菜，有个人跟着过来，是荣进，他说，菲，听说你离婚了。我说，是。他说，我也早四年前离婚了。我回过头看他。我怎么没听说过？他说，你直不跟我们这些人接触，也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总是忙碌。像个蜗牛，有壳儿，忙碌，难以靠近。他的比喻让我失笑。不过他说的倒是真的。我们夹了菜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好。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状况。他说，菲，还记得我写给你的那封情书吗？我笑，当然记得，触目惊心。可是，不写还好，写了倒把你吓跑了。我说，吓跑我的不是那封信，而是写信的人。用血写信，你真想的出。他也笑了，让我看他手上的伤疤，深深的道疤，在食指上横卧着。这是年少轻狂所做的傻事。

当年，我们还在高班的时候，他是我的同桌。身材矮小，消瘦。头发梳成三七分。当时的四大天王是郭富城，刘德华，张学友，黎明。而大街上到处可见郭氏头型。不但如此，他还极喜欢模仿郭富城的招牌表情。先用右手梳理下额前的头发，然后小眼轻蔑的看向你，偏着头向后甩，那刚才还遮着眼睛的头发就被他甩到后面去了。那小鼻子还会轻蔑的向上皱起，嘴巴随着节奏撇。他虽然学的惟妙惟肖，然而我看的却是浑身不自在。每次他用这个表情的时候我都会把脸偏向旁边。却在心里暗笑。他学习极糟，上课的时候喜欢睡觉，但我们坐在第排，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睡觉。他把书打开立在课桌上，装作正在专心听讲，却用下巴挂在课桌边上，闭着眼睛睡觉。有时候睡的酣畅淋漓，还会流口水。有次我们小考的时候，他就是用这个姿势睡完了节课。下课老师收卷子的时候发现他的卷子上全是口水，提起角那口水就顺着卷子的另角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这件事最后成了我们全班同学课余时间的笑资。

那封信是高二的时候写的。那时，我已经不是他的同桌。他坐在我右手的后面排。有天早上我刚放下书包坐好，发现课桌里躺了封信，打开看，差点吓晕过去。那张信纸上居然触目惊心的用血写这个五个字，菲儿，我爱你，后面五个大大的感叹号。那血因为时间关系已经发黑，而且还有股腥味。还好署名是用圆珠笔写的。我吓的要死。赶快把它拿到教室外垃圾筐里扔掉。但心还在砰砰砰的跳。再看他的手，果然用纱布包着。而我做这切的时候他直站在他的座位上看着。从此以后我再见他头就发晕，再也不敢跟他说句话。后来，他还曾给我写过几封信，大意是我如果不答应他就离家出走云云。但我直没有再搭理他，而他居然也没有离家出走。。。。。。

当年的幼稚青年，现在坐在我的对面，他比以前长高了许多。身材也比以前魁梧了。多了股子成熟男人的魅力。而且还穿着阿迪的运动套装。据说他现在开了家楼板厂。算是事业有成。但却不知道他四年前离婚的事，我没有多问，不想揭人伤疤。他笑问，菲，以前我们是太幼稚，不过现在我们算不算是有缘？让我们彼此都经历过段伤心的往事后再重逢。不知道现在的你能不能接受我？我笑，你是成熟了，也改变了不少，但冲动的个性却没变。十几年没见，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何况我也不了解你。你跟我说这些话太欠缺考虑了。他说，但我可以等，等你了解我。至于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那么优秀。我相信，时间只会给你身上增添更多的魅力。呵呵，可是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所以打住。别可是了，又不要你现在接受我。以后有的是时间。好了，我们回到大部队里去吧，要不然会有人说闲话了。呵呵。

第十三节

他很快加入到那帮吹牛的男人群中。我也加入到帮女人团里闲聊。话题依然是女人最热衷的衣服，首饰，孩子，老公。谈到美容的时候就自然的说起了我的职业，都说我的皮肤好，问我是怎么保养的。我不失时机的打了几句广告。十多年没见，同学之间的情谊还是那么的深。好像比原来陌生了，但那个人似乎还在记忆里游荡。突然在十多年之后冒出来，觉得那个人还是那个人，但似乎又不是那个人。总之，感觉岁月真是个魔法师。它能把个人由陌生变的熟悉，又能从熟悉变的陌生。吃完饭，我们还起去了，荣进还像当年那么的调皮，他居然站在桌子上边跳边唱，差点从桌子上摔下来。我们还像以前样起哄。还记得吴老师唱的我是只小小鸟，大家都鼓励老师来首。看着这帮自己的学生，老师拿起了话筒。如当年，他的歌声还是那么的使我们沉醉。我呢，继老师之后为大家演唱了首当年叶倩文的潇洒走回。大家鼓掌，打拍，把气氛推到了高嘲。我直都有这个能力。。。。。。

直到凌晨，大家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开车的几个同学把没有开车的送回家，远地方的就住在另个同学家里。我坐在荣进的车里帮忙把几个顺路的同学送回家。然后，他最后个把我送回家。我们路欢歌笑语。仿佛又回到了年少疯狂的岁月。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却有能力让任何人欢喜。在我的家门口。他说，菲，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我笑，你会失望。他说，也许不会。我说，再见。向他挥手告别。

同学聚会使我兴奋。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原来，记忆里的快乐从来没有褪色过。我们直都在给自己施压。却把最原始的状态隐藏的很深。也许，也只有当年的青春年少，和青春年少的岁月才能打开我们回归无忧无虑，快乐单纯的状态。只有那个岁月里的那些人才能勾起我们最原始的快乐。

我依然没有睡意，坐在阳台上看窗外碧绿色的湖水。我的住所在美丽的咸阳湖畔，打开窗就看得见湖水，窗外杨柳依依。但是，我却极少有这样的时间和这样的闲情雅致。我想，或许真的是我把自己包裹的太深，拒绝了所有，也无意中拒绝了快乐。

突然有养条小狗的想法。去狗市上转了转，看中了条纯白色的吉娃娃，花了300块钱把它带回家。给它洗澡，用吹风把毛吹干。我打电话给杨，我说：“我养了条小狗。”他说：“你这么忙那里有时间？”我说：“我决定不再那么忙碌。想要给自己解解压。”他问：“你怎么突然就想开了？”“因为我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我想要找回她。”他很快过来，手里还拿着袋。我抱着小狗给他开门，笑容灿烂。我们起坐在地毯上逗小狗玩。然后爬在床上睡着。我太疲惫了，直睡到了晚上，醒来，看见杨在我的厨房忙碌。他会做凉拌苦瓜，西红柿炒鸡蛋。看见我进来，他笑：“你睡觉的时候像个孩子，还说梦话呢。”我问：“我说什么了？”他说：“你说，杨，我爱你！”我打他“我不会那么说的。”他说：“其实你说“去，去，去，滚边儿去。”我们大笑了起来。

我们吃饭，然后起收拾。站在阳台上看湖对岸的万家灯火。我说：“杨，你看那么多的灯光，就有那么多的家，每个家里都有故事。你说，是快乐的多些呢，还是忧伤的多些？”他说：“没有忧伤，快乐不会这么弥足珍贵。”他说的话总是能直达人心。看到问题的最底层。晚上11点的时候他从我这里离开。站在窗外的楼下向我告别，我站在阳台上向他挥手。

我给小狗取名字，它是男孩，所以最终叫它迪迪。只叫了天它就会跟在我的脚后，步不离了。像个白色的小绒球。

小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店里忙碌。我说：“小雯，我在忙。等会儿好吗？”“她说，晚上来9度空间。”我说：“好。”

有些人总是执迷于些人，或者些事，在回忆里寻找快乐。我和小雯都是这类人，所不同的是我知道过去的事情不能重复，时光不会倒转。但小雯从来想不通这些。她执着的想找会曾经。所以，每每遭受到的打击也就更大。

她说：“菲，我看到了封信，那是封已经发黄的信。它躺在妈妈的衣柜抽屉里，躺了整整14年。我以为我回来以后他没有找过我，没有为我们这段感情努力过。可是我错了，他给我写过信。他说，他要来找我，但那封信被妈妈藏起来了。我根本没有看到。妈妈烧掉了他留给我的所有东西，可却留着这封信。她为什么要这样，这样让我痛苦？为什么？”我说：“可能是你妈妈忘了吧，或许，她也有愧疚。小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执迷了。”“不，我定要找到他。”“可是，人海茫茫，你去那里找他？当年你没有留他家乡的地址，找到的几率几乎为零。你该为自己打算。”她说：“除非见到他，见到他我才会死心。哪怕只是看见他过的好，我也会比现在安心。”我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所以只能陪她喝酒。有时候语言真的是很贫瘠的东西。它改变不了什么。我们坐在二楼靠楼梯的地方，看楼底下形形色色的人。我说：“每个人心目中都应该有这样个影子，只是有的人会试图让另个人代替，而有的人却执迷不悟。不管是那种人，都要给自己找个理由。”你已经想要找个人忘记心中的那个影子了吗？那个人是谁？”我说：“我心中的影子藏在很远很远的过去。即使我见到了十年后的他，却只能让我更加失望。我们回不去了，小雯。所以我接受现实。”

那夜，小雯喝的酩酊大醉。我确愈加清醒。我搭车把她弄回到我的住所。像拖麻袋片样把她拖回到卧室扔在床上。然后在浴室洗了澡出来。

打开电脑，我给冰刀发抖动。他发来支玫瑰。我说：“或许我真的应该改变。”他说：“你还会爱上个人吗？”我说：“我确定不会，但我还是应该尝试。”他说：“那就给自己机会。”我说；“很难。”

我打开空间，在说说上写了句拜伦的诗：“我的日子飘落在黄叶里，爱情的花和果都已消失，只剩下溃伤悔恨和悲哀还为我所保持。。。。。。”

凌晨，小雯开始呕吐，弄的房间片狼藉。臭气熏天。我无奈起来收拾，去厨房给她烧醒酒汤。她摇摇晃晃进来。：“菲，你说，怎样才能找见他？”我说：“找见他你真的就会死心？”她说：“只要他过的好，我也许会。”我说：“好，我帮你找他。”我把她赶回到卧室里，给她喝了醒酒汤。迪迪在我的脚下欢跳。它跟我抢夺我的拖鞋。这个小东西有办法让这个房间不再被寂寞包围。我被小雯累的够呛。躺在她身边睡下。醒来时已经下午。躺在床上看窗外，杨柳叶已经很长，被风吹的在窗前摆动。夕阳的余晖照进来，给房间涂上了层淡淡的橘色。小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留下她的气味。迪迪在床下摇着尾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才记得它天没吃了。拿喂它，用个漂亮的玻璃烟灰缸装起来，放在它面前，它就高高兴兴的吃起来。

我在朋友网上搜索童夜雨的名字。居然有4个，但只有个人的资料跟小雯的童夜雨相像。我加了他。去他的相册看了相片。没想到真的是他。网络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小雯找了十几年的人，却在瞬息之间被我找见。那激动之情无以言表。我打电话给小雯，告诉她我找见了她的童夜雨。她在家里马上打开电脑，我把资料，相片，还有号码给她发过去。我想象得到她的心情。但心里却有些许忐忑，我不知道这对于她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会把握好自己吗？

第十四节

我坐在只竹筏子上面，在海狼上颠簸，四周波涛汹涌，看不见岸，我直拼命的划桨，心里却是无底的绝望。这是我经常会做的个梦。半夜被梦境作醒，就再也睡不着。想起来倒杯水喝下，看迪迪仰躺在我的拖鞋上睡的正香，我光着脚去饮水机旁边，却不想还是把它吵醒。它翻身爬起，卧在我的拖鞋上竖着耳朵看我，睡眼迷蒙。迪迪成了我寂寞时消遣的玩伴。我拿团毛线逗它，它看毛线眼，似乎不感兴趣。歪着头又开始睡觉，但几秒钟以后又不甘心的转过头，拿两只眼睛盯着我看。好像在说，这么晚了不睡觉，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被它逗乐。不再吵它。却拥着被子独坐到天亮。

遍遍的在电脑上放杨小琳的绿蓑衣，是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杨小琳悠悠的唱来，让焦躁的感觉慢慢平复。舒缓的音乐和宋词的搭配，天衣无缝。它有抚平创伤的能力。

荣进打过几个电话约我出去。但我都回绝了。我不想给他希望。这样对他不公平。他的电话逐渐少了起来。我知道会是这样。慢慢的，这个人就不会再想起我。

杨来找我让我陪他去买裤子。在商城里才告诉我今天是他的生日。在他试裤子的时间我去收银台付了款。告诉他，这是送你的礼物。生日快乐。他请我吃饭。只有我个人陪他过的25岁生日。然后我们去喝茶。消磨掉个下午。跟他在起让人心情愉悦。他让我感觉踏实。我们谈苏轼的词，谈柳永的词，谈李白的诗，还有雨果的悲惨人生。。。。。。他是我真正的知己。

说话的间隙，莲姐打电话过来，她说让我在网上帮忙给她买两套餐具，因为她没有网银盾，我爽快答应。傍晚时分，跟杨告别。回到家就打开电脑帮她订购了两套餐具。

过了几天莲姐带她的那个亚健康男人来我店里拿，两个人在我的店里吵了起来。莲姐说：“你来付款，我没带钱。”亚健康说：“你买的东西凭什么让我付款？”莲姐说：“你是男人，这么小气干嘛？”亚健康说：“男人就应该给女人买东西吗？什么理论？”我冷眼旁观，终于说，你们各人付各人的吧。亚健康极不情愿的从钱包里拿出钱来给我，然后甩袖而去。留下莲姐在我店里哭泣。我说：“你们这样有意思吗？”她说：“有时候就是为了赌气，我们在起的开销直都是我支付。”我说：“那为什么不干脆分手？”莲姐说：“像我这种年纪还能找个什么样子的？凑合吧。”莲姐走后我想，当年那么自信的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难道年龄真的能消磨掉人的自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