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他的故事跟我何其相似，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我想起跟良子离婚以后，他找过我想要请求我的原谅，但我发现，心口的伤痕已经修补不上。对他的信任已经完全消失殆尽。后来我才知道，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而是心境的问题。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切都已经改变了模样，找不回曾经的美丽了。破镜重圆，毕竟还有道无法消除的裂痕。所以我选择放弃。。。。。。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他送我回家，路突然无话。种可怕的寂静在车里的空气中流淌。

我们都各自想着心事。回忆的闸门旦打开就很难合拢。

我陷入了可怕的黑洞里。。。。。。

我坐在家里发愁，生活的拮据让我筹莫展。良子很久没有给家里拿过分钱。而我正大着6个月的肚子。良子刚从外面打牌回来。

“良子，家里连买油的钱都没有了。你想想办法吧。”我说。

“我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刚刚把口袋里仅有的几十块钱都输光了。”他屁股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我知道不能再说什么，再说就又要吵架。

我挺着肚子回到了娘家，妈妈正在给我肚子里的孩子缝制棉衣。看见我回来就说：

“是不是家里又没钱了。”我无奈的点点头。她拿出两百块钱塞到我手里叹了口气。：

“回去吃好点，别亏待自己，没钱了就来找妈妈要。”

“我委屈的流下了眼泪。”多亏娘家离得近，如果不是这样。现在的我该怎么办？我懊悔自己的冲动。竟然拿自己的幸福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跟个根本不了解的人生活在了起。

孩子生下来以后是个女孩，还是多亏了父母和公婆的接济，我挨到了孩子8个月大。就把孩子给公婆带。然后就在我的个同学家里开的橡胶厂里上了班，有了工资可拿，日子算是有了着落。但良子依旧不好好上班。他的工资只是用来赌博。偶尔还会偷我的钱。为了防止他偷钱去赌。我把钱有时候藏在不穿的鞋里面，有时候缝在被套里。但有时候还是难免被他发现。这样过了没多久，我发现光靠我的那点工资对于这个家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于是，我便想到了开饭店。开饭店需要资金，但公婆根本不支持我做生意。后来我死缠硬磨坚持要开，他们就象征性的借给了我7000块钱。我向他们保证定还给他们。还有妈妈支持了部分。剩下的钱都是我找朋友借的。

饭店红红火火的开张了。我开始忙碌了起来。良子刚开始还在店里帮忙，但没过几天老毛病就又犯了。有时候看我不注意从抽屉里拿了钱就跑。玩的高兴几天也找不见人。那时候我真是欲哭无泪。他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责任心。

我去找他，看他玩的酣畅淋漓。站在他身后不说句话。他也装作视若无睹。继续打牌。我转身离去，听见打牌的那几个人在身后大笑：“良子，你真厉害，真是我们的楷模。。。。。。”

半年后，我终于决定关了饭店，因为他只能拖我的后腿。我要做个不让他参与的生意。

我去美容店做起了学徒。四个月后，我的美容院开张了。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美容院的生意非常的好。那年过年我就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还给家里添了很多的家用电器。生活逐渐的好转了起来。公婆脸上乐开了花，逢人就说娶了个能干的儿媳妇。

而良子，我的老公，经过多年逐渐醒悟。他开始跟别人样正常的上起了班。也学会了关心老婆孩子了。有时候他会忏悔自己以前的无知。他向我道歉。而我，这么多年的历练使我变的豁达。良子他以前虽然喜欢赌博，但现在已经悔悟。我感到很欣慰。他开始应聘在家娱乐场所干管理。

我终于松了口气。感觉生活开始美好了起来。然而，那个叫张甜的女人的出现彻底打碎了我的生活。我以为我是优秀的，以为他直以我为豪，然而，我错了，原来他心里直都不平衡，他不能忍受他的老婆比自己强。。。。。。

过去的事情就像个黑洞，不堪回首。然而，有时候还会想起。就像此时。

我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唉！”

荣进问我，你怎么了？我说：“你的故事勾起了我的回忆。”

他说：“还去想它作甚。我们还是往前看吧。我说：“是啊，往前看。。。。。。”

天气越来越炎热，像个蒸笼。人人都喊闷。要是能下场雨就好了。然而，另我烦躁的不止是天气，还有小雯。小雯还是没有消息。她好像人间蒸发了样。突然就消失了。

美容院的生意也开始到了淡季。顾客少了起来。我不用每天去店里了。呆在有空调的房间里，百无聊赖。迪迪卧在地板上舒服的睡觉。

我站在窗前看咸阳湖。蓝色的水面上飘着几只游船。微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不知道载着多少人的愁思流向了远方。

下午实在无聊就去了杨的住所。我用他给我的钥匙开门。然后慢慢悠悠的收拾房间。收拾完毕，我坐在整洁的地板上给他打电话。我说：“我在你家里。帮你收拾了房间，你应该犒劳我。”他说：“求之不得，你说买什么，我捎回来。”我说：“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我来做。”

回来时，他带了条鱼，几根苦瓜。还有捆青菜。我们开始起做饭。无聊的时候很喜欢跟他呆在起，就像这样起做些事情。感觉很舒心。可以忘掉很多烦恼。

吃完饭，我坐在地板上跟他闲侃，我向他说起了小雯。我说：“你说小雯现在在那里，她在干什么？”他说：“她也许去找她的童夜雨去了。说真的我很佩服她，敢爱敢恨。勇气可嘉。”我说：“她这样的性格，很容易吃亏。往往受的伤害也是最大。这也是我担心她的地方。”

我说爱情的保鲜期并不长。也许童夜雨早已经忘了小雯。或许，他会责怪小雯打扰了他的生活。他拿眼睛看我，说：“你总是这么悲观。我要让你相信，世上有永久的爱情。它不会被任何的外界力量所阻断。我要向你证明。我会永远爱你。”我说：“你又来了，你别忘了，我们所说的期限还没到。”“我会等到。”他说。

晚上回家，我在上给小雯留言，我说：“小雯，上线请立即联系我。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担心你。”

过了几天，打开电脑，刚挂上就看见小雯的头像在闪烁。点开来看：“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回来跟你联系。”然后是个的手势。

荣进又开始约我，不厌弃烦的打电话。我依旧拒绝。只是偶尔会在电话里跟他聊几句。他说：“我有这么讨厌吗？”我说：“不是你讨厌，是我自己讨厌。但我觉得咱俩真的不合适。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个女朋友给你。”他说：“你不要就算了，还想把我推销出去。当我是阿猫阿狗啊？”他是笑着说的。“算了，给你时间，我不逼你。呵呵，要不然你又嫌我烦了，不理我我就死翘翘了。”然后挂了电话。我开始后悔那天坐他的车。后悔跟他去茶座聊天。如果直不理他，也许他慢慢就会忘了我这个人，可是现在，又弄成这样。我只怕会耽误别人。

晚上，我在网上对冰刀说。我的心里就像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我努力改善，却还是失败。

他说：“这不是你的错。时间会治疗你的疾病。慢慢会好。”我叫迪迪，它摇着尾巴过来，我抱起它。“迪迪，你说我以后还有可能恋爱吗？”迪迪看着我旺旺的叫。

放下它，我爬在窗上看对面的万家灯火。杨说，因为有忧伤，快乐才弥足珍贵。我的忧伤何时结束，而珍贵的快乐我该去何处找寻？

第十七节

跟以前很多次样，我坐在竹筏上面，但这次风平浪静，看得见岸上桃花盛开。我拼命的向岸上划去。。。。。。

醒来已经是凌晨7点。我回味着那个梦。这次的感觉没有那么惊恐无助。而是很向往的向着桃花盛开的岸边划去。不知道我的这个梦预示着什么。

好像是下雨了，听得见淅淅沥沥的声音。走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看得见雨滴落在树叶上，打的叶子不住晃动，然后又顺着叶尖流了下去。窗外，片清新的的绿。那是被雨水洗干净的结果。

我打电话告诉杨我的这个梦。他说：“菲，这可能预示着你要走出心里的那个牢笼了。”我笑，但愿如此。

他说：“我今天不上班。你来我这里，咱俩做火锅吃。”我说：“好。”

我搭车去杨的住所，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些菜，中午，我们像以前很多次样，边吃着火锅，边闲侃。气氛融洽。

这时，我听见敲门的声音。杨也听见，他去开门。进来个女孩。因为下雨天气有些冷，她穿着件黑色的短外套。里面是件白色的恤。条烟灰色的休闲裙。脚上是双咖啡色的短靴。她把打着的雨伞收拢，我看清楚那张脸，扎着马尾，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双灵动的眼睛带笑。她说：“杨，没想到吧。我今天无事可干。所以来你这儿折磨你。她调皮的做个鬼脸。转过头时才发现了我。我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我是杨的朋友。我叫菲。”女孩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她上下打量我。显然她没有想到这个屋子里居然还有个人，而且是个女人。我叫她起过来吃火锅。她“哦”了声。杨去厨房拿了双碗筷给她。她接过，并不道谢。再看杨。他处之泰然。他向我介绍：“这是我的同事。秋。”我说：“秋，很高兴认识你。”她只是嘴角象征性的动了动。算是回应。我想我是看出了点什么。吃完饭，我匆匆告别。杨送我到楼下。他说：“她只是我的个同事。”我说：“干嘛跟我解释？我希望你幸福。快回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我把雨伞撑起来挡出脸，然后走到街口拦车。

回到店里，我打开电脑，在百度上查找我的梦境。梦见桃花是指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会很顺利，单身人士梦见桃花爱情路上障碍多。。。。。。难道说的是那个女孩吗？但我不是直希望杨能找个女朋友吗？他是应该找个年轻，美丽。懂他，愿意跟他起打拼的女孩儿。而那个女孩刚好是他的同事，这样多好。我决定以后不再去打扰他。

晚上，杨给我来电话。他说：“那女孩真的只是我的同事。”我说：“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你定要好好把握。”他说：“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你干嘛跟我解释？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啊。呵呵。”他说：“不管怎样都请你相信我。”我说：“我相信你，直都相信啊。只是，我还是希望你幸福。”我说：“杨，我累了，需要休息了。”他说：“好，晚安。”我说：“晚安。”

我的生活不需要复杂，越简单越好。我不再去杨的住所。只要他快乐就好。

这天，店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她敲门，是小美开的门。刚开门，我就听见“啪，的声。”清脆的耳光声。我急忙跑出去看，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站在门口，短发，圆脸。松弛暗黄的皮肤，明显发福的身体，她怒目圆睁。盯着小美，薄薄的嘴唇上下煽动：“你个臭不要脸的脿子，让你勾引我老公。让你勾引我老公。。。。。。说着还挥舞着双手向小美打来。我和小慧把她拉开。但她不依不饶。嘴里依然不干不净的骂着：“你个臭脿子。我今天就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勾引我老公。”而小美，直默不做声，只是无声的流泪。里间做护理的顾客也都跑出来看，有的脸上贴着面膜，有的脸上挂着按摩膏。我怕事情闹到无法收拾，就打了保安电话。没过几分钟，保安就过来把她拉了出去。但小美的脸上身上已经被她打的到处是伤了。

我向大家道歉：“真是对不起，惊扰到你们了。现在没事了，你们还是继续做护理吧。”

可是，小美。我弄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居然会有人找上门来滋事。。。。。。

经过盘问，小美告诉我，她把孩子拿掉后没多久那个男的又找她了。还说那段时间他去出差了。她想到他对她所做的事情，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她想到了报复。她把他约到了宾馆。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站在床头故意让浴巾滑落。看见她赤裸的身体，他的眼睛闪烁出了光彩。他急切的把小美抱到了床上，然后迫不及待的扒掉自己身上的束缚。个饿虎扑食把小美压在身下。。。。。。而做这切的时候，小美用手机偷偷的录了下来。她从他手机上记住了他老婆的号码。然后发给了她。。。。。。

我说：“小美你真傻。你难道不知道他老婆会来找你吗？”她说：“我知道她会找我，但我不怕，最多弄个鱼死网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让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好过。”我说：“小美，你回家好好休息几天。暂时先不要上班了。好好养养伤。别再做傻事了。”她默默收拾东西回家。我看着她离开店里。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晚上在网上跟冰刀说起这件事情。他说，冲动是魔鬼。点也不假。我说，感情才是魔鬼。爱上个人，往往就失去了理智。他说，但理智是冲动的母亲。没有理智这个社会就乱了。

我把电脑关掉，拿起本张小娴的书来看。故事说的是个女孩爱上了个有妇之夫。因为等不到，所以分手。但却为他生下了孩子。后来在飞机上巧遇，她把孩子往他腿上放，说这是你的孩子。令他的老婆膛目结舌，继而发狂。不知道张小娴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如果真有这样的女人，也真是令人佩服。女人往往为了报复男人，常常会做出些莫名其妙的傻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个爱字。但畸形的恋爱只会滋生畸形的果实。这就是婚外恋往往不能持久的原因了。

我想起那个叫张甜的女人，她选择的也是这样的条路。我现在对她没有点儿恨意。却开始同情她。等到情冷却的时候，她是否会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

我开始躲避杨，他给我打电话，往往说上两句我就挂掉。他总是试图跟我解释。但我希望他能跟那个叫秋的女孩好好发展。他说：“菲，我说了我会等你。”我说：“杨，你该好好生活。”

第十八节

电视屏幕上个男人正在对个女人吼叫。他们的家像个战场。到处片狼藉。女人捂着脸嘤嘤哭泣。。。。。。

我在黑暗中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看借来的碟片。迪迪卧在我旁边。深夜，万籁俱寂。电视上不断闪现的画面在空寂的房间投射出光怪陆离的图案。有时候打在我的脸上又迅速幻灭。

我拒绝切男人走进我。所以寂寞总是纠缠着我。没事的时候借来很多碟片在深夜张张的播放。看屏幕上的男人或女人的悲伤，焦躁，失望，高兴，痛苦的脸，直到天亮。

第二天晚上，我或许会个人来到都市夜归人喝酒。有时候还是那个长头发男人在痛苦的表演。有时候是个黄头发，穿露脐装的女人在寂寞的歌唱。我依然看不清他们的脸。我只是躲在角落里喝酒。呆呆的看放在桌上的手。深夜再独自回家。

或许，在某天，我也会个人去9度空间。坐在二楼靠楼梯的位置，看楼底下形形色色的人。我在夜里游荡，像个幽灵。但走到那里都是跟寂寞为伍。它从来不曾舍弃我。

高跟鞋是我的伴侣。穿上它会让我显得挺拔。会让我看起来高傲且气质非凡。更喜欢它敲击在寂静的夜里的长街上的声音。哒，哒，哒。。。。。。会让我感觉自己是具会呼吸的肉体。

有天夜里，看着对面的杨，我说：“你怎么也会来这里？”他说：“我是来这里找你的。”我笑，幻觉。幻觉。。。。。。然后痴痴的笑。把喝剩的残酒仰头灌下。我感觉真的有人夺走我的酒杯。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里。我仔细辨认。原来真的是杨，他来都市夜归人找我。他拉我起来，拥抱我，抱的紧紧的。他说：“让我照顾你，菲，让我照顾你。。。。。。”他低下头吻我。我狂乱的迎合他。他抱起我，把我放进出租车里。

他抱着我回他的住所，把我放到床上。然后吻我的眼睛。我的眼里流着泪。他在我耳边呢喃：“菲，以后我不会让你流泪。我会照顾你，会爱你到永远。”他替我脱掉衣服。然后再脱掉他自己的。我们流着泪缠绵。直到疲惫不堪。。。。。。

第二天醒来，他躺在我旁边，正侧着身子看我。我笑着问他：“你是在数我脸上的皱纹吗？”他说：“你的皱纹是我的陷阱。我身陷其中不能自拔。”我说：“有天你会后悔。后悔喜欢上个老婆子。”他说：“除非我也变成了老爷子。”他又来吻我。我笑着打他，他抓住我的手，把它握在手里，然后吻我。我开始变得意乱情迷。。。。。。

这天，我们去超市买了菜，然后在厨房做饭。他从后面抱着我，把头贴在我的头上摩挲。他说：

“菲，我们结婚吧。”我说：“好，但是我们要征求老人的意见。”他说；“不用了，我们可以在这儿领了证再回去告诉他们。”我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你的父母不会同意。但我不能让你做个不孝子。”他说：“那好吧。过段时间我们回我家。”我看见了他眼里闪过的不安。

我依然住在我自己的住所。杨每天会买了菜过来，我们像对夫妻样生活。

美丽的咸阳湖依旧载着很多人的愁思流向了远方。我想，，它也会载着快乐吧。

小雯回来了。有天夜里她打电话说：“来9度空间。”我放下电话就赶过去。她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看见我，嘿嘿的傻笑。

她抓住我的胳膊从座位上站起来。“菲，我去找他了。”然后又滑了下去。像滩烂泥。我说：“我知道。”我叫来杨，他把她抱上车。然后把她送回到我那里。

他把她放到我的床上，然后说：“我回我那里去了，你们慢慢聊。”我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他揽过我，在我的额头印上个吻。“我知道了，拜拜。”我说：“拜拜。”我坐在床头看小雯。她穿的白色体恤和牛仔裤已经很脏。我帮她把衣服扒掉。用热水给她擦拭身体。她歪着头哼哼唧唧。跟我对抗。迪迪在床下欢跳。它总是喜欢跟人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