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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依山傍水,环境优美,最难得的是后面的一汪湖水还是自然天成的,湖水碧绿犹如上好的翡翠,在阳光照耀下,泛起点点星光。沈逸承和永心一起走到湖边,远远的看见遮阳伞下已坐了好些人,草坪上摆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放了水果饮料,一旁搭着铁架子,已有人围在旁边摆放着烧烤的食物。

欧阳抱着沈家恩的女儿橙橙,正逗了她玩,看见沈逸承过来,笑着说,“你也太慢了吧?我都坐半个小时了。”

沈逸承抬起手腕看表,“正好十分钟,按照这个速度,你还真对不起你那小跑!”

永心站一旁抿了嘴笑,欧阳把孩子往沈逸承怀中一塞,“该叫你什么?爷爷!”又对永心眨眨眼睛,“这是奶奶。”而后对小宝宝说,“你叫我哥哥就可以了。”

旁边蹦蹦跳跳的走来一女孩,不过二十出头,眼睛斜过他,“装嫩!”

欧阳看她甜美可人,大眼忽闪忽闪,可爱的紧,也不生气,笑着说,“这是谁家的妹妹?”

永心打趣他,“你又多个妹妹。”

那女孩指着走过来的傅少琛,笑嘻嘻的说,“他的妹妹。”

欧阳问,“傅少,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也不给我介绍介绍。”又问那女孩,“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静雅,聂静雅!”

“这可不对了,他姓傅,你姓聂,你会是他的妹妹?!”

傅少琛伸过手来在聂静雅的发上胡乱搓揉着,“她是我一哥们的妹妹,你说是不是我妹妹?”

聂静雅拍开他的手去,“傅少琛,你又弄乱我头发。”

傅少琛给她介绍,“关永心。”

聂静雅甜甜的喊,“永心姐姐。”

欧阳大笑着对永心说,“你今天又是姐姐,又是奶奶,还是婶子,这辈分可怎么搞?”

聂静雅倒人来熟,已是拉了永心说,“别理他,我们烧烤去。”

欧阳看她们离去,问,“傅少,你什么时候改走萝莉风了?她不会还未成年吧?”

阳光照在傅少琛的身上,他半眯了眼说,“我可不拐带儿童,她已经大学毕业了,还真是我一兄弟的妹妹,好巧不巧的就在我公司实习,所以今天才带了她一起过来,你别想歪了。”

“我就说嘛,前两天杂志上还见着你和一模特的大副亲密合影,哪能这么快就给换了。”

在另一边有几个人大声招呼着,傅少琛走过去,加入其中一起聊天。

沈逸承在一旁逗橙橙玩,孩子白白胖胖,手脚一节一节如莲藕般,煞是惹人喜爱,不过半岁多点,正牙牙学语,对着沈逸承咿咿呀呀欢快叫唤。

欧阳笑着说,“看来孩子和你很投缘嘛。”

沈逸承把孩子放在膝盖上站立着,对欧阳说,“永心的事。。。”

欧阳把手搭他肩膀上,“放心,我不会对家恩说的,他如今也是有妻女的人,多说无益,这一圈的朋友我都交代了。”

永心和聂静雅翻烤着食物,何甜甜走过来,喊声“婶子”,在旁边一起帮忙。

聂静雅把烤好的食物端到桌子那边去,只剩了永心和何甜甜在架子边。

何甜甜轻声说,“对不起。”

永心翻烤着架子上的鸡翅,表情十分平静,“你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同我说对不起,你也不过是因为爱他。”

“终究是我自私,隐瞒了你们的事情。”

永心认真的把食物一根根摆放整齐,“那些日子,陪在他身边的毕竟是你。”沉默一会又说,“橙橙很可爱。”

提起女儿,何甜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别看她那么小,脾气可不好,调皮着的很,不过很黏家恩,但凡哭什么的,她爸爸一哄就好了,比我管用。”

沈家恩走过来问,“聊什么,这么开心?”

何甜甜眉目含笑,“说你的宝贝女儿呢。”

“看你一头的汗,你去那边歇着吧,我来。”他接过妻子手上的夹子,何甜甜向人群那边走去。

永心若有所思的说,“你和你甜甜这么恩爱,真是让人羡慕。”

沈家恩目光柔情似水的跟过妻子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会比旁人多几分默契。甜甜确实为我付出很多,两年前我出车祸,是她不顾生命安危扑到我身上救的我,后来又是她一直在美国照顾我,陪着我做康复治疗,这辈子能和她在一起,是我的福气。”

永心倒想说些祝福的话,可是到底吐不出半个字来,一阵风吹来,木炭扬起点点火星,沈家恩看她木然呆滞,竟无半点反应,连忙走过去拉开她,“小心。”

还是有一两点的火星飘在她手背上,她连忙缩回手去,沈家恩不在意的笑笑,问,“你还好吗?”

“没事!”

“好像我和你在一起,每次都会给你带来麻烦,第一次你的手被刀割了,这次又给烫着,你真没事?”他看她手背上有点点的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那些和他在一起的片断,反复的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似有千条万缕的银丝缠缚了她,逃不开挣不脱,她再也无法佯装平静的在他面前,她怕自己多呆一秒就会崩溃,就会喊出他的名字,她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沈家恩诧异的站在那里,仗二摸不着头。

一伙人吃过午饭,男士们坐在湖边钓鱼,女的围在一起拉家常,橙橙在一旁爬来爬去,时不时逗的大家欢笑不止,一直到傍晚才散了。佣人们过来收拾残局,沈家恩和妻子抱了宝宝回到别墅。

何甜甜闻着自己身上都是油腻和炭火的味道,笑着说,“我先冲凉去了,劳烦你看着宝宝。”

沈家恩抱着女儿坐在沙发上,“你快去吧,你今天累一天了,我实在不该邀请这么多人来的。”

“难得的嘛,又不是天天如此。”

沈家恩看女儿尿布鼓鼓的,站起来说,“爸爸抱你进房间,橙橙要换小裤子了。”

怎料刚给女儿换好尿布湿,她就大哭起来,他哄着她,寻思着是不是饿了,结果冲了奶粉她也不吃,只是“哇哇”大哭,很伤心的样子。

他耐心的哄着她,“橙橙怎么不高兴了,爸爸放动画片给你看好不好?看天线宝宝好不好?”

他把女儿放摇篮中,去寻碟片,但并不知晓妻子把碟片放在哪里,他拉开抽屉,一格格的找过去,看见有一张光碟,并没有封面,上面贴着一张纸,简单的写着年月日,正好是自己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

他心下好奇,拿出光碟放进机子里,原来是自己做机师时的一段访谈,自己还穿着制服。他只觉得坐在对面的记者特别眼熟,定睛细看,竟然是关永心。那时候的她长发飘飘,脸也比现在圆润许多。

她问他,“你理想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

他回她,“长发,大眼,爱笑,活泼。”

她又问,“难道不是白富美吗?”

“性格好才是第一的,白富不重要,美我倒是会看一二。”

她脱口而出,“所以要前台胸,秘书腿吗?”

他心跳慢半拍,录像中的她笑靥如花,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和他这两次见着的沉静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何甜甜从浴室出来,边擦拭着头发问,“在看什么呢?宝宝怎么一直在哭?”

沈家恩回过头来说,“婶子以前是做记者的?她竟然还采访过我?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何甜甜一言不发的走到摇篮边,抱起女儿哄她,“宝宝不哭,宝宝乖乖,妈妈抱。”

沈家恩努力的想忆起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他笑着摇摇头,“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又问妻子,“你以前见过她吗?她今天有没有和你说起过什么?”

何甜甜一颗心突突直跳,强制镇定的说,“不认识,我和你一样,也是回国后才听说的。”她抱了女儿匆忙离去,嘴上说着,“宝宝一定饿了,妈妈给你拿牛奶去。”

永心有睡午觉的习惯,今天在外面叨扰了一天,中午没有休息,在外面吃过晚饭后,回来途中已是困的不行,歪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的就睡去了。沈逸承把空调温度调高些,又拿过车子后座上的薄毯盖她身上,车子里的收音机正低低的唱着《茉莉花》,一声声婉转缠绵,如一双温柔的手拨弄着他的心弦,升腾起清清浅浅的情愫,缱绻如梦,飘散在醉人的夜色中,静美如花。

永心去书店买书,因是周日,人特别的多,她找到了自己要的几本参考书,走到收银台,前面已是排起了长龙,她一边翻阅着书本一边随着队伍缓缓前去。

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去,沈家恩笑意盈盈,“果然是你,我刚还寻思着会不会认错呢。”

永心笑一笑,“你也来买书?”

他扬扬手,是几本育儿书,“给橙橙买的。”

“你真是好爸爸!”

他笑,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辉,“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嘛!”停顿下又问,“我以后可以直接喊你永心吗?你应该比我还小,老是婶子婶子的叫,怪别扭的!”

永心想起他从前总是一口一个小宝的叫她,她颔首,“都可以。”

轮到他们买单,沈家恩拿了她的书一起把钱付了,永心道谢,他顺手拿起她的书扫过扉页上的书名,问,“都是专业类的书籍,你很喜欢新闻这行?”

“我也只会做这个。”

收银员把书装进袋子里,永心提过来就往前走。

沈家恩跟在后面说,“你没开车吧?我送你回去。”

永心婉拒,“不用,这里打的很方便。”

沈家恩一扬眉,“难道又怕我给你带来灾难?我觉得自己都快成天煞孤星了。”

她不好再拒绝,“那劳烦你了。”

“应该的,为着小叔,我也该送你回家。”

傍晚,彩霞满天,如火般绚烂。大街上的车子很多,一辆贴着一辆,缓慢向前。许多司机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又打了转向灯变道,沈家恩一贯的气定神闲,在一条道上慢慢的开着。

“你在看什么?”他眼睛看着前方。

永心心跳慢半拍,几乎脱口而出“看你啊。”她要过好几秒才缓过神来,说,“你还敢开车?”

“不能因噎废食,小心谨慎就是了。”他想起什么来问她,“我们以前认识?”

永心怔住,愕然的看着他,不说话。

沈家恩侧过头来,“我在家找到一张光碟,是你给我做的采访。”

她镇定自若的说,“都有两年了,不过是简单的一次访问,没什么可提的,所以没有告诉你。”

她只觉得胸口闷的慌,摇下车窗透气,一阵风吹起她的短发,露出耳上的助听器。

他眼光扫过,脸上有惊诧之色。

永心平静的解释,“车祸造成的,不过戴着这个,听力并不妨碍。”

“古人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我们两个人以后运气都不会太坏!”

车子抵达别墅,永心顺口说,“要不要进去坐坐?”

沈家恩拿过她的书给她,“不了,你帮我和小叔说声,改天再来坐吧,甜甜一个人在家带宝宝,累的很,我赶着回去。”

沈逸承已听到声音,走出门来,正好看到家恩的车子离开。

永心走上来问,“你已经回来了?我去买了几本书。”料想他刚才必是看到了家恩,又说,“我们偶然在书店遇见的,他去给橙橙买书。”

沈逸承接过她手中的袋子,“我相信,以后都不用和我解释。”

她看他脸上果然并无半分疑虑,还是和颜悦色的,她拉了他的手,虽是不说话,心里却是感动他对自己的信任。他微笑着反握了她的手走上楼去,两个人虽然都没有言语,可是在这一刻,心意相通。

晚上,永心对着落地镜子练习舞蹈。市里要举办募捐晚会,筹得的善款将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们,财政部便提议让他们一众女公务员跳舞义卖,一支舞蹈两万,届时会有许多商界名流参加。但她们其中大多都不会跳交谊舞,故又请了老师来教她们。永心已是学了一段时间,但只觉得自己像只木偶,四肢僵硬不听使唤。因晚会日渐逼近,最近回到家中,她便常常对着镜子独自练习。

她身穿贴身小黑裙,宽领,露出两边的肩膀,线条柔和,婀娜多姿,整个人显得娇小玲珑,不一会儿,额上肩上已是有细密的汗珠子。她一个回旋转身,只见沈逸承靠在门口正笑盈盈的望了她。

她尴尬的笑,“跳的很糟糕是不是?我现在发现跳舞比工作难多了。”

他走过来,把舞曲倒回去,“比起之前,已大有进步。”

他走过来欠一欠身,伸出手来,永心微笑着把手搭在上面,他揉过她的纤纤细腰,随了音乐,前后、左右、旋转。他的舞跳的很好,永心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也灵活起来,他松开她的一只手去,她在原地轻盈的一个转身,又滑进他的怀中,两个人目光一直胶着对视未曾离开彼此。前后左右,无论她怎样的飞旋离开,她总会回到他的身边。因出一身的汗,她双眼越发的明亮,犹如天上最亮的星。音乐停止,她笑着离开,他却不曾松手,轻轻一带又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怎么了?”

“我现在后悔放你出去工作了,想想这次舞会,有多少人会抢着围在你身边。”

永心笑着推开他去,走到音响前,俯身调音乐,“哪有这么夸张,义卖舞蹈的可不止我一个,你看我四肢如此僵硬,有可能会坐冷板凳,做一晚上的壁花小姐。”

他不依不饶的跟过来,“我看那天晚上还是我把你整场都包下来,免得那些狂蜂浪蝶围在你身边。”

永忍俊不禁,“嗳,沈大老板,你是在吃醋吗?”

她眼波流转,清澈似水,嘴角微微上扬,似嗔似笑,生出无限柔媚,他拉了她起来,吻在她的发间,她挣脱开来往门口跑去。

“你去哪里?”他哑然失笑。

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你明天还要出差去上海,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沈逸承去了上海,这次那边有好几个项目一起进行,所以耽搁的时间比较长些,在电话里告诉永心约莫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家里的司机正好老家有事情,永心干脆放了他假,所以现在每天都打的上下班,倒觉得还轻松自在些。

这日她拿了文件到楼下去给另一部门的同事,恰巧看见沈家恩也在。

她意外,自然而然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们公司其实很多业务都要和相关部门打交道。

沈家恩笑,“原来你就在这栋楼上班?”又问,“哪一楼?”

“就在上面一层。”她交接了资料,“我先上去了。”

结果下班的时候走下楼来,发现他还在,她有些惊讶,到底什么事需要办这么久?

沈家恩拿了车钥匙在手上,解释说,“小叔出差了,我送你回去。”

现在是下班时间,很难拦到出租车,她没有推辞,跟了他出去。走出大门,风呼啦啦迎面吹来,她这才记起来,天气预报说过,今天有台风。沈家恩的车子有一段距离,永心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沉默的跟在他后面,保持两步路的距离。

楼上发出很响的撞击声,狂风席卷过大楼,半开着的玻璃窗拍打过去,整块的玻璃从中碎成两半,迅速落下。

永心冲上去一把推开他,“家恩,小心!”

沈家恩退开几步去,愕然回头,玻璃擦着永心身体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他望着她,她的眼里都是焦急和担忧。他心里有莫名异样划过,仿似一道闪电划过黑夜,悸动了他的心。

他看着她的脸,隐约的想起什么,可是终归什么都没有想起。他走过去,她还有点怔怔的站在玻璃碎片旁边,他低头看去,还好她并没有受伤,差那么点,玻璃就砸在她的身上。

“你的鞋子。。。”

永心垂下眼睛,定是刚才自己跑的太急,崴了鞋子,她穿的是高跟鞋,如今左脚的鞋跟已是断下来了,刚才心里着急,竟然没有发现。

沈家恩看不远处就是商场,说,“我们过去买双新的。”

“不用,坐在车上也不需要走路。”她脱了另一只鞋子,蹲在地上,拿起来就往水泥地上敲打。

“我来。”他取过去敲打两下,鞋子的鞋跟脱落下来。

永心穿上,低头望着双脚,微微一笑,“平底鞋还更好走呢。”

沈家恩有刹那的怔忪,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走吧,风越来越大了,要快点到家才好。”永心朝车边走去。

这日,沈家恩路过商场,想到永心上次因着自己一双鞋给毁了,便拐进专柜去。摆在最外面的是今年新款,乳白色的圆头小皮鞋上坠着黑色的小圆点,秀气典雅。

导购小姐热情的介绍,“今年又流行复古鞋,这双卖的很好,颜色也白搭,买给女朋友吗?你要什么码数?”

沈家恩不假思索的说,“35码。”

“你女朋友的脚真是小巧玲珑,不过我们码数齐全,还正好有,你稍等,我这就给你拿去。”

35码?他猛的回过神来,自己怎么就笃定她穿35码?

欧阳坐在吧台前,听着音乐,一口口的喝着杯中酒。沈家恩走进酒吧,远远的已是看到他了,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了。

欧阳斜他一眼,“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在家陪着娇妻爱女吗?找我出来做什么?”

服务生送过一杯酒来,家恩接过去一饮而尽,心事重重。

“怎么了?”欧阳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兄弟我开心开心。”

沈家恩问,“我以前认识关永心吗?”

酒吧里音乐劲爆,闹哄哄的,所有的人都在疯狂的扭着身体,舞池中央有个小美女跳的正欢,欧阳对她仿佛有极大的兴趣,眼睛一直扫过去,漫不经心的回他,“我不清楚,应该见过吧,怎么想起问这个?”

沈家恩的手在水晶酒杯上摩娑着,“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很奇怪的感觉。”

“喂,沈家恩,你现在是有妻有女的人,你不会还有什么想法吧?”

“哪能呢?就是觉得奇怪!”他摇摇头,“估计是我想太多了,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想知道那两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欧阳闲闲的回,“还不是那样,工作,打牌,钓鱼,吃喝玩乐。。。”又说,“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有妻有女,就我还孤家寡人,只有眼红的份了。”

沈家恩问,“袁小铮呢?”

“那都老黄历了,你在美国自然不知道,她早和程一诺跑了,听说过两月就要结婚了。”其实言语里还是难过,但是那落寞也只不过一瞬间,稍纵即逝,到底是骄傲不羁惯了的,并不肯让人瞧出半分。

他站起来,“我过去跳舞了,看到没,那小妹妹一直冲我抛媚眼呢,再不过去,可就瞧不起人家了。”他不想趟这浑水,趁机脚底抹油,扔了沈家恩在一边。

沈家恩想着这日小叔该回来了,便到他别墅这边来,鞋子已放车上好几天,正好顺便拿给永心。

佣人都是认识他的,告诉他,“小姐在楼上练舞呢?”他信步走上去。

永心开了音乐,随着节奏来回踏步,双手微举在胸前作半圆状,只当是有舞伴随了自己一起跳着。她今天不过穿着家常的白色棉布裙子,因是齐耳短发,倒是有几分学生模样,整个人显得分外清秀。赤着双足,因是实木地板,倒也温暖,夕阳斜斜的从大大的落地窗户投射进来,在她的发上、柚黄色地板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而她整个人就踏在这层光晕中,步伐轻盈犹如小鹿。

沈家恩有一丝的眩晕,漫天飞舞的床单笼罩在金色的光辉之下,一女子穿梭在其中欢快起舞,顾盼生辉,画面美丽的犹如精美的电影布局,可是他并看不清她的容貌,只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一阵阵的传入耳畔。

音乐停止,永心回头看到他,问,“你来多久了?我跳的不好,练了许久还是串连不起来。”

沈家恩看着眼前的人,有几分茫然,恍若置身梦境,虚虚实实的分不清。

永心看他神色怪异,沉默不语。她也不再说话,一只手扶了桌子的边沿,怔怔的望着他。

他回过神来,扬扬手上的鞋子,“上次害你鞋子坏了,我给你买了双新的过来。”

永心“恩”一声,并没有动,只觉双脚发软,好似踏在云端上,手指紧紧的拽着桌子边沿。

沈家恩站在门口,也没有进去,“我听说了是筹款义卖。”

他心里生出莫名的亲切,好似有许多的话要同她说,可是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她像似知道他有话说,便目不转睛的望了他,等着他说点什么。结果他却突然说起天气来,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起这些不相干的话来,她并没有打断他,不过是静静的听着。窗外是高大挺拔的乔木,大片大片的树叶在风中撞击着,簌簌作响,他的影子斜斜的落在地板上,她只是恍惚着一切都不像是真实的,物事人非,恍然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你怎么站在这里说话?”沈逸承站在家恩后面,狐疑的看看他,又看看站在房间一角的永心。

“小叔,你回来了。”沈家恩转过身去,“我给永心送鞋子来。”

永心走上来问,“累不累?这次在那边呆的可真够久的。”

沈家恩手机响起,他走到一边接电话,而后走过来同沈逸承说,“真不巧,本想和你说点事的,现在甜甜催了我回去,明天我们到公司再说。”

永心问,“要不要吃了晚饭再走?”

沈家恩把鞋子递给她,“不了,改天吧。甜甜说橙橙一直哭着找爸爸,我得赶紧回去了。鞋子我随便买的,希望你喜欢。”

永心把沈逸承的外套挂在架子上,又走过来打开柜子给他拿衣服,“看你风尘仆仆的,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我们下楼吃饭,你一定饿了吧?”

他一声不吭从后面拥上来,吻在她的发上,又落在她的颈窝间,温热的气息呵在她肌肤上,她只觉□□的厉害,躲闪着别过头去,“别闹,快去洗澡。”他却匝的更紧些,那样大力,这些日子他一直是温柔体贴的,她心下生出恐慌不安来,挣扎着低低的喊,“不要这样。。。”,声音听在她自己耳里都那样软弱无力。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项间轻啃着,“不要怎样?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可是并不等她回答,他就已扳过她,狠狠的吻在她的唇上,带着吞噬一切的霸道,她越挣扎他就吻的越凶些,她的双手紧紧的拽着架子上的衣服,四周都是他的气息,他的掠夺,衣服被她猛的扯落下来,她身体一空直直的往后倒去,他长臂一伸托住她的背,顺势抱起她放在床上。她双手抵在胸前,挡在两人之间,紧紧的抓着从架子上拽下来的衬衫,他伸过手来抓了衬衫,她却不肯松开,仿似唯有抓牢了它自己才是安全的。他低下头来,似吻似咬,她低低呼痛,他眼里闪烁着灼灼光芒,嘴角是若有似无的笑,“松手!”

他扯过衬衫扔在地上,吻落在她的唇齿间,他的技巧很好,带着引诱和挑逗,她只觉得自己节节败退,一点点浅薄的经验在他的掠夺下全线崩溃,唯有双手紧紧抓牢了他,沉沦下去再沉沦下去,溺毕在无边无际的洪荒之中。

永心今日穿的是上白下黑的onepiece,想起正好可以配家恩前几日给自己的那双新鞋,拉开鞋柜却遍寻不获,心下疑惑,看到吴妈走过来,随口问,“吴妈,有没有看到我那双白底黑点的新鞋?”

吴妈诧异的说,“那双鞋子你还要穿吗?前两日先生说码数不合适,正好我侄女穿那个码,他就送给我了。”

永心连忙说,“哦,是,我记起来了,是码数不合适,你看我这记性。”她心里叹气,他到底还是在意这些的,随手拿过另一双鞋子穿上。

永心对着电脑码字,正头昏脑涨,手机响起,是沈逸承。

“我在云景轩订了位置,傍晚我让大伟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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