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3 最最亲密的事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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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好是苏潜来邀二哥参演一部影片,我不想二哥参加,也跟二哥说了。可是苏潜在这圈子里名声地位都非常高,他来请了好多次,次次都亲自上门,二哥要在娱乐圈继续走下去,已经也没办法拒他了。那天在叶家的马场,我当着苏潜的面干脆让云雀摔了二哥下马,结果云雀没有把二哥摔多重,倒是苏潜看二哥摔了急着赶过来想要救他,苏潜自己的马冲了过来踩在二哥身上,我又跳下马去救二哥,这样一来,二哥伤得无比之重,真的没办法再接苏潜赶着要拍的那个戏了。我也由此受了伤……那晚,我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遇到了你。”

沈暮言眼里充满了深情,炽热的眼神将她要融化一般的炙烤着她,严格说起来,他和苏剪瞳真正一起发生最最亲密的事情,就是那一晚而已,但是那是他第一次吻女人,也是第一次吻她。有时候感情说起来很难分清到底是由什么事情而起,那感觉很遥远又很接近,轻得飘渺又重得沉甸甸的压在心头……那晚她真的很美,可是现在再看她,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动人。

苏剪瞳被他盯着,都不敢抬头看他了,低声说:“你那么自大,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却将我一个人扔到山上。害我赤脚从山上走回学校,像个女鬼一样的。我本来就最怕黑了……”

沈暮言将她揽入怀里,疼惜地笑起来,“那晚你真正挑战到我的底限了,从来没有人敢指着鼻子骂我,还将我踢伤两次送到警察局。现在要不要惩罚我?”

“怎么惩罚?”她毫不设防地问道。

“用你喜欢的方式啊。”沈暮言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宠溺地揉着她软软的发丝。

苏剪瞳这一次稍微躲了一下,虽然没有躲掉,但躲的动作和意味都很明显。然后,两人忽然就陷入了沉默里。

沈暮言将酒杯推给她,“晚上你也受了惊吓,喝一点压压惊吧。就当是陪我。”

“好。”苏剪瞳端起酒杯尝了一点点。沈暮言喜欢茶,家里留的酒也不差,很香浓的红酒,入口醇厚。沈暮言怜惜地看着她,“这家里你现在可以随意出入了,不会像笼子一样困住你。”

苏剪瞳才想起刚才用她的指纹也开了门,她好感激地说:“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谢你为我考虑问题,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也谢你愿意同我分享你的心情、你的世界。人家都说老虎是最在乎自己领地的,所以还谢你让我可以支配你的房间,你的家。”

他看着她,“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分享我的世界,支配我的家。所以,说谢谢很多余。”

苏剪瞳没有接他的话,放下酒杯说:“那我先走了。对了,还要谢谢你今晚挺身救了我和怀瑜。我真的很感激。”

见她要走,沈暮言嗓音一沉,“你拿什么谢我?”

“我……”苏剪瞳语结。面对这样难以捉摸的他,她始终是有点忐忑的,讷讷地话语在嘴里,却说不出来。

沈暮言想坐起身来,挣扎了一下却不能起来,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苏剪瞳一下子急了,冲过去在他身边眼泪包在了眼眶里,“喂,你做什么啊?严医生刚才都说了你要好好休息的。”

“我睡不着,想起来走走。”沈暮言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苏剪瞳无奈,说:“你别起来了。我再……陪你一会儿吧。你想聊天,我陪你聊一会儿。”

“现在又不想聊天了。我想喝酒。”沈暮言指着酒杯。

苏剪瞳一咬牙,舍命陪君子的样子,“我也陪你喝!”

沈暮言在心底笑了一下,倒了满满的两杯,推到她面前,“嗯,干杯。”

他斜靠在沙发上,仰头一饮而尽,苏剪瞳看着那杯子里的酒,心一横,也端起来大口喝起来,酒味浓醇,入口并不难以下咽,甚至有点香,满屋子就飘满了酒香。沈暮言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带嘲讽,苏剪瞳端起杯子说:“我再喝一杯都可以。”

“嗯,再喝半杯。”沈暮言说。

“就一杯!”苏剪瞳再倒了一杯,瓶子就空了。沈暮言看着她,她又是一口喝掉,傻傻地对着他笑了一下,“好喝。”

红酒的后劲最是大,尤其是这种陈年的酒,她又是空腹喝的,一会儿脸就红得晕起了团团红晕,沈暮言说:“现在可以陪我聊聊天了。”

“聊什么啊?”苏剪瞳嘟起丰润的唇瓣,醉意十足地看着他。

“聊什么都可以,吃的喝的你喜欢的……要不,聊聊安然也好。”他伸手将她拉入怀里。

她有点醉,朦胧中透过眼睫看着他,笑了一下。

“安然啊。安然已经四岁了,有很多的朋友,在学校里最受老师和小朋友的欢迎。你别看他小,其实他很懂事,什么东西都知道。他内心里藏着很多事情,我猜想他也会有自己的世界和伤悲,我有时候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我自己就是这样走来的,我千方百计不想让他过这样的生活,可是偏偏我又给不了他更好的……”苏剪瞳酒意上头,说话已经大着舌头了。

沈暮言拍着她的肩背,他是故意想灌醉她的。她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事情,那么大的压力,将沈天白都压得失去了理智,让沈暮言也痛苦不堪的事情,她一个人受着,他能想象她度过的那些日子有多么艰难。碍于身份,他却无法一直陪在她身边。现在,他只想让她真正放松下来,在他怀里好好休息一晚。

她要是不喝醉,肯定是不会留下来的。她絮絮叨叨说着安然的事情,沈暮言“嗯”了一声,她忽然哭出声音来,“其实带着安然,我背地里哭了好多次,小孩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带的,他再聪明懂事,也是穿着尿不湿从襁褓里长大的。也有过什么都不懂完全不体谅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承认我过得一点也不好,很多时候我真的都熬不下去,快要崩溃了,我不知道哪儿有这么多压力,我改变的失去的都太多了,好多事情我真的接受不了,但我也无力抗拒,只能哭完了再爬起来老老实实继续走下去,因为我除了坚强别无选择。然后方想一直在我身边,就再也没有离开,那时我真的想说,感谢上帝!终于让一个天使出现在我面前,把我从这些琐碎里解救出来,让我能轻轻松松呼吸一口空气。他说他是骑着白马的王子,我一直都说他是不长翅膀的天使。”

沈暮言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苏剪瞳在半睡半醒之间,喃喃地说:“真的会好累,但是我依然爱安然,很爱很爱……有他,我的快乐,比我的辛苦要大很多很多,多到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也数不完……”

“我也很爱很爱安然。乖,好好睡一觉。”沈暮言在她耳边低声说。

“是,我也……好想好想……睡了,就是一直睡不着,也睡不好……”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声,终于陷入了黑沉沉的香甜梦想。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真正的入睡过了,常常睡着就被噩梦惊醒,然后就整夜整夜地睁大眼睛看着漆黑的暗处。这一放松,真的是全身心都松懈了下来,树袋熊一样抱住沈暮言,脸上的泪滴未干,唇角还带着笑意,嘟着酒窝就睡着了。

长发盖住了她半张清丽的脸庞,苍白的脸上别有动人的风情,沈暮言轻轻吻在她的眉间。此刻,全是真心实意的疼惜,竟会觉得抱着这样的她,连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他却还不能休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父亲和母亲去哪里了?大哥那边怎么样?沈怀瑜那边怎么样?安然又如何了?揭开这件事情对沈家还有什么影响?一切都还为未可知。在苏剪瞳面前他表现得轻松,内心里其实一直都绷着一根神经。他一边和何知闻联系,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地思考起来。

怀里的苏剪瞳睡得沉静踏实,这是现在唯一让他觉得安慰的一点。他起身,想去泡杯茶醒醒神,刚刚站起来,苏剪瞳就手脚并用地抓住了他,“喂,别走啊。”

沈暮言便无法弃她离开,转身将她裹入怀里,牵动到伤口,他皱眉忍痛,护着她。沙发虽然宽大,毕竟也不是为睡觉准备的,她一翻再翻,他现在又没办法将她抱到床上去,只好抱着她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免得她掉下沙发去。

睡到半夜,胳膊都麻了,苏剪瞳终于放开他,面朝着沙发里边,沉沉睡得十分安稳。沈暮言拿了被子替她盖好,起身去厨房泡了一杯龙井,望着天空放出了鱼肚白,最黑暗的时候已经过去,黎明即将来到。

南荣梦灵的病房里,她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一直哭喊着发出撕心裂肺的的声音,谁都无法接近她,她嚷着要自己静一静,有好几次无人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高高的窗台上,嘻嘻笑着唱歌。将南荣博、宋千仪和南荣熙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是谁都没有办法安抚她,只有南荣熙接近她不会让她反感,她柔弱可怜得像一只新生的小鸡仔一样,抱住南荣熙就不肯撒手。南荣熙没办法,只好整日整日的陪着她。

景杨再次来的时候,南荣梦灵缩在南荣熙怀里,正在小声地说着往日小时候的事情,说到动情的地方,南荣梦灵冲南荣熙脸上啪嗒一声亲了一口。南荣梦灵是病人,景杨本不想和她计较,可是不知道为何,景杨看她眼底的神色,怎么看怎么都有十足的挑衅,哪里像是一个才受过精神摧残的病人,更像是一个诡计得逞的小情人。

这些话,景杨又不能说出来,她第一次被这个念头击中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们本是兄妹,出了这样的事情南荣熙于情于理在这里守着她陪着她都是应该的,自己这到底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再次看到南荣梦灵这样的目光,景杨真是如鲠在喉,偏偏无法向任何人说起。

她只是略站了一会儿,将手中的汤放在桌子上,说:“南荣,我将汤放在这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南荣熙点点头,“好,我晚上过来接你下班。”

“我不要你走嘛。你不准走,留下来陪我……”南荣梦灵一听他说要走,急了。

南荣熙只得安抚道:“不走不走,我哪儿都不去。”

景杨顿了顿,朝外走去。南荣熙看到她一抹清丽的背影带着落寞的走出去,说:“喂,景儿你等一等……”

南荣梦灵死死地抱住他,“你们都走吧,我知道自己讨人嫌,讨人厌,你们都走,我去二十楼的阳台上面玩儿,我死了就和你们的心意了……”

南荣熙不能松开她,只得眼睁睁看着景杨走出去。他掏出手机来,才一拿出来就被南荣梦灵一把抓了过去,她笑嘻嘻地藏进自己的病号服口袋里,南荣熙苦笑了一下,只得任由她去。

她是妹妹,也是他初恋时动过心的女人,现在男女之情不在,可是兄妹之情总不能不顾,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或者滑入更深的泥潭……

景儿,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身不由己。南荣熙在心里默默念着。

“嗯?安然回来了?好,我马上来机场。”景杨挂掉电话,开车往机场的方向而去。

她不明白,苏剪瞳的身世之谜揭开之后,安然被送到美国,就是为了不让他再承受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然后苏剪瞳去德国,安然直接到德国和苏剪瞳汇合,从此留到德国。现在苏剪瞳还没有离开,安然却又回来了,景杨不太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作为苏剪瞳现在最好的朋友,苏剪瞳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既然要去接安然,她当然是一口应承没有二话。

苏剪瞳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刻才醒。长长的无梦的一夜,睡得非常舒服,她睁开眼睛升了个懒腰,才发现依然是在沈暮言的房子里,她睡在沙发上。她掀开被子站起来,整理好并没有脱的衣服。

苏剪瞳咬着唇瓣,感觉到唇舌上有很香很香的茶叶味道。奇怪,昨晚睡前明明喝的是酒,哪里来的茶香呢?小说,最新最快更新热门小说,享受无弹窗阅读就在:..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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