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懂的,团支书女性干部多,评选自然要拉票,我挤出含情脉脉的幽怨目光一个个妞看过去,直看到那些长相很普通的妞脸红心跳、神情迷离,那票票就到手了,桀桀桀桀!
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按照x大本科教学计划安排,大学的第二个学年最好是上学期,必须要安排一次期中实习活动。
于是大二年级,我们一个班两个新扎专业开始了大学生涯的第一次实习。
根据专业上的要求,学微观的管理班全体到柳州一家国营糖果厂上流水线包糖纸,结果回来没有人再敢吃本地产的糖果,据说那里手脚麻利的女工没有感冒时爱挖鼻孔、挖到感冒了爱边擦鼻涕边包糖纸。
学宏观的理论班则安排到党校礼堂给一个研讨班做会议录音记录。
理论班实习带队不是本校的老师,却是经干院的两个老师,一个中年老师老家是湖北人,一个年轻老师是外省院校毕业刚分配回来的,由于大家彼此统属不同,没啥利害关系,倒是师生一团和气,勾肩搭背,胡吹八扯甚至打打闹闹。
近期有个省级经济发展研讨班在党校礼堂开班,历时1个月这样,我们理论班20号人在外校老师带领下,参与进去做了近1个月的录音记录员。
什么叫录音记录,就是将每个讲座完整录音,然后不开课的中午晚上或者讨论时间,就得及时将讲课录音完整笔录出来,交打印室打印成印刷文字,然后分发给各位与会人员阅存。
刚开始的时候,同学们都还很认真记录录音文件,连讲课的专家谈兴起了扯淡的话,都一句不拉地笔录下来付印。
时间过半后,我们做录音笔的学生人人疲惫不已,连听课多日的各级领导干部们也渐渐神情懈怠起来。
于是我们开始偷工减料,只录主干要点,不录展开打比方的废话,听课的人们也都开始装着听课,实际上是托着手、握着笔、捧着笔记本睡得此起彼伏,有人甚至还鼾声大作。
包括最后要警车开道去迎接的国副级著名经济学家许大师来讲课也不例外,他年纪很大了那福建口音让我们两广人几乎听不懂,讲课录音整理得更加简洁明了,听课者聚精会神地更加昏昏欲睡。
当然我本人对许大师是很久仰的,实习过后经教《资本论》的教授兼系主任教诲,还专程买了他主编的全套三册《政治经济学辞典》来查阅拜读不已。
一个月时间倏忽而过,再苦难的日子也终于有了完结篇。
整个实习期间,我们一直在七一广场对面榕城饭店安营扎寨,短暂工作和生活,最后散伙的晚餐自然也在那里的食堂吃,不外是大排筵席,我们习惯叫加菜,无非是大鱼大肉,时鲜蔬菜加美味酒水,有关厅级以上主要领导最终出面,频频举杯慰劳勉励大家,最后印证了那句神话:领导总是在会场和酒桌上才会出现的。
晚餐上的白酒,我喝醉了还记得是52度泸州大曲,菜不记得吃了什么,酒却清楚喝了刚过半斤,这已经是我的最大酒量。
我酒足饭饱后摇摇晃晃爬上饭店4楼所住房间,发觉自己喝高了居然还没有想吐的感觉,就赶紧立马滚床单,当然只是自己滚,那年头酒店里“三陪”骚扰电话还没有发明出来,这么严肃的所在,就算有也没有人敢来打扰,找屎找第二样。
当晚我睡到快午夜12点被口渴憋醒了,爬起来找水喝,却发现同屋住了快一个月的经干院那清瘦黝黑的年轻老师,正在挥汗如雨狂舞着一双最大号的哑铃。
白天就听那中年老师悄悄说他刚刚失恋了,半夜就亲眼看到他在发泄自虐。
我一个18岁没到的青少年,对这种情感纠葛事,一知半解,直着眼摇摇头,径自拿水杯喝了水,还去厕所放了水,睡眼惺忪嘲讽他几句,继续倒头再睡。
那年轻老师平时和我挺谈得来,脾气和善得很,听了只是尴尬笑笑,继续挥铃自虐不已。
这是我们实习期间一个小插曲,散伙以后大家再没有交集的机会,就是听说中年老师调动工作回老家湖北武汉任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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