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分配给我们新经济系的是靠西南边的房间,1楼住新生,我们二年级生住2楼,以此往上类推,所有房间那时已经腾空出来,张着弥漫霉味的嘴巴等着有人搬进去。
分系搬房之事传来,原本我也是很恼火的人,和其他同学一起群情激奋、泼口大骂不已,炸窝似的闹了一阵,后来看看无甚效果。
老李拉着我私下说:“闹肯定是没有用了,学校谁管你这个,我们始终是二等公民,还是想法子先下手为强,给自己弄点好处吧。”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在确定好我们班搬到哪个楼层哪几个房间后,趁着别的同学还在闹情绪赖着不搬的时候,便抢先去占好床位,结果我和老李依然像在7栋405房间那样,占了窗口朝东南方的6栋216室里靠窗上铺的对面两张床。
老李是白净瘦高个,但是性喜踢足球,在绿茵场可以打数个位置,还爱踢左脚,左前锋、左后卫和守门员都一样挺来得,而我却不爱运动,人又懒散,只爱百~万\小!说看电影和四处闲逛,别的同学都很奇怪我和老李居然能聊在一块,甚至友谊天长地久。
后来我们班分成两个专业,老李分到管理专业,我分到理论专业,宿舍又重新调整,我们再次分开不再同住一间房,却还是基情无限,保持密切关系直到毕业以后。
老李学习成绩优异稳定,比我好上太多,毕业后班上有3个留校名额就有他的一份,3人留校任教的分别是,叫瘦在本系教公共课,黄大炮分到学校马列教研室也教公共课,就老李留在系里教专业课,可见他学习成绩之好。
但这家伙后续动作就不怎么好了,工作以后不好好地泡妞恋爱,专犯爱泡少妇的小毛病,还同时连泡两个,搞一双俩好,弄得他如此离经叛道的所作所为在学校里面闻名遐迩。
毕业后我有一次有暇回学校看他,在他的单身宿舍里,还遇到其中一个少妇,一个小巧玲珑的桂林妹,还是个黑里俏,眼神颇有点勾魂摄魄的意味,看来不是老李有意为之,而是把持不住。
据说还有另一个少妇,我只听说过没有见过,都是当时经济系代培大专班的全脱产学员,社来社去那种。
他调教功夫恁是了得,经常下午放学后,他一般爱去运动场那边的篮球场,和别的教工学生一起打篮球,他心仪爱泡的俩少妇毫无隔阂地并肩为他助威当拉拉队员,成为一时无俩的奇妙爱情佳话,令人艳羡不已,当然私底下里有无双飞举动便不得而知。
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新的经济系成立和我们搬宿舍没有过多久,我们班就分成了两个专业,管理专业和理论专业,班上41个人对半分。(全班入学时42人,加上留级1人,共43人。大二开始有个女同学留级,就那个叫什么豆腐的,原来上届留级那个跟不上被退学处理,全班人数就成了41人)
一个班分成两个专业,是全系乃至全校史无前例的崭新举措,出自改革开放排头兵的新扎经济系倒也说得上合理。
由于一个年级几个班自有定数,不经国家教委批准不可贸然多出一个班来,所以对外声称还是一个班,一个班主任,内部由于专业导向不同,实际上真的变成了两个班,各自有一套班团干系统。
划分到管理班的原有班团干比较多,人对半分开了专业只用增补即可,还是老毕做回班长,老李做了学习委员,黄老班长则早就上调到系学生会任职,至于当时荣膺忝为什么部长了我完全没有印象,当时便不在本班领导干部序列。
理论班则是完全推倒重来,叫瘦当了班长,老鼠做了团支部书记,其余人选俱各都是新扎人物。
我分到理论班,原因还是出自那篇短小说,班干们秘密开会讨论时便不假思索地说我偏文。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大一上学期大学语文是个中老年女老师上课,教过什么我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当时我也没有显示出什么亮色,成绩平平,考查课取平时作业成绩仅仅中等而已。
大一下学期换了一个老教授上大学语文课,主要课程都是教写作课。
我写作文的文笔居然极受老教授赏识,每篇作文打分不是a+就是95分,评语基本都是“文笔流畅、语言纯粹”之类,虽然也是考查课取平时作业平均分,算成期末成绩高居班首,而这也是班主任老师担忧我偷偷去写小说的另一桩罪状,当时没有正当理由作为罪名提出来加以鞭挞棒杀。
所以我给班上建议以大学语文成绩优秀,还会写小说,搞理论极其合适的理由,荣幸地分到理论专业。
而我自从卸任4组组长以后,一直游离在班组干部集体之外,不再担任过任何班级职务,直到大四才勉为其难地中举屈就团支书一职,还给我新官上任烧把火,施展惯用的美男计,弄了个优秀团支部荣誉称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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