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歌,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该知道的,激怒我的话,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周嘉泽笑眯眯说着,眼中却是一片冷煞,“这几次接触下来,你父亲的意思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想撮合我们。你说,如果他知道我们的过往,会怎样?”
第41章热吻的减肥
“停车!”钱歌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那个曾经骄傲的不屑和她多说一句话的男人,原来是如此刻薄,“别让我瞧不起你!”
话音一落,车子紧急刹住,周嘉泽的双后紧握方向盘,目光看向前方。钱歌在车子停住的时候身体前冲又反弹,随后打开车门。周嘉泽看着那个女子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随后淹没在车水马龙之中。
他又把事情搞糟了!
钱歌坐在出租车上,对于刚才周嘉泽的那番话并没有放在心头。很多时候,难的不是事情,而是人;别扭的不是关系,而是想法。一旦想通了,并没有多少畏惧。那个男人在离开B市后,仿佛所有的涵养都留在了那里,一并没有带回来。
车子在空军医院前停下,钱歌熟门熟路的走到病房,门没有关,里面的谈笑声传了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屋子的蓝色制服,闪身就要离开,不想向维政的野外勘察训练全都运用到了钱歌的身上,眼尖嘴快。
“钱歌!”
满屋子的士兵在看到副团含笑的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整齐划一的回头,这比平时训练还要整齐。人只要张嘴了,除了吃饭,更多的时候就是说话。王牌兵吴昊一回部队就开始吹嘘,副团有一个赛过明星的女朋友,那模样,啧啧!被向维政退回部队的那两个站岗士兵回去后,更是说的天花乱坠,这就坐实了空军中校有个美女女朋友的旋风。
钱歌被那一群搜搜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说实话她走的场子也不算少,好多秀都是公开场合,观看的人不说上千也有几百,可偏偏这一次她有些怯场。昨天和谢二一疯玩了一晚上,流的那些汗还没来得及洗,就被父亲的事情闹得匆匆赶去医院,又穿着这身满是汗臭的衣服在陪护的沙发上窝了一晚上。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了,怎么也该梳洗一下再来这里的。可她又怕向维政多想,毕竟父亲的那一番话,作为她的男友总会在意的。
一群兵蛋子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进门的女子,大男人小男人都在看到钱歌的时候想不到词语来形容眼前所看见的,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简单的白色T恤配上一条膝上牛仔百褶裙,长长的头发被高高绑起,更是显得青春洋溢。
钱歌走进屋,笑着和大家打招呼,“你们好。”
“嫂子好!”又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就像排练过多少遍一样,洪亮有力。
钱歌听到这声称呼,那笑容就定在脸上,肌肉跳跳的抽着嘴角,吞了口唾沫却被自己呛住,狼狈的咳嗽着。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向维政拉过钱歌,拍着她的后背,“真是个孩子,自个儿把自个儿呛住。”
哎哎,兵蛋子们嘴上应和着,可脚步都没挪动。瞪大了眼珠子看副团怎么安抚这未来嫂子,惊奇这个在格斗场上的刚毅男人居然还有如此柔和的一面,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说的就是这个场景吧。
啧,“都该干嘛干嘛去啊!”这种甜蜜时分,空气都是多余的更何况这么多双眼睛。
“副团、嫂子那我们先走了。嫂子,有空到我们团里来玩啊。”小空军们热情招呼着。
“哟呵,还来劲儿是不?”向维政搂过钱歌,“都快走,走走走!”
“好嘞,把地方挪给嫂子!”这群穿着蓝色制服的小士兵们在向维政的不耐烦下,终于离开。刚出病房,这伙小子就不耐嘴里心里的话。
“丫挺的,让252团再和我们斗!他们有么漂亮的嫂子不!”
“哎,可不是。你说嫂子是干啥的,不会真是哪个电影明星吧。”
“啧,嫂子看着小,忒小了。我觉得嫂子也就二十,副团这是老牛吃嫩草啊!”
“走走走,今儿是来对了。呀,你说刚才咋不偷偷照手机拍个照呢?”
一伙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听到拍着的时候都停下脚步,最后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副团那手段,要让他发现了,以后可真没好日子过喽!”小空军们不甘心的离开医院。
“你干嘛都把人家赶走啊?”钱歌坐在向维政的床边,身后是男人温热的胸膛,“别腻着我,这天气怎么就那么热呢?”
“你来是看我的,又不是看他们的。你要舍不得,我把他们叫回来?”向维政还是从身后环住钱歌,看着那双小手灵巧的削着苹果,红色的果皮滑溜的就在她的手下一圈圈落下。
“德行!”钱歌的胳膊肘推了推后面的人,“热!”
“哪热?我摸摸。”向维政不老实的手顺着白色的T恤就滑了进去,大手在钱歌的小肚子上徘徊,左捏捏又捏捏,感觉钱歌挺起了腰板好像还在悄悄憋着肚子,他轻声低笑。
钱歌感觉那双大手好像找到了安逸的港湾停在了小肚子上,就是不挪动了。她轻轻吐口气,不敢多呼吸也不敢多吐气,只盼着那双手赶快离开。
“向维政!”
哈哈哈哈,向维政笑趴在钱歌肩头,大手依旧停留在那腹部,“别憋着了,乖,放松啊!”
钱歌恨恨的削着苹果,一刀比一刀狠,“从这个星期开始,我要减肥,晚上六点过后坚决不吃东西!”
“女人胖点好看。”他咬一口钱歌递过来的苹果,“再说了,你又不胖,摸着都咯手,再胖个十斤都行。”
“哪咯手了,你到说说看?”
向维政一脸正经的说,“我这不正在检查吗?”
哎哎哎,钱歌嚷嚷道,“不许再向上了!”
这样难得的机会向维政怎么会放过,一手圈住挣扎的小女人一手继续向上,抚上那处丰盈,惋惜的叹口气,“瘦了瘦了,比第一次瘦了。”
“第一次?”钱歌疑惑的转头看他
“啊,车上那次啊,就你勾引我那次。”向维政亲着近在咫尺的小嘴,腰间的手用力拉过她让两人的距离更加靠近,而停留在丰盈的那一处却是不停的挑逗着女子的敏感点。
再经过这几次的锻炼后,向维政明显的驾轻就熟,吻技突飞猛进,娴熟的技艺让钱歌在不经意间低低呻吟。两人气喘吁吁的的放开,平复着一段不能在医院上演的片段。
“其实,减肥有一个更好的方法。不用节食,不用吃减肥药,也不用耗费太多体力,你要不要听?”向维政循循善诱,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有着秘方良药的医师。
“说说看。”钱歌懒懒的靠着男人。
“据科学研究表明,一个快速浪漫的接吻可能要燃烧2到3卡路里的热量,而法国式接吻却至少要燃烧5卡路里,因为法国人接吻需要张开嘴,舌头进行接触。科学家宣布,要想达到减肥的效果,我们并不需要疯狂接吻。每天只需三个持续20秒的吻,就能让你达到减轻体重的目的。
一个热情的吻会使面部29块肌肉处于紧张状态,这29块肌肉包括12种唇部及17种舌头部位的肌肉。换句话说,接吻可以被看作是一种有效地锻炼方式,它能够使皮肤更加光滑,预防皱纹,也能够加速血液循环。或许接吻的效果要比使用各种护肤霜或做面膜还要好一些。当然,同使用护肤霜以及做面膜相比较而言,接吻的过程要让人舒服的多。”
向维政一呼啦说出如此一大段的话,还用上了‘科学研究’、‘科学家’、‘29块肌肉’等感觉学术性的词汇,可钱歌只总结出了两个字,
“流氓!”
唉,向维政叹口气,“果然出力不讨好,既帮你美容又帮你减肥,这年头,果然好人难做哦!”
“你瞎编的吧。”
“我要是能编出这些话来,你早就和我拿着红本本了,说不好这阵子儿子都在肚子里喽。”向维政一口咬住钱歌的耳垂,“真是没良心的!”
“向维政。”钱歌玩着男人的手指,摸着他指腹上的黄色老茧,“我从前和你说过,我一出生就没了妈妈,一直是和爸爸生活。你是不知道,堂堂教授炒菜的技术啊,顶多是小学水平。前些年我都在外地,爸爸总是凑合着吃,说是一个人不愿浪费,老人家的想法总是很奇特的。
那句话不是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我和爸爸说不上相依为命这么可怜的词语,可总是和一般家庭不一样的。
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听爸爸的话,从来没有违背过。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能,而是我们之间总是心心相通的。说出来或许你都不相信,我和爸爸从没吵过架,小时候闹脾气,爸爸总会买好吃的哄我。
他说,‘女孩子要富养,不然一块糖就能被别人骗去。’所以,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不缺,无论是什么,在同学朋友中都是好的。从前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很羡慕,说这样的爸爸谁都想要。
还有一次,隔壁婆婆的狗闹着玩,作势咬我,还被爸爸骂了一通,你是没那个场景,穿着军装的老头对着一只狗做思想教育。”
钱歌说了很多,话里始终都有着那个词,‘爸爸’。向维政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听着他所不了解的那名钱教授,那个和他谈笑风生、一派祥和的老人。
“你在担心早上钱教授说的那番话吗?”向维政看着低头的玩弄手指的女子,“钱歌,我真的很开心,你开始为我们的将来担心了。别多想,交给我。”
“其实,我刚才还忘了说一句很重要的话。接吻每持续一分钟,就能消耗身体中26卡路里的能量。乖,接吻才是最减肥的方式。”说着倾身吻住女子。
第42章老丈人的茶
钱正只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对于向维政却是只字未提。钱歌愈发觉得爸爸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和向维政的关系,恐怕那晚上老头就已经醒来。只是自己还没有说出口的关系就硬生生的被爸爸挡在了门外,连一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天气异常燥热,气温就像迫不及待想要出笼的野兽,张牙舞爪的高高抬头。夜间钱歌已经提前穿上了夏季的睡衣,百无聊赖的躺在凉席上面,胸前抱着凉被,团团的夹在腿间。
“你都好几天没过来看我了。”向维政委屈的抱怨着,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到天空银灰色的低迷,燥热的扯了扯胸前的睡衣。
钱歌翻了个身,看着电脑上放映的美国大片,这是她最近才发现的一部连续剧,简单概括就是父亲被杀,女儿复仇。可情节跌宕起伏,同时配有帅哥美男的刺激着女性的某些激素,看的她欲罢不能。
“唔,刚接了一个广告,酬劳不错,所以这几天忙了些。”
向维政不敢有所抱怨,只能暗自叹气,想到那天的缠绵几个晚上都只能天人交战,然后不甘的入睡,结果梦里这个小女人还不放过自己,他伸手一揽随即醒来,望天长叹。
“过两天我出院,你要不要过来?”
钱歌手指抠着凉席,指尖下的软席被她划出一道道痕迹,随即消失。她明白向维政的意思,只是大家没有挑明,出院那天他的家人应该也是在的吧。钱歌轻轻咬着指甲,嗝哒嗝哒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电脑屏幕里的情节不再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我……”
向维政在那端等待,一直听不到钱歌的回复,他伸手扒着自己的头发,说到,“其实你也不用过来的,没什么事,这天也热了。跑来跑去的,到时候又是一身的汗。”
玻璃窗开着,隔着一层纱窗,微风拂来夹着一丝清凉,给这几天的燥热揭去了一半。真丝的睡裙在风下被一点点撩起,不停的扑扇着钱歌的皮肤。不过一句简单的话,可却犹如这灼热下的清风拂面,及时又不做作。
嗯,她轻声应着,“伤口不是裂开了吗,现在出院真的可以?”
“就想着你能多过来看看我,才在医院里又多赖了两星期,结果你却忙的见不着面。”
“为了这张嘴当然要出去工作,不然,”钱歌略微停顿,“你养我呀?”
“你别撩我哈,小心我真开了证明抓你去扯证!”向维政听到这带有试探性的话语格外开心,若放在从前钱歌是绝不会说出口的。这样带有暗示性的话,愈发让向维政心头舒坦。
这样快乐又令人心痒的日子确实过的极快,向维政原本想着缓和一段时间再去处理钱正的问题,毕竟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部队马上要进行的考核上。可就因为一个电话,他不得不加快对未来老丈人的提前拜访。
原本那晚两人又继续着电话粥,可钱歌电话里却传来钱正的声音,“鸽子,明天那个相亲,可是王教授给你介绍的,不能再给我推了!”
向维政这才知道,原来就在他天天甜蜜的这段日子里,自己的小女人居然时时刻刻面临被挖角的危险。男人的尊严在一个模糊的声音下被挑衅,雄性激素达到某一个顶峰。
这就好比动物世界里的争夺战,孔雀求偶是开屏,蚂蚁求偶是跳舞,狮子求偶是吼叫,而向维政的求偶却是要先摆平老丈人。
“钱教授除了轻武器和喝茶外,还有什么嗜好吗?”向维政并没有在相亲的问题上纠缠,直指要点下手。
“向维政,我觉得现在并不是时候。而且,我并没有答应爸爸。”
“钱歌,这个事情始终要解决。听我一次!”
钱歌拿着手机,张头探脑的看向钱正的书房,咬了咬唇,最后才说,“嗯,爸爸就两个爱好,一是轻武器,二是品茗。”
“你喜欢喝什么茶?”向维政话头一转却对着钱歌发问
“我?我又不懂茶,爸爸泡的那些里面也只有普洱喝着还不错吧。不过,爸爸喜欢安吉白茶。”
向维政挂断电话,吹了声口哨走出屋子,看了眼客厅亮着的壁灯,放轻脚步进了父亲的书房。向家老头平生几大爱好,其中喝茶品茗也是其中之一,他的书房内自是珍藏了不少的珍品。向维政不懂这些,可他知道哪些是老头珍爱的,那些老头喜欢的自然不会差了去。
书房北面墙上挂着一幅隶书毛笔字,四个潇洒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宁静致远。旁边就是一个落地柜,里面收藏了钱家老头的所有茶叶。落地柜旁还放着一盆水,说是什么调节湿度,为了这,老头还特意去买了一个湿度器,可见是宝贝的不行。
一个个圆形的茶饼成列在柜子里,放置在木质的架子上。普通的纸张包着,上面印着红色或绿色的字,向维政寻着熟悉的那块茶饼,就在柜子的第二层看到了,眼中眸光一闪,伸手拿下,关上柜子。
“小叔,这块茶饼老贵了!”向胜铭光着小脊梁,穿着小裤衩站在向维政的身后,眼睛一直盯着自家小叔手里的那块普洱茶饼。
“你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向维政非正常人的警觉性居然都没发现向胜铭的出现,这小子真是让人头疼。
“我尿尿呀。”说着话,向胜铭又加紧了双腿,小手巴拉着向维政,“小叔,这可是爷爷最最宝贝的东西了!”眼睛睁的很大,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快去睡觉!”向维政拍了一巴掌那紧实的小屁股,走人离开。
向胜铭鬼机灵的跟着向维政出了爷爷的书房,“小叔,追妞用的吧!嘿嘿,小心爷爷打你屁股!”
死小子!向维政狠狠瞪一眼,这小子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心眼怎么就那么多呢?
隔日向维政就拎着从家里搜罗来的两瓶养生药酒和那不知道什么年份的陈年普洱,敲开了钱教授家的大门。
钱歌来开的门,看到向维政的出现心中的紧张仿若一下子有了依托。男人的手在看见女人的时候也好像是失去联络的情报人员,终于找到了组织,拍了拍女人的浑圆的屁股,随即放开。这一个动作惹来钱歌的白眼仁,向维政也只是低低一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一场刀光剑影。
钱正正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看着报纸,旁边的茶台上还有刚刚泡好的一壶香茶,这时候冒着徐徐热气。他看到向维政进来后,依旧热情招呼着,称呼也是格外的亲昵,“维政来了,快快进来坐。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壶茶刚刚泡好,温度适宜。”
今日钱正用的是一套玻璃器皿,普洱的茶汤在这样透明的茶具下更显的颜色清透。钱正缓缓倒出一杯,推到向维政的面前,“尝尝看。”
向维政端起杯子,喝上一口,天气有些热了,这茶也不像冬季里喝的那样暖人,现下带着丝不合时宜的燥。
“浓香,回甘。”
钱正听到如此回答,笑着点点头。
向维政放下手里的茶杯,将带来的东西递了过来,“近来得了一个茶饼,知道钱教授对茶艺颇有些研究,我就借花献佛免得放在我这里毫无用武之地。”
钱正接过,双手拿着茶饼,在看到包装上的那行字后,单手推了推眼镜,不动声色的心头一跳,心里想的却是,这样陈年的普洱茶饼现在已是有市物价,这小子却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嗯,好茶,确实是好茶啊。”说着钱正就将茶饼推了过去,“我听说向将军平生三大爱好,茶叶、书法、戏曲。其中这茶叶首当其冲。我对茶叶的了解不过是皮毛而已,你还是带回去给钱将军,放在我这里一个保存不好,茶叶可就毁喽!”
“钱歌说她喜欢喝普洱,本想着父女的口味差不多,就以为钱教授是喜欢这味茶的。”
“太过贵重了。”
“不怕钱教授笑话,我对茶叶几乎是一无所知。但我知道,送给爱惜之人,定不会错。”
“花农也爱惜花草,可总有他养不活的。不是技术不行,而是那种花草不适合那块地方生长。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就是这个道理。”钱正一字一字的说着,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说完一句话后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上一口,闭上眼睛感觉茶香在口腔中的蔓延。
钱歌坐在一旁,拿着热水冲泡新茶,这个时候正是最后一步,淋罐,热烫的顺着透明的玻璃器皿浇灌而下。
“教条!”钱正敲着茶几,“这淋罐并不适合这套茶具。”
钱歌撇嘴没有说话,向维政更是为刚才的轻敌暗暗后悔。他自恃过高,原本以为钱正对自己的欣赏和喜欢不会太过为难,可他低估了,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后半辈子的选择那是怎样的苛刻。老人养了一辈子的女儿,这个时候即便是再优秀的年轻人,他始终都会有怨言和不满。更何况,向维政还是一名钱正很避讳的军人。
“看看。”钱正指着钱歌对向维政说,“只学了一个模式,乍看起来也有模有样,换个茶具就彻底露馅。开始她还对这套茶艺兴趣勃勃,可你看始终没带心去学。不是不认真,而是无缘。有缘之人,看一遍就知道其中的精髓所在。”
向维政这个直来直往的人哪里受得了如此太极,他实在是不知道钱教授这个军人居然还有如此一面。他还记得那次,钱教授留他吃饭的时候说过,军人别婆婆妈妈,咱们要干脆!可他忘记了,钱教授现在除了是军人外,还是一名教授!教书育人之人,自然是一套一套。
“钱教授,其实,今天我来……”
钱正打断他的说话,“今天你来,我很高心啊。什么时候回部队?我上月去252团讲课,空军很是繁忙啊。”
“是,打算后天回去。”
“嗯,来来来,尝尝这一泡,鸽子泡的,不知道味道如何。”钱正端起杯子,先是闻了闻,随后小口小口的喝着。
向维政也是端起杯子,缓缓喝下,随后说,“钱歌泡的,怎样我都爱喝。”说完就抓起钱歌的手,回视一笑。无论钱歌怎样挣扎,他始终都不放手。这一握令钱歌慌乱不已,那一笑更是让钱歌不知所措。
这个男人,他想干什么?!
钱歌有些怯怯的看向爸爸。
第43章中校的进攻
钱正笑着看向旁边的年轻人,在他见到第一眼时就知道,这表面的谦恭下隐藏着怎样一刻桀骜不驯的心性。除了军人这个身份外,钱正更担心的是,他和女儿相处不过只是一时的心动。这样的心动每人都有,在见到漂亮、气质、有魅力的异性时都会如此,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把它归结为爱。
爱,那是一个太过神秘、不容亵渎的灵魂。
那晚他能忍着两人在病房的浴室里亲亲我我,现在不过是拉一下小手,向维政实在是低估了钱教授的忍耐力。
呵呵,钱正笑出声来,“有时候义无反顾是勇,披荆斩棘的最终结局是旗开得胜,这种精神值得学习。维政啊,后天几点回部队呢?”
钱正那文绉绉的话语一转居然带到了向维政回部队的时间上来,向维政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也想不明白前一句和后一句是怎样的关系。他如实回答,“打算下午吃个晚饭,大概六点多吧。”
嗯,钱正点头,看着钱歌示意再到一杯茶,茶水缓缓倒入。他只看着茶汤入杯却没有拿起,“维政,我对你也算是格外偏爱,很多问题我对自己的学生都没说过,而对你却讲了。想和鸽子交往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提一点要求,你要是做到了,那你们俩我就不再干预,可你要是做不到,立刻和鸽子分手!”
在坐的这对男女都没有说话,静静听着钱正的话语。
“当然啦,我也不是故意为难,我提的要求隔壁家张伯伯女儿的男朋友就能做到。别人女儿的男朋友能做到,我家的为什么做不到呢?这样,我也不高要求,就从后天开始,维政要是一个星期内有四天到我们家吃晚饭,我就不再干预!”钱正大手一挥,笑眯眯的看着。
钱歌的眼睛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一翻,爸爸这话说的轻巧,可隔壁张伯伯家女儿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那男的是一名外企职员,整天没事了就到张伯伯家蹭吃蹭喝,张伯伯不知道有多厌倦。何况爸爸有不是不知道向维政是名军人,除了假日怎么可能每天回家呢?这摆明了是故意刁难。
“爸爸!向维政他是名军人,怎么可能呢?”
钱正没说话,只看着向维政,更是为女儿的那一句话心头一酸。
“钱教授,以后我和钱歌结婚了,她可以随军。这样就不存在您担心的那些个问题,而且我现在是名中校,和一般的士兵不同,在家陪着钱歌的时间也多些。”
钱正摆摆手,“别说的那么远,你就说我刚才的要求,你做不做得到吧。”
向维政身体笔直的坐在沙发上,手下依然握着钱歌的那双小手,“钱教授,我是名军人,我有自己的职责。归队的时间,不容改变。”
钱正声音洪亮的说了一个字,“好!”他看着向维政,“军人就该如此!”随后对着钱歌又说到,“中午留维政吃饭,以后你们见面还是朋友的。”
向维政和钱歌同时愣住,僵硬的看着钱正。可惜向维政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句话就放弃钱歌,“但是,钱歌我不会放弃的。”
“忠义不能两全,维政,这对于你是同样的道理。”
向维政没有一丝的怯场,拉着钱歌的手扭头对着女子微笑,“钱教授刚才说,只要我一个星期里四天能到家里吃饭,就不再干涉我们,是这样吧。”他看到钱正点头,随后接着说到,“那这次钱歌可以和我一起回部队,她在哪,哪就是家。”
说谁这个笨笨的男人不会甜言蜜语,他不是不会说,只是很少说,偶尔那么一句就能将人包住,心甘情愿的腻在其中。
哼,钱正冷哼,他看到女儿微红的小脸,还有羞涩的眉眼,那始终挂在脸上的笑容这个时候也消失不见。
“我倒是忘记了,向中校在红蓝对抗时的指挥能力,确实不容小觑。但是,这里不是战场!总之,我不同意!”钱正也不再是开始的太极战术,面对向维政的直接进攻,他如果再迂回行事岂不失了主动权。
“爸爸……”
“你不许说话!”钱正看着女儿被攥住的手,起身,上前一步拉开。
“钱教授,我能明白您作为一名父亲的心。我也知道成为一名军嫂不是单凭想象就能明白期间的苦楚。您的那个要求,对于旁人来说或许一时能够达到,可能保证是永远吗?现在的社会,灯红酒绿下处处都是危机,而我整天面对的就是士兵和兵器。
我和您认识的时间不长,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钱歌,您的女儿,难道你不相信她的选择吗?”向维政同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对着未来老丈人的冷言冷语毫不退让。
一场在客厅上演的激战,就这样主动权悄无声息地转让。
“天天灯红酒绿看惯了风月,反倒不容易出错。倒是那些没见过的,好奇心太强,可真是不好说了,难道你就能保证不成?”
“我不相信诺言,也从不承诺。可我只想说,我爱钱歌!”向维政原没打算说这样酸的话,可惜钱教授的出牌不在他的计划内,他也只能见招拆招。总之老丈人是否被笼络了他不清楚,钱歌那小女人却是沉浸在一波接一波的蜜语里,不能自拔。
这些甜言蜜语骗骗小姑娘可以,弄晕被爱冲昏头脑的女人可以,对于同样是男人的钱正又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下,这些话听着却是格外刺耳。
“话不投机半句多,向中校,还是请吧!”钱正伸手做出一个姿势,请向维政离开。
“伯父,我们俩的共同语言多不胜数,那下次再见!”向维政看了眼钱歌,目光里都是安抚。
“等等!”钱正指着茶几上的两瓶药酒和那不可估价的茶饼,“这些你带回去。”
“即便没有钱歌这层关系在,我和钱教授之间,这点小玩意是晚辈孝敬您的。在轻武器方便,钱教授给我很多指导,那些都是无价的。”说完向维政离开。
钱歌这一晚上都没来得及和这个男朋友说上一句话,刚想出去送送,就被钱正拉住,“你干什么?在家给我安稳的呆着!”
“爸爸,他是军人怎么了?您也是军人,我没觉得不好,而且军婚是受保护的。”
“就因为我是军人,所以我才知道军人不可能对这个家庭完全负责!保护?哦,难道说其他人的婚姻就不受保护了?!军人,如果我不是军人,你妈当年也不会死!”
“爸爸,您别激动别激动。”钱歌抚摸着钱正的胸口,平复着他激动的心情。
钱正在女儿的搀扶下做到了沙发上,半晌才说,“鸽子,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你一回来,大院里多少给你介绍对象的,我都给推了,不是这个部队的就是那个部队的,我不能让女儿受苦,我家鸽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苦啊。
你不在家的这几年,爸爸都很担心,现在你回来了,爸爸总算放下心来。
你如果不想相亲那就不相亲,我看嘉泽那孩子就不错。为人沉稳干练,也没有商人的那些奸猾之色。老周家的老伴去世了,你如果嫁过去也不会有婆媳间的争吵,虽说嘉泽有个孩子,可那是他大哥的。
现如今世风日下,能这样抚养自己侄女的人都不多见了,可见心地善良。”
钱歌不依,“您才见了几回就这样说,有些人隐藏的好,不是一两面就能识破的。”她咬了咬唇,下定决定说到,“其实,在B市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了。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爸爸,他的情妇多的连自己都不清楚!您不能因为周伯伯是您的战友,就把想象中的那些好印象强加在周嘉泽的身上。他是什么人,您根本就不知道!”
钱正叹口气,“这些个话你是怎么知道的?都是些小道消息。”
“爸爸,您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您和周伯伯有意撮合。那样一个大酒店的老板,怎么能看上我呢。现在漂亮能干的女人那么多,您的女儿呀,在您这是个宝,可别人看来就是个草。再说了,他们家也算的上是豪门吧,报纸您没看呀,我这种没身家的嫁过去迟早也是离婚。”
钱正听到钱歌这么说却没生气,“你呀,被那些个消息蒙混了眼,嘉泽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的。第一次吃饭我就看出来了,老周也说,他家嘉泽向来对于女人不假颜色,你啊,是个例外!”说着钱正拍了自己的脑门,“看,差点忘记了,我书桌上有个请柬,是嘉泽让我转交的,请你去当他的舞伴!”
“我不去!”
钱正脸色一僵,然后笑着说,“我暂时保留你和向维政之间的关系,但是,这舞会你要给我去。爸爸退一步,你难道不该尊老吗?”
周嘉泽的请柬钱歌很是意外,可一想就明白过来,这应该是爸爸和周伯伯之间的猫腻,那个男人想必也是不愿意的吧。
而与此同时,周嘉泽一直影藏的被隐藏秘密终于被发现。
周正耀拿着黄色的透明瓶子,颤着手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哦,头疼吃的药。”
“你还想瞒我?你怎么会有这种病?”周正耀手里拿的正是周嘉泽治疗时期药物,好长时间他都不再服用,都试了那么多次,结果依然无用。他不知道这瓶药怎么就到了父亲的手里,或许是不小心遗漏在哪个角落被捡到。
“车祸后遗症。”
“车祸伤好后,不是做了全面的检查吗,不是一切正常吗?怎么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周正耀实在是无法接受儿子不育的事实,一家子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儿子,怎么就怎么就这样了呢?
“医生说是可以治疗,爸爸您别担心。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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