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杜伯不喜外人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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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杜伯不喜外人声

凌书瑶已经疼得没力气说话了,萎靡不振的趴倒在床上,嘴里直哼哼,两只粉拳握得紧紧的,手臂不停地打着哆嗦,一看就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刘睿看得暗自心惊,此时哪里还有幸灾乐祸的兴致,都快被她痛苦的样子吓傻了,见她裤子还处于没有穿好的状态,不仅露着雪白的腰肉,还露出了带着蕾丝花边的月黄色内裤,看得有些口干,不好多看,道:“我去找医生,你等着。”凌书瑶嗯了一声,道:“快去,快……点,疼死我了,就跟要死了一样,我快撑不住了。啊……”

刘睿不敢耽搁,转身跑了出去,来到村委会门口,四下里望了望,漆黑一片,只有少数几个人家亮着灯,心中焦急万分,也不知道村子里有没有诊所,想找个人打听打听,可是路上哪里有人,刚才也忘跟王铁魁要手机号了,要不然现在可以打电话问问他,想了想,在门口傻等肯定是不行的,干脆,出去找找吧,碰上人就打听,实在找不着人,就去刚才买方便面的小卖铺问问。

他往小卖铺方向走去,一路上左右探视,一方面是找人,一方面是寻找诊所,可是眼看走出一里多地,愣是半个人影也没找见,至于诊所,更是连个招牌都不见,眼看就到了小卖铺,看到里面还亮着灯,仍在营业,松了口气,忙进去跟老板娘打听诊所的位置。

还真不错,这个小山村真有个诊所,就在村小学斜对面。

刘睿打听到位置和路径后,对老板娘千恩万谢一番,转身出了小卖铺,一路向南扎了过去。

村子里路黑,也没有路灯,土路坑洼不平,还充斥着大大小小的石块石子,走起路来那是跌跌撞撞,别提多别扭了。

刘睿也无暇理会这些,只是甩开大步往诊所赶。刚走了一百多米,忽然从某个胡同里蹿出一只柴狗,冲着他“汪汪”乱吠,不停做出攻击的姿势。这可把他吓坏了,急忙停下来,不敢侵入它的势力范围,更不敢跑,知道转身一跑它肯定就追,就停在原地跟他对峙,嘴里叫着:“滚开,给我滚,我还要找医生救命呢……”

这条狗当然是听不懂他的话,只是冲着他乱叫。它这一叫,四邻八户的狗们好像同气连枝似的,一同叫了起来。半个山村都为之了。

刘睿又是恼怒又是惊恐,偏又不敢冲上去跟它放对,四下里望了望,想找个趁手的武器,争取把它打跑,可是土路两边都是低矮的围墙,路上光秃秃的,哪有什么木棍树枝之类的当做武器?

他灵机一动,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对着那只狗乱照。那条狗被照得眼睛发晕,转身闪躲。他趁机呼喝吼叫两声,又用脚跺地。这条狗到底欺软怕硬,见到这个阵势就怕了,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作丧家之犬逃回了胡同里。

刘睿松了口气,讪笑两声,摇摇头,赶紧冲过这个胡同口,往前路行去,心想,以后晚上在村子里赶夜路,一定要备下一根打狗棒,这次就是教训啊。

小卖铺女老板指点他路径的时候说得很简单,什么“左拐,一条路走到头,再右拐走几步就到了”,但是等他真正走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刘睿一口气走到了村子南头,眼看外面都是大野地与树林子了,才知道不对,回头望了望来路,寻思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要不然怎么都出村了还没看到那个传说中的诊所?这时候又得了一个教训,以后晚上走路一定要带个手电筒,要不然这多耽误事啊,叹了口气,打算再沿原路返回,正巧旁边有两个柴火垛,一个是麦秸堆,一个是树枝堆,就信手从树枝堆里抽了一根两米多长大拇指粗细的树棍,权当做打狗棒,挥舞了两下,呼呼作响,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回路走去。

这回运气还不错,走出没多远就碰上一个村里的小媳妇,忙上前打听村小学在哪。

这个小媳妇性子憨憨的,闻言也没废话,直接转身给他说明了道路方向。

这回刘睿有了记性,没有走得那么急,仔细跟她问清了每个路口的走向与标志性建筑,免得再次走错。小媳妇耐心挺好,给他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后来见他手里拎着根棍子,就问:“你拿棍子干啥?”刘睿讪笑道:“村子里狗太多,刚才差点没被咬了。”小媳妇笑道:“村儿里狗是多,不过都是怂狗,你再碰到咬你的呀,假装弯腰捡石头就行了,就能把它们吓跑了。”刘睿半信半疑,道了谢,迈步前行。

经过刚才被狗拦截的胡同口时,刘睿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棍子,小心翼翼的通过,暗里寻思,那狗不会这么缺心眼吧,来回两次难为我?刚想到这,胡同里蹿出一条黑影,吼叫着冲他扑过来。

刘睿先是吓了一激灵,紧跟着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难道我刘睿好欺负吗,你他妈一条破狗整天吓唬我,今天我非得给你点教训尝尝不可,也不吱声,挥舞手中的树棍冲它打了过去。

这柴狗倒是机灵得很,见他手里有武器,鼻子里发出“哼唧”的认怂声,转身就又逃回了胡同里。

要以着刘睿的性子,一定要追进胡同,狠狠打它两棍子才能出气,不过还要给凌书瑶找大夫,哪有空跟这个小畜生纠缠?何况刚才走错了路,多走了不少冤枉路,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说不定凌书瑶早疼得忍受不住了呢。因此,只能悻悻的继续赶路,不再理会这条破狗。

又走了七八分钟,终于找到了村小学门口,再往斜对面一看,倒是有个门脸房,也看不到什么诊所的招牌,估计村里的小诊所也没什么招牌吧,快步走过去,张望几眼,见这座门脸房早就熄了灯,里面黑糊糊的,如果只从外观上看,是看不出这是一座诊所的,但是站在这里,能够很清楚的嗅到酒精与各种药剂的味道,通过这股子味道应该可以判定诊所就是这儿了吧。

他走到门口,敲响了房门,没人应声,又用手推了推,房门是从里面锁着的,根本就推不动,看看手表,此时不过晚上七点出头,山野村民晚上睡觉早也不会这么早睡觉吧?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开门,皱起了眉头,左右望望,见这座门脸房似乎是院子里的南房改出来的,因为房子左右就是两道高高的围墙,心中一动,围着这堵墙转了起来。

果不其然,与他猜想的一模一样,沿着这堵墙先往东后往北走了几十步,就看到一家大大的宅院,而且很快就找到了大门口,至此,终于确定,这座诊所就是这家家主用南房改出来的,平时看病救人就在这座南房里面,至于吃喝住宿,自然是回到院子里的北房。这么早诊所就关了门,估计那个大夫、应该也就是这家宅子的房主,回北房吃饭去了吧。

刘睿走到门口,见两扇大门紧闭,大门上的一扇小门倒是开着,里面安安静静的,往里望,能看到北房亮着灯,有灯也就有人,心里也就有了数,高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里面暂时没人应声,狗却抢先叫了起来,“汪汪汪”,叫得令人心烦意乱。

刘睿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棍子,摆出了攻击的姿势,还好院子里的狗只是乱叫,却没有出来,就又喊了几声。

过了一会儿,从北房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叫道:“谁呀?”刘睿道:“我找大夫。”那妇女道:“他吃饭呢,什么病啊,着急不?”刘睿问道:“我能进去吗?”那妇女笑呵呵地说:“能啊,怕啥,进来吧。”刘睿怯怯的问道:“狗拴着呢吗?”那妇女道:“拴着呢,在笼子里呢,进来吧。”

刘睿走进去,见到西墙根那里,一条黑狗被圈在笼子里,说来也奇怪,自己没进门的时候,它叫起个没完没了,等自己进了院子,它反倒不叫了,也不知道它什么心理,快走几步,来到北房门口水泥台的台阶下面,见这妇女左手里一块烙饼,右手里一双筷子,嘴里还在咀嚼着,显然就是正在吃饭的节奏,歉意的说:“对不起啊,耽误你们吃饭了。”

妇女爽快地说:“没事,说吧,啥病?”刘睿道:“我同事上厕所不知道被什么叮了一口,疼得都站不住了,我想请大夫过去瞧瞧。”妇女带着他往屋里走,道:“进屋说吧。”

刘睿跟她走进堂屋,见一个身形瘦削、三四十岁、头发有些邋遢、一嘴小胡子的猥琐汉子正坐在圆桌前吃饭,除此之外,屋里再无旁人,实在不敢相信这就是大夫本人,讷讷的问道:“你就是诊所的大夫?”这汉子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他斯斯文文的说:“说吧,哪不舒服?怎么大晚上赶过来了?”刘睿就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汉子轻描淡写的道:“让蝎子蛰了吧?”

刘睿惊奇不已,凌书瑶出事的时候,现场除了她自己外没有任何外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被什么蛰的,这大夫却一下子点出了蝎子的存在,虽然跟自己猜测的一样,可这也太神奇了吧?转念一想,忽然就明白了,一定是这小龙王村蝎子太多,经常有这种蜇人的事情发生,这个大夫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就能第一时间想到是蝎子,问道:“村里蝎子挺多?”

汉子反问道:“你来的路上没踩死几只?”刘睿咂舌不已,失笑道:“有这么夸张吗?”

汉子不再理他,对那妇女道:“去,给他盛一小瓶蝎子酒去。”说完对他道:“回去抹上就好了。”刘睿张口结舌的说:“你……你也不去看看,就认定是被蝎子蛰的?”汉子道:“错不了,除了蝎子没什么东西能蜇人了,快去吧。”说完又吃起来,吃了一口炒鸡蛋,忽然又看向他,问道:“你瞅着面生啊?不是我们村的吧?”

刘睿说:“嗯,我是从市里来咱们小龙王村搞扶贫的。”汉子道:“搞扶贫?就是中午村委会里边县长招待的那帮市领导?”刘睿谦虚地说:“不是什么市领导,就是普通干部。”汉子上下打量他两眼,道:“你这样的干部好,心里装着咱老百姓,不像那帮当官的,吃老百姓的喝老百姓的,就是不把老百姓当人看。我开诊所的时候去县卫生局办个证,别提多难了,这个送烟,那个送酒,还得请客吃饭,来来回回折腾好多趟,求爷爷告奶奶的才给办下来。唉,想起来就是一肚子气。”

刘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有些惊讶,难道县卫生局对私人开诊所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也要吃拿卡要吗?

那个妇女很快拿着一个黑色的小药瓶从南房诊所里面回到了北房堂屋里面,递给他瓶子的同时,又塞给他一包棉签,道:“二十!”刘睿微微一惊,心说怎么这么贵,问了一句:“这蝎子酒真不便宜啊。”那妇女道:“那是,这蝎子酒都是用五年以上的老蝎子配上六十度的白薯干二锅头酒泡出来的,你去县医院都买不着,能不贵嘛!”

那汉子抬手一摆,道:“得了,也不算啥大事,蝎子酒就当送他了,收个棉签的钱就得了。”那妇女一下子就急了,叫道:“凭什么呀?蝎子酒那可是咱们诊所的宝贝,一般人都不卖呢,你倒是大方!”说完横了刘睿一眼。

刘睿脸色非常尴尬,摸出钱包准备付账。

那汉子喝道:“你知道个屁!这是从市里边下来帮咱们小龙王村扶贫的干部!人家放弃大城市的好生活跑到咱小山村里来扶贫,别的先不说,就这份热心肠,我李文华就佩服得要命。蝎子酒又值几个钱了?蝎子漫山遍野墙犄角都是,抓起来扔到酒里泡两天就是蝎子酒,你当宝贝卖了,人家根本就瞧不上眼。少给我丢人现眼!”

那妇女被他当着刘睿的面训教一顿,脸色非常的不甘,却也不敢说什么,愣在那不言语了。

刘睿从钱包里摸出两张十元的票子给她,陪笑道:“大姐,给……”妇女见他态度很好,就只拿了一张,又从兜里摸出一张五元的票子递给他,道:“就收你个棉签的成本钱吧,蝎子酒就当送你了。”刘睿忙对李文华夫妻二人说谢谢。

说完客气话,他转身要走,忽然想起,凌书瑶被蝎子蛰的可不是寻常部位,而是对于女人来说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屁股,她自己肯定是涂抹不到位的,看她疼得那样,估计也没有力气涂抹,那就只能由别人代劳,但这个代劳的人绝对不能是自己,男女有别啊,忙转回身对李文华道:“李大夫,你还是跟我去一趟吧,我那同事是个女的,被蛰的又是屁股,总不能我给他涂蝎子酒吧。你是大夫,你出手比较好。”

李文华老婆嘿嘿笑起来,道:“那不是正好?你正好可以跟她亲近亲近啊。”刘睿闹了个哭笑不得,只是看着李文华。

李文华摇头道:“我去不了,你没看拿药都是我媳妇去的嘛,我得赶紧吃饭,吃完饭去山上老赵家给他输液。他高血压好几天了,比你同事紧急,你就回去自己抹吧。你不方便就让她自己抹。其实蝎子蛰了也没多疼,习惯就好了,像我们村的人谁不是从小蛰到大?”

他都这么说了,刘睿还能再说什么?侧头看向他老婆,忽然有了主意,道:“大姐,要不你帮忙跑一趟吧,我可以给你出诊费的。”妇女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么好的机会你还让给我?”

李文华斥道:“去得了就去,去不了就不去,少没正经,人家可是市里下来的干部,别给咱们村丢人。”妇女就哼了一声,坐下来吃饭,道:“我去不了,家里还一大摊子事呢,干部同志你就自己涂吧,也没多大事,不就是看看屁股嘛……”

刘睿晕晕乎乎的回到村委会堂屋里,见凌书瑶趴在行军床上一动不动,可是吓得不轻,以为她晕死过去了,忙凑过去看,见她双眸紧闭,脸色痛苦不堪,两腮鼓鼓着,一看就知是在咬牙,也看不出是疼晕了还是睡着了,就伸手在她肩头拍了拍,低声唤道:“凌处,凌处?”凌书瑶陡然睁开眼睛,痛苦地叫道:“哎哟,嘶……疼死我了,我的妈呀,你怎么才回来?医生呢?”刘睿尴尬的说:“医生没来,他还有急事,不过我买了药回来了,涂上就不疼了。”

凌书瑶虚弱的说道:“好,有药也行,那就涂吧,我看看什么药。”刘睿就把手里的药瓶递了过去,道:“蝎子酒。”凌书瑶想拧开盖子,可是疼得手腕颤抖,根本就拧不动,道:“管用吗?”刘睿说:“应该管用。你……你自己涂吧,我可不方便给你涂,我去院子里等着。”说完转身就走。凌书瑶如同被狼咬了一口似的,忽然叫道:“哎呀你别走,我……我疼得全身没劲,都动不了,我怎么涂啊,你……”

刘睿忙道:“我可不能给你涂,蛰的可是你……你的屁股。”凌书瑶说:“村委会还有女同志吗?”刘睿道:“没,从始至终就只有咱俩,好像咱俩被抛弃了。”凌书瑶用哭腔儿说道:“难道要疼死我吗?”刘睿道:“你别那么娇气行吗?我听大夫说,这村儿的人,从老人到小孩,没有不被蝎子蛰过的,说是习惯就不疼了,估计也不太疼。你就挣扎着自己涂吧,我……我避嫌。”

凌书瑶骂道:“靠,你给我滚……他们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从小连蝎子都没见过,连马蜂都没被蛰过几次,你还习惯了就不疼了,敢情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觉得疼那你去找个蝎子蛰一下试试啊。”刘睿也不生气,道:“那你说怎么办?你自己涂不了,这儿又没女同志,难不成真要我给你往屁股上涂?”凌书瑶闻言也是大为无奈,又气又羞,弄了个脸红脖子粗。刘睿趁机说:“你就自己涂吧,挣扎着,努努力,反正只是屁股疼,胳膊手又没事,对不对?”凌书瑶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那你出去吧。”

刘睿便走出门去,为了避嫌,特意把屋门也给关了,站在院子里望着漫天星斗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凌书瑶在茅房里被蛰,心中一动,以后自己肯定也要上大号,要是跟她一样,脱了裤子方便的时候被蝎子蛰上那么一下子,估计够自己喝一壶的吧,看屋里那位痛苦的表情以及都要痉挛的身子,估计最少比打针疼十倍,想了想,决定去茅房里看看究竟,看看能否找到那只肇事的蝎子。

他信步来到茅房,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功能,对着最里面那道墙胡乱照射。白天的时候没注意,这晚上用强光一照才发现,敢情茅房最里面这堵墙,也就是村委会临街的这堵墙,居然是土坯垒砌而成的。年深日久,土坯与土坯之间形成了一道道的缝隙,表面蛛网与虫洞密布,看着很有一番野趣,特意往缝隙里面照了照,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

他只是随意对准一道缝隙照了下,却已经可以看到里面趴着一只不算太大的蝎子,成年蝎子肤色泛黑,这只还不够成年,颜色是浅褐色带着肉黄色,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尾上毒针那一抹深黑色在灯光下面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刘睿艰难的咽下口唾沫,也不知道这只是不是蛰伤凌书瑶那只,四下里照了照,打算找个树枝把它扎死,没成想,灯光四下里乱射的过程中,在其它缝隙里又发现几只蝎子,这几只个头更大,黑得发亮,其中一只正美美的咀嚼着钳子上夹着的一只小蝎里虎子。

看到这一幕,他吓得头皮发麻,哪敢继续留在茅房里面,急忙退了出来,心里说,允许你们山区蝎子多,可也不带这样的啊,一个茅房就有这么多,我靠,这要是刚才凌书瑶如厕的时候,这些蝎子全体出动,还不得一下子把她蛰死啊?

刚想到这,忽然听到堂屋那里再次传来了凌书瑶的惨叫声,心头打了个突儿,她不会又被屋里的蝎子蛰了吧。这蝎子既然能在茅房里讨生活,为什么不能在正房里存活呢?忙转身往堂屋里跑去。

推开门的一刹那,眼前现出了一幕他一生也无法忘记的香艳场景:凌书瑶单腿着地,另一腿跪在行军床上,上身微微猫腰,下身衣物都褪到了膝盖处,露着瘦生的大腿与白皙的屁股,正在那打着颤,嘴里哀嚎不已,好像正在承受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刘睿虽明知“非礼勿视”的君子之礼,但此时关心凌书瑶的境况超过了心底那股子邪恶,所以也就自动忽视了她那白白的屁股,跑过去扶住她问道:“怎么了?又怎么了?”凌书瑶已经疼得哭出来了,道:“疼……蛰得慌,我要死了……好疼啊,啊啊……”刘睿心说叫就不疼了吗,问道:“又被蛰了还是怎么回事?”凌书瑶哭着说:“你怎么不去死?还咒我被蛰。”刘睿陪笑道:“我这不问你呢嘛,怎么又叫起来了?”凌书瑶抽泣着说:“是你带回来的蝎子酒,你……你带回来的狗屁药啊,一抹上比蝎子蛰了还疼,疼死我了,我要死了,呜呜……”

刘睿道:“那我……我扶你先趴下?你涂上蝎子酒了?”凌书瑶道:“先扶我趴下,快点,我站不住了。”

刘睿只好先扶着她趴到床上,此时发现,那一小瓶蝎子酒已经倒在地上,流了一大半在地上,屋子里满是浓郁的酒气,忙蹲下身把瓶子捡起来,仔细观察,见里面还有小半瓶,这才松了口气,再站起来的时候,目光无意中就又看到凌书瑶那对白嫩却不算太丰满的小屁股,虽不丰满,到底是女性的臀部,肥肥圆圆,白嫩之极,很是勾人眼球,眼睛盯到上面就再也不想挪开,却又必须违心的说:“你裤子……还没穿上呢。”

凌书瑶此时才想起,自己在他这个大男人面前光着屁股呢,又是羞愤又是气恼,怒道:“你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了?你要死啊。”刘睿解释道:“我听到你惨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哪还顾得上敲门,看到就看到了呗,不就是屁股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泳池什么样的屁股看不到?”这么说着,还是脱下夹克给她盖在了屁股上。

凌书瑶羞愤欲绝,咬牙切齿的道:“你……你……”刘睿道:“别你你的了,怎么样,涂上药酒之后轻了点没?”凌书瑶静下心来感觉了一下,道:“没有,好像更疼了,这是什么酒啊,蛰得慌,我都快要疼死了。”刘睿道:“忍一忍吧,这是药酒在发挥药效了。”凌书瑶大口大口喘息,道:“我……我要回市里,这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再多呆一天我就要死了。”

听她这么一说,刘睿心中满是瞧不起,心说就这你还副处级干部哪,一点小挫折都受不起,工作还没开始做就打退堂鼓了,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领导干部啊?你真要是因为这个回了市委,保证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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