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幽冰凉的语气中再也听不到一丝对这份感情的眷恋,曾经,他说要陪他到某年某月某天,今日,却把她丢在某日某个漆黑的夜,曾经,一起相拥而眠和你的黑夜,变成了一地白雪,此刻,沈清幽翻遍所有的记忆,却在一起找不到他们约好的明天。
第二十六章绝殇
曾经美好的爱情城堡被现实折磨成绝望的空城,踏进城堡之时,我们满怀希望,而当某一天,我们想要迈出这座城堡之是,却要付出淋漓鲜血的痛感,然后我们还要装做很坚强,笑着对围城之外的众人说:“不痛,不痛,真的一点都不痛!”即使心痛的连呼吸都已经困难,即使已经是遍体鳞伤,而这就是生活!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我们卑微的生命卑微的如同蝼蚁,默默承受,因为如果有一天,我们连自己都安慰不了自己,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袁牧放颓败的低下了头,双手深深的插进了浓密的发丝间,洁白的大理石上,突然荡开了一个有一个水晕,悔恨?不舍?亦或是悲伤,此刻袁牧放的眼泪在沈清幽的眼里看来如同东郭先生所救的那头狼,你若是心软了,那么日后万劫不复的便是自己!
袁牧放是真的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今日,沈清幽竟心狠到如此地步,这是自己在她面前流泪,他堂堂七尺男儿,为了挽回一个女人的心,连流泪这种卑劣的手法都用上了,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可是,此刻看来,这招已经丝毫打动不了她的心,那么,现在,什么才是她最关心,最在意的呢?眼睛的余光无意飘过那扇手术灯还亮着的手术室的大门,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瞬间爬上了眉梢,随即消失不见!
“清幽,离婚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应该告诉爸妈,你认为呢?”
咔擦,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又被划上了一道新的伤痕,曾经美好的爱情在此刻看来卑微不堪,沈清幽的嘴角微微上扬,荡开一丝无比yīn冷的笑意,那个几日前还如阳光一般灿烂美好的温婉女人,此刻如同一个地狱修罗,她的冷的快要结冰的眸光让人忍不住的赶到一阵阵来自内心深处的寒意,沈清幽不偏不移的将这眼神投注在袁牧放的脸上,而后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你一直都是赢家,而今天,你又赢了,不过这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漠然的起身,迈出几步,但是又愕然的停了脚步,不回头,仿佛在对空气说道:“袁牧放,在我心中已经死了!”
决然离去的背影被灯光一点一点的拉长,眼角的泪水还未干涸,但是袁牧放却沉浸在沈清幽离去后的最后一句话之中久久的不能回神,他心中的恨意在一点一点的蔓延,那晚,清幽不是说好已经原谅自己了吗?为什么经过昨天一夜,她竟然这般决裂呢?难道是因为……因为……
袁牧放抬起头,双眸匆充满恶毒的看着不远处密切注视这边的伟岸男子,袁牧放双拳紧握,关节泛白,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是那个他到现在连名字还不知道的男人挑唆的,该死……
“你怎么了?”擎苍拦在沈清幽的面前关切的问道,她的脸白的如白纸一般,但是双唇却是殷红的甚至泛出了血丝,上面还还留有清晰的牙印,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她这是在自虐吗?
“该死”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随即擎苍不理会身后沈母诧异的眼神,霸道的一推,径直将失魂落魄的沈清幽推到了墙边,沈清幽的后背直直的撞上了冰冷的墙边,痛,她皱了皱娟秀的柳眉,迷茫不解的看着眼前盛怒的男人,但是涣散的眼神却始终没有在他的脸上聚焦,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擎苍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用力的摇了起来,沈清幽在他的用力摇晃之下就如同一个脱线的风筝,荡来荡去,摇来摇去,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痛楚的表情。
“你……放开她……”
“幽幽……”
沈母的声音急促的响起,袁牧放飞奔的身影也从不远处跑来,沈母欲搬掰开擎少的手,却奈何力气不够,这个男人是谁?他和幽幽是什么关系?此刻沈母心中又气又急,禁不住的老泪纵横,“放开她……求求你放开她!”
护犊之情让沈母顾不得身份的一口咬上了擎苍的手臂,可是擎苍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若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还不能回过神来,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擎苍担忧的看着目光越来越涣散的沈清幽,她的脸已经由原先的苍白便成了此刻的紫红,红的慎人,“沈清幽,沈清幽,你醒醒,醒醒……”
“你放开她!”袁牧放上前同样想掰开擎苍的手臂,但是却被擎苍恶狠狠的推了出去,一个踉跄,若不是身后的墙壁,他早已经跌到在地。
“滚远一点”擎苍无比厌恶的看了狼狈不堪的袁牧放一眼,随即将沈清幽横腰抱起,见擎苍欲带清幽离去,沈母和袁牧放二人同时死死拽住了擎苍,随即袁牧放和擎苍拳脚相交了起来。
“住手,你们快点住手……”
擎苍抱着沈清幽,但是对着袁牧放挥过来的拳头丝毫不落下风,相反袁牧放倒是因为自己重心不稳跌了好几个跄踉,一旁的沈母看着心焦“幽幽,幽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混乱引起了护士站护士的注意,随即她们拿起了对讲机叫起了保安,匆匆赶来的保安与擎苍对峙,“抓住他,我要告他,我要告他……”跌坐在地上的袁牧放此刻显的是狼狈不堪,嘴角还不停的渗出血珠,相对于袁牧放而言,众人面前的擎苍就显得如地狱使者一般,他眼神冷冷的从众人身上扫过,“挡我者,死!”
在法治无比健全的当今社会,能如此狂妄的说出此言,让四周围观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虽然不至于是真正的死亡,但是他们心底都知道,要想挡在眼前这个男人,估计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不怕,有我在了!”擎苍腾出来的一只手拍了拍怀中不安的沈清幽,她的眼珠已经上翻,呼吸越来越急促,这些人还在纠缠不休,擎苍狭长的双眸已经隐隐充血,就在他打算强行离去自己,一团血雾从沈清幽的嘴里喷出,他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她猩红的血珠,众人被眼前的这一幕彻底的惊呆了,触目惊心的红绽放在他雪白的衬衫上,妖娆万分,沈清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慢慢……慢慢擎苍的轮廓浮现在她的眼中,不明所以的她也被眼中的擎苍给吓到了,“你……你……”
“没事,没事……”
擎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刚才还一直高高悬着的心悄然落地,随即优雅的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手帕,擦去脸上的血珠,对着怀中的沈清幽绽开一个温暖的笑意。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前一秒还如同地狱修罗一般,此刻却温暖的让人感觉春风拂面,但是这温暖,仿佛只独独对他怀中抱着的这个女人而已。
第二十七章张扬的爱
曾经一度,我们怀疑爱情的真实性,因为它是如此的完美,让人感到生活的美好,仿佛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甜的,可是,我们却忘了,幸福的级致就是痛苦的开始,越是幸福,痛的也就越深。
沈清幽涣散的眼神在一点一点的聚焦,但是依旧对面前所发生的一切迷惑不解,而自己又为何会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她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淡然冷漠的看着众人,游离的思绪总是找不到最重要的那个点。
“幽幽”
沈母沧桑的声音中带着深深地疲倦,她痛苦的叫了一声沈清幽,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当着袁牧放的面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不是标准的红杏出墙吗?
“请你放我下来!”
干涸的嗓子用力的扯出一句让擎苍感到冷淡的声音,她的客气让擎苍感到十分的不爽,即使内心有万般不愿意,但还是很绅士的将她放了下来。从地上爬起来的袁牧放一把将脚尖刚落地的沈清幽拽入了自己的怀里,脸上满是挑衅之色,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你们这对狗男女,论你们如何的郎情妾意,只要我一天不离婚,她就只能躺在我的床上,任凭我的摆布!”
尖锐而不堪的词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一点一点,在凌迟着沈清幽已经支离破碎的心,这,就是曾经美好的爱,这,就是曾经视若生命的男人,如今,最用着最不堪的语言,在羞辱了她,也羞辱而来曾经所谓的爱情!
爱情?它算个什么东西?
一抹冷冷的笑意浮现在沈清幽的嘴角,眸中,是触目惊心的冰凉,而袁牧放刻意用力的搂了搂沈清幽纤细的腰,丝毫不顾忌沈清幽脸上万分的不愿和厌恶。
“擎少,发生什么事情了?”得到消息便第一时间赶到的张院长疾步走到擎苍的身边,关切的问道。
“没事!”
嘴角微微上翘,那一丝嘲讽和讥笑比袁牧放心中那恶毒的咒骂更具备杀伤力,搂着沈清幽的袁牧放看着擎苍走上前的身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笑意,在擎苍的嘴角更加肆意的绽放,而后她指着沈清幽对袁牧放说道:“好好待她!”而后,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袁牧放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的气场好强大,只要靠前一步,他便紧张的呼吸都慢了几拍,在他的记忆中,沈清幽何时认识这样的人了呢?
人群渐渐散去,沈清幽不留痕迹的推开了袁牧放的双手,而后走到沈母的身边,“妈,我没事!”
嘴角勉强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她便扶着沈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沈母依旧不放心的问沈清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此刻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和清幽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她甚至还在担心,担心袁牧放会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而误会清幽。
就在清幽为难该如何消除母亲心中的疑惑时,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见此,沈母紧张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而沈清幽的心也提到了嗓门,父亲的手术究竟成功与否,她害怕李浩然从里面走出来,却又希望他能快点走出来!
李浩然手上的手套还没来得及褪去便迈着大步从手术室走了出来,白色的大褂上面还有多多嫣红的血滴绽放的花朵,几缕凌乱的发丝顺着额头随意的贴在了眉角一侧。
“怎么样?怎么样?”沈母一把抓住了李浩然的双臂。
“手术很成功!”李浩然摘掉手术帽,对着沈清幽说道。
“谢菩萨保佑,谢菩萨保佑!”沈母双眸饱含泪水,双手合拢,感谢天上的各路神仙。
“妈,你去看看爸爸吧!”只走了沈母,沈清幽随着李浩然去了他的年办公室,u随着李浩然的一声叹息声,沈清幽心中的不安被得到了证实,“真的没救了吗?”
“这……”
李浩然垂下了眼帘,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不安来回敲击,术后临床显示沈天保的癌症已经发生了转移,而转移的部位正是人称“癌中之王”的肝部“清幽,现在医学科技已经相当的发达,我在美国有一个朋友,他是癌症界绝对的权威,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现在就帮你联系安排伯父到那边接受进一步的治疗!”李浩然说的相当激动,他深怕眼前的这个女子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的脸很是苍白的让人触目惊心。
美国?一个好遥远的地方,那个挥金如土的地方哪是她这个平民老百姓可以去治病的地方?沈清幽苦涩的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的走出了李浩然的办公室,却在门口处撞见了正慌张离去的袁牧放,这个男人现在对自己的戒备竟然如此深了吗?沈清幽苦涩的摇了摇头,爱情,一旦心存芥蒂,伤口只会越撕越大。
第二十八章噩梦
日子因为父亲的病而变得一下子漫长了起来,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对沈清幽而言,每日对她而言都是一种苦涩的煎熬,在双亲面前她需要强颜欢笑,甚至还是不是的和袁牧放秀一场恩爱,而每当夜深人静来临的时刻,躺在那张空旷的大床,思绪总是很只执着的追赶着往日的回忆,说好的永恒仿佛就是这不可预计的未来。
把毯子拉紧了一些,身体明明很累,可就是睡不着,睁着眼眸,望着天花板默默的发呆!
“哐当!”
大门骤然被打开的声音,沈清幽的身子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这几日,袁牧放总是醉醺醺的回到家中,虽然她已经将房门反锁,可是似乎这更加刺激了袁牧放已经被酒精麻醉的神经,哀求,怒骂,最后就是演变成踢门,砸门,今晚也不例外。
“沈清幽,你给我开门,开门??”
“嗵!”
一脚踢门,满面通红的袁牧放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在用尽全力的发泄着自己怒气,一脚接着一脚,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开门,开门??”
前几日,他这样闹腾一段时间也就罢了,可是今日?沈清幽闭上眼睛,钻进被窝,这样的关系到底能维持多久呢?
“哐!”
脆弱的房门终究禁不住袁牧放这几日的连番轰炸,轰的一声房门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巨响,沈清幽一下子弹坐起来,冷冷的望着摇摆着醉醺醺的身体在往床边走来的袁牧放。
凌乱的发丝,布满血丝的双眼,乌青的眼眶,还有那一股子难闻的酒味,沈清幽厌恶的咒了咒眉头,但是让她更没有想打的是在袁牧放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女人,妖娆的紫色长发在沈清幽的眼里狂舞,充满诱惑的黑色烟熏妆说不出的风尘味道,而胸前的那两团雪白正紧紧的贴在袁牧放的身侧,在她那在黑色镂空的胸衣之下呼之欲出,她半眯着朦胧的双眼,“帅哥,这就是你的房间吗?那个女人就是背叛你的女人吗”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食指慵懒的指着床上嘴唇泛白的沈清幽,上翘的嘴唇充满了嘲讽。
家,已然已经不是家了,沈清幽一脸平静的下床,从衣柜中拿出外套,默不作声的往外走去,但是手腕却被袁牧放一把抓住,她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掰开,但是袁牧放还是不肯罢休,再次上前,嘴里还口不择言的说道:“你不愿意跟我上床,多的是愿意和我上床的女人,你看,她比你漂亮,比你年轻!”
紫发女子被袁牧放推到沈清幽的面前,失望,沈清幽的眼中浓的化不开的失望,撕去这个男人往日里重重包裹的外衣,内心深处竟竟然是这般的不堪和肮脏。
“拿开你的脏手”
“不放”
“放开!”
“就不放”
“啪!”
当铁一般的巴掌拍到沈清幽脸上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左脸像被剃刀刮了一样,脸庞滚烫,好似要滴血,眼睛也火辣辣的疼,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上帝曾经告诉人们,当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一定要把右脸也给他打,可是上帝一定不知道,被人闪耳光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袁牧放睁着大眼吃惊的看着沈清幽脸上清晰的掌印,麻痹的神经渐渐恢复了理智,眼中闪过一丝歉疚,但是一想起刚才在饭局之上同事对他至今还无所出的嘲讽,那一丝愧疚随即淹没在无尽的恨意之间。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透过皮肤渗入到沈清幽体内的每个细胞里面,腿一抬,她用多年前袁牧放亲自带她去学的跆拳道将袁牧放踢了出去,爱情,竟然已经沦落到拳脚相见的地步,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
甩下目瞪口呆的两人,沈清幽离开了那个让她觉得呼吸都困难的家,走在午夜的长街,看着张灯结彩的大街小巷,高悬的灯笼把夜晚里不管是喜庆还是忧伤的人满脸都映成喜悦的颜色,一阵冷风吹过,沈清幽这才察觉刚才出门竟然连外套都忘记穿了,漫无目的的走着,生活不知道还可以给伤痕累累的自己带来什么兴奋的理由,可是毕竟又要面对某种意义上新的开始,仿佛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期盼。
第二十九章卖醉
“这位美女,进去喝一杯吧,今天我们店庆,喝一瓶送一瓶!”
一个腼腆的男生将一张宣传单递到了沈清幽的手里“绝色人间?”
难道此刻自己看来很像需要卖醉之人吗?
黑夜如狱,寂寥的孤魂野鬼伫立四野,烟花未谢,笙歌未停,在这个城市,某些人类,刚刚睡去,某些生灵,刚刚苏醒……
炫目的灯光,震耳的音乐,红男绿女穿梭游弋,这里的一切声色迷离,让沈清幽感到一阵阵的眼花缭乱。
台上,跳钢管舞的女孩摇曳生姿,穿兽皮的女郎火辣热烈,领带男与露背女打情骂俏,火辣缠绵,袁牧放是不是也在这样的场合认识那个紫发女子呢?
灯光五彩的舞池中,无数男女搂搂抱抱,沈清幽穿梭在这群牛鬼蛇神之中,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她冷漠的让人不敢靠近,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来寻欢的女子。
“来一打啤酒……”
沈清幽来到了吧台,送酒过来的服务生看着沈清幽只有一个人,但是却叫了一打啤酒,“这位小姐,你一个人?”
沈清幽看了一眼服务生,随即打开了一瓶,“咕噜咕噜”直接将她琥珀色的液体倒入了嘴里。
“小姐酒量不错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举办的啤酒大赛呢?得胜者可是有一万奖金哦!”
服务生走了,沈清幽的脑海里还回荡着他所说过的话。
一万?
一万对现在的沈清幽而言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数字,她可以付租房子的定金,而后搬离那个让她支离破碎的地方,沈清幽无法抗拒的起身,往那人声最鼎沸的地方下意识的走了过去。
“擎少,今日的安排您还满意吗?”
KTV的豪华包间内,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用讨好的声音谄媚的望着面前打着呵欠的男人。
一切都觉得索然无味的擎苍微微半眯着眼睛,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睛真好看,当他用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斜睨着人的时候就更加的蛊惑人心,可是,此刻他的眼睛一波无澜,让身边的人感到莫名的神秘和紧张。
“老秦,我说过,你的那批产品没有达到我们的要求,必须全部退回去!”看似平静的语调里却似含有莫大的威严,被擎苍称为老秦的中年男子是本市某军工企业的老板,以前和部队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但是这这次却因为材料的质量原因导致了所有生产的设备都满足不了要求,这批设备数量很大,若是不能将这件事情摆平,他的企业可能还会面临破产,而眼前这位主,就是这件事情的关键。
老秦尴尬的捋了捋脑袋,为难的说道:“擎少,如果全部退货,我们的损失将会很大!”
浓密的剑眉微微上挑,现代战争,没有硝烟,却比硝烟更可怕,黑冰似的眼睛转而看向老秦:“你赔,只会赔一个工厂,而若是我赔,可能赔的就是一块领土,这件事情,我们没有得商量!”
偌大的包厢,坐着五六个人,都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清一色的衣冠楚楚,仪表堂堂,但是在听到擎苍的话语之后,神色之间多了几分心虚,今日,他们谁不是带着目的来的呢?
风月之地,早没有寻欢之乐,擎苍随手捻熄香烟,站起身,单手插着裤袋,慢慢的从豪华的VIP房间走了出来,大厅内,人声鼎沸,口哨声,加油声,一浪高过一浪,擎苍没西心思理会发生了什么事情,竟引得众人如此的兴奋,“那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居然把我们这里的酒神给放倒了!”
“是了,真是想不到,今日的斗酒大会竟然因为这个女人变得这般热闹了起来??!”
“对了,刚才老板让你去打听这个女人的名字,你打听到了没有?”
在楼梯口两个服务生的谈话不经意的飘进了擎苍的耳边,“好像姓沈,名字倒也很别致,叫什么幽!”
步伐愕然停止,姓沈,幽?沈清幽?擎苍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透过众人,扑捉到了那个熟悉的纤细背影。
她在搞什么?一层黑云顿时布满了擎苍帅气的脸庞,跟在后面的老秦也顿时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危险的因子,他不解的跟着往人群之中走过去的擎苍,眼前的那个男人太过强势,往日里他的脸总是冷静的一波无澜,难道,他就真的一点弱点都没有吗?
沈清幽仰着头,右手机械性的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泛着泡沫的琥珀色液体仿若开着的水龙龙,连接不断的直直流入她的口中,直达她翻腾的胃部。
炫目的灯光,扭动的人群,在她的眼里变的越来越模糊,迷乱的脑海中唯一记得的就是一直喝下去,那一万块就是她的了!右手的酒瓶已经快要见底,她的左手开始伸向桌子上其他的酒瓶。
怒气,周身充满怒气的擎苍使得周围围观的人群不经意的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视线冷冷的众人脸上扫过,而后直直的落在沈清幽的身上,说道:“你在干什么?”
就在沈清幽左手继续伸向桌子上的酒瓶时,手腕却被人强有力的握住了,“你是谁啊?”
“该死”擎苍低吼一声,随即一把将已经跌跌跄跄的沈清幽给拽进自己怀里,敞开自己的长臂,将她紧紧的圈住。
原本一场气氛异常火爆的斗酒大赛因为擎苍的出现而愕然终止,那些怀着看戏心态的人开始蠢蠢欲动。
“你走开,走开……”
这个男人怎么这般霸道?“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
周围的人开始放肆的议论了起来,甚至有几个大胆的男人已经摆出一副要拦在擎苍面前的姿态,擎苍看了看怀里醉的不轻的女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给我闭嘴!”擎苍拍了拍怀里扭动不安的女子,将她的头掰着靠着自己的臂弯。
“谁在这边闹场?”一个盛怒的声音在楼梯拐角的地方响起。
第三十章惩罚之吻
在五六个身型彪悍的黑衣男人的拥簇下,绝色人间的老板李豹走了过来,敞开的胸口一只咆哮的老虎刺青触目惊心,叼着雪茄,眼神傲慢的从擎苍的脸上扫过,这个城市,还没有一个人,敢在他的场子里闹场!
嘴角微微上扬,荡漾出好看的弧度,眉角处还隐现出淡淡的笑意,擎苍眸光冷淡的从李豹的身上扫过,难道,自己真的离开这个城市很久了吗?绝色人间的老板竟然换人了?
“我们接着喝,喝……”
怀中的沈清幽推搡着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的擎苍,抬起头,一股酒味顿时扑面而来,腾出一只手,擎苍将她挥舞在半空中的一双不安分的小手紧紧的扣住,带着几丝怒气的力道有点大,沈清幽的柳眉下意识的皱了皱,在他的怀里不安分的扭动了几下,胸腔的那两团突起噌在擎苍的胸口,擎苍的脸色顿时yīn沉了一下,紧闭的嘴唇在压抑着极大的欲望。
“我抱着我干什么啊?我要喝酒,喝酒……”
清澈的眸光,在五彩斑斓的荧光灯下焕发出璀璨的星光,微微翘起的嘴唇在诉说着无声的诱惑,已经被酒精作用的失去心智的沈清幽丝毫没有察觉此刻的她,有多么的诱人,暧昧的环境,周围都飘荡着充满情欲的因子,乌黑的长发此刻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肩头,越发映衬的她那白皙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啃上一口的双肩,还有那性感的锁骨,在灯光的作用下,充满诱惑!
在场所有的男人无不睁着一双猩红的双眸死死的落在沈清幽那露出锁骨的白皙双肩上,还有胸前的那两团雪白,在她不安分的动作下,起伏不停,如同他们此刻加速的心跳。
“该死!”
擎苍发出一声咒骂,而后不假思索的单手脱下身上的黑色衬衫,披在沈清幽的身上,将她的头都裹了进去。
“干什么,干什么……”
酒精,在体内发出超人的化合作用,沈清幽胡乱挥舞的双手啪嗒啪嗒的落在擎苍健硕的胸膛,气氛,再次高涨!
“你这个女人!”
带着惩罚性的吻,落在了沈清幽冰凉的唇瓣,全场,疯狂了,口哨声,一声盖过一声,迷幻的双眸突然睁开,睁大着,一动不动,惊慌无助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没待沈清幽回过神来,擎苍舌尖巧妙的撬开她的贝齿,热情如火的与她纠缠在一起,原本,只想惩罚怀中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可是,此刻,擎苍却甘之如饴。
“女人,你在不安静,我就一直这样吻到你安静为止!”
脸色yīn沉,但是望向沈清幽的眼神,却温暖的想要滴出水来,被一个男人突然这样温情脉脉的看着,沈清幽感到在灵魂深处,一阵一阵的战栗,绯红的双颊,下意识的埋进了擎苍的颈窝,一种莫名的安心从内心深处一点一点的泛出,而后,温暖了她的全身。
劲爆的音符还在疯狂的跳跃,闪烁的灯光还在不停的摇摆,喧沸的人声,在沈清幽的周身蔓延,但是,此刻,这一切仿佛都统统与她无关……
“秀够了?”
李豹用让人胆寒心颤的目光冷冷的看着擎苍,“敢在我的场子闹场?不想混了!”
叼着的雪茄被他狠狠的丢在地上,而后,挑衅的目光死死的落在擎苍的脸上,左脚抬起,将地上还在冒着烟雾的雪茄踩的稀巴烂,这,仿佛是一个无声的召唤,李豹身后的黑衣男子迈开步伐,向着擎苍走来,yīn冷的眸光中闪烁着血腥。
围观的人群都很识相的退到了一边,但是又不忍退的太远,在擎苍和保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圈,带着看热闹的心态,万分期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李老板,李老板……”
原本躲在人群之后的老秦推搡着众人,从层层围观的人群之中挤了进来,伏在李豹的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而后,李豹的脸色一沉,嚣张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带着谄媚的笑意赶紧推开围在擎苍周围的保镖,满脸堆笑的凑到擎苍的面前:“擎……”
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擎苍冷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大家都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人发出一阵阵叹息,一场好戏,以这种方式收场,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不过,看李豹的脸色,他们又不禁对擎苍的身份暗暗好奇了起来,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角色,竟然让绝色人间的老板,露出这种表情?
挥手屏退了众人,满脸堆笑的从口袋中掏出雪茄,卑恭的递给擎苍,擎苍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漠的眸光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紧紧的拥着怀中的沈清幽,擎苍张腿往外走去。
“等等?……等等……”
擎苍不耐烦的转身,看着快步从后面追来的李豹,yīn沉着,不悦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这个……这个……”
李豹将一叠百元大钞递到了擎苍的面前,擎苍不解,“这是她斗酒大赛赢的奖金!”
斗酒大赛?奖金?她现在很缺钱吗?
就在擎苍犹豫着该不该替她收下这钱的时候,怀中的沈清幽忽然探出了脑袋,她惺忪的眼神聚焦在那叠百元大钞上,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李豹的手中接过,“我的……钱……钱……”
随即一口充满酸味的液体从她的口中吐了出来,吐在擎苍那套价值不菲的衬衫上。
“呕……呕……”
沈清幽推开擎苍,扶着墙壁半躬着身体在墙角处剧烈的呕吐了起来,擎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理会身上的污物传来的难闻气味,走到沈清幽的身旁,将她瘫软如泥的身体重新带入了自己怀里,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想吐,就吐出来吧!”
马路对面的一辆黑色奥迪上,老秦嘴角泛着yīn森的笑意从另外一人的手上接过一张记忆卡:“刚才,精彩的画面都拍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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