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那一天开始,她的心就绝育了,她的身体也是,从打算这辈子跟田平拜了天地,她就不打算让任何一件异物打她的*通过,除了身体里的尿液和月初时的经血。
第二十四章:43罪恶(上)
所以,一旦你能适应了这无望的痛苦,凄伤就成了习惯,成了一种生活。死了的生活也是生活。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想到这些。这些在我心里在过年时就想过了。总想也没有用,不如不想,麻木卑鄙的活着,苟且一样的活着。
都已经凌晨0点0分了,我还是无法入睡,屋子外面一团漆黑。于是,我打开那台厦华牌十九寸平角大彩电,是我和田平结婚时我公公田三特地托人从凤凰买回来的。我按开遥控器上的电视开关,按了三四下,电视才显出图像来。田平觉得那玩意儿好玩,一按电视就开了,再一按台就换了,于是他拆开来看,看有没有小人在里面操控,然后往地上摔,终于坏了,怎么也按不出图像来,于是他急得气得躺地上嚎啕大哭,马玉兰央人拿镇上修去,回来后就这样了,也能用,可就是反应迟钝,像他摔坏的脑袋。
那天我摁到了凤城电视台,正播新闻,是回放。关于凤城中学的。电视里的主持人化着粗俗的妆,其实就是涂了一层极不均匀的白粉,嘴上的口红也是便宜货,她的脸本来就大,头发又剪成寸头。就那样一张大脸蠕动着一张血样的嘴巴不动声色播着新闻,凤城中学开学初有幸迎来分管教育的余副市长莅临,县委领导班子一行人陪同,宋明的父亲也在里面,他们参观了学校的教室,老师们的办公室。一直到去年,凤城中学在五县一郊连续五连冠,成绩喜人。其他各个县市的家长不辞远途跋涉,带着孩子慕名而来,光高三就开设了十三个班。毕业出去的学生,质量优良,继续读硕士和博士的数不胜数,成为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强劲力量。于是市领导带着一万元慰问金,犒赏辛苦的老师们,并祝辞再接再厉,在今年的考试中再创佳绩。我一边看新闻一边想着,为什么不把收高费的信息播露出去呢,全校二十八个班没错,可光高价学生就占到三分之二,价位从三百到六千块不等。因此学校进帐应该年不下五十万,收来了大兴土木,提高教师福利。
不过想想,也不关着我什么事。我并不在受剥削之列,我没有被收过高价。分数低才收高价,很多家长张把着手杵钱,人家还不见得要。穷县,不收高费,怎么盖教学楼,办公楼,怎么盖宿舍楼以及教师家属楼,怎么提高教师待遇。
最后一声再见是从那个严重的营养不良,像得了病痨的干巴瘦男主持人口里吐出来的。真是不懂,全城这么多男男女女,就找不出普通话标准的人,用了这样两个干瓜劣枣。估计也是谁家的关系户吧。
想想明天早上起来帮田平他妈准备早饭,得了人家的钱,做了人家的媳妇,起码要做做样子,那个老女人也不容易不好惹,我这样不动声色的瞒她,有时也觉得愧的慌。我把腿上的线裤褪掉,准备钻进被窝睡觉了。这天是月经的第三天,我婆婆从厕所的纸筐里看的出来,于是连“运动”都不用做。可我的月经经常是不准的,不是挪前两天,就是推后两天。于是下一次回来,该有的骗术还是要的。
正当关电视的时候,我突然一下子就怔住了。姜瑶心,我的瑶心,我生死未卜的二姐,那个可怜的孩子,我从来就没有远离过她。最近姜心瑶太耽于自己的不幸了,沉溺于父亲病重及她忍辱献身救父的壮举和自我怜悯之中,姜瑶心早就不存在了,似乎从来都不存在,我几乎都不记得她了,连她可怜挣扎的眼睛都忘记了。于是二姐就潜伏在我的血液深处,随时会涌遍我的全身,不放过我身上的每一处血管。
我究竟看到了什么啊。那一双眼睛,那一双充斥着腥凶的罪眼。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个浑蛋那个畜生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我不会忘记他眼睛里面投射出来的毒辣的光,它们就刻在我的心尖上,他的左眼上眼皮有一道肉疤,这些我都记得,我从他手上挣脱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印在了我的心上。电视里一模一样的眼睛,肉疤一模一样,像歪扭的月牙,紫红颜色,格外醒目。只是没有蒙头,他的头部谢顶,眼神里面有颓丧和维诺,就端坐在审讯室铁栏的后面,我看到了那眼睛里也有惊恐,他带着手铐,穿着蓝色竖道道的囚衣,这罪该万死的人已经被刑之以法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记者在采访他。他也就一副罪有应得的神情慢慢讲述他所犯过的滔天罪行。姜心瑶是个罪人,是个泯灭亲人包庇犯罪的罪人,按说也应该刑之以法的。不是吗。
他说,这是我第三次犯罪,都是未成年少女。小女孩力气单薄,稚嫩的很。我的老婆,他妈的千刀万剐的婊子,跟我过了几年,还给我生了女儿,我是有赌博的习性,父亲在的时候家境还好,后来他就死了,得病死的。加上我赌博运气不好,他妈的总输。于是我老婆跟外面一个收山木的伙计跑了。说是福建的,连婚都没离,就鸡飞蛋打了,我借了钱去找,福建那么大,找个什么玩意。最后我是走了一天一夜才回家的。于是回家我就拿她留下的那个女儿出气,我打她,照死里打,她娘家的兄弟多,我不敢闹。谁知道,那么屁大的娃子,有一天晚上就不见了。跳井了,死了,捞出来时脸面浮肿,都泡成白色了。该死。于是我只好跟我老娘生活,她总哭,骂我,日子过得烦。邻居有一家生了五个女儿,我妈的听力也渐渐不好。女孩子的妈有些傻,小孩她爹在外地矿上挖煤,一年才回家一次。我家养了两只猫,一只花的,一只黄的。那个最小的女娃没人带,六岁,还不该上学,喜欢我家的猫,就到我家玩。我妈待她也好。有一次,我妈上山,那小女孩睡着了,黄色的猫卧在她身边,我进去的时候,猫吓跑了,她却睡的正香。我也不好过,谁都捅我的脊梁骨,也讨不到媳妇,谁会跟我这种人。于是,我就动了邪念。我就扒开她的裤子,她的裤头很脏,看起来很久都没人洗了,下面很嫩,我的女儿要是不死,也就比她大两岁。我没有女儿,我的女儿死了,跟她娘一样该死。我也好久好久没那个了。除了老娘,不会有任何一个娘们多看我一眼。于是我脱了自己的裤子,上去弄她,她太小了,被我弄得大哭,可就是插不进去。我也很气恼,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我吓唬她说,她再敢出一声我就掐死她,于是我就掐她大腿上的肉,她就真不敢哭了。于是我就用手指头捅她的下面,往深里捅,我看出来她很疼,都流血了,她很疼却不敢哭出声音。我觉得很过瘾,他妈的女人,也只有这种几岁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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