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琛。苏琅琛此刻守在慕君颉身边,面沉如水,眉头紧皱,周身凝结的气氛极为恐怖,骇的周遭的人全都小心翼翼,唯恐触了苏琅琛的霉头。
大夫全都看过了,除了说慕君颉烧了一整天又引发了旧疾所以情况不太好之外,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几个大夫认认真真把了半天脉,又凑在一起凝神研究了一阵子,结合越子轩以前开的方子新开了一串长长的药方,急匆匆的煎药去了。
正午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让慕君颉原本就白的有些透明的脸庞,越发看起来如同一张薄纸,显得尤为脆弱无依。苏琅琛接过苏婉递来的拧干的新帕子,轻轻把慕君颉额上的帕子换掉,然后温柔的拂过他鬓间的发丝,又将小孩散乱的长发也小心的理好,盖进最上面一层被子里,像是担心他连头发都会着凉似的。不过那发丝漆黑顺滑,映着如玉般的肌肤更显得黑白分明,委婉缠绵的当真仿佛是有灵魂一样。
大夫终于煎好药送了上来,苏琅琛一手端着,一手将慕君颉搂在怀里,低头把药渡给他。慕君颉昏迷的毫无意识,根本没有吞咽的能力,苏琅琛一边按着他的下颚,一边将舌头抵向他的舌根,强迫他一点点喝下去。好容易喂完了药,苏琅琛才注意到慕君颉一直握着的左手依稀渗着血丝。
苏琅琛急急地把小孩左手掰开,竟看到小孩手心处被簪子狠狠扎出了半寸多深的伤口,满手掌都晕出了一片血红,伤口处已经凝结了暗红的血块。苏琅琛抖着手,瞪着眼看着那个伤口,咬着牙半天一动不动,还是一旁伺候的苏婉连忙将大夫又叫来,给伤口处理包扎。
慕君颉已经将近一年没生过大病了,这一场病来势汹汹,竟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一直到了深夜,慕君颉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烧一直没退,浑身发烧烧的滚烫,手脚却又是冰冷,冷的像一块怎么也捂不化的冰。
再这么烧下去迟早会出事,大夫们再次聚齐,忧心忡忡的讨论退烧的方法。苏琅琛没有再说什么治不好就要那些大夫的命之类的话,事实上,从早上苏琅琛发现慕君颉昏迷在床上的那一刻开始,苏琅琛就没说过一句话。
苏琅琛只感觉心像被刀绞似的闷痛,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还有后悔担心和不甘涌上来,让他根本说不出来话来。
慕君颉已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苏琅琛一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在他身边,哺药喂水,擦汗抹身,寸步不离,目光始终深深望着慕君颉的脸,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小孩睡着的样子也的确十分好看,面部轮廓精致秀美,安详静谧,带有醒时决计见不到的柔顺乖巧。眼睛被纤长的睫毛密密护着,在雪白肌肤上投下一轮新月般动人的阴影,整个人静静躺着,美丽脆弱的有点不真实,仿佛是虚幻的。
苏琅琛忽然感觉慕君颉好像离他很远。慕君颉会什么不会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苏琅琛似乎并不完全了解,小孩从来都半真半假的让人摸不透,似乎也不想让别人摸透。
屋外更深露重,屋内却很暖,四周静静的,只除了暖炉里传来偶尔一两下火烧的噼啪声响。
到快要黎明的时候,慕君颉在昏睡中忽然开始不安稳,辗转反侧无法安眠,但意识仍旧没有清醒。时而喃喃呓语出声,声音微小又含糊,听起来像是小兽破碎的呜咽,烛影映照之下,长睫毛微微颤抖,就像雨后的蝴蝶瑟缩着躲避露水。精致的眉头紧紧蹙着,纤细修长的身体像个小虾米蜷缩成一小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些。
苏琅琛急的不知怎么办好,只能小心的搂着慕君颉一声声低喊他的名字。慕君颉根本听不到苏琅琛的声音,像是被梦魇住了,神智不清,反而在苏琅琛怀里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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