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你再砸,再砸!”这头疯子!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从客厅砸到卧室,厨房砸到卫生间,书房砸到阳台,龙卷风过境般,甚至连洗衣机脚下的盆栽都不能幸免。
“我就砸!这房子是我买的,想怎么砸就怎么砸,想砸什么就砸什么!你这motherfucker的穷光蛋!”哪里还有什么碟子和碗,她干脆拿刀叉当飞镖。我左躲右闪,右躲左闪,试图靠近她,真恨不得自己有白哉小朋友的瞬移能力。
“哗啦”一声,主卧房最大的一副结婚照也被那头哥斯拉扯下来砸了个粉碎。无数细碎的玻璃裂痕下,是曾经对幸福的所有渴望。
“我瞎了眼看上你这头蛋房客!”贝尔摩德果然气得失去理智,她竟不顾身孕一脚踩上矮柜,一脚腾空,猛的拉出置于阁楼内的保险柜。
“喂——你爬那么高干嘛,拆屋顶吗?”我赶忙跑上去抱住她。
“放开我!拆屋顶算什么?我还想拆了你的脑袋!”
“不就是拿结婚证书吗,下来,我帮你拿,离婚就离婚,calmdownright?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可好歹也等把孩子先生下来再——”
“gotohell,等孩子生下来再离?你打算让孩子喝几个妈的?那两个bitch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还嫌这剧不够彩?”
“妈的,我都答应离了你还要怎么样!孩子马上就要生了你现在离的什么婚,等生下来再离不行吗?再说孩子也是我的孩——”
“跟你的意大利女郎见鬼去吧!”她利索地打开保险柜,翻出结婚证书,劈头盖脸砸过来,“房子和孩子归我,钱归你,如果你哪天尽人亡还差一口气垂死挣扎我会考虑去见你最后一面偶尔再给你上个坟除此以外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和我的宝宝都不想再看到你!如你所愿以后就告诉孩子他爹和流氓英勇搏斗最后被一棍子砸破脑门死了!”
“喂喂,好歹先撂倒几个再牺牲吧!”我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贝尔摩德一天都不愿多等,当晚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
“看清楚签完字法院见,在那之前别来骚扰我。”她抱着一堆婴儿用品站在门口,穿堂风吹乱她的金发,心切割的碎宝石蓝眸在昏黄的灯光中亮的仿佛燃烧起来。
“我走,你留在这里,我保证不会打扰你。”我企图做最后的努力。
为什么这个女人倔的跟头驴似的,为什么跟我有关系的人各个都是臭驴的脾气。
“谢谢不麻烦了你那风情万种的意大利女郎还在等你回电话呢我就不防碍你们的好事了法院见!”
“你这头哥斯拉,非要做的那么绝吗?一定要走的话,让我开车送你。”
跟着她下楼,公寓没有电梯,贝尔摩德艰难地扶着楼梯一格格往下,坚决不让我搀扶。
“不用,我爸爸在门口等我!英俊的种马先生再见。”她抬手抹汗,显然走得很不轻松。
我把抢来的婴儿用品往车的后备箱一塞,抬头就瞥到贝尔摩德的老爸神炯炯地白了我一眼,自知理亏,只好闭嘴。
银色捷豹“呜”一声发动,只一下,便消失在转弯路口。
星斗让夜发空,水槽里的滴水声响彻整个夜晚。
屋子里一片狼藉,懒得收拾。我抽完第二包烟,终于感到口中发苦。
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客厅的电话铃声突然没了命的疯响,铃声刺耳。我还没来得及做梦,跌跌撞撞跑去接。
“这里是atou医院,是kan•antares吗?”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维持着礼貌的尺度。
“是的,我是。”我只觉得另一只没握听筒的手把自己捏的生疼。
“您好,是这样的,您的妻子所乘坐的银色捷豹今天凌晨撞上……”电话的背景很嘈杂,像是急诊室之类的地方,我突然觉得什么都听不清楚。
“对不起,您的意思是?”
“孩子流产了。”她的声音就像划破黑夜的一道闪电,瞬间在耳边炸开,为了将随后的黑推入更深的渊。
“……”
……
……
银色捷豹下了高速,停在十字路口边,被紧随其后的法拉利刹车不及追了尾。九个月的小生命胎死腹中。
据说救护车赶到将贝尔摩德抬上担架时,那个坚强到不像话的女人脸上分明还淌有未干的泪痕。
那一刻,我渴望天崩地陷世界毁灭,2012年的预言是真的。
四月。海德堡摆脱了冬的严寒,春季就在不远。
贝尔摩德远比我了解的她更为坚强。短短一个月,她又重新回到律师事务所,尽管对她赞赏有加的上司先生送给她的假期足够她生第二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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