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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红旗的敌对分子,飙升到路线斗争的高度。

趁着室内戏拍摄的当儿,分管演员的助理导演到处找群演,因为程导要求他能拉到填满一操场的人。当然,学生是相当热心的,有的为了求上镜甚至表示愿意自筹衣装。成功弄到了五百个群演,助导最终松了口气。

而这一场要拍的便是宏达场景的人潮——暴怒激昂而各据山头的小将们,俯拾即是的字报、对联、横扫还有百丑图。在盲目的人群中,他们的师长,傅严被从楼里拉了出来,戴上了高帽子游街示众。他的儿子茫然地跟在人群里,机械地重复着惨无人道的口号。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三章

第103章百零三章

从秋末开始,谭岳就一直在被凌青原折腾,折腾到整个儿剧组都要看不下去的程度。

刚入冬,剧组杀回“松岭”,补拍了劳教的片段。大冬天小池塘里结冰,傅严要跳进冰水里面清塘子。清粪坑更不必说。戏中傅严这个爱干净的男人,已经习惯劳作过后不用肥皂了,因为用也洗不干净。

之后,剧组又返回承平大学,拍摄傅严生命里最后的几年时间。

滴水成冰的天气,他的学生冯文去探望他,给这位久居牛棚的老人带去了食品衣物。傅严开了一丝门,看见是他,慌忙赶他走:“离我远点。”冯文知道老师故意让他离开,是不想因为“有罪”而牵连来探望的人。

冯文还是挤进了门。他见傅严独自住在一间阴暗的小茅泥舍中,房间的一半是他的‘炕’,另一半是一个个正在繁殖的菇菌。里面黑暗潮湿,充满着毒腐恶臭,完全不是人住的地方。然而傅严的炕上居然还堆满了书,不知是不是他从运动中抢下来,偷下来私藏的。小小一张炕已然没有他睡觉的位置。

“我就坐在椅子上睡……反正都习惯了。”

冯文给傅严带来了些许消息,他惦记了好几年的妻子的下落,疯癫,失踪。他一直记挂的儿子的消息,和根红苗正女人结婚成家。不管冯文说什么,傅严都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好。

“好,好,求上进,好啊。他没来看我,不要紧,划清界限了嘛。他是对的。”

三十六岁的男人,谭岳,他用灵魂去诠释这个将近花甲的老人。时隔二十年,一片丹心,历经磨难。自始至终,从未悖心。他宽容了所有无意害他却伤了他的人,也理解所有不得不害他的人。唯独,他不变。

冯文内心酸楚,紧紧握着他的手,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安慰他。他的妻子,他的儿子,还有他身上的大山和枷锁。可傅严无所谓,他更爱护学生,可以消损自己,无法不造福后代。既然难得学生来了,就说说业务,说说本行。

“我这里有李约瑟的书,我看了,不都对。你也看看。”

导演喊了过。方文隽抹了一把眼泪,眼睛红彤彤地望着谭岳。谭岳拍了拍他手背,反倒安慰他,说他没从戏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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