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终於明白过来,露出了尴尬神情,再不说话。
所谓国公爷,乃是十馀年前承爵的信国公,如今年近而立,府中却始终没个正经女主子,原因无他,却是这国公爷x"/好龙阳,一心只仿效前人行那断袖分桃之事,连下人也只挑小厮使唤,府中除了几名专司扫洒的仆妇,竟是一名丫鬟也无。
方才那柳管事自是国公爷入幕之宾,和光与同尘入府不过数年,只知道这柳管事是皇上特地赐给国公爷使唤的,也隐约明白这柳管事似乎是g"/中出来的宦官,只是这事府中下人都不敢胡乱议论,若是叫人听到了,只怕还得挨罚。
和光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拉著同尘去了厨下。
屋内,柳含和将水盆放下,来到榻前,低声道:「国公爷,该起了……」话才说到一半,便被人拉到榻上;柳含和素来稳重,这时也不由得臊得脸上发烫,偏生那人却是一言不发,在他身上/来抚去,过了片刻,才如梦初醒一般睁开眼,茫然地望了望窗外。
「时候还早,怎麽不多歇半晌。」
「不早了。」柳含和咳了几声,「国公爷稍後还要入g"/,再不起就该迟了。」
李承懿倒也不紧张,淡淡道:「迟便迟了,让皇上等著便是。」
柳含和心知此人对皇帝不客气,如今才会这样近乎无知无畏地口出妄言,只是自己这样身分却不好附和,亦不该辩驳,於是索x"/不接这话头,捧了水盆,服侍著李承懿洗漱,又取了柳枝青盐过来,待得李承懿洗漱过後,才取了衣衫过来替他穿上,复而屈膝替他穿靴。
李承懿漫不经心地伸手过来,/了/他的脸颊,却道:「这样冷……」说著,忽地一怔,「昨晚没让人生炭火,可是冻著你了?」
柳含和摇了摇头,「只是小事,不足挂齿,国公爷不必忧心。」
「若是叫你病了,可是我的不是。」李承懿笑了笑。他年近而立,笑起来的模样却还是带著一分少年意气,偏生相貌又生得俊朗,身量亦是高大,著实是挑不出一丝毛病。
柳含和瞧著他,只觉心中一热,面上却不露分毫,劝道:「这样的话,往後不该再说。国公爷何等身分,岂能牵挂於一介奴婢?」他顿了一顿,犹豫片刻,还是平平淡淡地道:「若是让外人听到了,只怕叫人赏了板子都是轻的。」
他说这话倒也不是毫无来由,先前曾有位勋贵子弟因缘际会下见了柳含和,以为是国公府内寻常下人,又见他生得好,不免起了几分轻薄心思,虽未得手,但李承懿得知此事後,却是想方设法将此人狠狠教训了一番;这事传到g"/中後,皇帝并未问罪於李承懿,只是传了柳含和入g"/,赏了他一顿板子,权向那勋贵子弟交代。
李承懿也跟著想起此事,不由得有些讪讪然,「那次是我不好。往後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定会做得隐密些,不叫人知晓是我的手笔。」
柳含和心中一动,却道:「国公爷一番心意……奴婢自是明白的,只是这事究竟不好大肆张扬,况且皇上如今还盼著国公爷娶亲生子……」
李承懿一怔,苦笑道:「你该知道,这话万万不能宣之於口。皇上九五之尊,如何会盼著我娶亲生子?」
柳含和一时不察而失言,回过神来心中亦是懊悔,才想著该如何出言补救,便听李承懿柔声道:「好了,别摆出这等神色,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话著实不能让外人听见,便是说都不能说,若是叫人听见,也不过是节外生枝,徒增烦扰罢了。」
「是。」柳含和顺从地应了一声,才想起身,便叫人按住了。
霎时,两人唇齿相交,柳含和素来顺从,这时断没有推拒的道理,彼此纠缠在一块,李承懿抬手一拉,便将柳含和扯到榻上,柳含和含糊地呻吟一声,浑身如火烧火燎一般滚烫,偏偏李承懿亦是动了念的模样,索x"/解了那人衣衫,低头以口相就,只含住一半,便听见了渐趋粗"/重的喘息。
他惯於此事,哪里不明白该如何服侍李承懿,含弄不休,又用舌尖去弄顶端小孔,著意侍奉,不过片刻,李承懿便深吸了口气,将那浊物泄在他口中;他也不抗拒,竟是顺著那人动作,终究将那些浊物都咽了下去。
「说了几次,不必如此……」李承懿回过神来,叹息道。
「国公爷莫要动气,奴婢心甘情愿。」柳含和匆匆说完,又替他拭净那物,随後理好衣衫,自不必提。
待李承懿用过早膳,便预备启程入g"/。
柳含和还有诸多事务待办,又恐惹恼皇帝,自不会跟著入g"/,李承懿也不介怀,上了车辇後,便听得外头传来一道极熟悉的嗓音,「可是国公爷在此?」他一听这声音,便笑了起来,外面那人听见他的笑声,便急忙也上了车辇,不悦道:「好不容易我回来了,怎麽你又要出门?」
此人名叫褚奉元,生得是个混了胡人血脉的模样,鼻梁高挺,肤色白如霜雪,双眸呈青碧之色,眉眼间含著一丝难以忽视的锐气,虽说身材高瘦,然则相貌犹带几分稚气,显见年纪不大,说话间也甚是随意。
李承懿却是习惯了他这副毫无上下尊卑的神态,也不生气,/了/他的头,答道:「不是出门,是皇上宣我入g"/。」顿了一顿,又诧异道:「你不是去西山大营与人切磋武艺,如何方过两旬就回来了?」
褚奉元一脸不快,怏怏道:「那些人打不过我,便说我犯了禁,还要拿我治罪。」
李承懿奇道:「他们怎麽敢如此胆大妄为?」
他犹豫片刻,方道:「我没说自己是国公府出去的,他们不知道。」说到这里,他似乎也想明白了,便不大情愿地承认道:「我不说自己来处,也是为了他们好。若是知道我是哪里来的,他们又如何会尽力与我交手?」
李承懿心中好笑,拍了拍他头顶,口中安慰道:「这便是了。你既知道自己也非万无一失,就别计较了。」
「若非我想你了,急著回来,才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褚奉元哼了一声,却是依偎到他身上,坦然道:「国公爷想我不想?」他年岁尚幼,这样的话说出来也不似情爱之语,倒像是幼弟向兄长撒娇一般。
「自然是极想的。」李承懿顿时笑了起来。
褚奉元闻言,却是露出了极为喜悦的神情,随後便像是依恋亲长的童子一般,俯身卧在李承懿膝上,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腹部,一副从此不愿动弹的模样;李承懿别无办法,只好让车夫启程,免得误了入g"/的时辰。
李承懿对褚奉元这般放纵,却也并非毫无来由。
他如今年近而立,褚奉元却是年方十五,盖因李承懿少时在外游历,无意间於山野间见了一名弃儿,才五六岁光景,却与群狼为伍,李承懿一见便知这是胡人与汉人所出的孽种,是以才叫人扔到深山之中,只是扔下孩子的那人大抵不曾想过,荒郊野外,一名婴儿竟未冻饿而死,反倒随了狼群,浑被养成一头小狼崽子模样。
李承懿对这弃儿起了一丝怜悯之心,想方设法使之心甘情愿离了狼群,将之带回京城;彼时褚奉元跟一头幼狼也差不了多少,不仅口不能言,还嗜吃生r"/,见了生人张口便咬,李承懿便将他养在身边,取了名字,又极是耐心地教他说话,往後又过数年,日积月累,才终是叫他懂了常人言语行止。
细想起来,褚奉元几乎是他一手养大,始终对他极是依恋,非但不愚笨,且始终奋发习武;李承懿见了,自然只有欢喜的道理。虽说从前并未生出别样心思,但在褚奉元有心引诱,执意侍奉,最终得他应允而露出欢喜神情後,那一点犹豫也逐渐淡去。
「国公爷……」褚奉元喃喃唤道。
李承懿道:「怎麽了?」
「国公爷是我的。」褚奉元拉著他衣角,心满意足道。
李承懿哭笑不得,逗他道:「若我是你的,那叫含和怎麽办?」
「柳管事……」褚奉元想了想,似乎有些不甘愿,「那就分一点给他好了。」
李承懿与他相识日久,自然不会不知道,褚奉元是个什麽东西都要牢牢抓在自己手上的霸道x"/子,闻言倒是微讶,问道:「你爱极了的东西素来不愿予人,连分去些许都不情愿,如今怎麽这般大方?」
「柳管事待我并非不好,我又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褚奉元哼了一声,眉目含怨,「况且国公爷是一日也离不开柳管事,我纵是嫉妒,也别无办法,偏偏柳管事那样j"/明的人,我是怎麽学都学不像的,索x"/不学了。国公爷喜欢,那我就忍著,如此罢了。」
李承懿也不说话,只是笑著抚/他的头顶,权作安慰。
细细算来,他与柳含和相识,倒还在带回褚奉元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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