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被塞桌底
这几天,皇娱的员工都快被自家老板那张笑脸亮瞎了钛合金眼,顾伊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莫及,这样就把自己给卖出去了?人家都是千朵玫瑰,单膝跪地,浪漫求婚,她倒好,上赶着要跟着楚炎鹤,要嫁给楚炎鹤。《+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啊啊啊!顾伊扯着头发,不想了不能再想了,想想就丢人,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楚炎鹤那大尾巴狼还录了音,一看他就是早计划好的。
顾伊盯着电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耳边全是楚炎鹤那低醇暗哑的笑,紧贴过他胸膛的脸灼灼发烫,顾伊捂着脸,恨不得永远都不要见到那个人。
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顾伊的思绪,她理了理头发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请进。”
潇潇的眼圈有些红,尽管上了妆,还是能看出脸上的憔悴,相比于顾伊因为羞恼红扑扑的小脸,潇潇简直就是病态的苍白,“Ariel姐……”
潇潇的声音有些发颤的委屈,见到顾伊一如见到了亲人,嘴角向下扁了扁,还是忍住了哭声。
“潇潇?这是怎么了?”顾伊忙从座椅上站起来,几步走过去,把潇潇拉进办公室,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下周围,见没有人,然后把门关上。
顾伊把潇潇按到沙发上,抽了张纸递给她,什么话也没再问,等潇潇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口:“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
顾伊这段日子没在公司,潇潇的生活工作都是经纪人助理在打理,本来楚炎鹤把顾伊调到这里做潇潇的经纪人,就是让她避开杨蔚微。
因为做艺人的化妆师,少不了要受艺人的气,什么妆化的不合心意,眉修得不好,甚至会因为化妆师呼吸过重而受到艺人的责骂。
楚炎鹤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让顾伊一来就换了工作。正好潇潇是新来的艺人,便随手拨给了顾伊。
他原本也没想让顾伊工作,更不可能让顾伊去照顾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艺人,所以,又另外配备了助理,潇潇呃一切工作基本都是助理在打理。
潇潇吸了吸鼻子,眼圈里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她在公司里几乎没什么朋友,唯一真心对她好的就只有顾伊了,可是顾伊这段时间一直请假,她有委屈却没地儿诉苦,今天本来只是随便转转,没想到顾伊的办公室竟然开着门。
“Ariel姐,我就是觉得委屈……”潇潇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剧组要排一个话剧,本来原定女主人公是潇潇的。
因为女主人公的定位是民国时期的女学生,潇潇才初出校门,算是本色出演。潇潇一接到剧本,兴奋了好几个晚上,甚至拿到剧本的一个星期后,她就把所有的台词备好了,自己还想象着排演了一遍。
她感觉,自己就是为这个角色而生的,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然,一如,她本就是剧中的女主角。
但是,当她再次被找到剧组,进行排演前的安排时,那份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的兴奋,一下子被浇灭了。因为导演说要换女主角,而要代替她的人,正是杨蔚微。
潇潇肯定不甘心,自己下了那么多功夫,之前都说好了,怎么能说换就换呢?但是,没办法,当时导演告诉她让她当女主角的时候,只是口头说的,并没有签订协议。潇潇当时也没有多想,毕竟,她只不过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导演没必要骗她。
可是,她就是被骗了。
潇潇找导演评理,她想让导演看看自己的表演,但是,导演丝毫没给面子。他时间宝贵的很,怎么会浪费在一个pass掉的演员身上。
助理拉住潇潇劝解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杨蔚微的经纪人和导演是好朋友,前段时间,杨蔚微说想尝试一下话剧,人家经纪人就跟导演要了个角色。咱们没钱没后台的,导演哪里会听你说。”
“可是是他先确定我的。”潇潇执拗异常,没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部话剧上花费了多大的精力,为此,她特地去学了芭蕾。因为话剧里有一小段女主角跳芭蕾的片段。她现在脚趾都磨破皮了,每天练完舞回家都要挑水泡。
“人家是导演,他不想用你了,你有什么办法?”除非你能找到压倒导演一头的人,助理无奈的想,演艺圈就是这个样子,什么靠钱靠身体上位,见怪不怪,唯独靠自己努力拼搏出名堂的凤毛麟角。
这个时候,潇潇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伊,但是,她没有顾伊的私人电话,工作电话又打不通,去公司里找,说是请假了。
最后,许是导演心虚,给了潇潇一个小角色,所谓的小角色就是幕景里的路人甲,和大树,电线杆儿是一样的作用。
顾伊听完,给潇潇倒了一杯水,没有立刻安慰她。
她想,是不是自己害了这个女孩,她可以肯定,潇潇得到《春色》女二号的角色,有自己的因素在里面。因为潇潇是自己带的艺人,所以,楚炎鹤让人把潇潇安排成女二号,与杨蔚微那个女一号敌对的角色。
也正是因为那个角色,加之杨蔚微当时的负面新闻,让潇潇借机红了一把。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艺人来说,快速蹿红不一定是好事,除非你能保证红一辈子。
潇潇蹿红的后果便是看高了自己,被媒体抬高身价的同时,她也错估了自己的价值。接踵不断的广告、活动让潇潇沉浸在成功的愉悦中,她一直处于高于自己实际的状态,飘飘然。
所以,当她被突然告知换人了后,才会愤愤不平,怨天尤人。
其实,在娱乐圈里,临时换角色是很常见的事,更何况,杨蔚微的名气摆在那里,这样的选择,她想,没有人会选择潇潇这个小艺人。
“那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当当背景?”顾伊开口,她调出潇潇近期的工作安排,原来她之前为了这部话剧,把近期的活动都推了,想空出档期来全心全意为话剧做准备,没想到……
“嗯。”潇潇揉着手里的纸巾,她知道顾伊不是个热情的人,但是,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她也该安慰一下自己啊。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使知道对方不是真心的,但是她表面上和自己一样同仇敌该,把对方骂的恨不得死,心里听着也舒服。而顾伊听完了她的叙述,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自己就应该被杨蔚微抢了戏份。
“那你都在话剧里做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是一直走来走去,还是坐着之类的……”顾伊尽量把自己的话表达清楚,既然潇潇的角色已经定下来了,而且,看日子,这周日就要在各大剧院上演了,要求导演换人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去找楚炎鹤,这是她工作上的事,顾伊是一个公私分的很清楚的人,她不会让自己的工作上掺杂私人感情。
“我演的是在一家餐馆的戏,就是顾客甲,导演说,我只要坐在桌子旁就行,无所谓做什么,只要不影响剧情就行。”潇潇说的有些泄气,她基本上就是托着脑袋发呆,然后,等着这一幕谢幕,和工作人员一起把道具布景换下去。
顾伊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把潇潇搅得心烦意乱,顾伊的嘴角却渐渐上扬。潇潇不明白顾伊怎么会这么好心情,她轻轻的唤了声:“Ariel姐?”
顾伊收回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刚才是不是笑得有点诡异,吓到人家女孩了。
潇潇见她盯着自己看,有些难受,却又不敢开口,只是别扭的动了动。
“潇潇,”顾伊抽了一张纸巾,随意的在手里折叠着,纤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的穿插在洁白的纸巾上,如一曲翩跹跳跃的舞蹈,无声的舞出一抹精彩。舞终,一只栩栩如生的千纸鹤跃然手上。潇潇看的出神,顾伊把纸鹤放在她的手心,她才回过神来。
“真漂亮。”潇潇不由的赞叹,她从来不知道软趴趴的纸巾,还可以折出这么美的东西。
“不,”顾伊否认潇潇的说法,她拿回纸鹤,毫不留情的搓揉,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我让你看得不是这只纸鹤,而是……在我折纸鹤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潇潇有些茫然的指着自己,“我在看Ariel你折纸鹤啊。”
“这就对了。”顾伊拍拍双手,环抱在胸前,惬意的仰靠在沙发靠垫上,好像这是楚炎鹤常做的动作,顾伊又直起身子一本正经的做好,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演戏和生活一样,主角不是由别人定的,而是你自己。当我在这这只纸鹤的时候,我的手便是主角,”顾伊顿了顿,看着潇潇混沌的眼神里有了些许清明,“导演把杨蔚微定位话剧的女主角,那是导演定的,你怎么就知道观众也把她看做女主角?当然,如果整部剧只有她在演,观众也不得不把她看为女主角。”
“潇潇,你该庆幸这是话剧,庆幸观众的眼睛,他们的注意力才是评判主角的标准,而你,才是决定主角的那个人。”
“Ariel姐你的意思是让我……”潇潇眼睛亮亮的看着顾伊,这么简单的问题,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整天自怨自艾的浪费那么多时间。
“好了,潇潇,成功还是失败,还要靠你自己,以后遇到事情,不要最先想的是去怨去恨谁,而是应该想想怎么解决当下的困境。期待你周日的表现。”如果当时她发现自己被人谋杀后仍在臭水沟里,第一反应是怨天尤人,她相信,她没有命站在这里。有时候,顾伊会感谢那些黑暗的日子,是那些黑暗难熬的日子,让她变了,从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天真的大小姐,蜕变成一个冷漠甚至是有些冷血的人。
顾伊见潇潇明白了,便不再担心,她只能帮她到这里,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Ariel姐。”潇潇脸上溢出的笑容把yīn霾趋散开,又回到了那个天真活力四射的样子。
潇潇走后,顾伊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个她非常非常不想见的人。
“媳妇儿,下班了,我们去哪吃饭?”楚炎鹤倚在门上,翘着腿懒懒洋洋的看着顾伊。
“我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下午不用来上班,所以,我要回家,你还是自己吃吧。”顾伊收拾着包包,嘴上的话刚落,便向外冲去。
楚炎鹤好像早有防备,单腿一身,横挡在顾伊面前。眼看着便要撞上横在前面的腿,顾伊想停住脚步,奈何刚才冲的力度太大,毫无疑问的本那条恨得她想砍了的腿绊倒,向前栽去。
楚炎鹤好整以暇的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美人儿,一腿向后一钩,关上办公室的门,笑意顺着胸腔的震动传出来,“媳妇儿这么着急着投怀送抱啊,真是贴心。”
顾伊在楚炎鹤怀里蹭啊蹭,想找个地方钻出去,奈何楚炎鹤的手臂如钢筋铁骨般嵌在她身上。她缩身子,手臂便跟着收紧,她撑开,手臂也跟着松开。
“楚炎鹤你放开我。”顾伊抬起头,倨傲的仰视着楚炎鹤,无意识的嘟着的小嘴儿,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楚炎鹤也却是那么做了,他咬着顾伊的唇瓣,用尖利的牙齿磨了磨,直到红肿起来,沾上了他的津液,才放开那诱人的红唇,“口是心非的小妖精,嘴里说着让我放开你,还来诱惑我。”
“谁诱惑你了?”顾伊捶打着楚炎鹤的胸膛,那小手劲儿,在楚炎鹤身上那就是挠痒痒,还挠得春心荡漾,热血。
“这里是公司,你这样正大光明的进来,被同事们看到多不好。”顾伊警惕的看了看窗外,要是这时候有人从她办公室门前经过,向里面瞟一眼,一定会看到某经纪人正在他们老板怀里。
“哦?”楚炎鹤这声哦悠远深长的让顾伊激起一层皮疙瘩,心里腾升出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接下来的话便没个正形儿:“原来伊伊喜欢偷偷摸摸的啊,没事,你喜欢的我都喜欢,偷着做更有激情。”
说着便抱着顾伊跟连体婴儿似的,去拉上窗帘,嘴巴凑到顾伊耳边,咬着她小巧圆润的耳珠儿说话:“现在没人看到了,我们来体验一把办公室偷情的感觉?”
“楚炎鹤!”
“嘘--!小心让人听见,你要是想让全公司知道他们的老板在顾经纪人办公室里,干些令人面红耳赤激情澎湃情欲激昂的事情,我是不介意的。”楚炎鹤把顾伊放在沙发上,接着透过窗帘洒进来的微弱的阳光,欣赏着沙发上娇媚羞恼的人儿。
顾伊趁机要起来,被楚炎鹤压下去,精壮的身子也跟着整个压在顾伊身上,手指在顾伊脸上游走,然后顺着曲线向下,流连于弧线优美的颈项,精美雅致的锁骨,在上面印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
“伊伊,你都向我求婚了,什么时候把自己给我啊?”楚炎鹤语带哀怨的诉苦,“你看他都抗议了。”
拉着顾伊的小手向着抗议的地方寻去。
明明还没有碰到,顾伊却觉得烫的手疼,她强硬的抽回来,对楚炎鹤怒目圆瞪,“你怎么整天就像这些个东西,真想把你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除了这些黄色思想,还有没有别的有用的东西。”
“有啊,”楚炎鹤把自己的脑袋凑上去,拿着顾伊的手摸自己的脸,还作势敲两下,“里面还装着整个伊伊。”
“你……”这人说起甜言蜜语来都不打草稿嘛,她真怀疑他还是个处男的可能性,从没有交过女朋友的男人可以把甜腻话儿当饭吃一样脱口而出,而且应用自如?
顾伊不知道的是,爱到情深处,什么话都是从心里说出来的,在那里,没有甜言蜜语和冷言冷语之分,有的只是他爱的那个人。看着眼前的爱人,有些话,也就不知不觉说出口了。
“伊伊,给我点小福利好不好?他都快憋死了。”楚炎鹤指了指自己,真是不争气,每次见到顾伊,都跟他抢着抬起头来和顾伊打招呼,顾伊是他媳妇儿,关兄弟你什么事!
“憋死正好!”还真是脸皮厚不要脸,明明是他自己挨不住了,还怪罪到身体上。她昨天是魔怔了才会觉得楚炎鹤是一个软弱可怜的人,她是被门夹脑袋了才会豪情万丈的说出那句恨不得淹死她自己的话,向他求婚。
“媳妇儿你就这么狠心?”楚炎鹤毫无羞耻之心的翘着兄弟在顾伊身上蹭了蹭,满脸委屈的诉诸顾伊的暴行,“你这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啊,你这个狠心的恶女人,是你昨天强迫我贴上你的标签儿,现在我从了你,你就不珍惜了,想把我一脚踢开。你这个现实版陈世美,你忘情薄凉……”
顾伊被楚炎鹤那一番诉诸说的一愣一愣的,这,这,都是她干的事?看着眼前这张脸,她恨不得抽上两巴掌,把张嘴给抽去说话能力。
楚炎鹤嘴里还在喋喋不休,手却消无声息的拉着顾伊的小手向下游走去。
伊伊骨子里衍生的矜持太过浓厚,顾伊矜持的结果便是,楚二少在床事上会失去很多乐趣,所以,在正式床事之前,他要引导着这个矜持顽固的丫头体验偶尔放荡的刺激高氵朝。
还在心里很骂楚炎鹤的顾伊突然手一抖,手下的触感,滚烫的热度让她本能的一缩,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乖,乖,就一下下,就一会儿。”楚炎鹤轻声呢喃着,哄着,吻着她的脸颊。
“楚炎鹤你放开……唔……”
楚炎鹤不失时机的堵上那张有些聒噪的小嘴儿,手指带着她的手运动着。
顾伊挣扎着去推楚炎鹤,他这是在干什么!
“好了好了,不弄了不弄了。”楚炎鹤放开顾伊抱着她坐起来,吻着她的发丝,“我又没有脱衣服,你干什么那么激动。”
“你还敢说,你刚才,你刚才……”顾伊摊开手在楚炎鹤身上抹,使劲的抹。脸红的能滴出水来。
“我的好伊伊,你喜欢我,不是应该喜欢我的全部吗?”楚炎鹤看着顾伊的动作,有些压抑,有些不高兴,那样嫌恶的动作,刺痛了他的眼。
“我……”顾伊语塞,可是她就是不喜欢那样,不喜欢,觉得恶心,“我没有不喜欢。”声音低的如蚊蝇。
她没有讨厌他,只不过一碰到那个东西,就会想起四年前,屈铭枫和杨蔚微做的那一幕,想到杨蔚微把那个含在嘴里,想到那个人是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想到屈铭枫陶醉其中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恶心的想吐。
顾伊从来没有和楚炎鹤说过,她曾经撞上过屈铭枫和杨蔚微偷情,她觉得这并不是光彩的事,现在看来,她看到的这一幕好像成了她的心病。
“可是你刚才的动作就表明了你的态度,你讨厌他,甚至厌恶他。”楚炎鹤抓过仍在无意识的擦着的小手,“你看看,你是不是很讨厌?”
顾伊看着自己擦红的手,脑中突然闪现出四年前那一幕,屈铭枫慌乱的站起来提上裤子的那一霎……
“恶--!”顾伊捂着嘴从楚炎鹤身上下来,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那上面还沾着恶心的口水。
“伊伊?伊伊你怎么了?我不逼你了,不逼你了,不喜欢就不喜欢。”楚炎鹤跟着顾伊跪趴在地上,把她顺下的发丝理在耳后,“不逼你了,再也不让你碰了好不好?”
顾伊直到干呕的眼泪都出来了,胃里的恶心还是一层层的往上冒,她摆摆手想告诉楚炎鹤自己没事,可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楚炎鹤恨不得甩自己自己巴掌,他着急什么着急,顾伊不接受就慢慢来,非要逼得她这样!楚炎鹤早就觉察出,顾伊特别排斥做愛。亲吻、抚摸都可以,但是,想要有下一步的动作,她一定会绷紧身体,僵硬着制止。
开始,他以为顾伊只是不想和他有那么深的接触,后来才发现不对劲,所以,他开始试探着让顾伊去接触。
顾伊折腾了一番,直到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任由楚炎鹤抱着放到沙发上坐好,脸上的血色慢慢回拢,嘴唇却还是发白。她就着楚炎鹤的手喝了一口水,才慢慢缓下来。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胡无缘无故恶心起来,只是因为脑中出现了那个丑陋恶心狰狞的画面吗?
“我是不是生病了?”顾伊喃喃的问,她捂着自己的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伊伊,是我太混账了,我再也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再也不会了。”楚炎鹤蹲在顾伊面前,拉下她捂在脸上的手,“不喜欢就不做,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身体。”
怕顾伊不相信,楚炎鹤举起手来发誓,他刚才确实是太混账了。
顾伊拉下楚炎鹤的手摇头,“是的,我病了,我真的生病了,是心病。”她终于承认了,那一幕,在她心里留下了yīn影,加之后来接踵而来的绑架,谋杀,所有的挤在一起,膨胀着,膨胀着,便会爆发。
爆发的结果是,顾伊排斥和男人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尤其是特殊的某处。
“伊伊你……”楚炎鹤不知道顾伊为什么会冒出来这样一句话,她不是因为从小所受的教育而让她固执保守的不接受吗?难道不是自己想得那样?
“我撞上过杨蔚微和屈铭枫偷情,正好是杨蔚微给屈铭枫做……”顾伊抿着唇说不出口,楚炎鹤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为,他记得,有一次敲开杨蔚微卧房的门,她和屈铭枫脸上的激情还没与退去,而杨蔚微嘴上的东西也没有擦干净。
“什么时候的事?”
“四年前,我被爆出丑闻的第二天。”顾伊闭上眼,她没想到,一个辜负了她的男人,不仅从没给她带来幸福,还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这个痛苦,一直绵延到四年后的今天。
楚炎鹤放在顾伊背上的手紧紧的握起来,攥紧,眼神里闪过复杂的幽光,后悔自责,还有深深埋在眸底的狠戾。
顾伊没想到,昨天还和楚炎鹤开玩笑,他不能生育,今天便报应到她身上,她对床事有着难以理解的排斥。看来,昨天的求婚,不是楚炎鹤赚到了,是自己赚到了,自己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顾伊调笑的想。
嘴角挂起淡淡的苦涩,为什么在她以为要得到幸福的时候,上天总是会给她当头一棒?
“伊伊,那你不会因为我和屈铭枫一样是个男人,就嫌弃我不要我了吧?”楚炎鹤哪里会猜不出顾伊的心思,现在,她的内心肯定是自卑的,因为,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因为她排斥男人。楚炎鹤可怜兮兮的看着顾伊,好像顾伊真的要抛弃他,他就会坐地嚎啕大哭一样。
顾伊没有做声,她知道楚炎鹤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她,他要她,不管她顾伊怎么样,他都要他。可是……如果自己的病治不好呢?那他们就会说有名无实的夫妻,他们就不会有可爱的小宝宝,他们就不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没事的,伊伊,有病我们可以治,无论你发生了什么,都有我陪着。”都有我陪着,不会让你出现第二个孤独无助的四年。
“要是治不好呢?”顾伊担忧的问,要是治不好呢?谁会要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女人?
“傻瓜,治不好你也是我的媳妇儿。”楚炎鹤揉着顾伊的发顶,在顾伊看不见的地方,眼眸里的恨意吞噬着内心,杨蔚微,屈铭枫,伊伊所遭受的一切的一切,我楚炎鹤会让你们丝毫不落的偿回来。
楚炎鹤抱着顾伊,摩挲着她的小手,两个人静静的坐着,谁也没说话,这样的静谧也是美的。楚炎鹤吻了吻顾伊的眼睛,内心却在盘划着。
只是,美好总是短暂的,办公室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顾伊尴尬的从楚炎鹤身上下来,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衣服,推着楚炎鹤满办公室里跑,“有人来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楚炎鹤无语的看着顾伊,自己见不得人吗?搞得跟偷情似的,“你这是偷会情郎见不得光吗?”
“你别啰嗦,让同事看到影响多不好。”顾伊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小的可怜,她看了看桌子底下,比划了一下,楚炎鹤看出她的意图,急忙后退,“这个塞不下我。”
“可是没有别的地方了,你,你,赶紧钻进去。”顾伊急的脸上都冒汗了,推着楚炎鹤就往里塞。
结果,功夫不负有些人,顾伊好整以暇的坐在办公桌前,稳了稳声音:“请进。”
潇潇着急的推门进来,“Ariel姐我的包忘在你这里了,我来拿。”
“嗯,”顾伊应了声,腿下传来酥麻,某只不安分的大手在丝袜上摩挲着,慢慢向上游走。
潇潇拿了包道了别转身要走,却发现顾伊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红的厉害,“Ariel姐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发烧了?”潇潇说着便走过来,绕过办公桌想要试一下顾伊额头的温度。
“没,没事,潇潇我没事,”顾伊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烫的厉害,她用手做扇子扇了扇,辩解道:“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没事的。”
桌下的手已经攀上了大腿处,摩挲着丝袜的边缘,手指从边缘溜进去,近距离感受细腻的肌肤。
“天……热的?”潇潇看着外面yīn沉沉的天,现在都立秋了,哪里有那么热,“可是我看Ariel姐你的脸色不太正常,我这里正好有体温计,你量一量吧。”
“嗯……不不……不用。”顾伊按下探入职业套裙的手,脸上尽量保持着冷静,压下声音里的情慾,“潇潇我真的没事,我还要工作呢。”
手指已经漫过丝袜向着某处神圣游去,粗壮略带薄茧的手指摸索在上面,麻麻痒痒如过电般,激起一层层小疙瘩。
“可是……”潇潇还是不放心,Ariel姐的脸红的太厉害了,刚才她的手指触碰到一点,那温度太高了,估计是高烧了,Ariel姐也不能为了工作就不顾自己的身体啊,“工作可以以后再做嘛,Ariel姐你看你的脸都快烧熟了,你这样下去会出事的,这个季节温度变换的厉害,你不能大意,万一引起肺炎就不好了。”
楚炎鹤在桌子底下捂着嘴才没有笑出声来,关键时刻,这个小艺人迷糊起来还是挺好的。
他攀着修长诱人的双腿向上,轻如羽翼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光洁的皮肤上。
顾伊不由得颤抖了下,她紧靠着桌子,支起手臂,努力镇定的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潇潇我真的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骚扰还在继续,又继续向上蔓延的趋势,敏感的根部被粗粝摩挲着,顾伊不由得绷紧肌肉,夹紧双腿。
呼吸却越来越不稳,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每个毛孔都紧张到了极点的收缩着,连头发都绷得紧紧的。
“你真的没事吗?”潇潇尤不相信,脸都烧成那个样子了,手腕都是绯红绯红的,怎么会没事,可是见顾伊坚持,她也没办法,“那Ariel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最近流感挺严重的,不舒服千万要去医院看看。”
“嗯……我知道了……”顾伊压下因为细胞的兴奋而不自觉上扬的音调,扯开僵硬的嘴角颔首一笑,看着潇潇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噗--终于松了口气。
顾伊瘫软在椅子上,踢了楚炎鹤两脚,虽然声音绵软轻柔,没有丝毫威胁力,语气却还是咬牙切齿,“你给我出来!”
楚炎鹤听话的攀着顾伊的身子爬出来,捏着顾伊脸上的肉就是不松手,“伊伊,你可是第一个敢把我塞进桌子底的人!”
顾伊抬起无力的手去打楚炎鹤,脸上羞恼难耐,撅着嘴巴恨恨的看着楚炎鹤,“你还说,你还说,你……你刚才都在桌子底下做的什么!”
“嗯?伊伊你不知道吗?”楚炎鹤疑惑的眼睛都是亮亮的,“我在做一次给你看看?”
说这边把顾伊的椅子推离办工作,放到办公室空地处,蹲跪在下面摩挲着丝袜……
“你给我起来!”顾伊缓过劲儿来,从座椅上站起来,逃离楚大尾巴狼的魔爪,这才发现,丝袜都给退到脚踝了。她狠狠的瞪着楚炎鹤,“流氓色狼下流!”
楚炎鹤走过去,捏着她的鼻子,眼神恶狠,“我警告你,下次再把我随便塞,我当场就要了你!”
楚二少憋屈啊,长这么大,竟然还让一女人给塞桌子底了。好吧,人家塞桌子底起码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做全套了,他呢,就摸了摸,亲了亲,吃亏,吃大亏了。
可是他又不舍得打他的傻丫头,只能在嘴上过过瘾。
“谁让你随便进我办公室的。”顾伊反驳,引来楚炎鹤的瞪视。
“长本事了是不是?”楚炎鹤一步步逼近,一如恐吓小红帽的狼外婆,“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
数刻后,办公室里,顾伊捂着屁股,气鼓鼓的站在远离楚炎鹤的地方,磨牙霍霍,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咯吱咯吱响的惊悚声,那样子楚炎鹤要是再上前一步,顾伊就能扑上去咬死他。
※※
到了周日演出的日子,潇潇还是有些紧张,毕竟都是自己在下面练习的,真正到了台上,不知道会不会有她想要的效果。
顾伊闲着无聊,被拉去给她撑场面打气。
果然如潇潇说的那样,她在上面就是个路人甲,别说一句台词,连个镜头都没有。
杨蔚微的演技还是不错的,把民国时期女学生的清纯干净完全演绎了出来,画面转换,女孩坐在餐厅里,对面坐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是女孩的男朋友。
男孩要去当兵,保卫国家,女孩拉着男孩的手依依惜别。
观众们的注意力都在男女主角身上,看着女孩盈满泪水,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落下来的坚强的样子,不少观众深受感染,剧院坐席上隐隐有抽泣声。
然而,当剧情即将进入高氵朝的时候,剧院里响起轻微的私语声,现实偶尔几个人交头接耳,接着,这种动作像会传染一样,在坐席上急速蔓延开来,一如风吹过的草原,波浪起伏,绵延躁动着。
旁边一位陌生的观众碰了碰顾伊,在她耳边低语,“你看后面那个小姑娘,你说她会摆到第几个盘子才会倒塌?”
顾伊寻着望过去,只见路人甲潇潇正坐在餐厅的角落处,专心致志的垒着骨碟。她先把六个骨碟呈三角状摆在桌子上,然后依次呈三角状往上叠加。她的旁边正好是放骨碟的架子,上面码的整整齐齐的骨碟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亮,愈发把潇潇坐的地方凸现出来。
潇潇好像是完全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她大大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垒好的盘子上,手上那只骨碟轻轻的放下,发现坐不稳,又轻轻拿起来,寻找三角支撑的稳固的位置。
随着注意的人的越来越多,潇潇的骨碟垒的也越来越高,呈现出金字塔的形状。
舞台的灯光打在上面,光光点点,普通的盘子也变得晶莹剔透,上面如镶了珍珠玛瑙般,耀得人睁不开眼,却更加激起了观众们的好奇心。
顾伊旁边的观众看这如杂技一般的绝活看得入神,甚至连呼吸都尽可能降低,好似生怕影响了潇潇的表演。
她捂着胸口,嘴巴微张,眼睛定定的盯着不断垒高的盘子,见盘子终于呈现出一个完整的金字塔形状,不由的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小姑娘能垒的这么高。”
然而,她刚放松下来的心,再次被揪紧,高高的悬着。
只见潇潇欣赏着自己完美的杰作,眉心微蹙,好似有点不太满意,纤细的手指在光洁的瓷盘上滑过,状似随意的停留在其中一层,手指捏住骨碟的边缘,轻轻往外拉……
“她……她要干什么?”观众捂着嘴吃惊的看着舞台上表演的女孩,这一抽,整个金字塔骨碟还不得哗啦啦塌陷掉,打碎一地。
顾伊看了一眼小声惊呼出的观众,嘴边逸出笑意,潇潇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只见潇潇缓缓抽出她选中的那只骨碟,瓷器摩擦,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也揪紧了观众的眼球。
骨碟留在金字塔部分的边缘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抽出。
看着高高站立完好的金字塔骨碟,观众席上齐齐发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正在上演依依惜别,情浓意浓的杨蔚微不解的看了一眼观众席,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鼓掌?但是,疑惑是疑惑,她还是尽职尽责的把戏演好,演完。
最后,话剧圆满落幕,杨蔚微看着台下讨论声不断的观众,脸上染了笑,这是自己第一次接触话剧,没想到这么成功。
第二天,杨蔚微照常拿过报纸,想看看娱乐新闻上对于昨天话剧的报道,没想到,她翻遍了报纸都没有找到。倒是头条占据大半张报纸篇幅的照片是一摞盘子。
杨蔚微起初没注意,但是最后那一眼,她看到了标题,《xx》话剧,演技、杂技大PK。杨蔚微看着上面的报道,所有的文字都是围绕着摆盘子的那个龙套演员,偶尔会提一下她的名字,是因为叙述需要。
她把报纸揉捏成团,恨恨的撕成一条一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才是主演,明明她才是博得眼球的那一个,为什么会是一个不起眼的龙套演员?不就是一摞盘子吗,有她这个人,有她演的戏好看?
这些观众也是,接受采访的观众关心的都是那个盘子是怎么摆的,根本就没有人提一句有关剧情的话。
杨蔚微拿过报纸架子上的报纸,一张一张的撕,这样也不能发泄她心里的怒火,她才是主演,她才是主角!
发泄完了,杨蔚微推开门走出去,她想透透气,这么多天的努力,她报了那么大的希望,竟然被一摞盘子给打败了,搁在谁身上,谁都不会舒服。
她进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加了很多糖,想把心里的苦涩压下去。转出茶水间的时候,外面本来围成一圈的人,看到她,打了声招呼便四散开,好像怕她似的。
杨蔚微没有理会,穿着屈铭枫特意给她买的棉布平底鞋在走廊里缓缓漫步,经过女卫生间的时候,她看到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她好像从她们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杨蔚微本来没在意,她是大明星,有人崇拜她,这很常见,然而,在她即将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刺耳的词进入她的耳膜--裸模。
上前走的脚步一滞,脑中恍了一下,有刹那的空白,随即便是破涛汹涌而来。
“你们在讨论什么?”杨蔚微走过去,蓦地开口,把背后讨论小八卦的女人们吓了一跳。
“杨……小姐……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说你昨天的演出真精彩。”一位女同事忙开口掩饰,可惜,她不提昨天的演出还好,一提,那边是对杨蔚微的侮辱。
杨蔚微抢过她藏在背后的东西,上面的字眼儿刺痛着她的神经。
顾伊正和潇潇讨论着接下来的工作,办公室的门被冷不防的推开,杨蔚微把手中的报纸拍在顾伊桌子上,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憎恨,语气里带着怨怼的质问:“顾伊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道最后,是满腹的委屈,眼泪啪啪打在桌子上的报纸上,很快晕开一圈圈湿濡的痕迹。
“你在说什么?”顾伊被杨蔚微突如其来的质问弄的摸不着头脑,是因为昨天演出的事儿?不能吧,只不过是潇潇抢了她的风头,她就这个样子,再者,关自己什么事?
“我说什么?”杨蔚微不可置信的看着顾伊,满是鄙夷和不信任,“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辜的问我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装作丝毫不知情的样子?顾伊,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你怎么能这样啊?”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顾伊看着杨蔚微梨花带雨的脸上的难过,拿起报纸,报纸上到底说了什么,让杨蔚微像只疯狗一样咬到自己这里来?
顾伊看着上面的文字,枯燥无意义的文字自动的在脑中翻译成语句,衍生出情绪,厌恶,气愤,暴躁。
呵,原来屈铭枫和杨蔚微早就认识,比自己想象的要早得多得多。
顾伊看着报纸上的文字叙述,很清楚,很明白,甚至连学校专业都叙述的一丝不差,显然,这件事不是造谣,看看杨蔚微的表现就知道了。
屈铭枫考入大学时学的是油画专业,后来才改学的金融。
现在,杨蔚微被媒体扒出,曾经为学生时代的屈铭枫做过人体模特,这位一直走清新脱俗路线的杨大明星,自然会愤怒异常,羞愤难当。
报道上甚至连屈铭枫当时租下的画室地点都写了,后面的文中,字里行间透露着暧昧。是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美娇人儿,体柔腻滑,郎难自持。发生点什么都不足为奇。
说不定现在去找找,还能在某处床底,老鼠洞里找到个一张半点儿的美人裸身图呢。顾伊讥诮的想。
看着顾伊眼眸里流转的光亮,杨蔚微更认定了是顾伊向报社写的匿名信,曝光了她昔日的丑闻。
杨蔚微抓着顾伊的手,指甲用力生生要掐进她的肉里去,顾伊挥手推开她,没想到杨蔚微没有站稳,向后倒去,幸亏后面跟来看热闹的同事及时扶住了她。
杨蔚微被扶着站好,紧咬着唇瓣隐忍着哭声,面对着顾伊,抛出声声质问:“顾伊,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这样陷害我让我怎么出去见人?你是非要逼死我是吗?我处处躲着你,让着你还不够吗?你到底还要怎样啊?”
杨蔚微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失了往常的文静舒雅,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却是极力忍着,那样委屈到极致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让在场的男人不由的想上前保护。
相比之下,顾伊的冷漠无情到极致,尤其是她刚才推了被陷害的“善良公主”一把,差点把她推倒,而且还没有丝毫歉意,没有伸手去扶。顾伊这个样子,像是掌握着杨蔚微生杀大权的坏女巫,让那些充满英雄救美情怀的男人们,恨不得立刻变身为骑士,把这个心肠狠硬的巫婆给消灭了。
顾伊看着哭得嘶哑的杨蔚微,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倒是一旁的同事扶着杨蔚微劝说着,安慰着。
等到杨蔚微换气的时候,顾伊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没有起伏,问出的语气尤其的不解,“我为什么要恨你?”
杨蔚微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渐渐退去了血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然不能说是因为她抢了她顾伊的老公,顾伊是为了报复她才这么做的。
她也一直不懂,顾伊不是和楚炎鹤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抓着屈铭枫不放?
还是说,她想两个男人都收入麾下?
“你……你当然是因为,因为你手下的艺人!”杨蔚微好像找到了理由,人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就是因为这个,你对我心怀不满!昨天的话剧演出,大家有目共睹,若不是你的艺人在物体上垒什么盘子,话剧能被媒体说成那个样子吗?顾伊我知道,你是潇潇的经纪人,你自然要为她铺路,可是,你怎么能为了发展自己的艺人而去抢别人的戏?去污蔑陷害的抹黑别人?”
从第一次顾伊让导演改剧本害她一次次被推下水,到潇潇在舞台上抢尽了她的风头,再到今天的丑闻曝光,都是因为顾伊,都是从顾伊回来后开始的。她就是在针对自己,她对自己不满,甚至是恨,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自己。
这次,甚至扒出她成名以前的事情,甚至还带上了屈铭枫。
以她现在和屈铭枫的恋人关系,再加上她做过屈铭枫的裸体模特的事,看官们便会不由的多想,屈铭枫和杨蔚微在屈家少奶奶失踪后在一起,是意外,还是屈铭枫早就和还是落体模特的杨蔚微有勾搭,那就是说,被爆出在结婚纪念日庆典上偷会情郎的屈家少奶奶才是最先的受害者。
说不定是屈家少奶奶发现了自己老公屈铭枫有了外遇,然后被刺激的失去理智才做出那种有丧门风的事情来。
媒体上各种猜测接踵而来,甚至有人自发的成立了分析小组。
当然,大家关注的点是,屈铭枫和杨蔚微在一起,是在屈家少奶奶失踪前,还是失踪后?屈铭枫的十佳好男人,最佳好丈夫形象也受到了质疑。
顾伊看着自说自演的杨蔚微,不得不打断她的话,“多谢杨小姐透露内幕,原来国内的明星都是这么捧红的啊。也多谢杨小姐提醒,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临时经纪人,许多事都不懂,这次真是学习了。不过这种损人利己的方法还是少用的好,我相信以潇潇的实力,假以时日,她一定能靠自己的精湛的演技和良好的素质闯出一片灿烂的星途。”
自始至终,顾伊都保持着优雅平静,没有和杨蔚微对峙,她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淡定从容,不会让人感觉到疏冷,也不会太亲近的语气,好像是杨蔚微质问的人不是她一样。
如此的漫不经心,不禁让人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像杨蔚微说的那样,是顾伊陷害的?还是另有隐情?
杨蔚微没想到顾伊是这种态度,自始至终,不喜不怒,一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态度,再听听她说的话,好像她杨蔚微一线女星的地位是靠着抹黑,踩着别人得来的一样。
杨蔚微的脸被她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紧握着的手爆出青青的血管,指关节呈现出一种苍白的青厉。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自己理解偏差。人内心是什么样的,她的理解自然是什么样子的。顾伊,我知道,你又要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陷害我,我可以被你陷害一次两次,但是我不会傻兮兮的被你陷害第三次!”杨蔚微像是突然有了勇气的小白羊,她站直了身子,对视着顾伊,“第一次第二次我可以原谅你,毕竟新人都希望快点红,我就当是帮帮新人,可是,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原谅你,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损害我男朋友的名誉!”
“哦?”顾伊双手环绕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杨蔚微,状似不解,“我怎么陷害侮辱你加损害你男朋友了?”
“你还狡辩,这是什么?你向报社写匿名信是什么?”杨蔚微拿着报纸摊在顾伊眼前,指着上面偌大的标题:惊爆!今日红星曾做裸模,屈式总裁为其画手--两人相识是否另有隐情?
顾伊拿着报纸仔细端详着,确切说,是端详那模糊不清的照片,其实照片上的裸身少女,真的辨别不出模样,又是侧脸,又打了马赛克,不能肯定就是杨蔚微。
顾伊拿着报纸比对着杨蔚微的脸,仔细看了看:“你曾经做过裸模啊?”声音不大不小,是平常说话的音量,但是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是有点大,然后,她紧跟着加了一句,不带任何主观因素的说道:“身材还不错。”
好像完全是在评论一部作品一样。
这样的语气却惹怒了杨蔚微,她夺过报纸,揉捏成团,隐藏起上面的裸照,声音颤抖委屈:“你……你还装,你把这样的事情公开出来,非要毁了我吗?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演员,你是大牌化妆师,你何苦要跟我过不去呢?”
顾伊看着杨蔚微扭曲的脸,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疏冷,她皱眉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女人,不屑的摇摇头:“这明明是光荣的奋斗史,有什么好隐藏尴尬的。”
聪明的女人,遇到突发事件,首先做的永远都不是大吵大闹的丢人现眼,而是想进一切办法去挽救。杨蔚微的这件事其实也不是件坏事,看她怎么处理了。
如果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过去是可耻的,别人自然也对她充满鄙视。
明明是好得建议,围过来看热闹的人都听明白了。顾伊是让杨蔚微把这场丑闻说成是自己奋发努力的过程。做裸模怎么了?不偷不抢也不卖,她们和其他模特唯一的区别就是穿没穿衣服。
现在的中国没有过去那么保守,杨蔚微刚出道的时候又是走的励志路线,这件事情一曝光,若是好好加以利用,可以让杨蔚微再次红一把,还是以正面积极向上的形象。只要杨蔚微做的楚楚可怜又坚强点,会赢得大把的同情和人气。
可在杨蔚微耳中听到的却是讽刺,顾伊在拿她不堪的过去讥讽她!
杨蔚微紧咬着唇上前,拉住顾伊的胳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楚楚可怜等着大眼睛看着顾伊,洁白的牙齿在下嘴唇上咬了几个牙印,才艰难的开口:“顾伊,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能走上今天的地位付出了你想象不出的努力,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顾伊看着自己被杨蔚微抓紧的手臂,一圈圈被勒紧,血液被阻隔,呈现出苍白,进而向青紫发展。她掰开杨蔚微的手,费了好大力气,“你这是干什么!”
杨蔚微被顾伊推得一个趔趄,见顾伊要走,忙站稳了要去追顾伊,“顾伊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放过……啊--”
走出去几步远的顾伊停下脚步,一回头,便看到后面的人群混乱不堪的围在一起。紧跟在身后的潇潇紧张的看过去,“Ariel姐,好像是杨蔚微出事了。”
顾伊犹豫了一下,她只不过是把她的手指掰开,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走吧,应该没什么事。”顾伊想了想,最后开口。
杨蔚微的事她不想搀和,不想付出了好心还惹得一身骚。
“嗯。”潇潇也是怕了杨蔚微胡搅蛮缠,蛮不讲理,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心虚,毕竟自己昨天在话剧上抢了她的风头。
这两个人都不是做坏人的胚子,做了一丁点儿对不起人家的事,就心虚自责的要死。
不过,对于杨蔚微这种人,据而远之,这个道理,两个人是都懂的。
后面的混乱却愈演愈烈,顾伊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身后跑过来一个人,拽住顾伊的胳膊,脸上写满了慌张,“Ariel姐,微姐好像动了胎气,你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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