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蔚微并没有发现屈铭枫的异样,本来她看到屈铭枫和顾伊在门外是担心的,但是看到一旁的楚炎鹤,担心便放下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三个人在一起,怎么也不会发生些什么。
而且,让屈铭枫看到顾伊和楚炎鹤的甜蜜也好。
杨蔚微挽着屈铭枫的手臂走进去,除却单独和顾伊见面,她倒是希望屈铭枫多见见顾伊和楚炎鹤,好时刻让枫知道顾伊是有男人的女人。
楚炎鹤和顾伊早坐在里面,正和沈仁贤说着什么。
虽然刚才楚炎鹤的对待金朵的态度,沈仁贤看在眼里,但是,顾伊是他女儿,金朵既然找来了,还搬出了楚老爷子,他作为父亲,自然要问个明白。
“炎鹤,刚才那位小姐是怎么回事?你把小伊置于何地?”沈仁贤慈父姿态做的非常好,一如一个为女儿抱不平的父亲质问女婿。
“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对于沈仁贤的语气,楚炎鹤不舒服的蹙了下眉,看在他是伊伊的父亲的面上,他暂且忍受了。
“炎鹤,我不是责怪你,但是你既然和小伊在一起了,就不应该让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找上门来,”沈仁贤觉察出楚炎鹤语气里的不悦,调转了口风,话下却没有松懈,毕竟,这事关他女儿的幸福,事关他的前途,“还有,听那女人的意思,他才是楚书记选定的人?”
“岳父也说了,她是老爷子选定的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楚炎鹤耐着快要磨上的性子解释道,“您放心,伊伊跟着我,我不会让她受丁点儿委屈。男人嘛,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不然,娶了老婆干什么?让别的女人欺负?”
最后一句话,有点讥讽嘲笑,楚炎鹤噙着笑却不达眼底的眸子幽深的看着沈仁贤。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赵姨,饭做好好了没有,饿死我了。”楚炎鹤淡然的移开视线,忽视沈仁贤探究的目光,看到坐在对面你侬我侬的杨蔚微,挑事儿的心便又闹腾起来了,“干妹妹不是说今天要露一手给岳父吗?怎么还坐在这儿?”
沈仁贤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他笑呵呵的看着杨蔚微,颇有些自得的夸赞着,“铭枫,你还不知道吧,蔚微可是做得一手好菜,现在的女孩会做饭的可是不多了,今天让蔚微给咱们露一手。”
屈铭枫的脸上有些尴尬,但是,还是配合着杨蔚微没有说出来。杨蔚微被沈仁贤这样揭底儿倒是愿意,这不正是从侧面告诉屈铭枫,她杨蔚微只给她的枫做过菜吗?
“爸你想吃什么?还有枫,待会儿你们可千万别客气,不要被我和妈妈的厨艺惊倒哦。”杨蔚微眨眨眼,带着邀功的调皮。
“我吃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做的就行。”屈铭枫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头,引得她皱鼻。沈仁贤看着这两对甜蜜有加,刚才的不悦也消去了大半,摆着手让杨蔚微去厨房帮赵之杏。
赵之杏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得有些手忙脚乱,她本来就多年没碰过菜铲了,现在又一下子来着这么多人,她哪里忙得过来。
而且,这菜的味道,她也不敢保证啊。
见杨蔚微进来,赵之杏松了口气,幸亏蔚微会做菜,“蔚微,来帮妈妈看看,这酱油该放多少?还要放什么?”
杨蔚微看了眼锅里的菜,没有辨别出这是炒的什么,呛人的烟味刺激着泪腺,酸酸麻麻的极不舒服,她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妈你这是做的什么?怎么搞的乌烟瘴气的。”
“麻婆豆腐啊,你爸以前最爱吃这个了。”赵之杏有些心虚的看了看锅里的菜,当年她为了吸引沈仁贤的注意,确实去学了厨艺,当时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去学厨艺的甜蜜她还能回味的出。
那是带着一丝苦涩的甜蜜的味道。因为,她的阿贤可以吃到她做的菜了,然而,当她端着几个月学习的成果,第一次大着胆子叫他阿贤,而不是沈先生的时候,朴素冷静儒雅的沈仁贤第一次对她吼了,摔了桌子上她一晚上的心血。
原因,只因为她自作主张的叫了他一声“阿贤”。
从那以后,赵之杏再也没有碰过厨房,她把这段本该甜蜜却变得讳莫如深的过往埋在心底,若不是楚炎鹤提出要吃她做的菜,她大概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来。
因为,那声“阿贤”只属于一个人,属于一个她赵之杏永远都替代不了的人。
“妈,你觉得,就我们俩真的能做出一桌大餐?”杨蔚微本还抱着的些微希望破灭,看来妈妈厨艺也不怎么样。
“要不……”杨蔚微拿着手机翻找了一会儿,扬了扬里面的电话号码,“我们给饭店打电话吧,让他们偷偷打包送来,我们只管拆包装盘就好了。”
就算是会做饭,她也不愿意做给楚炎鹤和顾伊吃,凭什么他们可以安逸的坐在外面吹着空调聊天,而她就必须要被油烟侵蚀着皮肤给他们做饭?
“能行吗?会不会被发现?”赵之杏有些犹豫,但是,看了看锅中的菜,那层犹豫便淡了一分。
“不然呢,难道妈妈你真的要给那两人做一个月的饭啊?你是豪门贵夫人,不是老妈子,凭什么伺候他们?”杨蔚微对于赵之杏在这个家里一贯的伏低做小早就看不下去了,现在,赵之杏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凭什么顾伊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杨蔚微给饭店打电话订了餐,按照约定时间,她提前出去等着,和赵之杏里应外合,趁客厅里的人不注意,把饭菜提进厨房。
就这样也把杨蔚微累得半死,心中对顾伊和楚炎鹤的恨意便又多了分。
两人把做好的菜装盘端到客厅里,沈仁贤看着脸上布有油污的赵之杏,难得开口,说了句,“之杏,辛苦了。”
只不过一句话,赵之杏觉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值了,总算是有所回报,不是吗?
她跟着沈仁贤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自己在沈仁贤心里的地位,她就是个伴儿,走不进他的心。沈仁贤所对她的关心便是钱,一切都是用钱来打发她。
都说主动往男人身上贴的女人,男人不会珍惜,她便是如此。
若不是贤良听话,她怎么可能会在沈仁贤身边呆这么久?
“看你说的,给你和孩子们做饭还不是应该的。”赵之杏脸上笑得舒然,自然的就把自己放在了女主人的身份上。
顾伊听到这就话,心里却是不是滋味,这句话,本该是妈妈说的,然而,现在,却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蔚微你也别忙了,过来吃饭。”沈仁贤觉得今天的气氛真的很好,很久,这个家里没有这么多人其乐融融的一起吃个饭了。
杨蔚微端上最后一盘菜,坐在屈铭枫身边,把热的红红的小脸贴上去,“枫,我做了这么多,这么能干,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下呀?”
沈仁贤笑呵呵的看着邀功的杨蔚微,这孩子,撒起娇来特别讨人喜欢,甜而不腻,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屈铭枫见一大家子人都在看他,不好意思的推了下杨蔚微,杨蔚微却不依不饶的攀上屈铭枫的脖子,嘟着嘴巴嗫嚅道:“枫,你就奖励一下人家嘛。”
屈铭枫下意识的看了眼对面坐着的顾伊,飞快的在杨蔚微脸上啄了下,引来沈仁贤和赵之杏的笑声。
顾伊头也没抬,只顾着给楚炎鹤把西瓜子拨掉,然后把剔好籽儿的西瓜放在楚炎鹤面前,好像完全不知道客厅里刚才上演了一幕爱情大戏。
沈仁贤招呼着众人吃饭,楚炎鹤夹了一筷子菜,皱着眉嚼了几下咽下去,“这味儿怎么有点像福韵楼的,赵姨,你不会特意去找福韵楼的厨师学过吧?”
他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给说中了。赵之杏脸色一白,小心的打量了一眼沈仁贤,见他只顾着低头吃菜,好像没在意听楚炎鹤的提问,便含糊的说道:“我哪里去过什么福韵楼,炎鹤觉得好吃就多吃点,赵姨就高兴了。”
楚炎鹤没放过赵之杏变换的脸色,也没说破,夹了筷子菜倒顾伊碗里,“岳父,今天难得赵姨和干妹妹做菜,咱们喝一杯?”
沈仁贤一听也来了兴致,让赵之杏把那瓶RemyMartin拿出来,每人斟了一杯,饭桌上的气氛也活跃了些。
“铭枫,”沈仁贤喝下屈铭枫敬的酒,脸色已经有些微红,“你和蔚微的婚事怎么样了?亲家打算什么时候摆酒席我们也好准备准备。”
这是赵之杏饭前一再嘱咐沈仁贤问的,上次请了屈母过来,屈母满口答应着选个好日子,可这好日子过了一个有一个,就是没见动静。
屈铭枫被问得面色一赧,和杨蔚微对视了片刻,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才开口:“我妈说日子还在选,她说这是我和蔚微的大事,一定要找个信得过的大师好好看看日子。”
杨蔚微听到沈仁贤提到自己的婚事,先是心中一暖,随即便又蹙紧了眉头,屈母非要她怀孕了才能嫁进屈家,可是自从上次流产,她……
杨蔚微看到依然不受影响,动作自如的顾伊,压下心底的恨意。屈母急着抱孙子无可厚非,但是,也得她能怀上才是。
自从屈母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没少缠着屈铭枫努力,可是,有时候事情便是这样,你越想要,它偏偏不来。一如第一次怀孕,她根本没想过会怀上屈铭枫的孩子,但是,那个孩子毫无征兆的就来了。
“嗯,也好,你和蔚微的婚事办了,也算是了却我一个心事。”沈仁贤吃下赵之杏给他夹的菜,又看着整个过程中一声不吭的顾伊,就这一点,她就比杨蔚微差远了。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是,一家人乐呵呵的吃个饭,气氛热闹点,总不是坏事。
“你们俩婚事办完,就该轮到小伊和炎鹤了,炎鹤,不知道你准备的怎么样?”沈仁贤是借着这个试探楚炎鹤,毕竟金朵上门给他留下了余悸,他必须再次确定楚炎鹤的态度。
楚炎鹤倒是一点也不排斥这个话题,他宠溺的揉揉顾伊的头发,“我随时都做着娶伊伊的准备,随时备战状态,不需要准备。”
这话听得沈仁贤放了一百个心,就算楚老爷子出面阻挠,他也不需要过度担心,因为以楚炎鹤的行事做事风格,绝对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主儿。屈铭枫要是有楚炎鹤一半的魄力,就好了。
杨蔚微听到楚炎鹤的回答,心底泛起小小的嫉妒,枫为什么就不能像楚炎鹤一样坚定强硬?
她拿起酒杯灌了一口,空腔里泛起酒精的气味,刺激的味蕾失了感觉。许是喝的猛了,胃里一阵翻涌。
杨蔚微捂着嘴巴跑进洗手间,赵之杏见状,忙跟上去。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杨蔚微吸引去了,没人注意到屈铭枫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
杨蔚微趴在那一阵阵干呕,就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她紧攥着xiōng口的衣服,捂着胃部,想要把胃里的东西挤压出来,胃里堵得难受,像是所有的内脏都挤压在一起,翻滚,碰撞。
“蔚微你怎么了?”赵之杏拍着杨蔚微的后背,抽了一张纸给她擦着嘴角,她看着干干净净的马桶,眼神里闪过喜色,“蔚微,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正被折腾的难受的杨蔚微听到赵之杏的话,心中一碰,怀孕?
屈铭枫的母亲说,她只有怀了孕,才能进屈家的门当上屈家少奶奶。
“妈,我……我不知道,就是感觉胃里翻涌的难受。”杨蔚微趴在马桶上又干呕了几下,“我这几天有时候会有些恶心,也许是吃坏东西了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这个月例假有没有来?”赵之杏虽然没有孩子,但是活了这么大年纪,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拿身体当回事。你说你要是怀孕了,你自己又不知道,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妈,妈,你别紧张,我就是有点恶心,”杨蔚微看着门外投射到地上的影子,拉着要扶她起来的赵之杏蹲下,“妈,你先别乱说,我怕我要是再没怀孕,让枫白高兴一场。”
“你呀,这有什么怕的,你就是太会为别人着想了。”赵之杏拍着她的背,给她顺着气。她把杨蔚微扶起来,理着她散乱的头发,带着母亲的慈爱,“铭枫一个大男人还承受不住这个?他即将是你丈夫了,你应该什么都跟他说,乖,让铭枫陪你去医院看看。”
杨蔚微握着赵之杏的手,眼睛里噙着湿意,“还是妈妈对我最好。我不是怕铭枫失望,是……”杨蔚微说道这儿咬了咬唇,好像有些难以说出口。
“怎么了?”见杨蔚微这个样子,赵之杏有些心急,“难道铭枫不想要孩子?”
“不是,是……是婆婆说要等我有了孩子才举办婚礼,我怕我现在跟铭枫说我怀孕了,他会怀疑我是为了跟他结婚假怀孕。”杨蔚微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看到门口的影子微不可察的动了动,眼睛弯下来,蓄着满意。
“怎么会这样!”赵之杏没想到屈铭枫刚才说的,他妈在找大师挑好日子只是个借口,他们家摆明了就没想娶蔚微吗,你听听这条件,这是娶媳妇,还是找个生孩子的。
“他们家这也欺人太甚了,哪有让女方先怀了孩子再结婚的。”赵之杏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愤怒,这是一个作为母亲的所不能容忍的。
“妈你别气,我想婆婆也好意。”杨蔚微见赵之杏生气了,忙给她拍着xiōng口顺气,拉着她坐到一旁,贴心的安慰她,“婆婆急着抱孙子,又怕我和枫结婚后忙于事业,大概就出了这么个主意。”
“真是这样?”杨蔚微的解释也说的过去,但是,赵之杏听着还是不舒服,“蔚微,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沈家的人,妈是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妈,我会幸福的,枫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受委屈呢。”杨蔚微搂着赵之杏的脖子撒娇,看着门口光洁的地板上消失的影子,满意的收回笑容。
赵之杏扶着杨蔚微回到桌上,把她面前的酒杯远远拿走。
“怎么回事?”沈仁贤被楚炎鹤灌得差不多了,脸色熏红,说出的话都有些打结不利索。
“没什么,”赵之杏拿下他的酒杯换上一杯茶,在他耳边叮嘱,“少喝点,当着孩子的面别失了仪态。”
沈仁贤用仅有的理智保持着清醒,和楚炎鹤和屈铭枫几个人打了招呼,便由赵之杏扶着进了房间。
离开餐桌前,赵之杏担心的看了眼杨蔚微,杨蔚微送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心底却在计划着。
楚炎鹤抱着顾伊的手一个劲儿的喊媳妇儿,顾伊羞红着脸把一块的肉塞进他嘴里,还是堵不住他的嘴。
“媳妇儿我……我这儿疼……”楚炎鹤半眯着眼,好像醉了,他拉着顾伊的手贴在腿上,不老实的摩挲着,“媳妇儿你给我摸摸……”
“楚炎鹤你……”顾伊耳根火热,她怎么不知道这男人喝醉了就会耍流氓,她不好意思的看了对面一眼,赧然一笑,抱歉的半推半拖的把楚炎鹤弄回房间。
楚炎鹤坐在轮椅上,抱着顾伊的腰不让她离开,脑袋埋在她的肚子上,口齿不清的呜咽着:“伊……伊……香……”
“楚炎鹤你先松手,”顾伊把肚子上的醉鬼脑袋拨开,然后去解他缠在腰上的手,手刚解下来,脑袋又挨了上来。简直就是个无赖。
楚炎鹤嘴里还是念念叨叨的说着,顾伊俯下身去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你把手松开,我给你倒点水好不好?”
“媳妇儿?”楚炎鹤努力撑开眼,看着眼前放大的小脸,再摇摇头,“媳妇儿……我要我媳妇儿……”
“好,好,你把手松开,我去给你找你媳妇儿去。”顾伊蹲下去,把他的手拿开,那脑袋又跟着凑上来,靠到她的肩膀上。
楚炎鹤喃喃自语的趴在顾伊肩膀上,“我不要媳妇儿,媳妇儿坏,我不要她。”他在顾伊肩头蹭了蹭,脸对着顾伊的脖颈,嘴巴里喃喃地控诉着:“坏媳妇儿坏伊伊不给我吃,不给我吃,我不要她,我要你……”
“嘿嘿,你比坏媳妇儿好……”楚炎鹤对着顾伊的侧脸傻笑,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际,灼烧了耳珠儿,连接着一片殷红欲滴。那圆润诱人的耳珠儿如一颗熟透的樱桃儿,艳滴滴的挂在枝头,等着人去采撷。
他看着眼前的樱桃儿,想都没想,一口含在嘴里,还口齿不清的说:“你……你比媳妇儿好……你给我吃……吃樱桃……”
顾伊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耳珠儿出生出来,快速的窜到四肢百骸,苏苏麻麻的在身上过了一遍。楚炎鹤沙哑的声音紧贴着耳膜穿进来,“甜……我要……吃……”
含糊不清的话语,灼烫进心底的呼吸,湿濡的含咬。
顾伊觉得,整个左脸都不是自己的了,湿湿的暖风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霸占了她整个鼻腔,耳边是他孩子气的抱怨。
“媳妇儿真甜……”楚炎鹤双手攀上顾伊的肩膀,沉醉在那一片旖旎里,他咬着嘴巴里的小樱桃,感受着她一点点变热,变烫,便恨不得把整个含入口中,把那软在地上娇娇的人儿吃进肚子里。
顾伊蒙着暧昧的剪剪水眸在消失清明那一瞬,被耳垂上轻微的刺疼惊醒,她在干什么?她竟然……竟然刚才沉浸其中,有着期待!
她猛地推开楚炎鹤,慌乱的站起来理着头发盖住红的发烫的耳朵,“你……我……我扶你睡觉……”
顾伊不敢去看楚炎鹤的脸,她低着头把楚炎鹤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楚炎鹤一离开轮椅,便整个人腻在她身上,淡淡的酒精味儿混合着男性气息深入到四肢百骸。顾伊稳下自己的心神,努力不去想刚才的旖旎,小心的挪着步子走到床边。
“伊伊……”楚炎鹤突然开口,话音还是含糊不清。
“嗯?”顾伊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句,下一秒,便天翻地转,男上女下。
楚炎鹤抱着身下的人,闭着眼睛,身子动了动,好像在找舒适的角度。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脸也在顾伊眼前晃来晃去,然后,定住,直直的垂了下来,紧贴在顾伊脸上。
紧密相贴的,还有那片柔光似水的唇。
顾伊感觉到唇瓣被以柔软的什物舔了舔,描绘了一圈,找到了那条他想找的缝隙,便绷紧了身子,卯足了劲儿往里钻。
什物的主人嘴里喃喃个不停,“媳妇儿我饿了……我难受……难受……”
“楚炎鹤你……”
什物趁机探入,柔软的身体却带有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柔腔,每一处便留下了他的气息。他轻轻探着,缓缓敲着,慢慢吮着,柔柔的磨着。
嘴巴里呜咽出模糊的字眼儿,顾伊却听清了,“甜”。
嘴巴占领了他渴求的领地,手下也不闲着,他游走于衣物间,滑溜如一尾在泥间穿梭的鱼儿,寻着缝儿,便往里钻,探着软柔滑腻的肌肤,手指如摸在上好的绸缎上,光滑喜人,爱不释手。经过平坦,游过起伏,流连忘返。
顾伊按住在身上游走的大手,身体软成一滩泥般用不上力。不知是过度的紧张还是其他,鼻腔里越来越少的呼吸让她只能借助对方的呼吸,她吸收着那片柔软弹性的唇瓣输送过来的空气,大口大口的呼吸,如窒息的鱼儿。
“楚……炎鹤,我还不想……不要做让我恨你的事……”说出口的话沙哑不堪,那带着浓浓味道的声音把她自己下了一跳。
楚炎鹤被按住的手轻微挣扎了下,便不动了,由着顾伊按着,嘴巴吻了吻便放开,脑袋埋进她的秀发里,嗅着里面令人沉醉的香气。
燥热渐渐退去,顾伊听到耳边响起闷闷的叹息声,心里生起一股不知名的酸涩。
楚炎鹤就着刚才的姿势抱着顾伊,眼睛没有挣开,却也不再是刚才的烂醉不堪。他摩挲着顾伊的脸颊,声音带着动情的暗哑,“伊伊,别让我等太久了。”
我等了一个又一个的四年,我怕我会疲惫,别让我等太久了。
“我……”感受到楚炎鹤话里的沉重,顾伊不知道怎么开口,不是她保守固执。她也不是什么处子之身,但是,她心底总会有些小小的不安,即使不是怀春少女,还是想把这样美好的东西留给新婚夜。
而且,楚炎鹤的父亲根本不接受自己,她和楚炎鹤之间……
在面对爱情上,和面对亲情一样,顾伊总是小心翼翼,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我的耐性是有的,可是我的兄弟跟我抗议好久了。”觉察到顾伊的惶惶不安,楚炎鹤收敛了心中的沉重,开起带色玩笑,他厚着脸皮拉着顾伊的手往下摸,就要到达目的地之际,被顾伊猛地抽回。
“流氓!”顾伊脸红的像番茄,才正经了没两分钟,就打回原形了。
“那你喜欢这个流氓吗?”楚炎鹤腆着脸凑过来,舔舔嘴唇,颇富妖娆魅惑。
“我困了,我要睡觉。”顾伊想转过身,躲开某个不要脸自我感觉良好的流氓,却被楚炎鹤按住了身子,他拖着那条活动不便的腿压上来,眼眸晶亮亮的注视着那双同样水漾的眸子,“喜欢吗?”
“楚炎鹤你太重了,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顾伊推拒着火热的xiōng膛,顾左右而言他。
楚炎鹤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来分担自己的重量,眼神灼灼,“喜欢吗?”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颇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楚炎鹤受伤的腿用不上力,整个身子完全靠两条手臂支撑着,额头已经冒出了薄薄的汗珠儿,撑在顾伊两侧的手臂也微微发颤。
“喜欢吗?”
“喜欢吗?”
……
他没有问“爱吗?”,是因为怕问了吓着她,也怕得到让他失望的答案。所以,他只问了“喜欢吗?”
“你累了,手臂都麻了吧。”顾伊僵着身体移动了下身子,试图从他身子底下钻出来,却没有成功。
“你喜欢吗?”楚炎鹤固执起来,像个执拗的孩子。
顾伊看着他额上细密的汗水,脑袋侧躺着,躲开楚炎鹤的视线,轻轻的点了点头。
呼--!
楚炎鹤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顾伊身上,大口的喘气来调息着自己的呼吸,感受到xiōng腔震动触碰到的柔软,心底荡开一片涟漪。
顾伊绷紧肌肉,尽量缩小自己与楚炎鹤的接触面,奈何,女人特有的构造再怎么缩紧身子,那凸于身体的某处还是被压了个严实。
“那我就先拿点福利了。”楚炎鹤嘴角上挑的邪肆,手撑向顾伊的身体……
顾伊盯着楚炎鹤那双不怀好意的大手的走向,觉察到他的意图,猛地挡住,“没有福利!睡觉!”
“伊伊,”楚炎鹤压在顾伊身上摸着下巴,眼神有些暧昧,“没想到你这么开放,好,为夫遵命,为夫为夫人宽衣解带就寝。”
“楚炎鹤你又想哪去了,我说的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顾伊怀疑,刚才楚炎鹤眼里的深情,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唉,伊伊,你这样防我跟防狼似的,怎么能让我相信你喜欢我呢?”楚炎鹤叹了口气,脸上挂着浓重的失望和不信任。
“你要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我也不会防你跟防狼似的。”顾伊伸手去推身上的这座大山,奈何这山就跟生了她身上一样,“楚炎鹤你还睡不睡了?”
“我只想睡你。”楚炎鹤捉住不听话的小手放在xiōng前,“你睡么?”
深吸气,再深吸气,慢慢吐出来,顾伊瞪视着身上死不要脸的某人,“我对睡你丝毫没有兴趣。”
“唉,顾伊你知道吗?”楚炎鹤突然转变了痞里痞气,变得无奈,忧伤,“我总是抓不住你,你连一个喜欢都不想给我,让我怎么安得下心来。”
“我哪有没给你,我刚才明明已经点头……”顾伊急着辩解,看到楚炎鹤嘴边漾开的笑纹,才发觉自己上当了,“楚炎鹤你奸诈!”
刚才自己虽然点了头,但是,那是在楚炎鹤的威逼利诱下,而现在,她竟跳进楚炎鹤的圈套,顺着给说出来了。
“乖伊伊,我收到你的喜欢了。”楚炎鹤翻身躺在床上,却还是双手环住她的身子,把她拉向自己,额头抵着她的,“等杨蔚微和屈铭枫结婚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楚炎鹤xiōng膛里的心砰砰直跳,他等着顾伊的回答,心里有着小小的紧张,也有小小的期待,然而……
等的不耐烦的楚炎鹤低头,去看怀里的人,一股无明业火腾起来,又被他生生压灭。
顾伊竟然睡着了!
他没看到的是,顾伊嘴角弯起的笑意。
楚炎鹤烦躁的抓抓头发,最后为了弥补自己,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咸猪手伸向了顾伊,他把纽扣一个一个解开,随着肌肤袒露的越多,呼吸也跟随着加重。
从一马平川,到山峦起伏,那是多么的跌宕诱人。
楚炎鹤的手在文xiōng的搭扣处停住,最后,他翻身拿过叠放在床头的睡衣,给顾伊套上,然后,隔着睡衣把文xiōng的搭扣解开。
“磨人的小东西,你可害苦我了。”楚炎鹤看着躁动不安的兄弟,咬牙切齿的抱着顾伊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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