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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乾玉把背上的包卸下来放在窄桌上，拎着帆布包来了中屋，中屋门一推开，一张蛛网好巧不巧，正罩在门页开合处。

白乾玉环顾院子，走到院中一颗遍结着青色小果的梨树下，折下一段食指粗细的小树枝，上面还连着不少淡绿色的嫩叶。

白乾玉用这根树枝做棒，欲挑走门页处碍事的蜘蛛网，别看这蛛丝虽细，结的网却韧实的很，一下子还没有挑破，只是从圆形微微变成了方形。

白乾玉又勾住蛛网上挑一下，蛛网便破了，一只如蝉般大的黑蜘蛛沿着蛛网断裂的方向飞快的逃窜。

中屋内只有一张大大的八仙桌，上面摆放着三张灵位，久无拂尘，显得灰蒙蒙的。

白乾玉把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从中拿出一应物事来，白烛，纸钱，金元宝，一些水果，三盒桂花糕，还有两瓶老白干，两个小酒盅。

白乾玉蹲在地上，用一块软布将牌位一一擦拭干净，再一一归位。把这些祭品摆放好，又重新跪好，一边烧纸钱一边低声和亡去的祖先说话。

一大摞纸钱烧完了，白乾玉默默地跪了会，便起身拎起地上空了一半的帆布包出了中屋门，又回身仔细的把两扇门掩起来，门搭子搭好，防止下大雨，刮风时把门吹开。

白乾玉又回小屋背上单肩包，在屋内站了片刻，追忆了会自己的儿时回忆，便又出得门来，穿过蓬勃生长的野草出了院门，锁上门，钥匙又放回原处，顺手摸了摸小狮子的头。

白乾玉向着村子深处走去，村子里这么些年也没什么大变化，路也未修，还是黄色的泥土地，一到下雨时便十分难走。房子也没有新建的，只有越来越破的旧房子。

倒是村中间大槐树下的小卖铺还在，白乾玉低头钻进小卖铺里，只有一尺见方的一扇小窄窗用来透气，虽是大白天里面却也是昏暗暗的。

一个穿的脏兮兮的七八岁小孩坐在一把老摇椅上，拿着一部山寨手机玩的不亦乐乎，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只嘴里问要什么。

白乾玉从脚边的地上拿了两瓶矿泉水，在黑漆漆的货架上拿了两个看起来瘪了气的菠萝包，从裤兜钱夹里摸出张100块，用两只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晃到小孩眼前。

小孩终于放了手机，抬头看了看这个不客气的黑脸大哥，灵活的小身体站起来钻到柜台前，拉开抽屉，飞快从里面找零碎票子。

白乾玉刚拧开矿泉水瓶子，看到又钻出来递给他钱的小瘦孩，没有接，笑着说了声，留着买糖吃吧，便出了小卖铺的门。

白乾玉蹲在大槐树下的石头上，就着矿泉水吃菠萝包，一只不知道从哪跑来的小花狗，可能是闻到了面包香味，欢快的摇着尾巴围着他打转。

白乾玉咬了两口，看着蹲在脚边小小的一只，口水都快留下来的小馋狗下不去口了，把剩的大半个扔给了小狗。小狗兴奋的叫了一声，便卧在脚边，用两只小前爪捧着面包欢快地啃了起来。

白乾玉打开剩的那一个菠萝包，这个可能因为透了气略微硬了点，刚用水送了两口，小花狗已经把面包给消灭了，用一双湿润润亮晶晶的黑豆眼盯着他手里的面包，还不时随着他的动作歪歪小脑袋。

白乾玉被逗笑了，“看着小吃的倒不慢。”把手里的余的扔给小狗，又咕咚两口把半瓶水喝了，起身继续向村子深处的山上走去。

小花狗吃完面包，又屁颠屁颠地跟在白乾玉脚边走，好几次白乾玉差点踩到它，“边去，边去，要不踩爪了！”小花狗还是狗行狗素，白乾玉无法，只好跳着走。

走到村子尽头，没有土路了，只有弯弯延延伸向绵延青山的石阶小路，旁边倒是有一条蜿蜒流进树林的小溪。

白乾玉看小溪还算清澈，里面还隐约可见几尾游鱼，便把包放地上，用手捧一汪溪水洗了洗脸上的灰尘，反复两三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