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才去世的?是不是遇上事故了?还是有盗墓的?他们到底是怎么死……”
阿飞的拳头如风一样挥了过来,我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倒地假装挨了两下,翻滚到一边,嘴里叫饶。
看来他家里人真都去世了,会是因为事故吗?或者是因为和盗墓贼火拼?
阿飞吼道:“你这种人,养尊处优,没真正渴望过什么,也没有失去过什么!来这里不过是求财求刺激!”他站起来,很看不上我似的,“你说你能理解我,你怎么可能理解?家人朋友为你付出了太多牺牲,等你知道的时候,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也没有了——这种心情,你怎么可能理解!?”
我捂着鼻子,心道,少年郎,老子可是非常理解,比你理解地要他妈透彻多了。
阿飞拉起我道:“你再敢问我一句,我就揍到你再也不敢踏入额济纳旗以西。”
我接着道:“看来就是盗墓的了?”
阿飞头也不回地出了蒙古包。
我在原地坐了一会,突然觉得心好累,躺倒在地叹了一口气。
让阿飞对我敞开心扉这个选项一开始就不存在,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只能靠让他爆发的时候说漏嘴来得到,然后再接着套。
攻心计,想要成功就不能带入自己,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自己的情绪,明天早上好借着给他道歉的机会,一举问个清楚。
过了一会,我觉得心里平静了,给自己点了根烟,把屠教授说的考察路线在地图上画了出来。如果真有隐藏的皇陵和守陵人,那他们得有一个常年据点才行,也许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至少也得是一个位置确定的绿洲。
可惜找了半天都没有能对得上的地方,再可能的,就是军工区的附近,那一片的地图是空白的,连GPS都没有信号,不是我短时间能够掌握的了。
我在可能的区域化了几个圈,心中忽然一震:难道说,就是军工区的附近?我连不起来的这几个区域,里面的某个点里,就有古潼京的三个海子?
可是那教授本身就是国博的,算是半个替国家办事的人,他难道不知道这地方不能随便去吗?
我想到了美国的51区,完全利用天然屏障隔离出来,也是地图上没有踪迹的地方——如果屠教授想考察的文化在那么一个区域附近,他手里一定有特别详实的、官方出品的地图。至于他是怎么得到的,这里能有很多种解释。
我不由思考这支考察队的目的了,我当初找上它,只是因为这样自由度高又有政府项目撑着……难道这个教授,也是这么想的?
想知道答案不难,老学究的城府更浅,等明天找时间和他聊一聊。
事与愿违,第二天我没有找到和屠教授详谈的机会。
外面骚乱起来的时候,我其实刚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小满哥舔了我一下,我就坐了起来。
经过黑眼镜的锻炼,我已经能够非常精准地控制自己的生物钟,即使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也能立刻站起来。
吵闹的声音很大,我掀开帘子出去,发现其他几个蒙古包里的人也是刚刚清醒。
蒙古族老板看见我们出来了,用特别着急的语调说了好长一段话,可是我们谁也没听懂。
“阿飞在哪?”我问同行的人,出来看情况的几个学生都是一脸困倦,纷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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