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看着车窗外车来车往上午八、九点的交通比以前还要拥堵。
路口红灯车停了怀的右手轻轻握了握隐的手隐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翘。绿灯亮了车子缓缓开动。隐再看窗外八月未央骄阳似火骑着自行车的人们像打开水闸的水一样冲了出去;高大的公交车上人挤得水泄不通这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只是人不是从前的那些人了。
以前看到马路上的私家车、公交车、自行车、行人交汇在一起的时候隐经常会想:“这世界有多少亿个跟我一样的物种有所谓高贵、有所谓卑微……可到底我们只是所谓的高级动物而且一点儿也不稀有除了我们以为独有的意识也一点不特别那是不是有比我们更高级的、操纵我们生死的物种独立于我们之外地看着我们就像我们看其他的动物一样呢?”
隐看着开车的怀淡蓝色衬衣衬得人也清秀了不少。怀不算好看但挺耐看。也许在一起的人只会感觉区别于旁的人好看或是难看是没有太大感觉的罢。
怀很体贴有没有爱隐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呢?隐想自己也谈不上爱怀。从前总是觉得如果跟不爱的人一起会有负罪感但现在这样的生活并不像想像中那么难堪而且如此坦然。
隐把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大肚子上她跟怀的孩子再有一个月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了生活越来越坦然也许自己活下来并不是因为言。
九年前的2月18日正月初七阳光灿烂。2o岁的隐提着一个没有背带的深蓝色旅行包从江苏来到了杭州。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也不知道也许只是为了离开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到杭州的第一年里隐做过好几份工作。第二年开始在一个音像店做店员薪水不高却也饿不死。她挺喜欢这份工作的所以做了将近三年也因此她结识了来杭州后认识的最好的朋友珠儿。
隐去这家音像店面试的时候是元宵节的前一天她21岁那个2月14日的下午三点多。
隐当时是黑色披肩穿了一件米色棉外套一件深色牛仔裤一双黑面白底的帆布运动鞋背了一个黑色双肩帆布包。按着报纸上的招聘信息走进这家在延安南路的叫麦田的音像店。
麦田音像店不是大型的但看上去也不算太小近于正方形店里的颜色基调是亮银色。亮银灰大理石质地面亮银色墙面水蓝色的、一种有玻璃透明度的、塑胶材质的cd架很奇怪的配色让人眼前一亮。店内的左面是一个与音像店相连的咖啡休息吧右面是约一米二高、五六平方的水蓝色环形服务台服务台里有两台dvd及两台电脑。
隐走过去问服务台里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子:“你们这儿还招人么?”这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子就是珠儿了。珠儿当时正在试一盘cd听到隐问话就抬起来头来朝隐微微笑了一下说:“稍等一下。”就低下头去弄cd。
隐站在那里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瘦瘦的脸蛋微乱的短圆圆的鼻子不算大的圆眼睛嘴唇饱满地很好看皮肤不白也不算黑不惊艳却很是让人喜欢。
珠儿走出服务台问:“你之前有做过类似的工作么?”隐摇摇头。
珠儿笑了笑说:“你先填张表格吧还要老板面试的先只是个初试。”
隐点点头拿着珠儿给她的一张表格伏在服务台上填了起来。
隐把填好的表格交给了珠儿珠儿略微看了一下就跟隐聊了一些关于音乐的话题隐对音乐并不懂。珠儿说:“其实只要大概了解现在哪些歌手比较红新出的专辑大概有哪些其他可以慢慢熟悉。一般来买碟片的人都有目标的你只要熟悉东西放哪儿就行了。”这么聊了一会儿珠儿就让隐先回去了说是还要老板复试一下。但两天后珠儿就打电话说让隐第二天来报到了。
隐也没问薪水只知道上班时间从上午九点半到晚上九点半上三天休息一天就去报到了。
后来珠儿跟隐说因为那个时候店里刚走了个人急着再招个人。
音像店里人流量挺大的。店总面积约15o平方店内的咖啡休息吧约有2o平方咖啡休息吧最里面的位置是水蓝色玻璃吧台约5平方吧台里面上方是一格一格的水蓝色玻璃柜伸手就可以拿到放在柜子里的各种咖啡调料。左边的墙面有三幅配着水蓝色画框的水银灰主调的抽象油画。咖啡休息吧共有四张圆形的水蓝色玻璃台面的桌子每张桌子配了三张亮银色的铁制扶手椅。客人们坐着休息时伸手可以拿到音像区cd架里面的音像制品。
咖啡休息吧有2个负责调咖啡的女孩子一个叫莫一个叫夕。莫25岁清秀的脸庞总是像在思考什么与别人说话的时候会先给一个微微的笑容。夕26岁白白的脸上有一些稀落的小雀斑很活泼。她俩轮流在咖啡吧工作除了交接班的时候见面其他时间都不在一起。两个人只负责调咖啡客人需要等咖啡调好后自己去取。
音像区除了珠儿和隐之外还有一个较沉默的22岁的男孩儿格瘦瘦高高细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巴留着一头乱乱的刺猬头。店长林一个3o岁的已婚女人。还有负责整个店卫生状况的兰姨。
平时隐、珠儿、格及林四个人轮流在店里看守。
音像区前排是流行区里面是古典区全部按cd、vcd、dvd还有磁带分类开来全都是音乐方面的。店里的音像制品都是正版的这是老板的原则听店长林说老板非常喜欢音乐。
原是一个三十几岁、172左右身材微胖的已婚男人戴一幅眼镜说话很慢隔两三天来店里看看顺便拿营业款及营业报表。麦田音像店总共有两家原经常呆在另外那家开元路1oo号比延安南路的大一些隐在这里工作的几年里从来没去过开元店。据林说老板原没指望靠这两家音像店赚钱的。至于他靠什么赚钱没人说过。
来杭州的头一年里隐都一个人租在一个农民出租房里一个房间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小厨房。到麦田音像店的半年后珠儿就和隐合租了农民出租房周围治安不是很好两个人一起住可以有个照顾。
“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是特别需要别人保护的那种女孩子。”珠儿对隐说。
“我还觉得你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呢!”隐不假思索道。
珠儿不屑道:“我是绝对自我保护型的。”
“是么?”隐眉毛扬了一下一副疑惑的表情。
珠儿比隐小一岁浙江人来杭州已经两年了比隐早一年到麦田工作时而爽朗时而沉默很懂得打理生活。帆布运动鞋配牛仔裤是她的最爱左手腕一直戴着黄白紫三串水晶从来都以短示人。
珠儿是上两天休息一天的班所以两人一起休息、一起上班的时间也不多。平时俩人有时吃快餐有时也自己做饭吃。珠儿是阶段性素食主义所以有段时间只要自己做饭都是蔬菜。隐反正不会做饭珠儿做啥她都没意见吃完负责洗碗就是。
偶尔也去腐败一下吃顿稍微好点儿的。俩人最喜欢去一家千岛湖鱼头馆红烧大鱼头、干锅茶树菇、笋干冬瓜汤是她俩的最爱。但薪水不高容不得她俩太过挥霍。不过她俩有项不算太奢侈的消费是铁定的那就是每个月会去一次南山路上的一家叫“在路上”的爵士酒吧。酒吧临街而座浅咖啡色的约两人宽的木门上面是手写的墨绿色酒吧名字。店总共约有一百平方单层。进去左面是表演台大概占了十平方上面放了一副架子鼓和一架电子琴。吧台在进门的右边约十平方。其他空间都是座位了桌椅全是淡咖啡色木制品。座位最小是两人座最大的约八人。珠儿与隐每次在那里坐上两三个小时就喝三瓶啤酒。珠儿比较能喝但不爱喝隐是不能喝也不爱喝两瓶啤酒隐最多喝两杯其余都是珠儿解决。她俩都喜欢那里的弹吉他的主唱一个三十几岁、长长直直的头、很少化妆的女人。
在酒吧里观察不同的人是隐和珠儿的共同爱好。
有一次珠儿和隐坐在两人座喝酒聊天看到旁边的两人桌位上有一个男的约二十五六的样子一头短像刚从被窝里出来似的戴一副黑框眼镜一个人打着电筒在百~万\小!说不时还拿着笔写写。实在好奇珠儿就跑过去搭讪道:“嗨!你在干嘛呢?”
此兄抬头看了一下珠儿说:“百~万\小!说。(好看的小说)”
珠儿又问:“什么书呀?”
此兄:“考研的。”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看看写写不再理珠儿了。
珠儿一时语塞。
“哥们儿简直是我的偶像啊!”珠儿回到到坐位对隐说。
隐猛点头道:“牛人啊!”
珠儿和隐休息时经常会去爬山。据说杭州大大小小山共约七十座她俩经常爬海拔三百五十多米、据说是杭州最高的山——北高峰和最低的、三十八米海拔的孤山。北高峰顶几乎可以将整个西湖尽收眼底而孤山让你体验到隐逸的幽静。俩人还喜欢在西湖边闲逛江南风景总给人一种宁静心怡的感觉这里的湖光山色可以让你萌生无限缱绻情怀。如果想走路你可以一直沿着湖走湖边有很多公园椅可以一边逛一边休息。有时本书看看或坐在那里呆、聊聊天。
“我的梦中情人是金城武因为他有玻璃般的眼珠。最喜欢的音乐是jazz与民谣。梦想是做一个创作型歌手。”珠儿看着西湖的水面懒懒地说道。
隐顺着珠儿看的方向看去道:“我将来要嫁一个像阿甘一样的男人。理想是做一个牛b的室内设计师。”
珠儿不屑道:“神经病!”
隐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
珠儿问:“真想嫁阿甘啊?”
隐问:“你不觉得阿甘是少有的理想男人么?”
珠儿没理她。
她俩在西湖边坐着的最大爱好和在酒吧一样就是观察人。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从他们的表情来猜测他们的心情即兴编一出别人的故事。
音像店有一些固定的客人时间久了跟店里的人都熟悉了偶尔也聊上几句。固定客人中有一个男孩子二十来岁的样子来店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休闲装扮一米七二左右的个子不算胖也不算瘦的身材皮肤不白却也算不得黑眼睛很深大大的鼻子开口说话时鼻翼总是微微先张开一下。由于年纪相仿偶尔会跟珠儿、隐、包括不爱说话的格聊上几句。
店里的人都知道这个男孩子叫言西安人大学没上完就退学了二十岁那年来到这里找了很久的工作最后在一家专门oem的工厂找了份跑销售的工作三年的辛酸过去业绩慢慢好起来赚的钱虽买不了房买不了车生活却是不成问题的。慢慢地店里的人都知道言单身所以珠儿和隐还有咖啡休息吧的莫、夕都经常讨论他大家都觉得这个男孩子长像虽不特别帅但看着还算顺眼。四个女孩子讨论着说:“他是不是喜欢我们其中的一个呢?”但又有人说:“没房没车不太好。”
有一天珠儿很诡异地表情对隐说:“言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隐面无表情答道。
“感觉呗!”珠儿依旧表情诡异地说道。
隐撇撇嘴道:“那我还觉得他喜欢你呢!”
“你得了吧你真的对他没感觉啊?”珠儿也撇撇嘴道。
隐没说话。
其实隐第一次见言就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言基本上每隔两个星期会来音像店一次有时在店内的咖啡休息吧坐上一两个小时有时候会带本儿书看有时候挑几盘cd就走。慢慢熟悉了言有时也会加入珠儿与隐的酒吧之行三人经常一起去喝两杯、听听歌、聊聊天。言比较能喝有一次三个人共喝了十瓶啤酒他一人就喝了七瓶。
珠儿说她喜欢的歌手和乐队有很多选不出一个说是最喜欢的;平时喜欢看文学类的书;有时候自己还会写写歌但总是不能够写完整。言说他最喜欢听u2;平时喜欢看历史类的书。隐对音乐不懂没有什么固定的喜欢的平时都是珠儿听什么她也跟着听什么;平时很喜欢看室内装饰的杂志她喜欢那些不同设计风格的住宅;还喜欢看亦舒的言情小说她说喜欢亦舒的狠与透。
在平时的相处中隐感觉言对自己好象是在意的她有意无意间现言经常注视着她。隐对言其实也有感觉的她喜欢跟他在一起吃饭、聊天、听他跟珠儿聊音乐。但言从来没向她表示过什么隐也就只好静静地因为她也不能肯定言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如果他只当我是普通朋友那就不要打破这种状态吧!”隐这样想道。
隐22岁的8月的一个晚上下班走到音像店外的一个路口现言在那里。
“你怎么现在在这儿呢?”隐有些诧异地问道。
言看着她没吭声。
隐又问:“怎么啦?这么热的天!”
言半天才开口对隐说:“我我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了。”
隐愣了愣虽然她一直期待言有所表示但没想到言突然就这么一句。
言看着隐亲了一下她的眼睛然后轻轻抱住隐隐就任言这样抱着。在这个天气炎热的夜晚隐忽然有一种快乐和满足感。
隐与言恋爱后言只要有时间都会接隐下班然后送她回去。
有一天晚上珠儿躺在床上看小说隐悠悠地说:“他不太记得节日也不会哄我。”
珠儿放下小说道:“怎么嫌人家不够浪漫了啊?”
“我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隐答道。
“那要问你自己了不过言有一种让人很安心的感觉。”珠儿看着隐说。
“我也不知道……他跟我以前想象的理想对象一点儿都不一样。”隐眼睛盯着墙面说。
珠儿边看着小说边答道:“你也别想啦结婚之前你反正都还可以再选择的嘛!”
隐又问珠儿:“以后你有了男朋友结婚前会跟他住一起么?”
“我那么讨厌男人怎么会?!”珠儿想都没想地答道。
珠儿说这句话的约半年后隐23岁的8月珠儿就为了一个男孩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走前珠儿对隐说:“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了。言挺好的虽然没有多少钱但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你不会浪漫你可以慢慢培养培养呵呵。”
珠儿顿了顿又说:“不过不管怎样最好不要同居。”
隐问:“为什么?”
珠儿说:“多长个心眼儿吧!我们总要力争男女平等其实从心底里女人还是把自己当作一个交换物希望有一天能换个好价钱。唉!爱情其实有很多附加条件的…还有不要忘记我我有时间会想你的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珠儿忽然有些伤感地说。
隐抱住珠儿眼泪就掉下来了。
珠儿就这么走了她是隐在这个城市结识的最好朋友。直到现在珠儿已经是四岁孩子的妈妈了她们不经常却一直联络着。
隐23岁的12月珠儿走的四个月后隐辞掉麦田音像店的工作去了一家办公用品公司做文员。
珠儿回去的一年后隐24岁的8月隐跟言同居了。没有任何理由也许是眷恋他的怀抱、也许是眷恋他温柔而充满爱的目光。
言在跟隐住一起的第一天对隐说:“我跟你在一起自然地就像我早就知道你是我老婆一样我就是觉得我们会在一起。”
隐不屑道:“少来了以后什么样儿谁知道啊!”
其实她心里也是这样的感觉就像从来都认识似的。
隐喜欢两人讨论问题生强烈争辩时言轻轻地拍拍她的头亲一下她的眼睛。言虽然比隐只大大一岁但平时表现得都要比隐成熟很多。
言要有什么事儿跟隐说总是喜欢把她叫答应了再说事儿。有一次隐在看小说言叫了隐好几声儿她也不理最后还很火地说道:“你怎么这么烦呀!”
言却跑过来拍拍她的脸说道:“你看你连火都这么可爱呢?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隐无语。
两人吵架隐在总是喜欢负气跑出去她经常跑去小区外的一个公交站牌站很久看着公交站一拨又一拨的人坐上车心里希望言快点儿找到自己。有时候又会一个人跑去西湖边坐很久。她又不敢跑太远因为言总是会找不到她。
隐记得第一次吵得比较凶的是在一个晚上。隐跑到公交站牌坐上155到了鼓楼155是环线她想着来回差不多两个小时免得呆在家生闷气。深秋时分的晚上八点多昏黄路灯下的马路上已经有些空荡荡的地上散落的梧桐树叶被风吹得一路跑着隐着实伤春悲秋了一下。
车到了鼓楼司机下去了休息五分钟再开回去隐就没下车。就在车要开的时候言跑上来了一下窜到隐的面前拉着隐的手死都不放着实吓了隐一跳。原来隐跑出去后言打电话给隐在杭州的另一个朋友迅把吵架的事跟她说了。怪不得在去鼓楼的路上迅打了电话跟隐聊天还问隐在哪儿隐没想是言让她打的就如实说了。
迅是山西人非常活泼的女孩子比隐小两岁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巴白皙而圆润的左手腕上一直戴着一只玉镯说是她奶奶给她的。迅在夜总会做服务生交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分手了。因为工作场所的性质所以要保留好第一次给未来的老公。
迅是隐来杭州的第三年的一个夏天在公交车站认识的当时迅大概刚来杭州没多久圆润却算不得胖的身躯背了一个大大的梅红色双肩包穿了一件黑色棉t恤牛仔裤球鞋约一六三的身高睁着大眼睛在找车牌上搜索自己可以坐的车隐正好也在等车迅走过来问隐:“请问我从这儿去南山路怎么坐车?”
“要转一趟车的这样吧我正好也是去那个方向要不你就跟着我一起吧我大概比你提前两站下车。”隐答道。
俩人就这么认识了后来还成了好朋友。隐一直觉得一个城市中的两个异乡人比较容易成为朋友。
迅由于工作的关系平时不喜欢去酒吧、ktv这种相对嘈杂的场所所以每次隐和言叫她一起去“在路上”的酒吧时她总是拒绝参加。
隐和言开始是住在隐和珠儿住的地方后来言的薪水涨了就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有朝南的阳台、整洁的厨房。虽然隐和言都不会做饭但也是备齐了柴米油盐偶尔心血来潮就会动手做几个菜言最拿手的菜是鲫鱼豆腐煲。隐啥都不拿手却还很得意说是啥菜都会做。
言不期望隐是一个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隐也不期望言成为一个浪漫而细心的绅士。
隐和言同居后的第一个生日的前一个月言在外出差打电话回来说晚上到家语气有些不对劲。结果晚上到家的时候带了蛋糕和礼物隐问:“你干什么呢?”
“今天你生日啊你忘了吧?”言很得意地说道好象为他自己记得隐的生日而沾沾自喜。
隐又好气又好笑道:“老大我的生日是下个月的今天好不?”
“不对明明就是今天的。”言有点儿蔫了却还死不承认道。
“好吧好吧今天是我的生日行了吧。”隐无奈道。想着言这么忙能记得也算是有心了。
隐打开礼物看到一串绿幽灵她一直想要的。
言大多数时间喜欢呆在家里听音乐百~万\小!说偶尔会玩儿网络游戏喜欢在晚上跑一会儿步。隐最喜欢看到言玩儿游戏玩儿得额头微微出汗的样子这时觉得言像个孩子。
有时俩个人在朝南的阳台坐着下象棋。
隐时常坐在阳台的窗台上蜷起身体双手抱住自己朝着八楼下面呆。言看到隐这样时会过来对隐说:你圆圆的眼睛有时候像个孩子有时候又那样多愁善感哦!这时隐就会从言的背后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然后整个人趴到他的背上使劲儿地攀着。言就背着她在客厅、房间来回地转隐很想一辈子就这样可是她总觉得自己是不会单纯地幸福的。就像林夕在《暗涌》中那句宿命论的歌词一样: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言说:“你光明的外表下似乎有颗阴郁的心。”
隐嘲笑言说出这么酸的话脸却别转过去因为她不想让言看到她眼中泛起来的泪。
珠儿走后隐和言偶尔还会去“在路上”酒吧但是不像以前那么固定了。
偶尔他们还会去麦田音像店坐坐那里的人除了林都换过了。
隐与言恋爱的第三年。隐25岁。言26岁。
谈到结婚言觉得自己爱隐俩人也已经在一起了并且也到适婚年龄了。而隐却压根儿没想这些事只觉得在一起相亲相爱就好婚姻不一定是幸福的堡垒反而可能是两个相爱的人成为仇人的土壤。
这一问题讨论起来总是会引起争辩。开始言还安慰、慢慢劝导后来就没有耐心了问隐:“你是不是还不确定要跟我一辈子?”
隐倔强地说:“是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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