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地球一滴水（2 / 2）

除了呼吸她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直到遇到晨。

某个黄昏当他来到家门口现了一棵树“奇怪这里什么时候长出了一棵树”他边想边停下来凝望着那棵树片刻他好像意想天开地想“这棵树要是她就好了”“是我是我就是我呀！”她拼命地摇动枝叶拼命地呐喊可是他却听不到他一边想着“这棵树要是她就好了”一边回到了屋里。

因为种种原因他没有再去找她可是那不是他的错他见不到她的人可是她却占据了他的整个心。

每天当他路过这棵树他总是要停下来看好久好久有时他站在窗前凝望那棵树的时候他总是想“这棵树多像她那种轻柔那种恬静这棵树要是她多好呀！”

有一天他起得很晚黄昏才起好像是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了今天黄昏。他拉开了厚厚的窗帘“天哪！他们在干什么？”他疯似的冲了出去冲出大门对两个正在砍树的家伙喝道“住手！快住手！你们在干什么？”那两个人停了下来“少爷老爷说这棵树带点妖气要我们把它砍了”说完他们又拿起斧子“住手！快住手！你们不能砍它！”他疯似的吼着而她正痛苦地挣扎着“没想到树的命运也是这样悲惨。”“少爷快看血！老爷说的没错这棵树果然带点妖气！”“不……”他几乎绝望了“是她！是她！我早就应该想到是她那神韵那声音。”“看来我还是得走了”她终于流着血死去了。“不！等等我等等我”他已没有了气力。

从一开始她就选择了相守同时也选择了死亡。

故事讲完了屋里一下子没有了声音。

窗外雨依然毫无顾忌地下着。

好像是过了很久荩听到晨说“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角落如果想忘掉一个人不如去怀念他因为人有时就算忘了自己也不可能忘了深爱的人只是不要忽略了那个身边一直关注着你的人。”

这时的荩已泪流满面晨走过去用手轻轻帮她试着泪水只是那泪却越擦越多最后晨爱怜地轻轻将荩揽入怀中任那泪尽情地释放。就在那一刻荩真切地感受到了晨的气息在他的怀里她好像一下子活了过来有了感觉有了心跳有了气息有了家的向往。

良久荩听到晨说“让我用一生来爱你好吗？”

回答他的还是荩无边的泪。

就这样荩不再是一个人。

她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三）

其实很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

和晨在一起的日子荩找到了一份可以随时感觉到彼此气息的爱情。晨对荩的包容简直可以用纵容来形容无论荩做什么晨都会用爱怜的睛神包容着。被爱再一次激活的荩有时也会莫名地胡闹毫无理由地乱脾气每每这时晨总是强制地将她揽入怀中只有这样她才会安静下来。

和晨在一起后荩小心地把飞放在了一个角落里一个很深很深的角落她从不去轻易地碰它她怕一碰那苦心经营起来的幸福会在顷刻间倒塌。

一年后荩和晨要结婚了。结婚的头天晚上飞再一次来到了她的梦里。飞是带着满身的疲惫来找她的找到了他拉起荩的手一起来到了那个让荩不知流过多少泪的校园荩挣脱了飞的手她受不了。她知道她是爱着晨的只是当飞出现的时候她就象一块冰一样会被飞迅地融化。飞追上了荩“你不喜欢那我们去另一个地方。”转眼间飞带着她来到了那个开满鲜花的田野遇到了那匹枣红色的马他们就这样在马背上跑呀跑呀也不知跑了多久。后来马累了飞下了马为荩采了一把野花。许多年以后荩依然清晰得记得那时梦里的飞对她说“祝你幸福荩”。说完飞又回到了马上一起和马奔向悬崖。

荩是叫着飞的名字被吓醒的醒来后才知道只是梦。从那以后飞就再也没有来过荩的梦里。

结婚后荩离开了“在水一方”不是做全职太太她也不想让别人养着因为此时的她已经可以用手中的笔养活自己了。

早上起来荩会为晨做他爱吃的早点帮他挤好牙膏放好洗脸水然后叫他起床。晨出门时她总会在他的额头轻轻地亲一下。送走晨收拾完家她就安静地坐在电脑前开始创作。晚上她总是做好了饭等晨进门。每天睡前晨都会用他那带有磁性的男低音给荩读点什么大分部时间他会拿起一本《读者》荩总是会在读第二个故事的时候轻轻地睡去……

这样的日子让荩感觉很踏实如果不是再次遇到飞她想她是可以一直这样平静地跟晨生活下去的。

世间的事有时真的是不好说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转了个弯一不小心就会跌倒。那天荩说要去南方参加个笔会她从来也没有一个人出过门。荩看上去很柔弱内心却很坚强但是她总有一些很奇怪的习惯。不敢一个人睡害怕过马路晚上不敢一个人上厕所。为这晨总是要在荩睡着了以后才睡每次过马路晨都会牵起她的手晚上晨多困都会陪着她上洗手间。这次去杭州晨没有时间陪她又不想让她一个人去可是荩太想去西湖看看了她想自己总是要克服这些小毛病的晨反驳说“这不是毛病这只是一种生活习惯”荩笑了“没关系的有事我就给你打电话你就让我去吧。”上火车时荩强忍着的泪还是不听话地掉了下来其实晨不知道她还怕去陌生的地方。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次荩带回来的不是西湖的美景而是一身的伤痛。

下了火车荩打了个车就直奔预定的旅店走前晨从网上查好了地址荩搞不清东南西北、看不懂地图晨就跟他说不管到哪直接打车就行然后记了一堆电话号码给她提前定好了旅店这为荩省了好些事。到了住的地儿环境不错很干净一进屋荩就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给晨了个平安短信后洗去了一身的尘土四点多时间还早不如出去周围看看。荩想如果那天没有走楼梯那可能什么事也没有了。当走到最后一价楼梯时荩脚一滑撞到了一个人四目相视的瞬间他们谁也不敢相信是对方飞忧郁的眼神一如当初。

其实爱情本来是没错的只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就变得错了。

在一个幽静的饭店荩第一次喝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两小杯啤酒就让荩觉得有些晕了飞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飞说“你不喜欢喝就不要喝了”荩说“你也不要喝了”。飞放下杯子淡淡地问“听说你两年前结婚了。”“是你呢”“一年前结了后来又离了”荩没问为什么问了又怎么样呢。“你怎么在这儿听说大学毕业后你去了大连？”荩漫不经心地问着象昨天才见过的一位老朋友。“毕业后去大连我是想买一个海边的房子挂上白色的纱帘四面墙上都摆上书然后再去找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可是没想到去晚了”……荩好不容易用心筑起来的堡垒被飞一点点地瓦解着。缘份这东西真的有吗？没缘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相遇有缘他们同在一个城市两年了却从来也没有遇到过。她怕自己被击倒于是提出回旅店。

站起来才现头真的很晕她不让飞送飞苦笑着说“想不送都不行咱们住一个旅店。”

荩记不得是怎么回旅店的了只记得飞送他进了屋在飞即将离去时他在荩的耳边轻轻地说“有些话现在不应该说但是我想如果这次不说以后可能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在上学的时候我就一直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荩彻底被摧毁了当飞为她拭去夺眶而出的泪珠当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当飞暖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荩再也不想分开了……

那天晚上他们就这样紧紧相拥着守了一夜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清晨飞的同伴打电话过来崔他坐飞机时荩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离开她已经没有了气力说话。

荩没有去参加笔会没有去西湖她只是在这个还留着飞的气息的陌生的屋里一个人呆了两天飞的出现让她又一次忘了自己。

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吸毒一样任它无情地吞噬你你就是没有办法抗拒怎么逃也逃不了。

回来的荩眼睛里空得可怕。晨以为她病了带她来到了医院查了内科查妇科当医生告诉她她真的有病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医生又告诉她她必须切除子宫时荩猛然醒了。

荩在心里不止一次地问过上天“所有做错事的人都要受到惩罚吗？可是他们那个晚上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

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手术台的她想到了十五岁那年做的梦找一个爱的人在离开这个世界时安然的躺在他的怀里。只是她就这样走了晨怎么办他是那样爱着自己可是活着晨是那样的喜欢孩子她也是她多想从自己体内孕育出一个小生命呀。有时死真的是需要勇气的。当荩提出离婚时晨紧紧地抱着她说“孩子我们再想办法实在不行就不要了这辈子我只要你你比什么都重要你答应过让我用一生来爱你的。”荩无言。

也许幸福对荩来说真的有些奢侈她还没有走出身体的痛就又陷到了另一种痛苦中这次她被摧毁得是那样彻底。当接到了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时荩还在睡觉。“我是飞的姐姐他想见你在医院我请求你请你来一下他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她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跑到了飞的病床前飞的衣服上全是血安静地躺在那里那一刻她不相信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半年前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呢。荩一把抓住了抢救飞的医生跪着苦苦哀求“大夫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他吧他还是那么年轻要血我有要器官用我的什么都行只是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你们是大夫你们一定会救得活他……”荩歇斯底里的哀求着飞的姐姐搀起荩“大夫已经尽力了飞说想见你有话跟你说他的时间不多了。”

荩是爬到飞床边的连她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飞你醒醒求求你别走上天是在惩罚我们吗？如果是就让它惩罚我吧为什么还不放过你呢飞你醒醒我不让你死我不允许你死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荩你…来…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会来的。”荩的心全碎了“飞你说过要给我一个海边的房子的你还没有给我你不能走你不能仍下我一个人不管……”“荩答应我好好地活着我上过你的博客我们一直都没有分开过初三那年你跟我说过‘你懂得’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记得那幅画。”荩早已泣不成声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对飞说“求求你活下来活下来。”飞用微弱地声音吃力地问“荩如果有来生你愿意嫁给我吗？”荩用尽所有的气力紧紧地搂着飞“如果有来生你娶我好吗？不管多少年我等只是你记得一定要来娶我……”

荩就这样搂着飞恍惚中她看到了一片光暖暖的慢慢地飞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来了来到了荩的面前飞下了马荩紧紧地拉住了飞的手问“飞你不走了是吧我知道你是不会仍下我一个人的。”飞轻轻地笑着说“荩我还是要走的他们说还有点时间我想再和你道个别我还想告诉你我会回来娶你的你要记得咱们的约定”说完飞骑上马那马便飞了起来朝着天上飞走了……

荩醒来是三天后的事情了第一眼她看到了两眼红红的晨她想说点什么晨说“荩什么也别说我明白我明白。”一个月后荩出院了。

出院后的荩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飞的姐姐说飞看中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一年后晨领回家来一个小男孩第一眼看到那孩子时荩呆住了那眼神那眼神不可能可是太像飞了”晨说“宝宝叫妈妈”“妈”只轻轻地一声让荩醒了过来她一把搂住了那孩子。

晨后来跟荩说孩子是从福利院领来的是个私生子孩子很健康第一眼看到那孩子时晨也被他的眼神吸引了于是就找到院长把孩子领回来了。晨说那些日子他真怕怕荩会出事怕她这样一辈子。

晨说“给孩子起个名字吧”荩说“你起吧”晨想了想说“要不就叫忆飞吧。”荩看了晨好久“晨其实我一直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晨捧着她的脸说“我知道我不仅要听你的故事我还要你把我们三个都写进故事里。”后来荩说“要不孩子就叫小忆吧。”

小忆总是跟小朋友们说他不仅有两个爸爸还有两个奶奶。

荩开始每天做早点挤牙膏这回是两个人的。小忆很乖也很聪明很喜欢唱歌每每唱的时候眼睛里总会透出点点的晶莹。等孩子睡后荩就这样搂着飞恍惚中她看到了一片光暖暖的慢慢地飞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来了来到了荩的面前飞下了马荩紧紧地拉住了飞的手问“飞你不走了是吧我知道你是不会仍下我一个人的。”飞轻轻地笑着说“荩我还是要走的他们说还有点时间我想再和你道个别我还想告诉你我会回来娶你的你要记得咱们的约定”说完飞骑上马那马便飞了起来朝着天上飞走了……

荩醒来是三天后的事情了第一眼她看到了两眼红红的晨她想说点什么晨说“荩什么也别说我明白我明白。”一个月后荩出院了。

出院后的荩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飞的姐姐说飞看中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一年后晨领回家来一个小男孩第一眼看到那孩子时荩呆住了那眼神那眼神不可能可是太像飞了”晨说“宝宝叫妈妈”“妈”只轻轻地一声让荩醒了过来她一把搂住了那孩子。

晨后来跟荩说孩子是从福利院领来的是个私生子孩子很健康第一眼看到那孩子时晨也被他的眼神吸引了于是就找到院长把孩子领回来了。晨说那些日子他真怕怕荩会出事怕她这样一辈子。

晨说“给孩子起个名字吧”荩说“你起吧”晨想了想说“要不就叫忆飞吧。”荩看了晨好久“晨其实我一直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晨捧着她的脸说“我知道我不仅要听你的故事我还要你把我们三个都写进故事里。”后来荩说“要不孩子就叫小忆吧。”

小忆总是跟小朋友们说他不仅有两个爸爸还有两个奶奶。

荩开始每天做早点挤牙膏这回是两个人的。小忆很乖也很聪明很喜欢唱歌每每唱的时候眼睛里总会透出点点的晶莹。等孩子睡后荩就坐在电脑前她想写一本名就叫《穿透地球一滴水》。

荩就坐在电脑前她想写一本名就叫《穿透地球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