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然後,我哗啦哗啦吐了一地。
「你干嘛喝那麽多可乐?」张云白皱著眉头问我。
我看了桌上的酒瓶,好想问「你干嘛喝那麽多酒?」,可是,我问不出口。
在店家强力的眼神下,还没吃东西的我们离开了那家吃到饱的烧肉店,张云白还刷卡付了两个人的人头费,我一直念张云白被当冤大头,被削凯子了!张云白则带我去另一家吃到饱的餐厅,成功止住我停不下来的嘴。
这次张云白没再叫酒,而我也没喝可乐,我一直吃到满到天灵盖才愿意走出店门,接著很有义气的在上车前吐在张云白的车轮上。
「这次我没吐在你车里。」我抬头,正好对上张云白的苦笑,不知道为什麽?呕吐物残留在嘴的臭酸味竟变成苦味,慢慢的漫至全身,苦的让我压抑不住的颤抖。
我觉得我真的像个吸毒成瘾的人,明知是毒,明知向前一步就是走向万丈深渊不得超生,但是,仍会不可自抑的向前走去,只贪念那一舜的欢愉。
「李漱石,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胸口里装的是什?你的心到底在那里?」
于莉,第一个咒骂我的女孩。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哭湿我肩膀的于莉,曾经她有那样美的笑容,只要她一笑,整个世界都好像随著她的笑容而变的美好,於是,当她问我要不要当她男朋友时,我没有迟疑的就说好,我想,只要靠近那样的笑容,也许,也许我也就能走出那个困住我的窂笼,谁知,我并没有因此而走出窂笼,反而让那样的笑容消失,拉著那个美好的女孩一起堕入不覆深渊。
每当我看见张云白对著我笑,每当我笑的欢,我总会想起于莉,然後,罪恶感爬了满身,像爬了一身的红火蚁,这时我就会做一些让张云白笑不出来的蠢事。
于莉,我曾为了搏她一笑花掉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於是接下来一个月我只天天挨在张云白身边等著他吃不完的爱心便当。
那时我才大一,于莉等到我的回应时笑开的脸,我一直忘不掉,那时我是真的想要一辈子对她好。
只可惜!我的下身器官和我的想法不同调,不论是于莉还是李家欣,又或者是其他那些诅咒过我的女孩们,只要她们发现我下身器官对她们下身器官没欲望时,她们就会否定我的真心,不论我曾跷课帮她们排队买那只没有嘴巴的猫而差点被当,或是天天早接晚送,三餐随行,都一样,没有欲望就是没有真心,她们总是问我我的心在那里?可是我答不上来,因为它早不在我这里。
只是,我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把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孩逼到她不想存於这个世界上,我真的无法想像于莉是用什麽样的表情划开她的手腕,那个总是笑著的于莉,那个告诉我「天不会永远都是黑的,黑夜过去必有天明。」的女孩,于莉当时是用什麽样的心情划开她的脉搏,那时她可有哭泣?在这麽久以後,在离开我的世界以後,她是否能重拾笑颜?
我好想跟她说:「对不起!」我愿意倾一生之力,只要她能再像那年夏天那样笑。
只可惜!我办不到。
我办不到!
于莉。于莉。于莉。
你是恨我的,对吧!于莉。
于莉,你放心!我会应你的诅咒,我会孤老至死,我会一直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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