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即使是理想的配偶也不能保证以后美满的结局?”播音员问道。
“持续的联系比偶尔的接触更重要,”佛拉说道:“更重要。”
“我姓——”这是一个新的声音,安吉拉猜这是一个打进电话来的人。
“你的邻居?”她问道,开始想知道,至少这一部分会导向何处。
“是的。”
安吉拉实际上听得非常仔细,当艾芙瑞太太——萨拉——开始描述她的隔壁邻居。
“……并非指他是漂亮的或是极讲究的。鲍勃——这是他的名字——是很粗矿的那种人,个儿高,肩膀宽。那种相貌,只有一个非常健壮的女人才会被吸引。”
“鲍勃?”安吉拉说道,“为什么不是约翰,或是史密斯?
真狡猾,霍克。“
“喔,我也没有听完过。”
“一个看上鲍勃的女人必须是很强壮的吗?”佛拉问道。
安吉拉咽回一声笑,可当听到萨拉说,霍克的微笑如何使她的朋友埃德拉震惊时,她只能勉强抑住笑声。安吉拉心想埃德拉应该更进一步了解霍克才是。这时,萨拉开始谈到霍克的——鲍勃的——伤,只是在这时,她才开始注意艾芙瑞太太通过无线电波,泄露了多少信息。
艾芙瑞太太继续道:“伤口在他的右手背上。他说那是几年前发生的事,但我敢肯定它还在发炎,即使他身上其它的伤处都已基本痊愈。”
安吉拉不觉叹息一声,霍克拍拍她的肩以示宽慰。“我上次就听到这儿,让我们把它听完。”
佛拉开口了:“这道伤口——”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拿起针钱——你知道,这是练习疗法,让他的手指重新灵活起来。鲍勃做这方面的事也做得很棒,上个月他给我的脚凳做了一个新罩子,一个多么有心的人啊。我很为他担心。”
“因为他独身?”佛拉问道。
“当然,这正是我为什么会担心的缘故。否则我不会打电话给你。鲍勃是一个可爱的男人,我从未见过他与女人——或别的人做那事。”
佛拉问:“鲍勃和你谈过这事吗?”
“如果你指的是他是否在我耳边长吁短叹地诉说他是多么的孤独,那你就看错人了。一个人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认他那儿知道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更多的时候,他会什么都不说地走开。我想你应该感觉得到鲍勃不喜欢谈论自己的,你真的是一个灵媒吗?”
也许是因为霍克那痛苦的表情,也许不是,安吉拉开始大笑起来,止也止不住,直到霍克用手捂住她的嘴,告诉她看着路面,注意倾听。他想知道,这个叫佛拉的女人对他有什么看法。
“不管是哪种命运,”他低沉地说,“我理想的女人,至少应该懂得,什么时间该闭上她的嘴。”
“讨厌。”安吉拉说着,当他盯她一眼时,夸张地把她的嘴紧抿在一起。她细听艾芙瑞太太—一列举鲍勃的好品质,一点也不感到吃惊。当佛拉温和地提醒她,她爱上了这个自称为鲍勃的人时,她甚至还有一点同情她。接着,她竖起耳朵细听佛拉的预言。
“鲍勃将在最近几天里遇上他命中注定的伴侣。”
“噢,他是的,是吗?”安吉拉不喜欢听到这个。
“啼!我想知道应该去找谁。”霍克说。
“我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事。”她说道,为他又嘘了她一次不高兴。
“……中等个儿,大约五英尺半或六英尺高,一头又厚又长的头发,我想是红的——不过我不敢肯定,这难以看清。她站在一处黑暗的地方,一处没有窗户的地方。”
安吉拉感到自己口中发干,当她转头扫霍克一眼时,发现他瞪着她,眼中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鲍勃注定会爱上的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支枪。”
安吉拉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她听到的这件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上。她几乎撞上前面的货车,她及时调整过来并放慢了速度,避免再发生同样的事。
“你看见了一支枪,却不能确定她的头发是否是红色的?”
“有时候它看起来是像那种颜色。”
“你能肯定那不是一支奇形怪状的开塞钻吗?我有一个朋友……”
“这是一个诡计。”安吉拉说着,深深地看了霍克一眼。
“别看我。”他说道,把音量调大。
“我真的认为那是一支枪。”佛拉说道。
“如果她再提到关于一盘藏起来的录像带的事,我就要把这辆车开翻了。”
“一支开塞钻也很讲得通,”艾芙瑞太太说道:“鲍勃晚上坐在走廊上时,偶尔也会喝一瓶红酒,那个女人用那东西瞄准着鲍勃吗?”
“我希望没有。”
“看,这个佛拉也不可能知道这一切事。”霍克说道。
“我可不愿意认为这是她告诉鲍勃她对他不感兴趣的方式。”艾芙瑞太太说道。
“也许鲍勃喜欢一个个性很强的女人。”
后面还有很多,但安吉拉没有听下去。
她正忙于大声笑着,努力保持货车在路上的正常行驶。
移动电话响了,她听霍克告诉彼得,没有出什么事,安吉拉只是有一点分心,也许他们应该把车开到路边停一两分钟。
车队就地停了下来,把车换成空档,踩下刹车后,安吉拉转向霍克,勾起手指瞄准他,“我很想知道,如果艾芙瑞太太知道了你对我做的一切后,她会怎么想她那甜蜜、文雅的邻居。”
“艾芙瑞太太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安格尔,”霍克的目光从她的手指转向她的眼睛,“她会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我不是指你对我进行威胁,把我沉入水里,或其它折磨无辜的女人的方式,霍克,”她身子前倾,指尖触摸他的双唇,“我是指这一个在淋浴中与我的、狂野、不驯的男人,他和那个艾芙瑞太太所知道的,叫鲍勃的男人,难道没有一点不一致吗?”
“艾芙瑞太太是一个聪明的,不算太爱管闲事的女人。”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她一阵震颤。
“确切地说,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当我和你在我的居室里时,如果我们发出的声音大了一点,她不会打电话给警察,报告一场骚乱的。”他的口紧含着她的手指,开始吸吮。她的感到刺痛,的热箭一支支穿透她全身。他又加了一句:“如果艾芙瑞太太如我所了解的一样,她只可能会打开电视机,为我找到了理想的伴侣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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