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赵荼黎在第二天起来时才想起一件事:之前他偶尔回宿舍都是江久一个人,那沈谣跑回来时为什么生活用品都那样齐全。
江久清晨出去拍雾里的杏花,刚回来,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还没忘给他俩带双份早餐,堪称感动中国好室友。面对赵荼黎没来头的疑问,江久耐心解释道:“陆之远在外面住的,上课不方便就回来将就一晚两晚,沈谣……因为他俩经常吵架,宿舍是娘家嘛,布置得温馨一点还有我在这儿随时煲心灵鸡汤——小沈,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他要把你甩了?”
咬了口小笼包,沈谣还有点懵,刷过牙都没能清醒,半瘫在桌面上:“我能做什么,关我屁事,是他自己的问题。”
接茬接的无比默契,江久奇怪地说:“他不举?”
“……你想得太多,□□只是最基本的需求,而我和他追求的是精神层面的契合。刚开始没想这么多,就挺顺利,后来摩擦越来越多,可能他终于看清楚自己更适合什么人,找个理由开脱,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用寻死觅活,好聚好散嘛。”
“你才十八岁。别总把自己往老了说,让我们这些入土的情何以堪?”
“今年就十九了。”沈谣反驳,慢条斯理地捋着包住豆浆杯子的塑料袋,好像那东西很烫似的,“你急什么,说你老了吗。”
江久皮笑肉不笑,本就神志不清,这会儿懒得和他打嘴炮直接往床上一倒,两眼一闭连被子都不盖,就这么在满屋子的小笼包香味里涅槃了。
赵荼黎只觉这人潇洒得过了头,仿佛昨天那个在宿舍眼红的跟兔子一眼还寻死觅活的人不是他。大概这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赵荼黎自嘲地笑了下,沈谣从下铺伸脑袋出来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转而问起了这学期的新课。
“就……没特殊的,你之前好歹也不是全旷课,就那些。”
“我以前住宿舍怎么也没见过你。”
“因为我……咳咳,跳级。”沈谣摸摸鼻子,把豆浆顺手搁在桌板上,按亮台灯开了电脑,“破格录取,大一的基础课我修了一个学期就全部搞定了,死乞白赖没意思,早点毕业早点开工。这样还能说自己是学院派。”
“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上学早,看来只有我一个是奇葩。”他见沈谣点开部电影,脑袋凑过,“什么啊……我去,你平时闲着无聊都看这种特技堆出来的片?”
“本魔戒脑残粉拒绝接受你对它的一切指责,每天跪舔维果莫特森是我的日常。”
赵荼黎仔细一看,得,还是导演加长版。他还以为表演系的真的都是那些张口闭口塑造艺术三位一体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精灵,现在看来反倒是自诩清高的导演们更符合这一定位,热爱胡诌,满嘴跑火车。
这位名门之后的美人性格比他的长相的接地气多了,看变形金刚,吃麻辣烫,喜欢阿拉贡式的游侠英雄。赵荼黎偶尔会错觉他们没那么特殊。
“下午有堂课,去吗?”他翻过课程表,终于发现还有堂剧目表演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们这群初出茅庐有点傲气的小子,由不得刚从浮华世界里解脱出来的赵荼黎松口气,又将投进另一个同样严酷的世界。
沈谣躺在床上蹬腿,脚踝搁在小桌板上差点踢翻了一个陶瓷杯,懒洋洋地回:“去。”
他们学校是近年来国内影视戏剧类大学的新贵,名为电影学院,实则影视戏剧在内专业雨露均沾。建立前后不过十年,已经跻身一线,在招生时分数线严苛,钱砸出来的学校固然被人诟病,但不可否认人才与投入成正比。
赵荼黎刚拿的那个最佳男主角,简直是给学校镀了层专业认证的金,证明了特产不止是大摄影师们,未来的电影界这帮学子必会有一席之地。
要想巩固住好不容易得来的名誉,就得加倍地严苛。表演系的尤其悲剧,有了头牌的名声还要有头牌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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