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乎意料的反应虽然让曲希瑞他们感到诧异,五个人想了一夜的台词全都派不上用场了,但他们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来,事情就更好办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说说感想如何?”从昨天安凯臣昏睡以前,到另一个安凯臣出现,一直到今天重新面对他们所熟悉的安凯臣,展令扬的态度始终都未曾改变。
曲希瑞、南宫烈、向以农和雷君凡因而更加喜欢这个超级大怪胎,总觉得只要和令扬在一起,就算再遇到更离奇难解的事,也都能迎刃而解。并不是因为他们认为令扬是万能的,而是因为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信心和勇气,真是不可思议哪!
安凯臣平常就属于脸部表情缺乏变化的人,此刻的他,看起来更是冷得像戴了一副铁皮面具般,从他那张几近无感情的脸上,根本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经过了五分钟,安凯臣还是未发一言,只是倏地跳下床,打开衣橱,开始整理衣物。
“嗨!安大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准备去旅行吗?”展令扬的屁屁老实不客气的重重坐在安凯臣放在床上的大型旅行箱上,像生了根一样,动也不动。
安凯臣并没有因为展令扬的动作而停止整理衣物的手,“我要办休学离开这里!”
“凯臣?!”性子最冲动、和他相处最久的向以农激动的大吼。
雷君凡快手快脚的阻止他,示意他先冷静下来,看看令扬如何处理再做打算。
展令扬舒舒服服的坐在旅行箱上,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你要走,我是不反对啦!不过你舍得放弃刺激好玩又新鲜的生活,再回到过去那种令你感到无聊的无趣生活吗?或者你打算要把“异人馆”里所有的发明物也一起带回去,重新组合,再自己造一个新的“异人馆”?还是——”
“不要再说了!”安凯臣重重的向衣橱门板捶了一记,可怜的门板,被打成一级内伤。“为什么你们还表现得若无其事,难道你们不觉得我是一个怪物,不怕我会伤害你们?!那家伙的所作所为我根本无力控制,你们——”
“展令扬水蛭”不知何时以极大的吸力,吸附在安凯臣背上,两只章鱼般的手绕过肩膀,从背后紧紧圈住安凯臣。
“老兄,你是头壳坏掉了吗?你就是你,不管如何改变,你还是你,是我们的好伙伴,听清楚了吗?”
老天!这个浑小子,他说这些话时,非得用令人头皮发麻的嗲声说不可吗?一旁观战的四位“观众”纷纷在心中骂个没完。
展令扬的话对安凯臣起了不小的作用。“难道你们不会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可怕,我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爆炸,把你们炸得伤痕累累!”
“这样生活才够刺激有趣啊!”向以农如是说。
“你们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你本来就很奇怪了,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南宫烈惊叫——用“夸张法”。
“我不是在开玩笑,另一个我究竟会如何对你们,我完全没有把握。”
“你又不是管家公,管那么多闲事干嘛!”曲希瑞接着说。
“我是怕伤到你们啊!”这几个小子非要逼我说出这种恶心巴啦的话来不可吗?安凯臣涨红了一张热呼呼的脸,眼底的恐慌不安倒是比方才少了很多。
“以一敌五,你是在说哪一国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雷君凡马上接下曲希端的棒子。
“我——”
“你肚子饿了,想吃早餐了,是不是?”展令扬向他眨眨眼。
“呃——!”安凯臣顿时语塞。
然而他的内心却被温暖的友情填得满满的,赶走了他所有的不安——害怕被一群好友鄙视、疏离的不安。
“走啦!快去梳洗好,下楼去吧!肚子都快饿毙了!”展令扬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向浴室。
安凯臣不自在、带点羞涩的回眸面对五个好友,情深义重的说:“谢谢你们!”
“不必客气,只要待会你把培根肉给我就好了!”展令扬笑咪咪的靠在南宫烈肩上。
“我没令扬那么贪心,我只要一颗蛋!”
“我更有良心,我只要半杯牛奶!”
“另外半杯,我就委屈的收下吧!”
“好象只剩面包了,唉!我就勉为其难的要了那个面包吧!”
安凯臣真佩服自己有那个耐性听他们把他的早餐“瓜分”光光,原先的感性气氛被他们这么一搅和,全都搭喷射机速速离去啦!
他的心情却因而更加清朗自在,属于“东邦”的那股调皮本性立刻回笼,他向他们做了一个“想得美”的示威表情后,便走进浴室去了。
五个好朋友见他恢复“正常”,才安心的纷纷回房梳洗去。
同时,他们决定从现在开始,把原来认识的安凯臣还是叫“凯臣”,而对于黄昏之后出现的“性感凯臣”,则唤为“凯”,好区别两人的不同。
不过,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平抚“性感凯臣”的不安。
※※※
今天晚上,“性感凯臣”再度出现,而且比昨天早了半个多小时现身。
由于白天的凯臣也知道他的存在和他的作为,因而令他倍感威胁,态度又回复到敌视的状态。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协力把我消灭掉?休想,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凯几近咆哮。
“你懂的字汇还真少,说来说去就只有这几句,不嫌累吗?”展令扬打趣的说。
凯恼羞成怒的怒吼:“你们不要以为我会笨到相信那家伙说的话,共存?!他愿意和我共存才是怪事,什么我也有存在的权利?!那家伙会对一个想取代他的人如此仁慈?!”
“凯臣的确是这么说,你应该比我们还清楚。怎么,难不成你是怕了,怕自己会输给白天的凯臣,所以才不敢接受他的提议?”展令扬很懂得如何激怒别人,尤其是像夜晚这个凯臣这种激动派的。
“你胡说,谁会怕那个无趣的家伙!”凯果然上当。
“那就是接受提议啰!很好,那就快靠过来,我们要继续商讨咱们的“反攻大计”了。”展令扬向他勾勾手指头。
“耶?!”凯一时反应不过来。
“难道你不想回敬回敬你二伯?”
“这是什么话!那个该死的臭老头,我早就想好好的整整他了!”一提起安仲岳,他就和白天的凯臣一样一肚子火。
凯一坐定,就问道:“你们不是打算夺下那个老家伙在太平洋上的那座私人岛屿吗?怎么不赶快行动,难道你们喜欢过这种每次上街都要闪闪躲躲,以防被攻击的生活吗?”
〞别急,我正想问你,你喜欢哪一种攻击方式?”负责全程计划的展令扬一面敲计算机键盘,一面征求他的意见。
“当然是把那个岛彻底铲平,把他赶出那个岛,让他在没有我的允许下,永远不能再接近那个岛!如果能痛揍他一番,让他到医院去住上一年半载就更大快人心了。”“性感凯臣”说得眉飞色舞。
“好!就照你的愿望行事!”展令扬快人快语。
“太好了!”凯冲口而出,才发觉怎么有另外四个声音作陪。
嘿!原来是另外那四个家伙合奏的结果。
“别以为喜欢玩刺激火爆游戏的只有你!”南宫烈朝“性感凯臣”扬扬眉。
“性感凯臣”展露出今晚第一个友善的笑容。
他发现这几个奇怪的小子挺对他胃口的,他虽不想承认,不过他确实开始敞开心扉接纳他们。
“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交通工具!”展令扬把全盘计划重复说明一遍后,提出问题关键。
向以农立刻说:“这哪里是问题,交给我一切ok!”
又到了他展露“神偷”技术的时候啦!呵!
嘟!嘟!嘟!
电话铃声频频作响。
坐在电话边的向以农顺手拿起话筒。
不得了了,竟然是安仲岳打来的!
向以农和大伙交换个眼色后,把电话转换成扩音式的,好让大家都能清楚的听到安仲岳的声音。
“凯臣不在吗?”
凯正想出声,便被雷君凡冷不防的点了哑穴消音,并“定”在原地不动。
电话继续由向以农代答。“凯臣出去买东西还没回来,世伯有事交代我便成,我是向家的以农,你没忘记我吧!”
“原来是向贤侄。也好,你就转告凯臣,说我最近买了一艘豪华私人游轮,处*女航正是要从美国西岸开到我的私人岛屿上,我想到凯臣正好人在美国念书,现在又正值暑假期间,所以想邀他上船,一同出游。我会在船上开盛大的party,保证不会无聊,请他一定要赏我这个老头子脸。当然,欢迎向贤侄一齐来,听说你们是一群好朋友住在一起,欢迎你们一起来。”
向以农收到展令扬的示意,很爽快的答应。“谢谢世伯的邀请,我们一定会去,那就请你告诉我搭船的时间和地点……”
问完必要的事,电话收线后,雷君凡才解开凯的穴道。
“你们怎么可以控制我的行动,又随便答应那个老家伙的邀请,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不安好心吗?”凯一恢复自由便破口大骂。
每次遇到有人大动肝火,大伙就会很有默契的推派展令扬当“救火大臣”——这是说得好听,事实上是把烫手山芋丢给他。
不过,展令扬也的确是最佳的“救火”人选,他就是有那种本事,让盛怒中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停止喷火。
“火气别那么大,咱们的最终目的还是达成你的愿望,只是改变作战策略罢了。”展令扬莫测高深的笑着说。
“改变策略?叫“自投罗网”吗?”
“不!叫“将计就计”!”展令扬更正他的错误,顺便挑动他的好奇心。
说来还真得感谢安仲岳及时的一通电话,让他们省去了不少“前置工作”,像是去威胁最近要和安仲岳做军火交易的“客人”之类的啦!
唯一可惜的是,白白的浪费了莫扎特少尉给他们的那一ㄊㄨㄚ钜细靡遗的资料。
凯一颗心被他那故件神秘的样子搞得好奇毙了,早忘了“生气”那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乖乖的向展令扬“投诚”。
于是,六个坏胚子又开始另一个全新的反攻计划——
※※※
正如展令扬他们所料的,安仲岳确实是因为屡屡暗杀安凯臣不成,才想把他引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在汪洋大海上把他解决掉,所以才会有“海上之约”。
明天!明天就是那个惹人嫌的阻碍者葬身海底的日子了!呵……
安仲岳在自己的船舱里,提前饮酒庆祝。
只要过了明天,“威京集团”下一任总裁宝座就是凯瑞的了。
为了顺利解决安凯臣,他还把最近的军火和毒品交易全部延期,他这么“看重”那小子,那小子应该可以死得很瞑目了!
夜晚的大海,显得神秘而令人生畏,却又有着难言的魅力。
海风不停的吹拂,夜空星光灿烂。
然而,在另一个船舱里的“东邦小组”这回却没有那个闲情雅致欣赏良辰美景,他们正在做最后行动的第n次磋商,好确保明天的行动能万无一失。
无论如何,明天的大战他们一定要赢才行!否则就得结伴到海底去当海龙王的女婿去啦!
南宫烈以不同的占卜方式,做了多次的卜卦后,才说出最后的结果,最后的讨论也告一段落。
“一定是明天,而且是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会采取行动!”
“他倒是挺会选日子的,选了个没有月亮的晚上!”雷君凡吹了一声口哨。
“这不是很好吗?太弱的对手玩起来多乏味?”展令扬一句话正中大家的心声。
“说得好,干杯!”曲希瑞带头把满杯的酒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几个年轻人又开始闲话家常,一点也没有即将面临生死搏斗的紧张气氛。
凯和他们连日相处下来,早把他们当成好朋友看待,他不是没眼睛不会看,更不是无知无感的人,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五个奇怪的伙伴是真的把他和白天的另一个他平等看待,是真心和他交朋友,甚至可以说他们根本不在乎他究竟是以哪一个人格出现。
他终于知道展令扬所说过的:“你就是你,不管如何改变,你还是你!”那句话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只是,他还是想知道,对他们五个人而言,他究竟是……
“怎么了,凯?”展令扬已经注意他好些时候了。
“没事。”他连忙挤出一个笑容。“很晚了,该睡了,今晚得充分休息,明天才有精力应战,是不是?”
大伙儿互看一眼,便很有默契的散会。
只有展令扬留下来。
“为什么还不走?”他并未回头,背对着他,由船舱的窗户远眺被浓雾笼罩的夜海。
答非所问是展令扬拿手的把戏之一。“我喜欢你的背,想再多欣赏一下这性感的背影。”
凯已习惯他的难以捉摸,只是轻笑两声,才用一种带点孤独和悲哀的口吻说:“放心吧!在战斗中,我会尽量不让这家伙的身体受伤,你不必再多废话。”
展令扬悄悄挨近他身后,“附着”在他背上。“你明明知道我在乎你,还故意这么说,是不是存心要让我伤心,好报复我刚才偷吃了你那条鲜美可口的清蒸鱼?”
“好啊!原来那个偷吃贼真的是你!该死的家伙,方才还一直抵赖,硬指着雷君凡当替死鬼哩!真是够朋友哪!”凯呱呱叫了半天,才想到——不!不对!在这么感伤的时刻,怎能净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偏偏想要再重回方才的悲情气氛,却早没了那个调调。“我——你——”
回眸触及展令扬那小子胜券在握的笑脸,他知道他又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他的“心情大挪移”招数。
他不禁轻笑两声。
也罢!只要这几个怪家伙承认他的存在,他便可心满意足,别再强求了。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展令扬以温暖的手拍拍他的肩。“别胡思乱想,我说过对我们而言,你就是你,不论情况如何改变,你永远是你,是我们这一群不可或缺的伙伴,知道吗?”
“令扬——”就是这些话!他想听的就是这个——证明他存在、被在乎、被重视、被需要的感觉,虽然只是短短几句平常话,却令他深受震撼。
“好啦!早点休息!”展令扬达成目的便潇洒的挥挥衣袖离开了。
当舱门被“砰——!”的一声带上,凯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就这样吧!这场战斗他一定得好好努力,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这五个唯一知道他存在、在乎他的好伙伴葬生在安仲岳那罪该万死的黑心老狐狸手中,绝不!就算是赔上他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儿,他又被一直盘旋在心中的心结抓住——
如果他命在旦夕,那么令扬他们会怎样?!
他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安和揣测,但他就是对自己的存在没有足够的信心!
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存在着一种恐惧,害怕令扬他们会有“假如他从此消失,不知道有多好”的想法,明知道他们不是那种人,但他就是无法释怀……
※※※
次日,海上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而且是一个“海线无战事”的好日子。
接近黄昏时分,安仲岳开始有所动作,西装笔挺,笑容可掬,全然是一派慈祥长者的模样出现在他们六人眼前。
“这些天辛苦你们了,招待不周,贤侄们可别见怪,照这个航速推算,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再没多久就能抵达我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岛,正好赶上晚上在岛上举办的宴会。”事实上,那个宴会是安仲岳为了庆祝长年来的心腹大患葬生在海底所举办的“庆功宴”。
“二伯太客气了!”安凯臣按兵不动的敷衍他,好降低他的防心,毕竟安仲岳是个谨慎又多疑的家伙。
安仲岳则按照自己预定的计划说道:“凯臣,别客气,你这么说太见外了。对了,为了给你们更意外的惊喜,我现在要先搭直升机到岛上去打点各项事宜,所以接下来的航程恐怕没法子陪你们同乐,不过你们大可尽情的使用船上各项娱乐设施,举凡游泳池、舞池、吧台、撞球、钓鱼……或者其它活动都随你们,如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向船长打声招呼就成了。再一个多小时,你们抵达岸边时,二伯会在那儿给你们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
他是说的很好听,心里想的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码子事——
对!我会等你们,等着替你们收尸!
“感谢二伯的盛情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如就让我送二伯上机吧!”安凯臣相当沉得住气,一点也没将心事表现在脸上。
安仲岳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按照计划很“假”的说:“不!不用送了,二伯自己走就行,你还是陪你那几位好伙伴继续玩吧。”
玩“死亡游戏”!呵!一想到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惹人嫌的“障碍物”,安仲岳差点偷笑出声。
然后,在六个好小子的目送下,安仲岳搭乘船上的直升机离开。
安仲岳心情大好的从机上探出头,对留在甲板上的他们唤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完全是“安定人心,避免生疑”的作法。
安凯臣语意深长的回道:“我也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
直升机螺旋浆的吵杂声和“美梦”即将成真的快意,让安仲岳忽略了安凯臣“话中有话”的语调,以及其它五个“陪葬队”队员们脸上那副“过度愉快”的神情有何蹊跷,快快乐乐的搭着直升机,渐行渐远。
此刻,正是白天和黑夜交替的黄昏时刻,也是“白天的”凯臣和“夜晚的”凯交换身分的时刻,更是“神赌”南宫烈占卜所显示的“大战开始”时刻!
“时间差不多了吧!”面向大海,背对着其它伙伴的安凯臣,语气骤变,以狂妄嚣张的口气说道。
是了,“性感凯臣”又出现啦!
“是差不多了。瞧!船长已下令偏离原先的航道,驶向岛的西边方向。”雷君凡看着手掌中的指南针,免费向大家做实况转播。
“一切都在掌握中,现在就等“开战讯号”扬起!”南宫烈接着说。
展令扬一面擦拭自己那只乌亮的长软剑,一面说:“不要尽在那儿说些低智商的话,还是把自己的家伙检查一下比较实在。”
他们当然不会笨到想单凭随身配备的“独门武器”——手术刀、特制扑克牌、长软剑、麻醉枪,或者赤手空拳和对方硬拚,那岂不是白白去送死?只有傻瓜或者活得不耐烦的人才会干那种傻事。
“到船舱去“分赃”啰!”曲希瑞和向以农已经迫不及待的推着好兄弟们进船舱去。
不一会儿工夫,六个人便纷纷亮出自己藏匿的炮弹枪械,这些才是今天的大战压轴用的重要角色。
一心想在船上将他们解决掉的安仲岳,当然不会给他们携带这些“危险玩具”登船的机会。可想而知,现在握在他们手上这些武器,全都是“就地取材”而来。
至于如何“就地取材”?
自然是靠“神偷”向以农那一双巧手,从船上的“兵器弹药库”里“借”来用的啰!
别以为像这样的豪华游轮会有什么“兵器弹药库”是一个笑话,对别人或许是,但对大名鼎鼎的“地下军火商人”兼“麻药商”的安仲岳而言,这绝对不是笑话,而是事实。
这些年来,安仲岳便是以他那三不管地带的私人岛屿做为根据地,以“威京集团”享誉全球的招牌豪华客轮当掩人耳目的工具,暗地里从事各式军火和毒品的大宗买卖。
据说中东许多恐怖分子所需的弹药枪械,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全球“十大毒枭大王名单”更是少不了他的名号。
现在,这艘船上也载满了“客户”的“订货”,准备在解决安凯臣后进行交易,而展令扬一行人的武器便是从那批“订货”a来的。
只不过这些由向以农借来的枪械弹炮,在经过“神枪手”安凯臣的“硬件加工”,和展令扬、曲希瑞联手的“软件加工”之后,战斗力少说比原先提高十倍以上。
“听好,别硬干,发现苗头不对就放弃,一切以保命为优先考量。”展令扬语重心长的耳提面命。
一向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他,也只有在这种非常时刻才会有较像“正常人”的表现,不是为自己,就怕五个无怨无悔的跟随他好伙伴会有所闪失。
安凯臣一行人听了自是窝心。一直都是如此,愈是濒临危险的边缘,他们就愈能感受到展令扬对他们的重视,那是一种非常令人珍惜难忘的感受。
“别瞎操心,你以为我们有那么笨吗?”南宫烈用手上的机关枪枪身轻敲了他的头一下。
展令扬眼里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笑意。
一种尽在不言中的友情,顿时向六人袭来,强烈的牵引着六颗惺惺相借的心。
啪!啪!啪!
由远而近的螺旋桨声正是他们等待的“开战讯号”,六个人动作整齐画一的进入备战状态。
不久之后,安仲岳的咆哮便如雷贯耳般的传来。“安凯臣,你给我滚出来!安凯臣!带种的快滚出来!”
“烈,你的占卜术真是名不虚传,“开战讯号”真的给你卜中了耶!”“神偷”向以农就算在危机四伏的此刻,也不忘褒奖自家人。
其它几个也个个竖起大拇指向南宫烈致意。
南宫烈一副“再多捧一点、再多捧一点”的神情,不要脸的接下大家的赞美,一点也不懂得谦虚。
“咱们该出去和二伯打声招呼,免得他气挂了,游戏就不好玩了!”展令扬勾抱住安凯臣的肩,哥俩好的便往舱门外走。
其它四个也准备展开另一个大计划。
安凯臣走到舱门时,把握时间将心中的话吐了出来,“你们要小心,我不希望你们为我受伤,我……也会小心照应……这家伙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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