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话双重人格v.s.华岛风云
远在大西洋对岸法国南部的安仲岳正在为暗杀行动连连失败的事大发雷霆。
“美国佬果然不可靠,全是一群饭桶,连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小鬼头都搞不定,还好意思在道上混!”
安仲岳愈骂火气愈大,如果法国政府够聪明,就应该把握机会来找他,要他提供火力发电厂的能源。
他的贴身保镖头头杰克自告奋勇的说:“不如我们派自己的人到美国去干掉他。”
“不成!你难道忘了,我就是不想遭人嫌疑,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委托外人干这档事的吗?”安仲岳立刻反对。
他才不笨哩!放眼整个“威京集团”,最可能对安凯臣不利的人就是他,他现在如果再派自己的人去对付安凯臣,岂不是等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是有这层考虑,他才不得不辗转的假他人之手,尽量将行动安排得像是纯粹意外事故,比如醉汉开车在街上撞死人;不满纽约市长的恐布分子用飞弹攻击民房,滥杀无辜市民;或者假借心理变态的杀人狂之名,送装有定时炸弹的蛋糕等等。
没想到那群饭桶美国佬,竟把他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暗杀计划全搞砸了。
“或许我们可以改变作战方式。”杰克试着说服他。
“说来听听。”
“经过三次的攻击,我想他们一定已有防心,而且再继续制造意外也实在太牵强了,不如——”他在安仲岳耳畔悄悄的献上良计。
安仲岳听得频频点头。
他静静的思索半晌,终于有了结论。
“好,就照你的提议试试!”
“不是试试,而是势在必得!”杰克修正他的话。
安仲岳痛快的大笑。“对!是势在必得!”
凯臣啊凯臣,你就乖乖等着到黄泉去报到吧!
于是,一个更新的阴谋就这么登场了……
※※※
在“异人馆”里,曲希瑞替安凯臣做完检查,便下楼去准备晚餐。
在令人垂涎的香味四溢时,向以农、雷君凡和展令扬终于回来。
他们三个人是接到莫扎特少尉的电话,跑出去和他会面的。
“战果如何?”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南宫烈递给了他们一人一杯加了冰块的矿泉水,外加三条冰凉的湿毛巾。
“莫扎特老兄确实够意思,办事能力一级棒!”“猴话公”之一的向以农一面擦拭脸颊,一面抢着发言。
言下之意就是结果很令人满意啦!
“凯臣呢?”展令扬问道。
南宫烈用遥控器关掉电视。“黄昏的时候又昏倒了。”
他接着把今天发生的“蛋糕炸药”事件也说了一遍。
“看来对方是豁出去了,非置凯臣于死地不可!”雷君凡感慨万千的叹道。
他实在不懂,难道权力欲望真的比自己的亲人还重要?!
同样出身豪门,他们家就没有这样的憾事,所以他更下定决心,非要替凯臣除去那个大害虫不可。
向以农不禁埋怨道:“安爷爷他们也有不对,明明知道那个坏蛋十分在乎总裁宝座的事,干嘛还这样刺激他,这么早就公布下一任总裁候选名单干什么?”
“好了啦!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赶快把那个对凯臣极为不利的祸害解决掉,你说是吗?令扬!”南宫烈安抚向以农的同时,仍不忘把展令扬拖下水。
“没错,等吃过晚餐后,咱们再把昨晚拟定的计划做个整理,准备展开第一阶段行动!”展令扬莫测高深的摇晃着从莫扎特少尉那边ㄎㄧㄤ来的磁盘。
瞧他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南宫烈等人立刻又精神大振。
“那就赶快来帮忙摆碗筷,顺便去把凯臣叫醒。”在厨房忙了好一阵子的曲大厨,不知何时加入他们,对他们下达“开饭令”。
※※※
当色香味俱全的中国料理纷纷上桌,最好心的雷君凡便上二楼去叫安凯臣吃饭——其实是猜拳猜输了。
到了医疗室的门口,轻轻敲了几下,等了半晌没人应门,雷君凡便自己旋开门把走进去。
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情景吓着——
平日穿戴最整齐,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安大少爷,这会儿居然半敞着胸膛坐在窗边的平台上,发丝略嫌凌乱,却性感十足,散发出别于以往的魅力——坏坏的那一种。
有几秒钟,雷君凡真是看呆了,微张着吃惊的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凯臣?”
雷君凡好不容易挤出这么一声叫唤,还好安凯臣似乎也在发呆,没有发现他方才的糗相。
见窗边的他久久没有响应,雷君凡又唤了一声:“凯臣,你还好吗?”
面对如此反常的好友,雷君凡还真有点不习惯。
这回安凯臣大概是听到了,总算有所反应,只不过他的反应也很奇怪。
瞧他一副大梦初醒的拙样,呆愣愣的望向门口的雷君凡,带点惊愕的口吻说:“君凡,你何时进门的,怎么不叫我?是吃饭时间了吧!”他矫健的跳下窗台。
经过镜子前时,他赫然惊叫:“天啊!是谁把我搞成这副德行,这是什么头,乱七八糟的,还有这衣服的扣子怎么漏了一大截都没扣好……”
安凯臣在镜子前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仪容,嘴巴还叽哩呱啦的抱怨连连。
雷君凡被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见好友现在这副熟悉的神情,他真的很怀疑刚刚那一幕是不是他自己眼花看错了。
安凯臣理好仪表,便准备下楼大快朵颐去,回眸发现杵在角落的雷君凡,便对他勾勾食指,“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难道你忘了楼下那几个全是饿死鬼投胎,再不快点下楼去,只怕连盘子都不剩了。”
“哦!呃!啊!”
雷君凡以三个状声词当作回答。
※※※
果然不出安凯臣所言,迎接他们两个的果真是已去了大半江山的菜肴。
雷君凡本来想把方才目睹那一幕立刻告诉曲希瑞,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决定稍后再说,免得伤到凯臣,在此多事之秋,他可不想再让凯臣多一层烦恼。
而之所以非得告诉曲希瑞,乃是曲希瑞再三叮咛的事——凡是发生在凯臣身上的事,不管大小都要跟他说,好帮助他更快掌握凯臣真正的病因,确定是不是他所揣测的那般。
晚餐结束,六个人便移师二楼的会议室,而那些碗盘的清洗工作则交由安凯臣发明的全自动洗碗机全权处理。
展令扬才正准备公布大计划,安凯臣便又没来由的昏倒,伟大的会议于是被迫取消。
当曲希瑞把安凯臣安置好后,便回到会议室和伙伴们会合。
“我看我们或许把凯臣送到大医院去做精密检查比较好。”雷君凡提出自己的看法。
“没有用的,去年也是这样——”向以农既沮丧又泄气。
“不!我还是觉得再去一次医院比较好,因为——”雷君凡话到嘴边突然住嘴。
“你是不是发现凯臣有什么异于平常的举动?”曲希瑞不动声色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雷君君凡瞪大眼睛看着一脸“果然是这样”的曲希瑞。
曲希瑞又说:“我不是要你们发现凯臣有什么和平时不同的行为时,要记得告诉我吗?”
雷君凡这才把方才看到的“奇怪安凯臣”事件告诉大家。
“你确定你没看错?”曲希瑞显得很认真。
“嗯!最奇怪的是,凯臣似乎对自己怪异的举止也很意外,好象是在无意识中做的感觉。”雷君凡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接着他马上又恢复平常的样子?”曲希瑞脸上的表情更为凝重。
“对!”
“等等!”听到这儿,向以农忍不住插播,“君凡说的情况,我在凯臣去年病发的时候也见过一次。”
“真的?”曲希瑞似乎抓着了什么关键重点,脑袋瓜更加全力运转。“那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知道凯臣的病因了?”
雷君凡和向以农争相追问。
“别急,我还不完全确定,不过这几天内,我相信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曲希瑞表现得十分肯定。“所以君凡的提议先搁着,ok?”
雷君凡当然是同意啰!
“太好了,不愧是咱们的万能医生哪!”向以农衷心的称赞。
曲希瑞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别太夸我,我也还不是很确定。好了,你们聊你们的,我得赶快查证我的揣测正不正确。”
说着,他使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进“医疗室”,坐在他那台医学专用的计算机前,聚精会神的敲打着键盘,为印证他的推测而努力。
如果他没猜错,凯臣的怪病可能真的是……
※※※
欧洲。法国南部
安仲岳忙完公事,回到自己面海的花园别墅,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三温暖,消除一天的疲累。
他端了一杯xo,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才把杰克召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指的当然是谋杀安凯臣的计划。
杰克神情偷快的回答他的问话——
“已经进行得差不多,只要再一些时间就行了。”
“很好,还是你办事最能令我安心。”
安仲岳的笑声愈来愈恐怖,满脑子都是美好的未来,那没有阻碍者的新世界。
※※※
深夜的“异人馆”,正在享受月姑娘的温柔。
然而,在如此宁静的夜里,却意外的传出划破天际的吼声——
“令扬,你们快到医疗室来,全部!”
曲希瑞从“医疗室”对伙伴们发出紧急召唤。
不一会儿工夫,展令扬一行人便全数到“医疗室”门口报到。
“进来,小小声的,别惊扰凯臣。”曲希瑞放低音量,以蚊子叫般的声音叮咛伙伴们。
曲希瑞神秘兮兮的表现,让他们更感兴趣。
他们依照曲希端的指示,往“医疗室”内一探——
嘿!这是怎么回事?!
呈现在五双啧啧称奇的眼睛前的景象,就连演戏天才的向以农都忍不住大加赞赏。
“怪怪!我和这小子从小混到大,竟然都没有发现他这么有演戏细胞耶!瞧他那表情简直就和平日的他判若两人,并且演技是那么自然纯熟。”
“我有同感。瞧他那个变态邪恶的眼神,多么的具有说服力,魄力十足哩!”南宫烈马上附和。
“笨!那才不是变态邪恶,那个叫badboy的魅力,就是坏坏的那种!”雷君凡自以为聪明的更正南宫烈的错误。
“你们别扯了,听听咱们的医生大人怎么说吧!”展令扬递给他们一个“唉!真是长不大的小孩子”的眼神。
曲希瑞两手重重的搭在展令扬肩上,以略嫌夸张的慎重口气说:“令扬,难得你这么看重我,所以这件事一定要你跨刀才成!”
紧接着他便附在展令扬耳畔,叽叽咕咕的交代了重责大任。
嘿!小子,这回我倒要看看你那张一○一号笑脸是不是还是一成不变!曲希瑞偷偷得意在心坎里。
当展令扬依照他的吩咐朝安凯臣走去时,另外三个好奇宝宝便凑向曲希瑞。
“别急,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曲希瑞兴奋得连声音都有些发抖。“搞不好你们会如愿看到那小子“变脸”。”
几个好伙伴立即明白了他玩的把戏。
这倒是一件趣事,面对这个和平常截然不同,看来狂傲不羁、性感十足,又带着点坏坏的味道的“性感凯臣”,令扬那小子还能和平常一样处变不惊吗?
“哈啰!你是凯臣吧!”展令扬还是老样子,安步当车,气定神闲的走近“性感凯臣”身边。
“性感凯臣”毫不客气的盯着他瞧了半晌,才以狂傲的口吻说:“不要把我和那个一本正经、无趣乏味的小子搞在一起。”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停留在他脸上的依旧是不变的笑脸。
“我——”“性感凯臣”顿时语塞。“好小子,难怪那个无趣的家伙会喜欢你。行!你可以叫我凯臣,但不能把我和白天那个无趣的家伙混为一谈,我比他强多了。”
“你知道白天的凯臣的所作所为?”展令扬的态度始终都没有改变。
“性感凯臣”轻哼两声,倏地粗鲁的托起展令扬的下巴,在近距离逼视着他,不时发出怪异的笑声。“不简单,面不改色,难道面对熟悉的好友如此骤变,你都不会感到可怕、震惊或不自在吗?”
他的眼底少了一些敌视,多了几分感兴趣。
展令扬并未挥开“性感凯臣”无礼的手,反而把人家的手当成“托盘”,懒洋洋的枕着,吊高两颗促狭意味浓厚的眼珠子,不快不慢的说:“只有这种程度就想要我吃惊,你也太不上道了吧!如果你在一瞬间变成女人或外星人,我可能会比较吃惊。”
瞧他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态,只怕“性感凯臣”真变成女人或外星人,他还是这副调调。
关于这点,在一旁看好戏的四个好兄弟和“性感凯臣”都有同感。
“性感凯臣”深深的注视了他片刻,才松开被他枕得有些酸麻的手,“看来那个无趣的家伙倒挺有看人的眼光。好!看在你带给我的快乐份上,我就老实告诉你,事实上,白天那个无趣的家伙从去年夏天到现在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我都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你这一年来都和我们认识的凯臣共存?”曲希瑞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边,加入他们的对话。
“性感凯臣”对不请自来的曲希瑞摆出极明显的不友善态度,“你就是那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郎中?”
“看来你对我们也都很熟悉,这么说来,你这一年一直是有意识的存在凯臣体内的啰?”曲希瑞从他的表情变化,确定自己的推断正确无误。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竟敢套我的话!”
“性感凯臣”恶狠狠的向曲希瑞扑过去,却被展令扬半途拦截。
“嗨!老兄,别那么冲动,有话好说嘛!我们可是第一次见到你,很想跟你多谈谈呢!”
“真的?”“性感凯臣”表现得像个天真单纯的小孩,不过那只是昙花一现,他很快又开始武装自己,“你别想骗我,我很清楚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正在想要如何才能让我消失,让那个无趣的家伙醒来,对不对?”
尽管他的纯真只是稍纵即逝的瞬霎,展令扬却捕捉到了那短暂的真实,并在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他友善温和的勾搭着“性感凯臣”充满野性和警戒的肩,半开玩笑却不失真诚的说:“我不否认我想要另一个凯臣回来,但同样的,我也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骗人!”挺缺乏说服力的语气。
“你知道我没骗你!”
“性感凯臣”不再出声,带点困惑的瞪着他,脸上的敌意又减少了一些。
“好,我就暂时相信你,不过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我会宰了你!”
“难不成还要我发誓?”
“性感凯臣”不由得泛起笑意,是个相当吸引人、带着危险吸引力的微笑。
展令扬也很大方的回他一记牲畜无害的笑容。
友谊之神就这么轻悄悄的在他们之间搭起友谊的桥梁。
“好了,咱们到客厅去坐下来,大伙儿一块聊聊,走吧!”说完,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展令扬便自顾自的拉着他往“医疗室”外走。
“性感凯臣”半推半就的顺着他,眼底有藏不住的期待和兴奋。
曲希瑞他们当然是很配合的下楼去,而且四个人都有着相同的看法——
令扬这小子挺适合当哄小孩的保父,有机会应该建议他将来当个幼儿园老师才是。不!还是不要,让这小子教出来的小孩不知会变成多么可怕的小恶魔。
※※※
“性感凯臣”在展令扬巧妙的引导下,滔滔不绝地说起他开始存在的这一年来的种种。
原来在去年初夏,安凯臣的怪病初次发作时,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只是那时他的力量还不够大,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趁着正常的安凯臣在睡眠中,呈现无意识的状态下,占领这个躯壳几分钟,很快便又被迫回到安凯臣体内,静静的看着安凯臣的一举一动。
而正常的凯臣并不知道他的存在,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
像今天出来自由活动这么久,对他而言是头一遭,但他知道以后自己能自由支配这个躯体的时间会愈来愈长。
说着说着,他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虽然他并不想就这么又回到不自由的体内。
确定安凯臣沉睡后,不等好兄弟们追问,曲希瑞便自己宣布谜底。
“正如我所料的,这是双重人格的病症。”
“双重人格?!你是说电影上当演的那一种,一个躯体内有两种或多种不同人格同时存在的奇怪病症?”
“没错。以凯臣目前的情况而言,第二个人格——也就是刚刚我们见到的那一个——应该是在去年夏天才开始形成。一年后的现在,第二个人格似乎已形成完整的雏型,渐渐变得可以和原先的第一个人格抗衡,而且按照第二个人格方才的表现看来,第二个人格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愈变愈强。”曲希瑞尽量把话说得简单易懂。“最重要的是,这原先的第一人格至今都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这对第一人格非常不利。”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认识的凯臣会像电影上当演的剧情那样,逐渐被第二人格取代,终至完全消失,不再出现?”
“不无可能。不过,目前还无法做进一步的断定,得再看后续的发展才知道。多重人格这种症状本来就相当特殊,有的人变成另一种人格后会再变回来,有的会交替出现,有的是会不断的变换不同人格,有的则是转化成另一种特定人格后便固定不再变化,还有些病例是几种不同的人格会融合在一起,成为一种全新的人格。在医学上对于这种特殊病症的研究,至今还没有决定性的定论,更没有全然有效的治疗方法,多半还是只能由病患本性着手,从心理方面加以控制,但效果也不尽相同,而且每个个案的情况都不同,无法以模拟法比照医治。”
曲希瑞的话让大家陷入沉默。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向以农首先打破沉寂。“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熟悉的凯臣被取代?”
“我倒认为我们可以好好的和第二个凯臣交个朋友。”展令扬向来就是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
“令扬?!”
向以农才想反对,便给另外四个人八只手硬给捂住嘴,强迫“失声”。
展令扬继续发表他的高见,“第二个凯臣一定很孤独寂寞,我想他的本性并不坏,只是很想和人做朋友,希望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承认他的存在,说穿了,他就像个单纯天真的小孩,渴望着别人的关爱和注意,就这么单纯的希望而已。换个角度看的话,他也是我们所熟悉的凯臣的一部分,不是吗?”
“我赞成令扬的说法。”南宫烈首先投赞同票。
“我也赞成!”
曲希瑞和雷君凡也先后表示认同。
剩下向以农踌躇了须臾,才说:“你们打算如何告诉凯臣这件事?或者瞒着他?”
“别忘了,互相欺骗并不合我们的游戏规则。”展令扬提醒大家。
“那就是实话实说啰!”
※※※
安凯臣一直到隔天早上才醒来,而且一醒来便对着守在他身边一夜的五个好伙伴说:“我已经知道有另一个我存在,也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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