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尘第五章五号靶光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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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号靶光头

春节临近。.wenXuemi.Com

过小年这天晚饭前。附近的乡下,已经不断的燃放起阵阵年夜的爆竹。

而操场上又进行着“拔军姿”的训练。队列还是一样的肃静,军人们还是一样的伫立。象一排排挺拔的绿树,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罗汉。

我的脑袋里一会胡思乱想,一会又是一片空白。我尝试着想:我们置身于炮火硝烟的战区,全连正整装肃立,等待作战任务下达。听,枪炮声就在不远的前线……”

亏我想得出来,人家过年,我们上战场。

我努力的按这个意思去想。是啊我听到了,隆隆的枪炮声在四周激荡。我看到了,还有花呢,真好看啊,红的绿的一簇簇炸开在天际……

要过年啦,爸爸妈妈都还好吧?那北京的夜色会更加绚烂吧?

这是在想战场吗?怎么越来越不对路?北京城欢歌笑语的人们啊,你可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我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的心在挂念着我的家乡,我的亲人。

辞旧迎新的声声爆竹,终究比拟不了残酷的战场,反而将我的心带回北京,带回了温暖的家。我挺立在操场中央,想着,想着……身上倒不觉得累了,也许只因为过小年,才能让我认真的想起些什么吧。

渐渐队列中传出阵阵抽抽噎噎的啜泣。干部们并没有约束,这样那不敢发出的忍声吞气的哭声,便渐渐无拘束的大了。而且是不止一个人发出的。

终于许晓波忍不住了,她低着头,手捂住嘴,咽下自已的眼泪举起右手说:“报告,我忍不住了。”然后她蹲下将头埋在腿间哭出了声。

“想家了吧?想家就哭,哭够了就接着站。什么时候都站好了,没人再哭就解散!”连长似乎刻意的要安排这样一次军姿的训练。

“当兵的不是铁石心肠。谁都有父母亲人!可我们是这个国家的铜墙铁壁。是钢铁就不能有泪。泪水会让钢铁生锈,思念会令军心涣散。春节快到了,但越是在关键的时候就越不能松懈。我们随时可能会面对战争!所以部队必须保持良好的战斗作风;坚韧不拔的意志。家可以想,但越是在感情脆弱的时候,就越要学会控制情绪。作战的胜负取决于兵心的意志力、忍耐力、战斗力和抗心理战的承受力。”

大年三十的午休后,周艺军的小号就在楼道里“呜噜哇,呜噜哇……”的响起来了。

“嘿,嘿。嘛呢?嘛呢?你不嫌累得慌啊?別老吹你那破小喇叭了嘿。过年了也不让人消停会。”我在楼道里碰到他厌烦地说。

他拎着他的小号正兴冲冲往外跑:“哥们儿礼堂排节目去,走啊。去不去啊?”

“不去,我洗衣服。”

“洗袜子吗?”

“当然洗啊。不就洗一袜子吗?有什么大不了。”

“你没搞个节目?”

“我们班长说,我能把袜子自己洗干净了,这就是最好的节目。”

“呵呵。”

我独自在一楼的洗漱间搓着衣服。“呼哧,呼哧”我胡乱的揉。片刻后,我听到背后又有人来洗衣服。就问:“嘿,哥们儿有肥皂吗?借使下儿。”

于是一块肥皂就放在我手边。我也没细看,接过来就往领子上抹。一边洗衣服我一边对他说:“哎,我跟你说个笑话吧。咱们现在的生活好有四比—比鸡起的早,比狗睡的晚,比猪吃的香,比马跑得远。整个一牲口!”

“……”

“哎,你怎么不笑啊?”我不满的回头质问。

可是转过身,我看到的是一女兵。就是那代表十二班全体女兵,给我送信的许晓波。她低着头一手揉着衣服,一手捂着嘴。

“不带这样的啊!我创作一笑话不容易,给点动静儿行吗?”

“嘻嘻……”她小声笑。

“哎,你怎么到一楼来啦?你们楼上又停水啦?”

“把肥皂还我吧。”她说。

“是。”我手足无措的还了肥皂。

“你怎么不排节目去啊?”她问。

“我那儿都是留着上春晚的段子,这哪盛的下我啊?”我鼓吹着。

正说着又几个女兵端着衣服下来洗。一看人多,我立马老实了,匆匆投了投衣服就走。

刚要出洗漱间,许晓波就调侃的说:“党代表慢走啊。”顿时引得女兵们一个劲的傻笑。

我端着脸盆刚出去,就碰见张兵、郭鹏俩人端着衣服进来。我拉住张兵说:“别过去,全是女兵。”

他大嘴一咧说:“没关系,我们就是来当党代表的。”

周艺军到了礼堂,晚上有节目的兵都到的差不多了。

指导员周忠萍正在“噔噔噔”的拉着一个手风琴练习。见到周艺军来了就叫他:“周艺军你会拉手风琴吗?”

“会,拉什么曲子啊?”

“喀秋莎会么?”

“这有什么难的啊?我给您拉一个。”

指导员站起来,摘下手风琴交给他。

周艺军挂上手风琴不客气的坐下,便舒畅地演奏起来。

曲终。指导员拍着手高兴的说:“哎呀太好了,要不晚上你给我们伴奏吧。我刚学还不大会呢。”

“行啊,都伴奏什么曲子您得先告诉我。”

“恩,一个《喀秋莎》。一个《上甘岭》的主题歌。”

“是卫生员唱的那个吗?”

“是。”

周艺随手就将《我的祖国》的曲子演奏了一段。

“对吗?”

“对,对,对。”

“还有什么?”

“《小路》俄罗斯的那个。”

“你们班都谁唱啊?”

“我的祖国是合唱,然后是我们班楚嫣然,她特牛,会用俄语唱。”

“是嘛?人才呀!”

“咣,咣。”张兵拎着一面三句半的破锣,一路敲打着走过来说:“周艺军你怎么那么没眼力劲儿?你坐着,让指导员站着。”

“我们这交流艺术呢,”他感觉有点不合适,站起来说:“指导员您坐。”

“没关系,我站着吧。听你演奏真好听,你坐下接着拉。”

“周艺军你应该再戴一墨镜,立把口琴,搁嘴边上,脚边上还得绑一破鼓。绝对像个流浪街头的艺术家。”张兵说。

“滚蛋。你不就说三句半最后那半句词儿吗,瞧把你给美的。”

“怎么着?就最后那半句出彩儿!”说着张兵又敲起锣。

“张兵别捣乱。”指导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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