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走了。”
一股极为不详的感觉在心中滋生……
吴铭急问道:“你们去的时候,宋焱,宋鸾,宋怡任,一个也未曾见到?”
宋裕点点头。
“那宫府和青楼呢?可曾搜得仔细?”
“除了一些合元教的喽啰并未发现什么。”
“什么?!”吴铭拍案而起,抖着音喊道:“这不可能?!那个青楼有个暗道通往地下深处,宫远山在那里建了个地宫,是合元教修行之地,他死在了那里啊!我亲眼看见的!怎可能死不见尸?!”
宋裕也惊了:“我们进去这个地宫,那里确实有些许血迹,却并未见到尸体啊!要不我派人再彻查一番?”
“不用去了,”吴铭仿若恍然大悟,苦笑连连道:“如今怎可能再让你找到他。”
看着宋裕一副不明不白的样子,吴铭慢慢道出:“夺命的那一下是宋鸾动的手,看来他终是未能狠下心……我拿斧子想剁他个十块八块的,也被他阻了,想必那时他便知道这混蛋并未咽气,他的心实在太软,太软了。”
本以为皆大欢喜,高枕无忧了。
可……一切……一切全都走了样。
吴铭脑子乱成一团,哭丧着脸,问一旁的宋裕:“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这什么表情啊?虽说宫远山生死难说,但他再不可能祸害朝纲,扰乱宫闱,宫家的败局已定,这是吃捞面的事啊,”宋裕顿了顿,好似想起什么来:“对了,三哥临走交代我,祁府他是必须去的,若是有你的消息,无论好坏一定第一时间飞鸽传书与他。”
听到宋焱有音信,吴铭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催促宋裕赶紧放鸽子。
一日,二日,三日……
鸽子终于回来了,却未带回一丝消息。
宋裕告诉他,信被取走了,鸽子却是裸着飞回来的。
又过了五日,仍然无音。
宋焱,宋鸾,宋怡任,宫远山这些人好似化成了天地间的泡沫,被太阳稀释成了空气,了无踪迹。若不是宋裕在耳边一直喋喋不休,吴铭都觉得这一切必是一场大梦,这些人其实从未出现过。
那句“我以人头保证,三哥绝不会食言。”的话都要被宋裕说烂了,听得吴铭耳朵生茧,头脑发木。
东一村下,六月之约。
忘了,你弟的脑袋也别要了。
……
…
坐在桃林花海的碎石上,吴铭又是耗了半日的光阴,这是他来东一村第二十日。
掐指算算不过才不到一年的光景,那个曾经的小院子便已是翻天覆地,旧貌换新颜了,陈家人丁兴旺得仿佛送子观音坐镇,不但屋檐下的燕子窝燕满为患,另立了新窝,就连林嫂肚子里都有小崽了。
“再这么下去……以前住的小屋就要腾出来给小家伙们了,万一我被林嫂扫地出门……嗝……我……我看你回来怎么找我。”吴铭愤恨地又猛灌了自己一大口烈酒。
树影迷离,一个人形晃入了视线。
挺鼻薄唇,眉眼深邃,这番容貌再熟悉不过了……嗯……嗯?何止是熟悉,简直就是朝思暮想,相思成灾啊!
顶着那人的脸便罢了,还说起话来:“腾偏屋?莫非林嫂有喜了?”
吴铭苦笑万千,自己指着自己鼻子骂道:“操!瞧他妈你这点出息!出幻觉也就罢了,连声音也他妈能意淫出来!”他将手中的酒坛猛地掷向那人,怒骂道:“给我滚蛋!”
那人轻身一闪,躲开了。
酒坛体重,又扔得力大,正摔在一枚尖利的石头上,瓷碎满地,酒香飘散,溅了那人一身。
碎裂之音兀起,唬得吴铭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他愣愣盯着这人衣袍的下摆,那些越来越大的酒渍。
一只冰凉的手拉起他的手腕,将一枚玉簪放在他掌心。
魂绕梦牵的沉音便响在他耳边,告诉他,这个簪子物归原主了。
吴铭仍然如木雕一般,整个脑袋瓜子都凝固了,直到被这个人拥在怀里,亲耳听到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他才醒过味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等我多时了?”宋焱轻柔一笑,抚上吴铭的头,好像揉搓着一件稀世珍宝。
眼前的脸越来越模糊,景物变得难以分辨,吴铭想揉眼睛,却摸了一手的水,他吸了吸鼻子,将这个人抱得紧实。
“再不走了,对么?”
“嗯。”
“咱们在一起了,对么?”
“嗯。”
“永远,对么?”
宋焱将他回抱得更紧,答了句,嗯。
一阵风将花瓣吹得飘散,下起了艳丽芳香的花瓣雨,宋焱将吴铭头上的花瓣拍去,趁机拢了拢袖子,袖子下青黑的指甲污浊尽显,手背上又一根血管暗色蔓延……
---正文完结-----
作者的话:
我真的想完在这里,不过这只是一半结局,会有一个番外才算完整。
**深井冰LZ**
果然你们才是我写文的最大动力和影响力,看到这么多人对这个结尾心生抱怨,我打算把番外写完,给这文文里的各个悲催人物一个圆满。
番外(上)
吴铭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再次目睹地府的风貌。。
就在三个月前,他还幸福得像个傻缺,冲着宋焱日日流涎傻乐。
这三个月来,宋焱的行为越来越不可理解,疑点太多,特别是在床上……
如胶似漆,撩拨生热,性情高涨,一秒完事……吴铭真是搞不懂了,一个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擦枪走火走得比机关枪还快,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然后一秒废这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关键是……
搞体外射又他妈是怎么一回事?
宋焱竟然一次都没有射在里面,一次都没有!
他尼玛又不会怀孕下崽?!!
搞个毛线啊?!
……
…
终于,在东一村同居百天纪念日的当日,由于长期生活不和谐,爆发了积怨已久的争吵。
“你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有什么隐疾,我陪你找大夫去。”
“我没事。”
“没事?没事能泄得这么快?”
“没兴致了,不想了。”
“你!!好好好,那体外出精又是怎么回事?次次搞得跟避孕似的,我又不会身怀六甲,产子下蛋,用得着吗?”
“我不愿,不舒服。”
“胡扯!我也是个男人,你有的我也有,蒙谁呢?!”
“吴铭,我不愿便是不愿,你难道非要逼我?”
吴铭冷下来,皮笑肉不笑:“我就要逼你,你又能如何?”他脱了上衫,甩在床上:“上床,现在便**我。”
宋焱只送了他两个字,做梦。
大手一挥,摔门而出。
这段争吵以吴铭一连串歇斯底里的怒骂而告终。
苦尽甘来的幸福不过是水中之月,虚妄一场,这让吴铭怎能接受,这种心痛比那时被宫远山强奸的难受更是胜过千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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