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6 (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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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泼皮了,其实大半胭脂业的同行都不知道晋江胭脂作坊竟然是荣国府的产业!毕竟以往他们这家胭脂作坊不过是京城中等作坊,收益也不是太好,一般人家也不会特意跟他们过不去,也是这阵子水晶口红着实太红,这才引来了这些泼皮。

贾瑚也懒得和这些人废话,直接让人唤了应天府衙役前来把这些泼皮给绑了,他回来后跟他爹学到最有用的一件事,便是讲理也是要看对象的,该仗势欺人时就欺,他们荣国府,就是有这份底气。

老掌柜的大喜,他们做生意的最怕进官府,进去之后,那怕有理也会被剥掉一层皮,不然也不会有一句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之说。

以往老太爷对胭脂铺子不上心,遇上了泼皮闹事,他们也不好搬出荣国府,只能赔着小心,花点银子把事情给解决了,但如今有着瑚少爷撑腰,他还忍着做什么?

老掌柜笑道“也不必等应天府衙役,老奴便带人把这些泼皮给绑了。”

“等等!”贾瑚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见老掌柜当真卷起袖子,亲自带着一群伙计上前打架了。

别看老掌柜年纪虽大,但手底下还真有几分真功夫,一群伙计也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看起来还比这些泼皮更有气势。

见老掌柜的当真带着一伙人冲上前打架,众泼皮也不由得惊慌了,他们倒不是真怕被老掌柜给打了,而是怕万一闹不好,把老掌柜给推了、伤了,要是闹出了人命怎好?

他们来之前,那人可是千交待、万交待可不能搞出人命的。

“老家伙!你可别过来啊!”为首的泼皮连忙跳开,装腔作势骂道“你再过来,可别怪我不客气啦,老家伙,告诉你,我力气可大的很!”

老掌柜的冷哼了一声,手掌一伸,直接捉一把水粉往那泼皮头脸上撒去。力气大算什么,他们有的是贱招暗算人,让他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

“啊呸!这是什么?”那泼皮猛地被泼了一脸香喷喷的□□,香的直冲鼻子不说,而且眼睛连睁都睁不开,泼皮顿时一脸懵逼,这是些什么玩意?

莫非是江湖上什么毒粉之类的?一想到此处,泼皮顿时傻了,莫非这老掌柜还是什么传说中的高手?

见泼皮一时睁不开眼,老掌柜趁机狠狠对准泼皮的腹下三寸,用力踢了一脚,泼皮惨叫一声,顿时痛的在地上打滚,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老掌柜趁机再添上一脚,接着又是一脚,每脚都对准了某个地方,莫说那群泼皮了,就连贾瑚都有些傻眼。

不只老掌柜够狠,其他几个伙计也不是好惹的,众人左一拳右一脚的,尽往着泼皮的头脸与下三路攻去,再加上几个人配合无间,没多久就便把几个泼皮给绑了。

不但如此,老掌柜大概也是先前着实受了不少鸟气,不但让人绑了,绑完后还时不时在这些人的下三路上狠踩了一脚,别看老掌柜瘦啊,这一脚踩的又狠又准又使足了气力,按着贾瑚非专业的眼光来看,这些泼皮即使没废掉,以后怕是也不怎么好使了。

不过……贾瑚越看越觉得老掌柜的动作有些眼熟啊。

“老掌柜的,你这几招是……”

老掌柜尴尬一笑,“小的当年曾经跟着焦二一起打过仗,有幸得老太爷指点了几招。”

这史家的绝子绝孙脚可说是史家的不传之秘,若非老太爷是史家女婿,也不可能从史家老候爷手里学得这几招。

贾瑚倒抽一口冷气,怪不得自家祖父在东北有什么杀神之称,北戎人一提到祖父就怕,原来如此。

贾代善……老子是实打实的杀人!

贾瑚微微露出几分艳羡之色,他也想学啊,感觉这几招比二一教的分筋错骨手还有用,不过万一要是碰到女的,没法绝子绝孙的话……

咳,贾瑚表示,山不转路转,总会有其他地方绝的。

就在老掌柜让人绑了泼皮后没多久,应天府衙役也总算到了。

贾瑚还来不及解释情况,指挥衙役去绑那些泼皮,那些衙役却手一抖,一条铁链直接往贾瑚头上罩去。

衙役恶狠狠的骂道“小子!你的事犯了!还不跟咱们回去!”

贾瑚???

兄弟,你拿错剧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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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瑚入狱

事实证明,拿错剧本的人还真不是衙役,无论老掌柜的怎么说,那些衙役就是坚持要把贾瑚拉回去,还意有所指说道“让你们家里能当家主事的人来。”

林之孝大怒,“你可知道咱们家少爷可是──”

“林之孝!”贾瑚突然开口制止道“人家既然要我爹出面,还是劳烦你把我爹给请来。”

看来真正的戏肉在这里等着呢,想来也是,光是阻了他们家的生意有什么意思,自然还是抢走他们家的秘方才是重点,只是不知道他们要的是口红的秘方,还是……玻璃!

贾瑚眼眸微眯,也是他在现代世界生活惯了,没把玻璃当成什么珍稀之物,在这世界里虽然也有玻璃,但杂质极多,他们所制造出来的清澈透明的玻璃还是很吸引人的。

不说别的,即使是圣上的乾清宫里用的上等玻璃还是仰赖着国外进口,论品质还不如他们拿来装口红的玻璃口红管,怪不得会让人动心了。

章老掌柜急道“瑚少爷,这府衙可不是这么好去的。”

瑚少爷还是年轻了些,这事一瞧便知道是有人想整他们,他虽然不喜欢拿荣国府的势来压人,不过今日的情况不同,要是让瑚少爷跟着他们去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没事的。”贾瑚意有所指道“想来大伙也是为了求财,还不至于对我这个孩子做些什么。”

江湖有江湖上的规矩,这讹诈人也有讹诈的规矩,大伙的目标不过是求财,可不是伤人,要是真闹出了人命,那可是结了死仇,想来那背后之人,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当然,前提是这些人的目标当真是为了求财,而不是与荣国府之间有什么仇怨。

贾瑚悄悄地和这些衙役头上的颜文字接触,越发确定了几分,这些怕是为了胭脂作坊的秘方而来,只是……他实在很好奇,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竟然连胭脂作坊的背后老板是荣国府都不知道,当真无知者无畏啊。

当然此时的贾瑚倒是忘了一点,胭脂作坊的水晶口红大红也不过是这半个月内的事情,而胭脂作坊在此地十几年内,都不曾透露过一点半点关于其幕后老板乃是荣国府之事,是以出手之人还真把胭脂作坊当成一般的胭脂作坊对待了。

就连像邢何氏这般的普通官眷都知道了水晶口红,可见水晶口红在京里有多红,盯着这份产业的人着实不少,是以不少人等不及查清脂胭作坊里的背后主使,便忍不住先行出手了。

老掌柜的在京城里做了多年的生意,贾瑚一提点,便也猜出了几分,虽不知道是那个人怎么不长眼,不过那人能叫得动衙役,可见得也不是普通人家,再见他都塞了不少银子,那些衙役收归收,但人照押,可见得当真是非要带走瑚少爷不可。

老掌柜的一跺脚,连忙让人去找老太爷,看来这事还是非得要老太爷出面不可。

且不论老掌柜的亲自找了贾代善报告此事,当贾瑚来到应天府之时,再看着衙役们前倨后恭的态度,越发确定此事必定有鬼了。

那些衙役一不把他送上堂,二不见那些泼皮继续哭诉他们揍人,反而待他客客气气的。

老衙役陪笑道“小公子也别恼,只要你家里能做主的人来了,小的自会放小公子回去。”

先前捉时没注意着,现在仔细瞧瞧,这个小公子虽然衣服的颜色不过是最普通的青灰色,还道这胭脂作坊的老板不过是个普通人家。

而如今仔细一瞧,这布料颜色虽然日常,但这料子可不普通,隐有光泽,看起来倒比老爷用的布料还要好些,只怕这个小公子非富则贵,再见贾瑚态度从容,一副胸有成足之势,那些衙役更不敢轻忽,态度越发恭敬了起来。

老衙役甚至有些不祥的预感,后悔先前收了旁人的钱来为难这个小公子,要是这小公子当真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只怕他们这次会阴沟里翻船,反而讨不到好。

面对衙役若有意,似无意的打探,贾瑚笑而不语,开玩笑,要是让他们知道他是荣国府里的小公子,出手之人因此被吓跑了怎成?他还真想知道,究竟是谁敢对他们荣国府里的产业下手。

贾瑚压根不惧,这富家公子的气势摆的足足的,不过尴尬的是,这老爹却迟迟不来,不只老爹,就连祖父也没派个人过来,莫说衙役们了,就连贾瑚心下都在嘀咕,以老爹的性子,不可能到了这时还不来救他?只怕是被什么给耽搁了。

这贾赦在那,不只贾瑚疑惑着,就连几个衙役也同样嘀咕着,那户人家的爹会这么不把儿子当回事,儿子都被捉到衙门里了,还不晓得拿银钱来打点?

年轻的衙役忍不住好奇问道“小公子,你当真有爹?”

贾瑚无言,要没爹,难不成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年轻的衙役似察觉出自己的语病,尴尬的轻咳一声,和善的劝道“或着你家里还有什么长辈?咱们去寻了他也是一样。”

四皇子府里的管家还等着他们的回音呢,他可没空再跟着孩子耗着,想想还是干脆直接上门去,把他父祖一起绑来便是。

贾瑚沉吟道“这事不好惊扰我祖父,想来家父不过是有事耽搁了,至多明天也该来了。”

即使他老爹不来,祖父也会来的,所以贾瑚一点也不急。

“我说小子!你当应天府衙是什么地方!?想几时来便几时来?”另外一名中年衙役突然发怒呼喝道“还不快告诉我你家在那?咱们直接上门去便是。”

按他说,他们何必非得等这孩子的父祖过来不可,直接上门把他的父祖绑来,要他们交出秘方便是,何苦大伙一起在这里傻等。

贾瑚笑道“不急!不急!”

找死也不必这么急吗。

“小子!”那人火了,用力一拍桌子,骂道“老子没空跟你废话,叫你家长辈出来。”

他眼眸一利,恨声道“你们伤了那么多人,总该给个交待!”

打人也就罢了,怎么尽是专挑着下三路伤,这小子年纪小小,下手着实狠毒。

贾瑚原本还带着笑的,听到此处,神情一正,正经道“这话说的不对,那些泼皮无懒来我家捣乱,让我家损失了整整一天的收益,怎么也该是我家跟他们要个交待,岂是他们来跟我要银子了?”

中年衙役怒道“打伤了人,连半点医药银子都不给吗?你当这天下没王法吗?”

被老掌柜打伤的泼皮当中有一个就是他侄儿,听到大夫说他侄儿怕是得养上好一阵子,还得拿好药伺候着,否则以后子嗣艰难,他便恨的很。

他那侄儿可是独苗苗,要是生不出孩子,他以后百年之后该怎么给他大哥交待,光凭这一点,他便恨不得也让眼前的孩子也尝尝这滋味。

贾瑚不知道自个的小兄弟被人掂记上了,要是知道,说不定他还真会把荣国府给抬出来,毕竟失面子事小,要是那话/儿不能用了,可就事大了。

不过贾瑚虽注意到这人的颜文字一直对他怒目而视,倒是没想到这人的险恶用心,反倒一脸正经的说道“大晋律中有那一条法律有说这自保之人需要赔偿加害者医药银子的?这些人在我家的店铺闹事砸坏我店里的财物,视同入室抢劫,按律当斩!”

这大晋律可比现代的律法要严格的多,管你抢多抢少,只要是抢劫犯,便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有必要时,被害者可以自卫杀人。

“你这小子!”那中年衙役气的很了,险些要对贾瑚动手,最后还是被那老衙役给制住了。

“好了!”老衙役劝道“阿铁,都什么时候了,别给大人惹事。”

“是啊!”年轻衙役也挤眉弄眼的劝道“铁哥,这……咱们都是为了求财啊,况且他一个小小孩子,懂得什么呢。”

说句不好听的,为难一个小孩子也未免太掉价了。

阿铁忍了又忍,怒道“总不能跟着这小子一直耗着!”

他隐隐担忧的望了一眼天色,“眼见就要宵禁了。”

那怕他们是应天府衙役,到了宵禁之时,也不好在外头游荡,更何况他们这次为难胭脂作坊可说是私活。

到了大人下衙之时,他们也得离开了,要不让大人知道了他们这次接的私活,只怕这钱还没到手,身上这差事就不保了,不过单把这小子放在这里,要是他夜里乱跑……

老衙役也是担心着这一点,这才不停的劝说那孩子,尽快让他家里的长辈出面,不料这孩子嘴紧的很,东拉西扯了一堆,就是不肯说出自个家在那。

眼见逼不出贾瑚府邸,阿铁沉吟片刻,“先把这孩子关到牢里去,等他爹来了,再把他提出来。”

xd,让那些家伙好好教教这小子重新做人。

年轻的衙役不忍道“这怕是不好。”

这牢里关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均是些十恶不赦的犯人,把这么小的孩子到了那,怕是会被欺负啊。

“怕什么。”阿铁晒道“那些人自有分寸,弄不死这孩子的。”

“这……”年轻衙役担忧的望了一眼老衙役。

老衙役沉吟片刻,最后点头道“让人把他送到天字一号房去。”

这天字一号房是个单间牢房,里头桌椅床榻一应俱全,可说是牢里最好的牢房,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一般来说,非官身不可进,也算是便宜这个孩子了。

他再望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贾瑚,心下琢磨着,小小年纪,脾气这么大可不是件好事啊,趁这机会给这孩子一点教训也好。

平康帝性子仁慈,这牢房里也没多少犯人,老衙役虽是想着要给贾瑚一个教训,但还真不敢让他接近那些犯人,只是无论老衙役怎么猜着,也绝对想不到那小公子一进了大牢就双眼发光,好似恨不得在牢里好好逛逛一般。

不但如此,贾瑚还饶有兴趣的量着大牢的牢房尺寸,嘴里念念有词,“牢房宽六尺,砖床,上铺稻草,稻草上隐有血污,无铺无盖,流沙墙,木头栅栏,倒当真是描述里一模一样……”

贾瑚一边自言自语,还隐有几分得意之色。

他重生之前,曾给某部明清背景的电视连续剧里做过历史顾问,其中有几幕府衙天牢的背景设计着实花了他不少时间,毕竟跟府衙天牢的摆设如何,史料记载极少,他也不过只能就着一些少数遗迹与记录勉强拼溱出来。

没想到真正的大牢倒是和他先前设计的相差不多,唯一差别的便是他原以为这牢房都是一间一间的,没想到这木头栅栏只做了一半,倒是和他原本所设计不符。

好奇之下,贾瑚还亲自走到木头栅栏前研究起栅栏高度。

老牢头也是从衙役上退下来的,头发花白,年纪颇大,一只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他用着唯一一只完好的眼睛瞧着贾瑚,越看越是疑惑,这坐牢的人多了,把牢做的好似在渡假一般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娃了。

他顶了顶老衙役,“你送个疯娃儿到这里来做啥不怕这孩子更疯了?”

可怜哦,长的这么玉雪可爱,偏生是个精神不正常的。

老衙役也有些不明白,这小公子先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到了大牢里,人就不正常起来了,他轻咳一声含糊道“不过就是在你这里放几日,只要人不死就好了,管他这么多。”

“你又赚那黑心钱啦。”老牢头和老衙役也是老熟人了,他劝道“我看你还是收手,这小公子看起来可不是普通人。”

别看这个小公子衣裳的颜色不起眼,但他腰上挂的那块玉佩可不是普通东西,那可是汉八刀的三色泌,其中更有一色是极为难得的水银泌。

水银隐含金银之意,此玉本为玉质,再加上水银泌,意味着有金有玉,可说是汉八刀泌玉中的极品,寻常人家别说有了,怕是连见都难得一见。

光凭这疯娃儿的腰上泌玉,他便确定这疯娃儿绝非普通人家出身。

老衙役苦笑道“都已经做了,那好回头。”

他也是有几分眼力劲的,看这小子的态度也知道这小子的背景绝不简单,不过……

老衙役指了指上面,“横竖有上面罩着呢,这小子的背景再大,能大得过上头!?”

要不是仗着四皇子的势,他也不敢冒冒然的还没查清楚,便先对胭脂作坊出手。

那老牢头也点了点头,眉眼微舒,赞同道“这倒也是。”

再富贵,能及得上真正的龙子凤孙吗?要怪只能怪他们这银子挣的太打眼,惹了那人的注意力了。

贾瑚研究完古代牢房,便老神在在的回到所谓的天字一号房,那老牢头虽是瞎了一目,脾气倒好,由得贾瑚好奇的看东看西,只要别离了这牢房就好。

这所谓的天字一号房是专门给犯了罪的官员们用的,倒是比其他地方干净些,虽然不免有些蟑螂老鼠,不过终究比别处少些。

老牢头本担心贾瑚小小一个孩子,乍然见到了这么多老鼠蟑螂会吓的厉害,没想到贾瑚全然没当回事,把老鼠一踢,裹着被子就准备睡下了。

他以前考古时睡荒山野岭的次数可不少,有时一睡就是好几个月,与尸同眠的事情都干过,与鼠同睡又算得上什么。

不过这蛇虫鼠蚁多了终究是麻烦,不卫生不说,而且一个不好还容易染病,是以他们露宿之时也自有一套办法。

贾瑚也不平躺着睡,直接把被子一裹,裹在身上,这脖子处特意多卷了几圈,然后坐着睡!

别小看坐着睡一事,这在荒郊野外之中最好别躺着睡,除非有什么密封性好的帐篷。

这虫蚁在地上乱爬,难保不会爬着爬着就爬到人的耳朵之中,到时在人耳里生了根,筑了窝,一个不小心便是耳膜受损,而且还有可能会其他的并发症。

是以如果当真环境恶劣之时,他们宁可坐着睡也不要躺着睡,毕竟这虫大多在地上爬,少有往上爬的情况,即使往上爬了,只要别睡的像死猪,大多能及时发现。

这一招还是贾瑚初进考古界时,因为得了土夫子的眼缘,得土夫子指点了几句,这才知道的。

当然,土夫子们会选用这种睡姿,除了防蚊虫之外,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方便逃跑,毕竟盗墓与考古工作是不同的,盗墓终究是见不得人的玩意,只能暗地里做,要是被公安捉到了,少说也是牢底坐穿的份。

坐着睡可比躺着睡逃跑时可以快上一些,别说只差个一、两秒,有时差这一、两秒便是吃子弹与不吃子弹之差了。

贾瑚虽不急着逃跑,不过这天字一号房虽是整理了一番,这虫蚁始终不少,贾瑚思量再三,便坐着睡了。注一

乍见贾瑚的睡姿,老牢头忍不住眼眉一跳,这睡法……

老牢头随即摇头失笑,怎么可能呢,想来只是碰巧,这小公子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出生的,怎么可能会跟他们这些盗墓者有关,想来是想多了。

虽是如此想着,但老牢头还是忍不住时时打量着贾瑚。

贾瑚也察觉到老牢头的目光,但全然不以为意,像他这般的公子哥儿,突然莫名其妙进了牢里,一般人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贾瑚略略调整了一下坐姿,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坐着睡了,怎么调都觉得不舒服,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好。

在第一百零一次调整睡姿无果之后,贾瑚忍不住埋怨起自家老爹了,要是老爹早些来了,他也不用大牢一日游了,不过老爹究竟是去了那里?让林之孝的怎么也找不着,不会又是去跟太子见面了?

正如贾瑚所猜,贾赦当真是去了太子别院。

贾赦思量再三,最后决定悄悄地把邢馨交给了太子。

太子对贾赦所求向来是无所不应,不过一知道贾赦把邢馨交给了他,他却是怎么都不乐意,说也奇怪,他也不是不知道邢馨与贾赦之间清清白白,并没有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一想到邢馨知道贾赦身上的隐密,他却是怎么也不舒服。

太子暗暗不爽,那胎记就连他都没见过,想到邢氏在他之前见过了,他就恨不得把邢氏的眼睛给挖了。

太子皱眉道“这等子无耻妇人,怎么不直接打杀了算了。”

贾赦没好气道“我倒想直接杀了,不过她肚子里有天家骨肉,我们那好动手。”

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怎么都怀了五皇子的骨肉,他们那敢伤了龙嗣。

“她有孕了!?”太子讶然道“吃了那么多绝育药,竟然还能有孕!?”

贾赦微微点头。

太子呆楞许久后,也不得不佩服的说了句,“邢氏的运气可真好。”

那怕是他,在面对怀了他五弟孩子的女人,也是不好直接下手的。

他沉吟道“这事就交给我。”

孩子可留,但邢氏……非死不可。留子去母这种事还是交给他来做,免得污了贾赦的手。

贾赦微微点头,横竖是天家骨肉,自有人操心着。

贾赦沉吟了许久,最后提点了一句,“这个邢氏……颇有几分预知之能。”

“哦!”太子微微挑眉,满脸的不信之色。

“你且和她谈谈便知。”贾赦也不多说,一想到邢氏话里话外暗示着他的真爱是太子,闹的父亲都不信他了,贾赦便觉得别扭,说什么也不肯多说了。

太子虽不相信贾赦之言,不过难得贾赦隐约的透露几丝担心之意,他心下欢喜,笑容也跟着灿烂了几分。

见太子一脸灿烂的笑容,贾赦默默地别过脸,为了荣国府,为了瑚哥儿与琏哥儿,他绝对不能被男色所惑。

人即已交给太子看管,本来贾赦也算是功成身退了,但不知怎么的贾赦一直在太子别院待了大半日,当他回到荣国府时,差点过了宵禁之时,也是到了这时,他这才知道瑚哥儿被应天府衙的人捉了。

“胡闹!”贾赦难得的震怒了,“瑚哥儿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还不快拿我帖子,把瑚哥儿给带回来。”

“是!是!”林之孝的连忙拿了帖子去应天府。

不过贾代善却开口阻了。

“回来!”贾代善喝道“都宵禁了你还去什么应天府,”

“父亲!”贾赦急道“瑚哥儿还是个孩子,那好一个人待在那种地方,万一要是受了惊怎好?”

贾代善没好气道“放心,瑚哥儿的胆子可比你大的很呢。”

都能参观起大牢了,能够有什么问题。

贾代善人老成精,一得到消息先不急着捞出贾瑚,而是让人好生调查了一番,不但查明了幕后之人,还知道贾瑚把大牢当成游玩之所一般,大大方方的参观了起来,对于这孩子的胆气,贾代善也不得不给了个服字。

贾代善冷声道“瑚儿自然是要救的,不过……”

贾代善眼眸微冷,“你可知道,今日找麻烦的人是谁?”

贾赦眼眸微眯,杀气腾腾道“无论是谁,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竟然敢打到他荣国府的主意来了,难道不知道他荣国府是什么样的人家吗?

贾代善无奈长叹,“是四皇子!”

若不是知道是四皇子,他也不用这么愁了。

贾赦一惊,“怎么会是他。”

四皇子在京中素有仁善之名,怎么……怎么会是个夺个孩子的产业之人!?不过转念一想,那个皇子的名声不好,不过内里吗……

五皇子都能偷人未婚妻了,四皇子夺人产业也算不得什么。

“确实是他!”贾代善沉重的点了点头,就是因为知道了是四皇子,他这才按兵不动。

如果是别的皇子,他也不必客气了,但明知道四皇子将为皇帝,得罪未来的圣上,他荣国府还没这么大的胆子。

贾赦眼眸微眯,突然开口道“儿子以为……这未来并非一成不变的。”

不说别的,按着邢馨的记忆,她应为荣国府的大太太,享受数十年的荣华富贵,直到荣国府被抄家为止,可事实上呢?别说什么荣华富贵了,只怕她的小命能保到几时都难说,可见得这未来并非一成不变。

贾代善心中一动,“你是想……”

“父亲!”贾赦垂眸,遮住眼底那一丝算计,“如果四皇子即位,对咱们贾家有什么好处?”

即使瑚哥儿娶了四皇子妃的侄女,也不过保荣国府一个平安罢了,但他们要的,仅仅只是平安吗?

贾代善眼眸微利,“你可想过,和太子一条路走到底的后果?”

要是太子败了,荣国府也会跟着完了,但是要是太子成了,赦儿……赦儿……想想贾赦嘴上说没有,其实暗地里心系太子一事,贾代善突然觉得心累,要棒打鸳鸳怎么就这么难!!!

贾赦低声道“儿子幼时为太子伴读,对四皇子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四皇子为人小气记仇,儿子即曾为太子伴读,咱们荣国府又曾是太子/党,四皇子是绝对不可能再重用我荣国府,而且说不定……”

贾赦一咬牙直言道“说不定咱们荣国府避不开抄家之祸!”

其实按着邢馨的记忆来看,荣国府犯的事可抄可不抄,但四皇子抄了,说不定还是记着他们当年曾经襄助太子之仇。

贾代善微微皱眉,颇有几分意动,他思索了许久,最后挥挥手道“你且下去,让为父的好好想想。”

“是!”贾赦也不催促,恭敬离去。

贾代善一夜未睡,隔日一早突然长跪于乾清宫外。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土夫子的睡姿是编的,不过虫蚁爬进耳朵的事情是真的,网路上好多例子,想想就觉得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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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雨辰溪10瓶;天晴无雨、昔晴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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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告四皇子

正如贾赦是太子伴读一般,贾代善也是平康帝的伴读,为平康帝的登基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更是为他镇守东北多年,至今北戎人一提到贾代善仍会色变,可见其威名。

唯一遗憾的是贾代善因为争战多年,身上大小暗伤无数,身子骨大不如前,最后终究不得不退下,回到京城里休养,但按着太医所言,贾代善只怕也就这几年的事了。

也因为如此,平康帝平日里待贾代善亦特别亲厚,一听见贾代善突然长跪乾清宫外,平康帝连朝也不上了,连忙让夏德全亲自接了贾代善入宫。

贾代善才刚巍颤颤走进乾清宫中,还没来得及跪拜平康帝,平康帝便连忙直接扶起了贾代善,“代善,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何苦至此?”

平康帝是个明白人,贾代善突然跪于宫门之前,必是发生了大事,而且还是极为难的大事,这才会跪于宫门之外。

贾代善深吸一口气,又作势要跪下求道“老臣是代我那大孙子向圣上请罪。”

“你大孙子!?”平康帝讶然道“瑚哥儿做了什么?”

平康帝连自家几个孙子都认不清呢,更别提旁人家的孙子,不过由于贾瑚先前抱大腿的经验让他太印像深刻了,是以贾代善一说,平康帝顿时想了起来。

都让贾代善请罪请到他跟前来了,可见得不是件小事,不过平康帝算了算时间,贾瑚今年也不过才十岁,一个孩子,虽然头脑有那么一点点问题,但能够做出些什么让贾代善得入宫代他请罪之事了?

贾代善深吸一口气,把近来京里最流行的水晶口红乃是瑚哥儿搞出来的事儿说了。

贾代善叹道“老臣给瑚哥儿这间胭脂作坊,原是为了让瑚哥儿手里能有些银子,好方便他给他娘延医请药之用,只不过瑚哥儿为了他娘,倒也是真用了心,竟搞出了透明无色的玻璃。只是这孩子不懂事,这玻璃只知道拿来装胭脂,未曾进献给圣上,还请圣上恕罪。”

一听到那水晶口红,平康帝眉心微挑,倒是起了几分兴趣。

那水晶口红他也是见过的,着实漂亮,就连他这个大男人都会心动,更别提旁人了。凭心而论,那口红不过普普,不过那呈装口红的水晶玻璃的确是不错,饶是他宫里都不见得有如此清澈透明的玻璃。原以为是什么人从西洋那里弄到,万没想到竟然是瑚哥儿弄出来的!

大晋朝的玻璃都从西洋来的,价格昂贵不说,而且运输不易。他这乾清宫中也不过就书房一处装了玻璃窗子,光是这么一处玻璃,便足足花了内务府一千多两银子,要是大晋朝能自制玻璃,又何需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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