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都寺的日子里,微醺虽然还是尽量把自己生活安排得精彩,但一有闲暇时间,还是会禁不住去想一个人,而且,还是扯动皮肉般地想。
有时候,是在半山腰跟在仲大哥身后拾落地上木料的时候想。她一边抱着嶙峋的枯枝,一边心神恍惚往前走,以致脚边被绊倒,整个人快要往地上尖锐的木枝扎去。
眼看着面庞快要直直被利枝扎进血肉模糊之际,她下意识偏过头,死死地闭上了眼。
只是,在身体着地之前,却被一具温暖的身体接住了。
睁眼定神一看,却发现仲大哥眉头紧蹙,忍着痛对她温柔一笑。
身下背部都被扎得血迹斑斑。
微醺心里有些委屈,眼眶一下子都红了,忍不住就倒在仲大哥的怀里哽咽出声。
那些年月以来,她一直相伴相依的人,居然也从来没有一个陌生才认识不久的人能给她温暖,她开始觉得有些憋屈。
结果那仲大哥却像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一样,单手撑着枯枝遍满的地上,单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脑袋,怜惜地道:“不要去想一些有的没的,有些事情,或许站在自己的角度,从来也不能看清全部。”
微醺泪眼婆娑地仰起小脸去看他,结果看到的,却是越过仲大哥的肩,站在树影斑斓中那长身玉立,衣摆翩跹却眉头紧皱,脸色难看的玉面公子。
“颜夕??”微醺眼眸还闪着泪光,双瞳却越放越大有着连些日子以来都没有的光彩,惊讶地道。
仲大哥没有转头去看,只是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微微笑着,忍着背部的痛把微醺搀扶起来,轻声地道:“是我让掏颜去找人通知了,不管怎样,你还是回去他身边比较好。”
身后的李颜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自打她被劫,这段时日来,他像疯了一样率着国公府拨给他的人大江南北地找,甚至没有一天能真正停歇下来休息的。
期间有一次他因为心焦过度,驾马摔下崖,幸好他还有点底子,只伤了胳膊。而在养伤期间,他都没有停顿下来,单着一条臂拉缰也要亲自前往。
原本,他是可以留在京城指挥人展开搜寻,一边准备春天来临时的会试,一边等消息就好,最多等到有眉目的时候再亲自前往。可他却并不愿意这样。
因为,在那座没有她的偌大的宅子里,他着实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以泽居的婆子怨声越来越大。说帮他准备的膳食老是原封不动退回来;帮他清扫了屋子,转瞬就满屋的木屑;半夜里那该死的螟蛉子从来不是好好歇息,而是甩着软鞭在松柏林里霍霍鞭打,翌日醒来老是满庭枯败,得有大堆的七零八落的枝叶要收拾,害她们老被主管责怪是工作不上心,要克扣她们银钱。
似乎他自己也终于感觉到自己待在府里也是徒劳,只会让人怨声载道。于是,在开展搜寻工作的第三天,他就毅然用包袱皮小心裹好了一包袱的珍宝,开始参与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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