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酒的威力不容小觑,尤酌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没有想过,又是三天,吃了酒的两个男人,连眼皮都没抬。
尤酌怕他们饿死,刚开始还煮点小米粥,每人强灌着喂一两碗,第三天尤酌实在自己都腻味,这么睡下去要到什么时候,万一睡出什么意外,她要怎么办。
姑姑怎么瞧也不来瞧一眼。
难不成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跟,姑姑不来的话,她得亲自去医馆瞧瞧,拿些解酒的东西,任由他们睡下去,倒也无妨,只是她不想伺候了。
这是什么难题,简直浪费了两坛凛冬酒,小娘皮表示心痛,一碗价值千金,被这两个不懂酒的外行,扯着倒灌,不说品没品,就单说撒在地上的,她心痛啊,恨不得双手捧着接。
可怜她收藏的酒啊。
尤酌换了件衣裳,挑件披风打算出门。她还没开门,酒坊就被人闯进来,来势汹汹,门是被脚踢开的。
尤酌速度极快,她下意识护着肚子,往后闪去。
怀着身子的时间越来越长,尤酌越不敢掉以轻心,她提了一口气,靠着轻盈的脚步往旁边闪,没敢运内力动,怕闹了胎气。
坊门大开,背光而站,门口来的人是向真。
清默提着一把剑,跟在后面,尤酌闪到了门侧的位置,向真没有左右仔细瞧,只顺着看,没看到尤酌,他抬脚准备进来,尤酌双手夹出一只筷子,掷出钉在他的脚下,要不是清默拉了向真的后衣领子往后撤了一截,向真踏出去的那只脚,会被筷子穿过足肉钉在原地。
好恶毒的女人。
向真看向右门一侧,披着浅青色披风的女子。
别看她一张小脸柔软莹白,粉白黛黑,我见犹怜,与寻常家的少女没什么区别,但你对上她眼中的杀气,彪悍的壮汉都能被她威慑到。
向真呆愣过后,就要指着她的鼻头大骂,尤酌冲上前去,仅用了一根手指头就将他弹飞出去,摔在三米开外的地方,她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他,“向真,这里不是平津侯府,你能够放肆的地方,我生平最讨厌就是别人指着我的鼻头骂,至于你,还不够格儿。”
尤酌端着手臂,抬起手对着烈阳看她的手指骨,是刚才弹飞向真的那一只手,手指白嫩通过强烈的光,是橘红色,
神情慵懒,眼尾都是散不开的散漫和不屑。
向真气急攻心,加上受了重伤,一时急恼,呕出一大口黑血。
他之前怎么会维护这个女子,真是看走眼了,小白眼狼,把獠牙藏得那么好。
公子会不会已经被她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清默稳住心神,他之前知道尤酌的实力底子不凡,没想到高到这种地步,向真的武艺虽然不精,面对高手过不了几招。
但好歹也还能过几招,竟然在尤酌的手上,毫无反手之力就被弹飞了,不可思议,又有那么一点惨。
方才要不是他接着向真,他只怕十米开外,不是三米停止,尤酌的武功实在高得可怕,自己在她的手下,恐怕也走不了多久。
刚才她还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也得跟着飞。
敢踢她的酒坊大门,谁给他的狗胆子,狗腿子不想要了是。
小白兔装久了,就连阿猫阿狗也敢爬到她的头上拉屎撒尿。
要不是看在郁肆的份上,她一定会把他的右腿子折了,叫他后悔抬起那只腿脚。
“尤姑娘,可否手下留情绕过向真,他也只是护主心切,并无心冒犯姑娘。”清默客气发声,他能看得出来尤酌吃软不吃硬,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方式便是示弱。
“下次再来,本姑娘拧断他的腿。”冠冕堂皇的话,她实在听得太多了。
尤酌露出一口小白牙,白得晃人。
旁边的小贩摊主见怪不怪,她们只当这两人来找事情,尤酌的酒坊能久开不出事儿,不仅酒酿得好,场子也护得好。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来找事儿,大多数都被踢出来,半死不活的闹事者也多得很,小场面见怪不怪。
“尤姑娘见谅。”
他们两个对郁肆倒是忠心耿耿,郁肆有数日没回去了,寻来也是情理之中,“郁肆在这里呆得很好,你们先回去,他若是醒来了,我便叫他回去。”
连面都不让见,只怕没那么简单。
此行来,必要见到郁肆。
尤酌让人捉摸不透,公子对她越发放松警惕,做属下的越不能掉以轻心,必要擦亮眼睛。
“尤姑娘通融,我们实在担心公子。”
尤酌收了手,下青石台慢悠悠走到二人面前,“哦?我难不成还会吃了郁肆,他那么大个,就算是砍成十段八段,熬着吃,这几日也吃不完,本姑娘食量小,你们公子皮硬肉也硬,本姑娘就是勉强吃,至少也需要半年,你们两个这么着急着来,是要分点肉?”
“.........”
清默沉默寡言久了,压根不会磨嘴皮子,又如何是尤酌的对手呢。
“尤姑娘说笑了。”想说点好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张口就成了,“尤姑娘是个好人。”
“好人。”尤酌捂唇笑道,“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郁肆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尤酌从腰间扯了一把钥匙丢给清默,“你既然要陪他,就替我守门。”
“好。”
......
合善泡好药浴,前脚刚走,尤酌从后门刚刚进来。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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