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还在练字,事情又多,等以后寻个日头好的时候,坐到院子里也能看清。”翁季浓无意识地说道。
元琛听她说起练字,黑了脸。
年前送去翁家的节礼,翁季浓父母收到后很是高兴,当即写了回信。
但是随着信件过来的,还有一本字帖。
翁季浓见他没有说话,转头一瞧,心尖儿一突,恍然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话。
把账本递给秋梨,给她使眼色。
秋梨忙退了下去。
翁季浓弯弯眼睛,笑着勾起元琛的胳膊晃了晃:“哥哥,我阿耶也是为着你好嘛!”
那本字帖是翁季浓父亲翁子晔的手笔,她父亲一生顺畅,家世才情都是数一数二的出众,难免会孤傲狂妄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元琛这个大都督在他眼里也只有女婿这一身份。
翁子晔看到元琛在翁季浓信中添加的字,心里满意他的重视,但又有些瞧不上他的字。
又也许是翁婿间特殊的别扭,翁子晔挑了本字帖给了元琛,意思不明而喻,并在信中还特地和他聊了当下局势,逼得元琛不得不回信。
元琛为了面子,偶得空闲,也会偷偷拿出字帖,练会儿字,暗暗叫着劲,只是为了不让翁子晔小瞧他。
他原以为自己做的隐蔽,结果不曾想竟然被翁季浓发现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元琛咳了一声,坐到妆匣前的杌凳上,靠着案边儿看她。
冷着脸,看起来很是能唬人,不过要是他面庞再白一点,就能看到他此刻变红的面颊。
翁季浓眼睛咕噜噜转了转,她决定还是不要说实话了,软着嗓子说:“前几日收拾书房的时候看见的。”
翁季浓哒哒迈着小碎步跟上去,主动坐到他腿上,细软的胳膊吊着他的脖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
翁季浓自己觉得元琛的字虽谈不上多工整,但他又不是文学大家,字能看懂就好了嘛!
若是以前的翁季浓,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以前最喜欢才情好的小郎君,字写的不好看,绝对入不了她的眼。
翁子晔的眼光是极好的,送来的字帖正巧合了元琛的审美。
那字帖是前朝一位名将的字,气势刚健,苍劲有力,正适合元琛练。
这方面元琛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位岳父。
但元琛自觉在翁季浓面前丢了他大丈夫的面子,自然要从旁的地方找回来。
手掌托着翁季浓的腰:“刚刚撞着了?”
翁季浓没有反应过来,他突然转移开的话头。
不过见他不再揪着字帖不放也松了口气。
笑眯眯的说道:“不疼的,只是轻轻碰了碰。”
“我看看。”元琛亲了亲粉白的耳垂。
下一刻翁季浓就被他握着腰掉转了方向,纤细的背脊落到元琛眼里,元琛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拂开她的秀发,滚烫的吻落到她的后颈上。
翁季浓偏头缩了缩敏感的脖子,有些呼吸不过来,手指搭在他紧扣她腰身的大掌上,想要推开他。
元琛看向妆匣前,有一盒翁季浓忘了收起来的胭脂,胭脂旁还有一只小毛笔刷。
……
许久之后,翁季浓软着腿,从净室出来,站在妆匣前,撩起衣摆,露出她的腰肢儿。
盈盈一握细腰中间有一道从上顺延下来的背沟,翘臀上方陷了两颗腰窝,撩诱勾人,但白皙的后腰这会儿红彤彤的一片,腰侧还印着两个手掌印。
翁季浓转着头,姿势别扭地转头望着铜镜,面庞绯红,羞目含情。
元琛只穿着一条寝裤就走了出来,看见她的动作,有些心虚,走过去,低声说:“字都擦掉了。”
元琛看着那块泛红的皮肤,和她的掌印,眉头微跳,她细皮嫩肉的,根本碰不得,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印记。
“哥哥干嘛非要用那个在我身上写字儿。”翁季浓看不见,可不就是随着他说。
那胭脂不易脱妆,是她外出参加宴会时才会涂抹的,很难洗掉。
元琛熟练地抱住她的腰,翁季浓这会儿正有些不高兴呢!
抬手用力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拍了一下;“不给你抱了!”
元琛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翁季浓手心红彤彤的,开始发热。
翁季浓看着手心再看看他的胸口,这大概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翁季浓心里开始委屈,扁扁嘴。
元琛心道不好,握着她的手吹一吹,揉一揉:“乖,不疼啊!”
翁季浓就是像被他哄着,吸吸鼻子,抬眸觑他,乘机说:“那哥哥告诉我,你方才写的什么字。”
元琛闭着嘴,装作没有听到,专注地帮她揉着手心。
翁季浓气哼哼地甩开他的手,往卧榻走去,钻进被窝里,也不等元琛。
元琛摸摸鼻子,灭了灯,才上了榻。
翁季浓体力到底是差些,躺进被汤婆子捂暖和的被子,闭上眼就睡着了。
闭眼前还在想,没有元琛,她有汤婆子也够了。
元琛睁开眼,微微掀开被子看她腰后。
趁着月光看到,红印褪去,他写的字虽淡了些,但还可以看清写了些什么。
男人体内占有欲作怪,元琛轻轻碰了碰,对这个痕迹爱不释手,甚至心里有些可惜在过一两天这个字迹就会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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