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笑,更不会哭。
她甚至会嘲讽欺负她的那些人,“我没有父母疼爱,你们尽管欺负我好了,我死了也不会有人找你们算账。”
聂月不怕死。
她甚至梦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死去。
可当她真正被推出窗外,仅仅依靠着别人拉她头发的那一点力量维持生命的时候。
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惧怕。
生命的重压岂是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能够承受的。
“救命!”
“快点哭啊!流眼泪,我就放你下来。”
“救命救命救命!老师!!老师救我!”
“还敢叫老师!给我闭嘴!”
她的喊叫声真的唤来了老师,老师朝他们大吼:“你们干什么呢!”
那些人吓了一跳,纷纷回头。
所有人手都松开了。
所有人都忘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的聂月。
头上忽然一轻,整个重心后仰。
头朝下,双腿依照惯性飞出窗外。
这一切,都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发生,没有人来得及救她。
甚至她已经摔下了楼,他们才终于反应过来。
相比于疼,聂月仿佛率先听到的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从那以后,失重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围绕着聂月。
即使身处二楼,她都不敢靠近窗边。
一夜一夜都是她从窗上掉落下去的噩梦。
“不要松开我,不要松开我。”
“我会掉下去。真的会掉下去。”
“我会死的。”
聂月说这些的时候,依然是迷茫的。
她安静的朝晏惊寒叙述,我会掉下去。
眼泪很安静的随着她的声音一起流下来。
泪珠落到她的唇上。
晏惊寒的心被一双大手狠狠攥住,没有血液流动,也没有办法呼吸。
他不能控制这种疼痛。
只能低头吻下去。
他尝到眼泪的苦涩,逐渐吻得更深。
这个吻像是救命的稻草,聂月不得不狠狠握住。
那是重病患者的呼吸机,她只能和他气息交缠,依靠他的力量才能存活下去。
聂月拙劣的回吻,她在汲取力量,在汲取活下去的养分。
她的生命宛如枯草,唯有吻他才能获得新生。
吻了很久,直到双唇已然红肿,晏惊寒尝到了血腥味才缓缓放开。
刚刚分开一点,聂月睁开眼,看着他的嘴唇。
她的眼神逐渐清明。
晏惊寒想要回归到安全距离,聂月缓缓抬眸。
“再亲亲我,行吗?”
晏惊寒想也没想,因为那也是他的想法。
他扣着她的后脑,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两人呼吸都变得凌乱,亲吻的感觉让两个人着迷,他们沉浸在柔软的战争里,交换着身体里最脆弱的部分,让灵魂进入灵魂。
拥抱着一起生长出强壮的躯壳。
聂月贪婪的攀援着晏惊寒,就像濒死的植物攀着最后一点甘泉,拼命索取。
甘泉那般温柔,他告诉植物,我有无穷无尽。
这场亲吻持续了很久很久,两个人都忘记了时间。
“还难过么?”晏惊寒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聂月眼珠转了转,气息如兰:“如果我难过了,你就亲亲我,可以吗?”
聂月不得不承认,她对晏惊寒的吻上了瘾。
简直像是刚戒/了/毒瘾/君/子再次碰上毒/药,这种猛烈的瘾比第一次接触来得更加恐怖,摧人心志,要人性命。
身体里带着一点点抗体,被那种致命所吸引,眼睁睁看着那点抗体分崩离析,全部瓦解,剩下的全都是最直白,最露/骨,最真诚的渴望。
只是聂月不知道的是,晏惊寒同样如此。
男人的心胸有如一望无际的大海,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内部的暗涌早已不在人为控制范围之内。
这场海啸本在意料之中。
晏惊寒的沉默让聂月以为他在拒绝。
她的声音轻柔到有一种“哄/骗”的意味:“我们不算男女朋友,你没有和我在一起,没有破你的戒,也不做真正的夫妻,这些我都不要了。
我们就当是单纯的亲吻,你不需要对我负责,在我……想吻你的时候,允许我,就可以。”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聂月的脑筋使劲的转:“就一下,就亲一下,沾一下你的味道就行,好不好,可不可以。”
没等聂月说完,晏惊寒就亲在她的唇上。
灯光太暗聂月看不清楚,晏惊寒现在眼眶通红。
全然没有翩翩公子的绅士模样。
腕上的那串佛珠也不再象征慈悲。
更像是禁锢恶魔的最后一层枷锁。
“好,我答应你。”
晏惊寒做好早餐,热了两杯牛奶。
聂月站在楼梯上,懒洋洋的走过来。
“已经中午了,还做早餐啊?”
昨天聂月折腾到五点多才睡,现在已是中午时分。
晏惊寒看了她一眼,醒了。
不是那个迷迷茫茫,可怜兮兮,软乎乎的小白兔了。
下一秒才发现:“怎么穿着我的衬衫啊?好点了吗?”
晏惊寒比她高太多,他的衬衫刚刚淹没她的腿/根,两条又直又白的长腿露在外面。
聂月:“有点没力气。”她站在桌边,喝牛奶的过程中眼睛一直从杯子上方盯着晏惊寒的身影:“临时没找到衣服,借你的穿一下。”
晏惊寒没说话,把早餐端上桌,“先简单吃一点……”
聂月步履轻盈的走过去,双臂缠上他的脖颈。
媚眼妖娆,如狐狸一般魅/惑。
“哥,我有点难过了。”
“请问可以吻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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