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寒把聂月背回别墅,稳稳的把她放到床上。
聂月两颊酡红,眼睛半眯着。
晏惊寒弯腰去帮她脱鞋,整齐的放在旁边,把被子拖过来给她盖在身上。
送完了,他的任务完成。
正要走,转身的时候被她拉住了手。
晏惊寒:“……”
——好烫。
晏惊寒回过头,喝酒之后人的眼睛似乎会格外明亮,晏惊寒恍惚觉得自己望着漫天星河。
眼底那颗小小泪痣像一粒小芝麻一样,看上去可怜又天真。
“能不走么。”她说。
晏惊寒被这道目光刺了一下,直觉手背的热度一路熨帖进了心里,心脏也跟着滚烫起来。
有点难受。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去给你接点水。”
“不要,”聂月咬了咬嘴唇:“我害怕安静,你别走行么。”
她害怕安静,到什么程度呢。
平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音响几乎一直不关,不管她在做什么,耳边必须有声音存在,否则她会有种全宇宙只剩下她自己的可怕错觉。
后来睡眠越来越不好,心理医生告诉她,晚上尽可能不要放音乐,尤其像她这种,总是把音量调到最大。
这样不利于睡眠。
她才把在睡觉的时候也要放歌的习惯慢慢戒掉。
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就连最亲近的何斯年他们都不知道。
这次醉酒像是给聂月穿了一层保护衣,晏惊寒身上那种令人安心的稳妥气质让她的心里不知不觉产生一种奇妙的依赖感。
让她可以借着酒劲儿说出这句“我害怕”。
“我也去。”聂月好认真的看着他。
晏惊寒有些不忍,“很快就回来。”
“不行。”
晏惊寒思索一瞬,“你能走么?”
聂月点头如啄米:“能。”
晏惊寒:“走。”
晏惊寒半是搀扶半是抱的和她一起来到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小月非常乖,捧着杯子咕咚咕咚把水喝光。
喝完之后唇边一圈亮。
她望着他,伸出小舌舔了下嘴角。
“喝完了。”说话的时候哼哼唧唧的,有点鼻音。
“还要吗?”晏惊寒低头问她。
聂月摇摇头。
晏惊寒送她回房间,刚要把她放回床上,她忽然猛地往后使力,手臂缠着晏惊寒的脖颈,拉着他一起倒了下去。
晏惊寒死死压在她的身上,两人鼻尖对着鼻尖。
“对不起……”她小小声的道歉。
“我好晕啊。”
距离只剩下一寸,她身上的香水味被酒气烧得更浓,强势入侵他的领地,先是雪松和栀子,中调似乎是麝香,醇厚清冽的味道化作有形,缭绕开去,酥进骨头里。
“你……”
晏惊寒习惯性蹙眉,那一双红唇近在眼前,方才的水渍还留在唇边,他想起丁香小舌舔//舐过的模样,往上,娇俏的鼻子,鼻梁高挺,让她看上去愈发英气精致,再往上,是那双灵动的大黑眼睛。
晏惊寒的怒火被她懵懂的眼神浇得一干二净。
她无辜的看着他,仿佛无意于这暧昧至极的姿势和气息,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蹙眉。
浑身媚意的的样子和这天真的眼神实在不搭。
她真的好烫。
不光是手,浑身都是炽热的,几乎快要把他整个点燃。
这种感觉猛烈且陌生,晏惊寒从未有过。
他努力压制不正常的心跳,血管快被压到爆裂,一下一下,狠厉的砸在他的胸膛。
那种热度是从大脑开始,顺着经络一路游弋至全身,再由神经传导回来,披着雷带着电,浑身都不痛快了。
好像整个人都被柔软包围,理智被困其中,不能动,更不能思考。
死机了一样。
懵懂中。
一只手五指伸开揉进他的头发里。
扣着他的后脑,拉着他一点点靠近。
距离再一次慢慢缩短。
“你就是恒星。”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嗯?”
晏惊寒的心脏仿佛化开了一点。
“让我的世界有了颜色。”
她勾着他,用属于他的方式撩拨他。
恶劣又狡猾。
耳边忽然回响起那个问题。
“你有意//淫过谁么?如果没有,在座的挑选一个。”
晏惊寒说谎了。
梦里的她妖娆到了极点,他一手控制着她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
另一手把鲜艳的口红涂在她的嘴唇。
另一方面,他又没有说谎。
答案是聂月。
的确,从小到大,唯一一个极度暧昧的梦。
唯一一个聂月。
火苗已起。
很快就要着起火来。
整个房间都充满酒气,他似乎也被熏醉了,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呼吸相缠,眼看着那朵玫瑰鲜艳欲滴,美丽不似凡间物。
香味撩人,让他情不自禁,一步步靠近。
靠近……
越来越香。
越来越热。
眼看就能吃到那口玫瑰的时候!
抵在她身侧的双手倏地紧握成拳。
脑海中猛然响起警报!
——他在做什么?
晏惊寒在她身周撑起双臂,狠狠挣开。
与火种拉开距离,心却没有凉下半分。
“你喝多了。”出口的声音已然哑得不像他自己。起身的动作都极度别扭不太顺畅。
“好好睡一觉。”
转身就要走,这可出乎聂月预料。
看着他的身影,脱口而出:“陪我。”
晏惊寒没及时回答,站着缓了一会儿,待眸色清明,才说:“你是装的。”
不是“你是装的?”
而是“你是装的。”
哦?
有意思。
到底还是她低估了他?
“从你说喝醉,到我背你,你说想要喝水,到现在……”
拉着我压在你身上。
声音尚且还有些不稳,晏惊寒咬了咬牙:“都是装的。”
“回来的时候走路明明没有问题,拉着我的时候力气明明大得很,一点也不像喝醉酒的人。”晏惊寒此时应该生气的,可他目前的状态还谈不上生气。
方才的刺激实在太强,现在他的理智还没有完全走出来。
“聂月,做戏好歹也要做全套。”
聂月眨了下眼,一瞬间,眼睛里的天真与懵懂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晏惊寒熟悉的妩媚狡黠。
“小正人君子,都快把持不住了,还能冷静观察和分析呢。”聂月侧身躺着,身体曲线在夜色之下美得不像话:“我本来演技很好的,可是看到你之后,全部都失灵了,你太勾人了,让我只顾着看你,都忘了演戏了。”
“你说,是不是应该怪你?”
呵。
晏惊寒已经习惯了。
他冷冷看着聂月:“你别太过分。”
聂月歪歪头:“我怎么过分了?”她有点惋惜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能主动送上门来呢。”
黑而长的睫毛往上一翻:“如果我最后一下不拉住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发现了?”
“那你会吻我吗?”
“从什么时候起想要吻我的?是喝水的时候吗?”
……无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
“你有意思吗?”晏惊寒冷哼着问。
“有意思啊。”聂月答得理所应当:“调戏你,占你便宜,多有意思啊。虽然没亲到,但还有下次嘛。”
没有下次了。
他再也不会相信她!
幼稚,无耻,不可理喻!
晏惊寒站在门口,眼睛往床头处看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什么。
最后还是没有过去,直接转身离开。
留聂月一个人在房里。
空气安静下来——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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