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圆寺的建筑中轴线上依次坐落着天王殿、大雄宝殿和药师殿,如今寺门紧闭,寺中僧众被分院隔离关禁,把守寺门的校尉禀报,了尘等人被临时拘禁在大雄宝殿之内,郭镇抚亲自坐镇看管。
卫简带着萧衍一行人沿着主干道一路向里走,目之所及殿宇宏敞、梵宫巍峨,蔚为壮观。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沿途岗哨重重,气氛一片肃杀。
大雄宝殿外岗哨愈发频繁,厚重的殿门被两名守卫合力推开,卫简跨过高高的门槛打眼就看到坐在大殿中央几个蒲团之上的光头大和尚们。而郭镇抚则坐在一旁的圈椅上。
卫简的目光在大和尚们脑袋上游走了一圈,而后径直走到郭镇抚近前抱拳行礼。
郭镇抚坐镇北镇抚司十余年,深谙避嫌的道理,尽管他与阳武侯只是私交,无亲眷关系,但昨日在皇上面前依然主动请求避嫌,不参与南安王灵柩失踪案与法圆寺相关人等的提审。而派他来查封法圆寺,则是弘景帝对他释放的信任信号。
废话不说,跟卫简短暂的眼神交流后,郭镇抚利落地离场,卫简让人抬了张桌子过来临时充当公堂,萧衍照例随堂记录,杨淮川提领嫌犯。
了尘、了空……弘毅、明一……
卫简看着手上的在捕名册,又看了眼不远处蒲团上端坐着的一脸超然物外平静无波的了尘,一边眉毛习惯性地扬了扬,心下多了份计较。
就在卫简揣着某种验证的深意提审法圆寺一干僧众之时,广阳公主府迎来了一位意料中的客人。
堂堂公主府的大总管亲自为自己引路,态度还极为客气有礼,冯乙伦冯员外心里深感受宠若惊的同时,皇上昨日所说的话也不由得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一时间是百感交集,却又不敢在林大总管面前显露半分。
“有劳大总管!”卧房内室,冯员外与沈舒南向林大总管致谢。
林大总管笑得愈发和善,走前还特意关照了沈舒南两句,甚至代他为冯员外备好了午膳。
目送林大总管出了院子,冯员外脸上的笑顿时挂不住了,目光一转见到儿子苍白的脸色,瞬间唯恐他误会,当即开口道:“为父不是针对你,只是……”冯员外话音顿了顿,生生转换话题关切道:“你的伤到底如何?我听说伤得甚是不轻!若是在这里住得不自在,还是搬到东城大宅,世子那边由我去说。”
沈舒南本来平静温和的目光闪过一抹波动,但很快恢复如常,拉住作势要起身的冯员外,平心静气劝说道:“爹,我在这里住得并无不自在,昭宁及府中上下对我都很是照顾,如今案子已经接近完结,我的危险也很快就会解除,待我伤愈后应该就能回顺阳胡同了,何必为这短短几日拂了昭宁的好意。”
冯员外的手指在宽大的衣袖内抖了两抖,极力平复内心的阵阵汹涌,好一会儿后才问道:“你的伤势真的无大碍?我在京城还有些人脉,不如请示过世子后,我找几位名医再来给你瞧瞧?”
“不用麻烦了,爹,太医院的王掌院已经给我瞧过了,现在吃的药也是他老人家开的方子。”
太医院的掌院亲自来给看过了……
冯员外这次连胡子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了,心理防线顿时倾塌,自欺欺人都欺不下去了,索性小心翼翼试探:“怀熙呀,你与世子……你们,私交甚好?”
沈舒南迎着冯员外的目光视线相接毫不躲闪,郑重其事地答道:“我对昭宁,确是深有交好之心。”
这混小子!糊涂!胡闹!
冯员外憋得额头两侧青筋暴起,本就浓眉大眼,现在双眼瞪得直追铜铃,如果情绪可以物化成形,估计冯员外已经周身喷火了。
换做冯家几位少爷见到老爹这副模样,定会吓得如鹌鹑一般妥协,可偏偏现下面对他的是沈舒南。对这个儿子,别说是打骂,就是多给他点脸色看冯员外都于心有愧。加之那位早有提示在前,因而尽管讨债鬼儿子的态度气定神闲得让人想暴揍他一顿,冯员外还是凭借多年来修炼出的精深忍耐力生生抗了下来。
“爹,我有件事想不明白,还请您解惑。”沈舒南见冯员外的脸色稍霁,紧跟着问道:“您是如何知道我受伤之事,而且还知道我伤得甚是不轻?”
为避免风声走漏,自苍山出来后直到面圣离宫后回到广阳公主府,这一路他们都做得极为隐秘,除了那寥寥数人,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人知晓他的伤势。
冯员外一梗,忽的生出望而旋走的迫切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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