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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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当时又恰逢天花泛滥,误诊也不稀奇,皇帝派的两个太医刚来时也没发现端倪,怎能只怪孙太医学艺不惊呢!能进太医院的太医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孙太医被分配到了公主府不能说他技不如人,只能说他不懂钻营没有后台,背景干净的太医公主更放心,若是换个新的来谁知道他背后站了谁。孙太医感念公主母女恩德,更加恪尽职守,对翁主的疑问都尽可能讲解的清楚明白,也算翁主半个医药师傅了。

公主府还养了歌伶舞姬,翁主闲暇时会召了她们来表演,古代没有电视看,翁主又不喜欢看戏,观赏歌舞表演也是不错的消遣。公主对女儿这个爱好很是不悦,女儿现在还小倒没什么,再过几年还这般就不太好听了,若是个男子喜欢看歌舞还能道声风流,姑娘家这般爱好像什么样子!翁主每晚睡前必要听一首曲子,伴着乐曲入睡,晚上做个好梦,并且提升她的音乐欣赏水平,她现在不能学弹琴,多听听也是好的,另外趁着现在人小骨头软,没事就劈个叉下个腰拉拉韧带什么的,为以后学舞蹈打基础。

至于诗画之类的,翁主二伯是当朝大儒,尤擅丹青书法,二伯母闺中之时也是有名的才女,翁主经常去幽兰院沾沾文气。二爷夫妇有不少古藉字画,翁主时常去观摩,翁主是个乖宝宝,不会乱动人家东西,二爷也乐意带她欣赏自家藏品。一来二去的翁主和国公府二房的关系倒是密切起来,原只是和琛哥儿兄弟两处的好,如今她来得勤,又嘴甜人乖,二爷夫妇没有女儿,见她伶俐可爱,都当自己女儿疼,尤其二爷是翁主亲伯父,血脉相连的比二夫人又要亲一点儿,直把自家三个混小子都排在了后头,偶尔还带着翁主出门会友。二爷的朋友都是士林清流中的翘楚,聚在一块儿也是吟诗作画对酒当歌,翁主跟他们在一块儿觉的自己都变得高雅起来。众人见悦阳翁主机灵可爱乖巧懂礼,说话也是条理清晰幽默逗趣,不似一般孩童语无伦次口齿不清,都回家让自家夫人去向永宁公主讨教育儿经,翁主早慧之名再度远播。

翁主虽然朋友不多,自娱自乐也是不错的,翁主秧母亲从外头找了个木匠进府,给她在华清院里安了个类似于现代幼儿园里的滑梯。公主府的园子里头有棵大榕树,树干有两个大人手拉者手围圈那样大,翁主在树上建了个树屋,屋里放了张榻,里头能容纳两个大人,翁主每次上去都会带着府卫,公主才算勉强答应了。另外翁主还在屋子里摆了张外围月牙形的吊椅,夏日里躺在上头午睡极舒服。华清院里左边墙角处有一个蔷薇花架,翁主又想要个葡萄架,犹豫许久终舍不得那丛鲜艳的蔷薇,只在蔷薇花架底下吊了个秋千椅,她最喜欢坐在那儿让娘给她扎头发,至于葡萄架就等她以后有了独立的院子再来安!

待翁主布置妥当,邀了林国公府的少爷小姐和亲戚家的孩子们来玩,看着孩子们艳羡的目光,翁主的虚荣心大大满足。

分忧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又是一个新年。去年过年京城笼罩在天花迷雾中,大家都过得格外压抑,今年就比往常热闹些,希望用这喜气祛除去年的霉气。

翁主今年虚岁四岁了,当然这是大人的说法,大人总是希望孩子快快长大,翁主从来都不承认这种虚岁算法,她明明要到元宵才满三岁的。翁主前世红颜早逝,今世就对自己的命看得特别重,她是这么对皇帝说的:“做什么要算虚岁呢?试想我能活到八十岁,我今年三岁,那我还能活七十七年,可您们非说我四岁,那我就剩七十六年可活了,被您们这样一说,我就要少活一年了,那我多吃亏!”皇帝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仔细一想说得还挺有道理?不过皇帝爱面子,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能被一个小娃娃堵了嘴,沉下脸道:“小孩子家说什么死啊活的!大过年的多不吉利!别的孩子都想快点长大,偏你往小了长!”翁主歪着头道:“宝宝才不想长大呢!宝宝大了外公就老了!我巴不得时间停在此刻,外公宝刀未老,娘亲青春貌美,宝宝天真可爱,这样多好!”皇帝一瞬又红了眼眶,这丫头,总是出其不意蹦出些暖心之语,这样贴心的丫头叫他如何不爱。

众人看着愈大愈得宠的悦阳翁主,心里的酸水不住往外冒,想到自家各种缺点的孩子,悦阳翁主就是各家教育孩子的模本,各家父母教育孩子的口头禅就是“你看看人家悦阳翁主……”也难怪皇帝疼她,这样的孩子要是自家的她们肯定也疼到心坎儿里呢!因此悦阳翁主成了京城所有孩子嫉妒的对手,永宁公主则是各家夫人艳羡的对象。

随着公主母女的圣眷益隆,永宁公主府在京中地位也水涨船高,具体表现为过年收的年礼重了,来拜年的人多了,翁主装压岁钱的匣子沉了。礼尚往来,公主母女要去拜访的人家也多了,翁主结识的小伙伴也多了,不过翁主一直信奉朋友在精不在多,她目前交好的朋友还是只有琛哥儿兄弟和高阳县主,另外高阳县主的嫡亲兄长寿王世孙萧蒙英俊稳重少年老成,妥妥的高岭之花,又极爱护妹妹,直教翁主垂涎三尺恨不得将他拐回家做自己哥哥才好。

文景二十四年六月,正是多雨的盛夏,不甘寂寞的黄河又开始泛滥了,河南东部、安徽北部、山东西南部都遭受严重了洪灾,朝廷年年都要拨款修建堤坝,黄河依旧时不时决堤,这次因为连夜暴雨河水猛涨冲垮了堤坝,很多黄河下游的百姓还在睡梦中便被大水卷去和龙王做伴了。

皇帝在朝上大发雷霆,每年拨那么多款都去了哪里,堤坝年年修还这样不堪一击?当地的官员是干什么吃的,难道没有人预测到晚上会下暴雨?下雨时官员就应该组织民众疏散,竟然就干等着发大水?发生了洪灾就只知道上折子要钱,当地政府难道就不能采取措施!

事情已经发生了皇帝再气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赈灾,去年因为天花之事朝廷就出了不少银子,户部天天叫国库空虚,皇帝急的白发都多了几根,挖东墙补西墙先拨了一百万两银子和二十万石粮食,任命寿王做钦差先带了去。不够的他再想想法子,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自己的私库了,他是皇帝,天下万民都是自己的子女,他的私人财产不给子女给谁呢!

翁主时常在御书房泡着,将事情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焦急。一开始翁主是打着讨好皇帝为自己谋利的目的去的,时间长了翁主也对皇帝有了感情,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皇帝一直不带目的性的待她好,倒让翁主生出几分愧疚之心,毕竟皇帝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她却一直都有所图。直到那次误以为自己得了天花只有娘亲陪在她身边,连驸马这个亲生父亲都不露面,皇帝倒送来两个太医,她就将皇帝排到心中第二的位置了。她能理解皇帝,身为帝王这个时候自顾不暇还能想到她,可见是真将她放到了心上。生离死别之际她也更明白亲情的可贵,天花过去之后皇帝立刻接她进宫,看着眼前半年不见明显衰老的老人,翁主不知道皇帝脸上的皱纹鬓边的白发有没有一根是为她添的,但看着皇帝微红的眼眶激动的表情,她决定从此用心去关爱这个老人,不把他当皇帝,只是一个疼爱小外孙女的老人家。

翁主见皇帝为银钱发愁,走过去拉拉他的袖子:“外公是不是没钱?宝宝有钱,宝宝过年得了好多压岁钱,满满一匣子呢,我叫人送来给外公好不好?”翁主也没想到什么筹钱的好法子,只能用这般童言稚语逗外公开心。皇帝捏捏外孙女的胖脸:“宝宝乖,你的压岁钱自个儿留着,外公还没穷到这份儿上!”翁主见皇帝还是愁眉不展的,蹲坐在皇帝御案旁的台阶上不说话,心里惦记着筹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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