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回家来这儿做什么?”驸马一脸懵相:“公主这话怎讲?公主府就是我家呀!”公主冷笑道:“公主府是你家?当日天花肆虐之时你怎么就没想到公主府是你家呢?宝宝误诊得了天花之时你怎么就没想到公主府是你家呢?风雨交加之时你躲在林国公府避难,现在风平浪静了就想着回公主府了?当我公主府是菜市场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日既然选择和林国公府共患难,如今本公主也不稀罕和你同富贵,公主府没你的住处!”公主说完就让门房关门落钥,驸马也知自己理亏,被公主骂的面上讪讪,灰头土脸回了国公府。
第二日翁主陪母亲用过了早膳就去了林国公府请安,公主表明了要和林国公府划清界线,不许驸马住进来,她也不去林国公府,只可怜了翁主这样一来每天都要去林国公府给父亲和祖母请安。
老太君为了迎接公主母女回来特意将中秋团圆宴改到了十六晚上,不过公主这回是真的硬气了,林国公夫妇亲自来请她也不动身,只让杜姑姑等人跟着翁主去,并且交代吃完了饭就回来,不许在那边留宿。想到那边四房的两个小崽子,公主防贼似的防着,交代随行下人谁的使唤都不听,目不转睛盯着翁主。
翁主如今的头发长了些,能梳两个毛茸茸的小鬏,公主给女儿两鬓边点了两颗金蝉,小鬏上缠两根系金铃铛的红绳,额间一点朱砂,身上穿了大红云锦织金小裙子,脚上的小绣鞋鞋尖处镶了一颗拇指大的东珠,脖子上挂着原来皇帝给的红宝石龙凤佩,手上一对龙凤赤金镂空响铃镯,乃是一颗玉珠子镶进镂空的金镯中,行动时手镯叮当做响,虽镯子金量不多,其精巧做工却是罕见。翁主在宫里住了几月也养回了原来那身膘,再佩上这身富贵打扮,当真是跟年画上的娃娃般喜庆可爱。
家宴在老太君的松鹤院举办,公主向那边示威,特地让翁主卡着饭点儿去的,要是一般的孩子敢让长辈等她用膳,早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了,不过翁主是得圣宠的天家贵女,如今又是国公府诸人要讨好她,自然可劲儿的作,看着那群家人心里不忿偏还要好言哄她的憋屈模样,翁主菜都多吃了两口。
翁主本想和琛哥儿兄弟两个一道坐,偏被老太君慈爱地拉到了身边嘘寒问暖,主桌上是老太君和她的三个儿子,今儿家宴老太君也没让几个儿媳妇在旁边伺候,主桌上包翁主就五个人,翁主见不得满桌子菜浪费,敞开了膀子吃。驸马坐在翁主旁边趁机亲近女儿,见女儿吃得欢实不断给她夹菜,翁主是不怎么挑食的,基本上给什么吃什么,可她也有自己的喜好,比如翁主喜欢吃鸡鸭鱼蛋等肉类食品,极厌芹菜。驸马却想着女孩子都爱美,璇姐儿那样小都知道苗条呢,看女儿圆滚滚的身子,定是公主心疼女儿没节制的喂养才把女儿养成这样,孩子现在还小不知道,以后大了还这样胖肯定要怨他们当父母的,都说严父慈母,公主狠不下心肠就让他来!于是驸马给女儿夹的全是蔬菜,长者赐不可辞,翁主苦着脸咽下去了,可驸马却似上了瘾,一个劲儿的往她碗里夹白菜萝卜,堆的小山似的,翁主终于忍无可忍,筷子一撂嘟着嘴对驸马说道:“父亲,我不喜欢吃白菜,我喜欢吃肉,呐,你给我夹块鸭肉!”
驸马“……”他一片好心帮助女儿减肥有错吗?孩子还不领情?
林二爷瞧着这父女两个的互动有些好笑,夹了一片鸭肉放到翁主碗里,翁主甜甜笑道:“谢谢二伯!”又投桃报李跪坐在椅子上夹了个卤鹌鹑蛋到二伯面前:“二伯你尝尝这个蛋可好吃了!”林二爷瞬间就软了心肠,想到自家三个臭小子似翁主这般年纪时每次吃饭都要乳娘端着碗饭追着喂,翁主都知道给长辈夹菜了,难怪皇上孙辈这么多孩子独宠悦阳翁主,这般可爱伶俐的孩子谁不喜欢!林二爷家中三个小子个顶个的闹腾,一直想有个乖巧贴心的小棉袄,奈何二夫人不能再生了,他爱重妻子不愿纳妾,也只能看看别人家的闺女解馋了!如今见翁主这般乖巧可爱,又是自己嫡亲的侄女儿,只恨不得这是自己亲生女儿才好,又夹了块糖醋里脊肉给翁主:“喜欢吃肉便多吃些,我瞧着你不怎么高,多吃肉长得快!”林二爷一句话戳中了翁主伤疤,翁主自出生后顿顿吃得营养又美味,平日里又勤于锻炼,偏偏只横长不竖长,眼看着都要三岁了,跟人家刚学步的孩子差不多高,她也苦恼啊!
驸马瞧着自家二哥和女儿的互动心里有点酸,女儿都没给自己夹过菜呢!不知道的还当他们俩才是亲父女呢!
用完饭后大家去园子里赏月,翁主跟着琛哥儿兄弟俩个去放烟花,琢哥儿璇姐儿也凑过来跟他们一道玩,璇姐儿看着翁主脖子上的项圈很是眼红,那样大的红宝石,她见都没见过呢!不由生出要占为己有的心思,想着翁主小人儿家好哄,便拿了块桂花糕来逗她:“九妹妹,你的项圈可真好看,能让我看看吗?”翁主看着对方眼底的贪婪非常冷酷的拒绝:“不行!”璇姐儿没料翁主这样直接,一般她这种说辞别人都不好拒绝,到了她手里的东西还想要回去可就难了,她直接说不见了对方再不愿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她顶多挨一顿训斥,和那项圈比起来,一顿训斥算什么。璇姐儿想着梅姨娘的教导,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立刻嚎啕大哭引得大人们都看向这边,驸马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哭了立刻赶过来安慰,“阿璇怎么了,做什么哭啊?你可是大姑娘了,哭起来多不好看啊!”璇姐儿抽抽噎噎地说:“爹爹,我想看看妹妹的项圈,妹妹不给。”驸马看了一眼翁主脖子上的项圈,知道是皇帝给的,他可不敢亵渎,只得好言劝慰女儿:“阿璇乖,不看就不看了,爹爹改天给你买一个!”璇姐儿眼睛一亮:“也有这样大的红宝石吗?”驸马面有难色:“这个……你妹妹这个是皇上给的,这么大的红宝石很难找,爹爹给你找个小点的好不好?”璇姐儿不依了:“不嘛!我就要这样的!爹爹,为什么外祖父就给妹妹项圈不给阿璇呢?外祖父是不是不喜欢阿璇?阿璇从来都没见过外祖父,爹爹什么时候带我进宫见见好不好?阿璇也想给外祖父尽孝呢!”
“你叫谁外祖父呢?那是我的外祖父可不是你能叫的!我外公当然不喜欢你了,你又不是我娘生的,你们都想着霸占公主府把我娘赶出去,还好意思管我外公叫外祖父?”翁主看着眼前这一对慈父孝女很是讽刺,这说出来的话就不太好听了。驸马听得这话很不舒服,皱着眉头训斥翁主:“珂姐儿你怎么说话呢!阿璇是你姐姐,你怎如此不敬?”翁主在偏心爹面前大小姐脾气发作了:“我就是不敬她又如何?以公来说,我是翁主,她是臣女,我是君她是臣,以私来说,我是嫡女她是庶女,只有她敬我的!”驸马听得这话面色铁青:“我如今只是个白身,照你所说,你是君我是民,还要我向你行礼了!”林国公忙斥住驸马:“四弟闭嘴,这话是你一个做父亲的该说的?”翁主懒得看他们兄友弟恭,她对林国公府早有不忿,公主娘有顾忌她可不怕,趁此机会也该杀杀他们的威风了:“父亲这话就不对了,您乃生养我之人,我自是要孝敬您的,不过她嘛,我没用她一针一线为何要敬她?我是圣上亲封的翁主,跟林国公府的姑娘可不一样,我是以母族为贵的,要不然为什么大家都叫我悦阳翁主不叫我林九姑娘呢?这位林七姑娘最好是认清自己的身份,我的东西不是你能肖想的!”说完便朝着驸马福了一礼,“天色已晚,娘亲交代女儿早点回去,女儿明日再来向父亲请安。”一个叫娘亲,一个叫父亲,亲疏立见。
翁主带着一干奴仆如斗胜的孔雀昂扬而去,留下国公府诸人在原地呆愣。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不可能自己说出如此犀利之辞,永宁公主素来温和,像什么以母族为贵的话不可能是公主教的,她要是有这份觉悟就不会被欺到这份上了。那就是皇上教的了,看来皇帝对林国公府积怨已久,这是借悦阳翁主之口警告他们了,朕的女儿和外孙女吃皇家的饭,可不看你们的脸色!
众人想到悦阳翁主方才那高傲冷厉的模样,不愧是在皇上身边泡久了的,这份天家气度可比永宁公主强多了,永宁公主素来是温婉谦和的大家闺秀模样,悦阳翁主这才是天家贵女的风采!
童年
悦阳翁主在国公府一阵发威可是一吐心中浊气了,国公府就是个欺善怕恶的,公主娘好性儿,他们就要得寸进尺,以前翁主还小,见公主娘被人欺负也只能哭,现在说话顺溜了可不得报仇。
公主得知了女儿在国公府的动作,长叹一口气将女儿搂进怀里:“你呀!怎么这样跋扈,再不喜他们也得保持面上情,你是大家闺秀,礼数可不能差。”翁主不赞同她娘的说法,她就是跋扈怎么了,她有资本跋扈!不过嘴上还是应道:“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他们真讨厌,宝宝不想和他们一起!”公主也不喜欢国公府的人,不喜欢还是要应酬,人生在世,谁没点身不由己,谁能活的这样肆意呢!
翁主偎在母亲怀里思衬着前途,她定要做人上人,才能对不喜欢的人不假辞色,像这种情面上的应酬,她讨厌极了。
日子依旧无波无澜的过着,翁主觉的自己有点儿孤单,她如今会跑会跳,不再像没断奶时那样黏娘,她需要朋友。公主府只有她一个孩子,国公府倒是不少同龄人,可她只和琛哥儿兄弟两玩得来,琛哥儿已经七岁了,搬到了外院和父兄一块儿住,平日里又要上学,没什么时间陪她。瑞哥儿如今四岁,倒是和翁主玩得来,可瑞哥儿更喜欢和男孩子玩,每每翁主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他总是要将翁主嘲笑一番:“九妹妹,女孩子不要跟着我们男孩子玩,羞不羞?”气得翁主发誓以后再不主动找他玩了,她一个成年人,竟然被一个奶娃娃嘲笑,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人陪翁主玩耍,她只能把时间花在培养技能上了。翁主为自己制定了人生计划,她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圣宠郡主,然后开最贵的服装店,赚个盆满钵满,她还要训练自己的护卫,公主府有五千府卫,这些人都是编制在公主名下的,公主娘的就是自己的,虽然都是些歪瓜裂枣,百里挑一总能挑几个好的出来,翁主决定组建一支精英部队,专门保护她们母女。
翁主的终极目标是要做一个有才有貌有钱有势有圣宠的郡主,现任圣宠她有了,下任的等人选确定了再说;长相靠爹娘,底子在那儿呢,她肯定不会丑的,不过翁主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她每天瞪大眼睛四处滴溜,前世在电视上看到说经常转眼睛能让眼睛变得又大又亮,不管真假试试再说呗。另外她还让芍药常给她剪睫毛,听说小孩子剪了睫毛能变长变密的,不过睫毛剪短之后眼睛会很疼很痒,她一直揉眼睛流眼泪,公主娘得知之后将翁主和芍药都骂了一顿,这个法子要不得。还有她没事就给自己捏鼻子,高鼻梁什么的绝对是侧颜杀;钱就靠做生意来,身为一个现代人到古代来做生意应该不难的。
至于才华嘛,翁主早有打算,她不会去追求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也要能拿的出手。字如其人,书法是一定要练的;她以后要设计服装,绘画也不能落下了;擅棋者往往胸有沟壑,也就是说下棋能让人变聪明,这个必须学;她前世就极爱古筝,琴肯定也要学的,但不求精通,修身养性即可;另外医术也得懂一点儿,靠人不如靠己,免得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拳脚功夫也得懂一点儿,既能强身健体又能自保,她不能老靠着护卫,总有落单的时候;马作为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跑路必备技能,骑射一定要精;另外她还得找个时间学游泳,游泳她是会的,但总不能无师自通;兴趣所在她还要学点舞蹈,塑练优雅仪态嘛;诗词的话,唐诗宋词的辉煌时代都过了,她想抄袭也没处找,那些小姐们都喜欢搞个诗社花会的,她可不能落在别人后头,这个没什么捷径,只能脚踏实地往前冲了!
这么一想翁主要学的东西真是太多了,不过翁主有着二十一世纪女性的开明思想,她不赞同让小孩子太小接受教育。中国从古至今都是压迫式教育,古代有条件接受教育的儿童两三岁就启蒙,每天写多少大字,现代孩子也是早早去幼儿园培养技能,两三岁的孩子骨头都没长全哪能握笔呢?翁主决定到了五岁再动笔,这几年先愉快的玩耍度过她的幼儿时光。
不过翁主可不是玩物丧志之人,她是劳逸结合,她前世就很喜欢看书,背书也极快,这个优点带到了这里,她如今两岁半已经念完了《三字经》和《弟子规》,现在在读《声律启蒙》和《诗经》,每天嘴巴里都念叨着“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些诗词朗朗上口,翁主很喜欢读,也没深究是什么意思,只当歌谣唱着。公主见女儿这样好学极是欢喜,兴冲冲地要教女儿启蒙,翁主打定了主意五岁才开始正经学习,如今只是学着玩的,赖在母亲怀里撒娇:“娘,宝宝还小呢,写字手会痛痛噢!我就是觉的那诗好听,唱着玩的。”公主也没指望女儿做大才女,孩子开心就好,也就由她去了!
翁主无事时又经常跑到孙太医的药莆捣乱,孙太医自己种植了药草,翁主不耐烦看枯燥无味的医书,每每指着那些药草向孙太医问东问西,孙太医是个风趣人,讲解得极是仔细,还夹杂着他以前见过的病例,翁主权当听故事,经常一呆就是半天。
孙太医因上回误诊翁主的水痘为天花险被皇帝降罪,公主母女一道向皇帝说情才保住了他,本来天花和水痘初期症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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