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血刀。
黑化后的燕昭使用的便是这样的招式,顾名思义,名为血刀,便是令敌人大幅且持续掉血的一种招式,名字便已经如此直白,现实中用起来更是——
血流成河。
黄巾与黑山的联军少说也有几万精兵,荀彧的住处正好在中间,也就是说,半个东郡都充斥着敌军,少说也有千八百人,在燕昭走出荀宅的路上不断有敌军朝她扑来,然而均被她以血刀击毙,久而久之,这些人的血便汇集成了血泊,顺着地形跟着燕昭一起缓缓向外流淌。
燕昭戴上了很有苍云特色的只眼面具,红眸黑甲,脚踏血河,从荀宅的大门口中缓步而出。那模样仿佛真是从黄泉爬出来复仇的恶鬼般可怖,仅仅只是一个亮相,守在荀宅门口准备冲进去的黄巾军便吓破了胆,纷纷逃窜。
“鬼啊——”他们一边大叫着一边向外跑去,结果却没人跑过燕昭的血刀,纷纷成为了她脚下血河中的一部分。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俗话说得好,穿鞋的怕光脚的,光脚的怕不要命的,黑化的燕昭搞了这么一出,直接震慑了敌友双方,即使燕昭没杀一个友军,就算是荀彧和赵云也被她吓得不轻,燕昭走到哪杀到哪,那血河便也跟着她流到哪,两边的尸首堆成了山,剩下的联军远远看见了,就丢盔弃甲的往城外跑,丝毫不敢慢,跑的慢的都为血河做贡献去了。
燕昭本身便因为系统因为装备要比常人强上几倍,现在又有怨气加成,功力更加远胜从前,她从城中走到城外,血河便跟着她流了半个城。
不是屠城,却比屠城更加震慑人心。
没有被殃及到的友军也跟着一起吓破了胆,荀彧和赵云最快回过神来,组织剩下的人手,清理燕昭没有顾及到的地方。
仅仅两个时辰,之前气焰嚣张的联军便像来时一般匆匆的退去了。清理完毕之后,荀彧放下城门,清点损失,清理街道,血漫东郡的景象实在太过悚然,然而又不能放任不管,否则疫病滋生,到时不用联军,东郡便自己灭了。
郭嘉醒来的时候刚好是血河被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这三天他们经历的是一个怎样的地狱。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戏公的顾忌啊。”荀彧对赵云感叹道。“我和奉孝虽然知道此女不同寻常,然而,却根本没意识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即使用这句话形容燕昭也毫不为过,凡是人都会崇拜力量,女人会,男人尤甚,他和郭嘉都被燕昭身上的力量迷了眼,然而他和郭嘉根本没有想过,如此骁勇善战的一个人如果失控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只有戏志才想到了失控的可能性,并早早提醒他们不可随意让燕昭上战场,如今亲眼见到失控的后果,却只能感叹戏志才的深谋远虑。
如今郭嘉重伤,荀彧和赵云要守东郡,能唤回燕昭的,有且只有他一人了。
所以也就有了之前戏志才收到信,请回东郡的那一幕。
除了之前逃窜到东郡的那一股黄巾之外,从东平到东郡的黄巾已经被扫除干净,从里到外都是曹操的地盘,戏志才又是曹操最信赖的谋士,因此曹操专门派了一小队人护送他返回东郡。
从东平返回东郡,走水路最快,然而戏志才在走了一段水路之后,偏偏要上岸而行,沿着山路朝东郡走去。
“大人……”随行的士兵有些犹豫,说道,“此地多有黑山贼出没,若是不走水路,容易遇上……”
“是么?”戏志才老神在在地说道,“没事,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不会有事的。”
……这也太可疑了!士兵想道,然而他们对上戏志才又是从属关系,只得老实听命,带着戏志才走上了通往东郡的山路。
山路颠簸,旅途疲惫,然而戏志才却无暇去想这些。
燕昭必是投敌了。
燕昭以腐木比作黑山,自己便是啃噬木头的白蚁,这么一想,那块腐木的意思不能更清晰,燕昭一开始便是奔着敌营去的,她不仅要通过血河立威,而且还要借此混入黑山军,甚至……统御它。
平常时的燕昭是断断做不出这种事,她的演技实在太烂,简直逢演戏必露馅,然而现在她性情大变,就算是戏志才都没有完全掌控她的把握。
既然没有把握,那么便只能一赌了。
戏志才在马车里想着对策,就在出神之际,忽然马车重重一震,停了下来。
“怎么了?”他心下一凛,问道。
“大人……”外面的士兵简直要哭出来,“他们……黑山贼……他们来了……挡在路中央……”
“噢?”戏志才问道,“他们有哪些人?”
“与其询问别人,不如祭酒大人自己下车查看一番如何?”话音刚落,戏志才便听到了一个应该是燕昭,却又与燕昭截然相反,判若两人的声音。
“哎,”已经遇到了想遇到的人,戏志才不慌不忙,说道,“我害怕。”
“哦?有何好怕?”外面那声音说道。
“东郡十里长河,即便没有身临其境,也足够令人望而生畏。”戏志才说道。
“看来祭酒对我甚是熟悉,”那声音说道,“才过几日,某所作所为便被人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倒也甚是怀念了。”
随着话语,戏志才听到马车旁边的士兵闷哼了一声,然后车帘便被一把雪亮的陌刀挑了起来。
女孩身着玄甲骑在马上,拿刀挑起他的车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血眸之中没有一点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半晌,她忽然勾起一个邪气四溢的笑容,“只是不知道先生见到我,是否也同我一般感到怀念呢?”作者有话要说:有说郭嘉之前的祭酒就是戏志才,也有说祭酒是专门为郭嘉设的,……emmm,反正就当是同人二设我不管啦。以及!想玩这个梗好久了!!虽然感觉黑昭就像强抢妇女的流氓hhhh!黑昭的武力值和智力值都有质的飞跃,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跟戏爹来个里应外合,把黑山军整个吃下来。为了区别黑昭和白昭,就把黑昭对戏爹的称呼改了。黑昭叫郭嘉奉孝,叫戏爹先生,那啥啥之心,路人皆知嘿嘿嘿。
三十一
怀念么?
听到燕昭说的话,戏志才一愣,忽然露出一丝轻笑。他本就生的俊美无俦,如今笑起来,更是如画中人一般典雅昳丽,举世无双,饶是黑化的燕昭见了,也不禁为之一愣。
“我该感到怀念,还是不怀念呢?”怔忡间,戏志才已经将这个问题轻飘飘的奉还给了她。
“哼。”燕昭不欲与他饶舌,收刀,然后说道,“带走。”
“祭酒大人,这……”之前被燕昭从马上一脚踢到一边的士兵战战兢兢地说道。
“跟她走。”戏志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没看出来吗?我们这是被劫持了。”
“跟祭酒大人说话就是轻松,”燕昭闻言,哼笑一声,说道,“也罢,我今天心情好,再多说几句,若是好好跟我上山,看在祭酒大人如此知情识趣的份上我能不为难各位,然而若是想做些什么不安分的事么……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这是自然。”戏志才说道。“只是不知,你如今又是以何种身份带我上山?”
“对我们老大尊敬点!”燕昭还未开口,便已经有人替她说了出来,“我们老大可是现在的黑山军统领!”
“噢~”戏志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可为什么我之前听闻黑山军的统领是个男的?”
“那是副统领。”有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统领大人?”戏志才唤了一声。
“何事?”燕昭淡漠的声音在马车旁边响了起来。
“旅途寂寞,”戏志才说道,“统领大人既无事,何不与在下同车,畅聊解闷呢?”
“太颠。”燕昭干脆的说道。
山路崎岖,确实很颠,戏志才顿了顿,感叹即使性情大变,率直这点还是分毫未改,然后苦笑道,“那给在下一匹马。”
这倒是可以。没过多久,戏志才便如愿以偿,骑着马和燕昭并肩而行。
“先生想知道什么?”没等戏志才发言,燕昭便率先开口道。
“我想知道许多事情,”戏志才的手紧了紧,说道,“你确定要我在这里问?”
“无妨,”燕昭淡淡地说道,“这里全是我的人,草丛里的岗哨也被我清理了,先生想问什么问题,大可现在问,否则到了地方,我们关起门来说话,反而更要惹人生疑。况且,”她凉凉地扫了戏志才一眼,说道,“先生要问我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必须关起门来说的话题不是么?”
这倒确实。刚刚见面,戏志才确实不打算上来便说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话题,而是——“你做了什么?”
“小二,给祭酒大人讲一遍,”燕昭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羁的笑来,她念起‘祭酒大人’这四个字来的时候总是颇为悠长婉转,带着三分调侃,七分戏谑,“关于我是如何当上这统领的。”
“好嘞,”之前让戏志才对燕昭尊重些的人应了一声,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要说我们统领大人,那叫一个神勇无比,独自一个人斩杀了一千黄巾,就连那边的头头也敌不过她一招……”
即使让血浸透了半个东郡,这却不是燕昭的根本目的,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她之所以这么做,除开震慑人心之外,还有就是趁此时机看出黄巾的统领在哪里。
自从血气开始弥漫的时候,范仁便和卞喜两人在剩余的亲兵护送下往城外逃离,好容易逃出了城,便看到守在城外的张燕。
“哟,两位好啊,”张燕坐在马上笑嘻嘻地说道,“洒家是说怎么到现在都还不见两位,原来是心疼洒家的弟兄,先冲到前头给洒家开路吗?”
他刚说完,身后的黑山军便应景的哄笑了起来。在场有眼睛有脑子的人如何看不出黄巾这是在拿他们当盾牌,自己借机想拔的头筹,张燕也不傻,在听到范仁提出的赌注之后便猜到了他打的鬼主意,所以整个黑山军在吸引了守城的军力之后,便根本没有人入城,不仅如此,还好整以暇的在城门等着,直到现在。
“你……你早就知道?”范仁颤抖地说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张燕大笑道,“洒家只是想跟那少年大战一场,攻占东郡只是次要,所以何必去跟你争这个头筹,看你现在狼狈模样,可别是吃不了螃蟹,反而被夹了手?”
“哈哈,大哥,”身后的弟兄说道,“这模样可不只是夹了手啊,没准下面那东西也被夹得不轻呢,抖抖索索的站都站不稳,别是废了。”
说完便又引起一番哄笑。
范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心里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然后说道,“统领,我……”
然而他永远也没机会说完下面的话了。
如同暗影一般,燕昭骤然出现在范仁身后,一刀结果了他和卞喜两人的性命。
“你就是那个少年?”张燕饶有兴趣地问道。
燕昭甩了甩刀上的血,正眼都不给他一个,“黑山张燕?”
“哈哈,某就是,你待如何?”张燕问道。
“撤军,饶你一命。”燕昭并不看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刀尖,淡淡地说道。
“哈哈,如果我不呢?”张燕笑了一阵,说道。
就在这时,血河终于流到了燕昭的脚下,与之前死去的范仁和卞喜两人流出的血会合,停在了燕昭的脚边。
燕昭闻言,缓缓地笑了起来,然而张燕却笑不出来了。
之前看范仁和卞喜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还不太信,直到亲眼目睹,才知道之前吓破胆的士兵口中喊得鬼并非虚假。
如果世上真有黄泉之鬼的话……大抵也就是这样。
张燕纵横沙场多年,却从未在敌人身上感到如此恐惧。血腥味实在太重,重到身后有些兄弟已经忍不住吐了起来,然而那少年却依旧神色如常,甚至还笑了出来。
“那么也许黑山军要换一个统领了。”燕昭漫不经心的甩了个刀花,一寸一寸地抚过刀身,“啊,对了,”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现在投降,我能让你做个副的。”
这话说的实在太拉仇恨,张燕是个有血性的男人,如何能忍的了被一个少年两次三番的看轻,于是即使知道那少年很厉害,他还是拿着武器就冲了过去。
偏生那时燕昭也许杀的累了,或者看张燕着实有趣,竟然也不急着杀他,而是像猫捉老鼠一般,遛着他玩。
张燕恨极,然而在精疲力尽之后,却又不得不承认,除非那少年放水,否则他连少年的衣角都摸不到。
“还要打吗?”燕昭在他不远处抱着双臂,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之前跟张燕来了一出猫捉老鼠的人不是她一般,依旧以那样散漫的语调说道。“现在的话,随便挑个人都能杀死你呢。”
确实,因为在长时间的你追我赶之后,张燕虽然没受什么伤,然而体力和精力却已经到了极限,说话都很困难。
“玩腻了。”燕昭看了他一眼,说道,陌刀的刀身贴在张燕的脖子上,“那么,从此以后,黑山军的统领就是我了,有人有意见吗?”
“……”除开说不出话的张燕,无一人敢出声。
“撤军。”燕昭收回刀,“把你们的副统领带上,他的马我骑了。”
这便是燕昭当上黑山军统领的全过程。
戏志才一开始还神色凝重,后来已经在全力忍笑了。
“很好笑?”燕昭有些不满,问了一句。
“哪有,”戏志才一本正经的拍起了马屁,“我是觉得那张燕实在愚蠢,太不识趣,所以可笑罢了。”
“……呵。”燕昭并未露出得意或者受用的神态,反而十分的不以为意,“是么,不过我却敬重他的勇气,把他留了下来。”
“这样吗。”戏志才点了点头,“统领惜才之心日月可鉴。”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找到词来夸我?”燕昭不置可否,噙着笑说道。
“是啊,”戏志才说的理所当然,“统领大人一身都是优点,哪里又需要我特意找词来夸?”
“呵。”燕昭又笑了一声,“我们快到了。”
“统领准备如何处置我呢?”戏志才问道。
“祭酒大人想要如何?”燕昭挑眉。
“一切谨遵统领吩咐。”戏志才说道。
“哎,”燕昭叹了口气,“要是这群东西有祭酒大人十分之一的智慧,我只怕也要省心许多。”
“真是如此么?”戏志才问道。
“是啊,”燕昭下马,无所谓地说道,“毕竟杀.人往往比留下他们容易。”
“阿昭……”纵然有心理准备,然而面对如此草菅人命的发言,戏志才还是忍不住为之叹息。
“哦?”燕昭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仿佛一直在等待这句话一般,说道,“先生现在应当是不觉得怀念了?”
“非也。”戏志才摇头,“我只觉得心痛。”
毕竟他的阿昭,曾经如此温柔。作者有话要说:黑昭毕竟不像白昭,黑昭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嘛就是霸道总裁的款。更贴近苍云后期被安禄山背叛之后的性格,文武双全,深沉多思,冷漠,不容易信任他人,却会在付出信任之后毫不犹豫为他人付出一起,乃至自我牺牲。而且非常的霸总,非常的。【而且是个抖S】
三十二
前文说过,黑山军的前身是各种各样的山贼,因此黑山军的大本营,也是坐落在山的深处,占尽地理优势,易守难攻。戏志才跟着燕昭一路上来,早已将两边地形摸的一清二楚,心下不由赞赏起来。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旁边的燕昭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说道,“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们也活不到现在。”
“你很讨厌他们?”戏志才问道。
“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之徒,”反倒是燕昭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应该喜欢吗?”然后她又补充道,“若现在并非乱世,他们只有被围剿一途。”
“噗。”戏志才看着她,忽然又笑了起来。
“在先生眼中,”燕昭挑眉,“我可与弄臣无异?”
“非也非也,”戏志才摇摇头,说道,“只是确定了一些事情,心情愉悦,所以才笑罢了。”
他本就生的极好,笑起来更是恣意风流,不仅不会令人讨厌,反而很容易便得到他人的好感。
“哦?”燕昭挑眉,“是吗?我可还担心先生的心会一直疼下去呢,这样也好,先生合该多笑笑,养眼。”
戏志才摇摇头,叹道,“原本是不痛的,可你说话刺太多,总扎的人生疼,这可怎么是好。”
“忍着。”燕昭懒得理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说话间远远便能看到山贼的营寨,里面似乎有什么吵闹声。
“啧。”在这群人之中,属燕昭最为耳聪目明,在别人都没听清的时候,她已经听清了喧闹的内容,并不屑的啧了一声。
“统领,是不是他们又……”旁边的小二怯生生地问道。
“闭嘴。”燕昭说道。
小二缩了缩脖子,闭上嘴巴。
“可是他们在造反?”然而却被戏志才猜到了。
“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回,”也许是觉得实在无聊,燕昭神情恹恹地说道,“揍一顿就老实了。”
“是啊,其实是很正常的事了……”小二又来了胆子,叽叽喳喳地说道,“统领,为什么今天不让人说啊?”
“噗。”戏志才又开始忍笑了。
“没有为什么,”燕昭越发不爽,“再多嘴就把你扔过去被他们揍一顿再说。”
“好好好……”小二真的不敢说话了。
而戏志才却因为猜到了燕昭的心思从而一直在拼命忍笑。
“先生。”燕昭平静地说道。
“哈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戏志才深呼吸了几下,方才带着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笑意问道,“阿昭,我有一事不明。”甚至连名称都从统领变成了阿昭。
“……”燕昭叹了口气,“什么。”
“之所以不让他们说出来……”戏志才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笑意,说道,“是不是觉得在我面前暴露的话……会有点掉份?”
用不着燕昭亲口回答,令周围温度骤降的杀气已经代替燕昭做出了答案。
小二本来还不相信,刚准备反驳的时候却被杀气吓了回去,难不成……
难不成真跟这文士说的一样?统领是觉得没面子??
“并不是。”燕昭在垂死挣扎。
“就是。”小二在旁边附和道,“统领以前都随便我们怎么说的,才不会觉得掉份呢!”
同学,你真的是在我这边的吗?如果是来自现代的燕昭的话,恐怕会有这样的内心OS。
“你是嫌你话少么?”黑化的燕昭冷冷地说道。
“……”看着笑得伏在马背上的戏志才,小二总算明白过来,不敢说话了。
戏志才却开心极了,果然,无论性情再怎么变化,阿昭还是那个阿昭,本质都没变。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心口的重石终于卸下,他长舒了一口气,跟另一边乌云密布的燕昭成鲜明对比。
燕昭不言语,自从戏志才再见到她时,她便将寡言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众人离山寨越来越近,燕昭从马背上跃起,只听得砰砰几声,之前还热情四溢的山贼们便被她一击打的四散。
燕昭站在人群的中心,好整以暇的说道,“噢?我倒不知道,你们还有这个喜欢挨揍的毛病,不过事先说好,也许你们这个毛病还有的救,不过我的耐心可没多少,若是整的我烦了……”
后面的话没说完,然而之前还在喊痛的人却都噤声闭嘴,不敢出声了。
“将祭酒大人带去客房,好生照料。”燕昭扫视了一圈,淡然道,“如果有谁活腻了,大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为他解决这个问题。”
蝼蚁尚且偷生呢,更何况是山贼,虽然自称军队,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比起常人要更为惜命,因此燕昭话音刚落,这群人便一股脑的散了,燕昭也没看戏志才一眼,径自往最大的主屋去了。
“大人请跟我来。”小二对戏志才说道。
“嗯。”戏志才说道,“我的士兵怎么办?”
“噢,”小二想了想,说道,“这里多洞穴,客房没几间,军师让他们自便。”
“好的。”此话正中戏志才下怀,他点了点头。
“不过,”小二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周围布置有一些防野兽的陷阱什么的,大人若是不想手下人受伤,可得好好嘱咐一番,统领虽然平时看上去温和,不过发起火来谁也拦不住。”
“……哦?你也觉得她温和?”戏志才饶有兴趣地问道,“我以为你们都应该只是怕她才是。”
“当然怕啊。”小二叹了口气,“又能怎么办呢,统领太强了,哪怕十来个副统领扭成一股,也打不过她一根手指头。我可是见到过统领一根手指就把老厚的一个花岗岩戳穿的,大人您是没瞅着那景象,直接把一部分人都吓傻了。”
“那你们还每天都在开这种……”戏志才想了想,说道,“誓师大会?”
“那是啊!”小二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这么多老爷们都打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就算打不过,也要过过嘴瘾,不然我们的面子往哪搁?”
“……”戏志才无言了半晌,说道,“她是女子。”
“……”小二整个人呆愣住。
“我是她的……”戏志才纠结了半晌,说道,“故交。”
“……”小二的脸色从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宛如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浑身颤抖,“此,此话当真?”他哆哆嗦嗦地问道。
“绝无虚言。”戏志才点了点头,讶然地说道,“你们没发现?”要知道燕昭跟他说话的时候可是连声音都没压,活脱脱一个声音清亮脆甜的女孩啊。
“……”小二蹲在树下,整个人被一股愁苦的气息环绕着。
看来是被打击的相当严重了。戏志才在心里感叹道。
“我们……竟然……被一个……女孩子……揍的像条狗……”小二眼神呆滞地喃喃道。
他那副崩溃的样子有点有趣,戏志才在旁边看了半晌,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虽然怕她,但是跟着她却不仅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愧是祭酒大人。”小二立刻从那个状态中摆脱出来,说道。“确实,我们这些跟着她的人也怕她,不过……”
“不过怎样?”戏志才问道。
“想必祭酒大人也清楚,”小二继续带他走向客房,说道,“这黑山军是方圆百里的各路山贼汇集到一处的。”
“是这样。”戏志才点了点头。
“里面有些人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小二顿了顿,说道,“不过,祭酒大人不知道的是,在这些人其中,也有被世情所逼,遁入深山的普通山民。”
“……”戏志才点了点头,“我确实不知道。”
“是的。”小二说道,“我等本来在深山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结果子因为被那群山贼遇见,便被他们胁迫着入了伙,若是胆敢反抗或是逃走,女的抓回来会被充作军.妓,被那群畜生玩弄至死,男的则被拉回来剁手剁脚,供人观赏……”
戏志才皱眉,“阿昭她做了什么?”
“统领一开始便来了个下马威,”说到燕昭,小二又高兴了起来,说道,“她走马上任之后,第一时间便公布了几条军纪,把违反军纪的人尽数斩杀,吓得那群恶人顿时老实,不敢造次,当然他们也试过投毒暗杀什么的,结果无一例外,都被统领干掉了,如此这般折腾了一天之后,才变成了你看到的那样。”
怕是真正有那个胆子的人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或者是静待时机之徒。戏志才思忖了半晌,说道,“你们的副统领呢?”那个张燕又在做什么?
“噢,他啊。”小二说道,“这会估计应该在去找统领打架。”
“哦?”戏志才挑眉,“他之前被阿昭如此羞辱,居然不计前嫌?”
“副统领么,”小二挠了挠后脑勺,“如今也不怕对你说道,其实我们黑山军本来是没有打东郡的想法的,只不过是因为副统领听黄巾那人说了统领的厉害,一时手痒,就过去找她打架,顺便做做样子,后来被统领那么一折腾之后更是燃起了斗志,三天两头就去找她打架……”
话音刚落,两人便看到有一物从最大的主屋中飞了出来,在快到地上的时候打了几个滚,麻溜的走了。
“看起来是打完了。”小二补充道。作者有话要说:qwq是不是好久没有比心心么么哒然后你们都不理我了qwq……今天突然的脑洞,摸个小剧场。/有一天,一个普通的读书人(郭嘉)路过了一条河,河神跳了出来,对他说道,“年轻人哟,请留步。”读书人(郭嘉)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大佬,求你了,停一停!”河神追上来说道。“何事?”读书人(郭嘉)终于勉为其难的停下脚步,说道。“你是不是掉了东西?”“没有。”读书人(郭嘉)斩钉截铁地说道。“……您是不是掉了东西?qwq”河神已经快哭出来了。“我掉了什么?”读书人(郭嘉)为了尽快打发这货,只得问道。“您掉的是这只黑色的燕昭,还是这只白色的燕昭呢?”河神一手拎着一个盾萝问道。“嗷。”黑色的盾萝面无表情。“汪。”白色的盾萝一脸无辜。……郭嘉猛然从梦中惊醒。
三十三
山贼的营寨依山而建,因此并不像城市那样栉次鳞比,而是稀稀落落的如星辰般散布在山里。
“大人,我带你去摘星阁。”小二说道。
“噢?”戏志才饶有兴趣地问道,“这名字是谁起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小二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反正上面风景挺好的,据说晴天的时候星星特别多。”
“是吗。”戏志才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星星,不过摘星阁的特点还是很突出的——比如它的位置真的很高,非常高。
两人吭哧吭哧的爬了上去,等到了地点一看——
“额。”小二看了眼挂满蛛网满是灰尘的竹楼一眼,尴尬的咳了咳。“这里……挺高的,所以,大人懂得,平时也没什么人上来。”
“……”戏志才抱着双臂看了眼这一片狼藉,千言万语汇聚成两个字,“呵呵。”
“还有这等地方?”
不一会,听到消息的燕昭也赶了过来,打量了竹楼半晌,说道,“小二,叫几个人上来,天黑之前扫干净。扫不干净么……祭酒大人说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说完她便转身要走。
“且慢。”戏志才说道。
“何事?”燕昭停下来看着他。
“统领大人还有什么事要做?”戏志才问道。
“没什么重要的事。”燕昭说完,睨了他一眼,“你有事?”
“戏某初来乍到,”戏志才说道,“统领大人何不一尽地主之谊,带戏某四处转转呢?”
“……”燕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如果戏志才没听错的话,她的话中有一种无奈的意味。
“这……有何不可?”戏志才问道。
“……”燕昭叹了口气,“小二。”
“我现在立刻就去找人。”小二机智的猜到了她的意思,应了一声便一溜烟地跑了。
“再问一遍,你确定要去?”燕昭问道。
“统领大人是担心将此地地形暴露于我,所以不愿带我走一趟么?”戏志才略显黯然地说道。
“这倒不是。”燕昭说道,“只是……罢,你想去就去,坐稳了。”
诶?坐稳?戏志才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觉身体一轻,下一刻人便已经身处在半空。
啊哈?
直到他坐在燕昭的盾上时,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倒是燕昭难得见他这般神情,不禁轻笑一声,随即几个动作收了势,带着戏志才落在地上。
“山上路途略远,先生上去的不易,下来就轻松点为好。”燕昭不慌不忙地说道。
“那是什么?”戏志才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有点发晕。
“噢,我派轻功罢了,”燕昭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带别人倒是第一次。”
“第一次?”戏志才重复了一遍。
“你以为谁都有机会坐上我的盾?”燕昭理所当然地说道。
“……”他应该觉得荣幸吗?戏志才无语,他的头还是有点发晕,走路也有点不稳,然而燕昭却好像十分习惯一般一点事都没有。
“先生要坐下来休息一下吗?”燕昭看出来了,问道。
“多谢。”戏志才本就身体不好,顾不上颜面。“阿昭,你是谁?”他问道。
“我乃苍云门下,薛帅座下弟子,”燕昭漫不经心地说道,“号苍空引月,是一个无处可去的流亡之人。”
这答案又与之前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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