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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郭嘉掐指一算,突然痛惜道,“不好不好,原来竟有这样的缘故吗……这位爷,并非是令夫人的缘故,而是您……怎么说呢,大概是祖上留下来的庇荫不太足,所以如果想要生子,得先驱邪才行。”

“驱邪?那是什么?”

“这驱邪嘛,”郭嘉侃侃而谈道,“就是将身上的邪气逼出来,然后再进行纳福的过程,只不过……”他略带犹疑地说道,“就是这个过程……一般人可能会有点……”

“嗯?说的清楚点?”

“哎,是这样的,邪气入体,”郭嘉叹了口气,说道,“会深深植入皮内,只能通过鞭抽来将邪气逼出……所以一般人宁愿背负这邪气而……”

“鞭抽?”

“是啊,”郭嘉煞有介事地说道,“最好是令夫人亲自动手。”

“噢……那倒还好了。要抽多少天?”

“大概……七七四十九天,不过如果在鞭子上抹上辣椒泡的水,然后再抽的话,七天便足以。”

燕昭一开始垂着头,然后握紧拳头,接着浑身都开始发抖。

“等等兄弟,我说,要挨鞭抽的人是我,你旁边这位抖个什么劲啊?”

“哦,她啊。”郭嘉一边笑着,一边拿胳膊肘狠狠的给了燕昭一肘子,说道,“没办法,我这个仆役平时太善良,所以一时感伤,不要介意。”

“噢……”男子将信将疑地走了。

见那男子走后,郭嘉面无表情地看向燕昭。

“对不起。”燕昭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说道,“我这回绝对不再笑了。先生,这回是上次那个把自己老婆拖出门口打的人渣吗?”

“哼,”郭嘉默认,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给我到院子里待着。”

……

赶走燕昭后,郭嘉等着下一个顾客。

“哎,少爷,您这是有远行之忧啊……”

从院子里传来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小姐,这失物的话……”

从院子传来喷水的声音。

“婆婆,您儿子并没有得什么病,只需要将他月钱克扣个几两,想必他就没那么多事了。”

这回是真真切切的响起了在院子外面也能听到的笑声。

“……稍等。”郭嘉止住了老婆婆的话语,微笑地端起了一旁的水桶,朝院内一泼,随即面色如常的坐回座位,平静地说道。“继续。”

……所以还是不住在一起的好,嗯。

【特殊的教导方式·如此穿衣】

这要说到燕昭待在戏志才身边的第一天。

“原来如此。”燕昭拎着缝制好的某贴身衣物看了半晌,“只不过,舅父,这么穿不会……露出太多吗?你看,这么样的话,随便一动就全都露出来了……真奇怪啊……”

“所以你要习惯跪坐呀。”戏志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

“噢。”燕昭点了点头。“哇,这个长长的又是什么?”

“腰封。”

“束在腰上的吗?”

“嗯。”

“哎。”燕昭好不容易歪歪扭扭的穿好了,转了几圈,感叹道,“太小了,舅父,你看,都撑不起来。”她在胸前比了比。

“是呢,”戏志才看着她想了想,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多吃点肉,好好长。”

“也确实只有这个办法了啊。”燕昭老成地叹了口气。

然后戏志才撂下一句,“好好习惯。”便离开了燕昭的房间。

“傻丫头。”确定走到她听不到的地方之后,戏志才扶着柱子哈哈大笑起来。

二十八

天蒙蒙亮了。

莫名感到一阵心悸,郭嘉睁开了眼睛,看到挂在床尾的血魔铃在晨曦的微光中仿佛环绕着一层不祥的红光。

他顿了顿,伸手取下那铃铛,古朴的铃铛在他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郭嘉忽然想起这感觉为何似曾相识了。

在颍川遇见那只异兽时,也是这种感觉。也就是说——

燕昭出事了。

他匆匆起床穿衣,带上那只铃铛,便往荀彧府上走去。

刚刚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主屋时,郭嘉便在灰蒙蒙的光线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燕昭又是谁?

“先生!”燕昭看着他,眼睛亮了一下,喊道。

“噢?”荀彧看着郭嘉,打趣道,“平时不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这会天都没亮就能看到奉孝,实在难得。”

“是呢。”燕昭点了点头,颇有同感地说道,“先生确实很难早起。”

“你们……”郭嘉揉了揉额角,他确实很难早起,因此他现在头有点痛,有点烦躁,便不再说话,径自走到燕昭面前。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被刺激的后退了一步,捂着鼻子道,“你……?”他以袖掩鼻,看到燕昭黑色的盔甲上并无血迹……黑色?

原来是血太多,凝结在盔甲上成了血垢。

“抱歉。”燕昭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本想沐浴之后再去见先生的……”

“阿昭,你对这人也太好了。”荀彧摇头叹息道。

“哪里,”燕昭正儿八经地说道,“见先生可以晚,但是军情不能。”

“军情?你做了什么?”郭嘉敏锐的发现了重点。直觉燕昭所作所为肯定与她身上的血垢脱不开关系。

“啊这个。”燕昭说道。“额,这就说来话长了……”

“哦?”郭嘉挑眉,“怎么个话长法?”

“就是……”燕昭正在组织语言的时候,忽然眼睛又是一亮,冲郭嘉背后喊道,“云哥,你来啦~”

郭嘉眉头又是一跳,云哥?

他想起燕昭之前是跟自己说过认了兄长这事,只是没想到如此凑巧,竟然还能被他碰上。

哦?他慢悠悠地转过身,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来人。

只见少年应是刚刚沐浴过,然而即使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却也难掩周身的血气,郭嘉略略皱眉,这屋子里血腥味太重,重到他以为自己身处战场之中。

“你们这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么?”他问道。

“是啊。”没想到燕昭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这位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兄长,赵云,云哥,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先生。”

“是吗,”赵云爽朗的笑了起来,跟着燕昭说道,“先生好。”

“不必跟着她叫我先生,”郭嘉慢悠悠地说道,“鄙姓郭,名嘉,直接以名相称便好。”

“噢,知道了,先生。”赵云很是干脆的说道,光明磊落一如燕昭。

……

荀彧将差点喷出喉咙的笑声硬是咽了回去,咳了咳,说道,“本想差人去叫你,不过没想到你自己跑了过来,如此倒也省事,要不要猜猜是什么事?”

“你去洗澡。”郭嘉没搭理他,而是转头对燕昭说道,“脏成那个样子像什么。”

“先生先猜猜什么事。”燕昭却不走,饶有兴趣的催郭嘉道。

“还有什么事,”郭嘉抱着双手,说道,“你本就是为了黄巾才出去的,此番骤然悄悄赶回,除了黄巾那边出了情况之外,我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了。”

“这是肯定的。”燕昭不满道,“先生再猜猜嘛。”

“再有嘛……”郭嘉想了想,说道,“他们是想做什么小动作,比如偷袭东郡?”

“先生真聪明~”燕昭抱着双臂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

“想必是难得聪明了一回,混到他们其中,结果又被发现了,所以不得不一路打出来,”郭嘉似笑非笑地说道,“然而非常可惜,对面的人非常多,非常多,多到……”他抚上燕昭沾着泥土和血垢的脸,说道,“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在赵兄的帮助下,才侥幸逃脱,是不是?”

“诶?”赵云想了想,说道,“我尚未有字,应该比兄台小……”

“噢,那就赵弟。”郭嘉飞快的改口道。

“……”燕昭瞄了他一眼,“先生……为何生气?”

“阿昭,告诉我,”郭嘉问道,“戏公一开始给你的命令为何?”

“探查东平动向。”燕昭说道。

“那你又做了些什么?”郭嘉又问道。

“额……”燕昭目光游弋了一下,“我跑到东郡来了。”

“你可想过若情报未达,是个什么后果?”郭嘉问道。

“噢,这个不用担心,”燕昭说道,“我在东平放了一把火,之前已有暗哨在旁边,看到火光自然会回去传递消息。”

“你又怎知有暗哨?”郭嘉冷笑道。

“我看到了。”燕昭坚持道。“他们藏的老实说其实挺好发现的。”

“……”不,其实所谓暗哨是因为不好发现才叫暗哨的。

然而郭嘉自有郭嘉的办法。他说道,“你就没想过那些暗哨全都回不去?”

“诶?”燕昭说道,“那他们不早就被杀了嘛。”

“……噗。”赵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舅父原本只是让我探查东平情况,”燕昭说道,“而东平那般模样,舅父纵然不知具体,看到火焰情报也应该能推测出大概,然而他们准备偷袭东郡却刻不容缓,我担心先……东郡有失,所以便一路赶了回来。”她笑了笑,说道,“如今先生无恙,我便放心……”

话音未落,她便倒了下去。

“昭妹!”赵云一惊,正想上前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人抢先了一步,将倒下去的燕昭接到了怀里。

“……真是个傻瓜。”郭嘉心下震荡,先于所有人将燕昭抱在怀里。“文若,她这是累的,烦请……”

“嗯。”荀彧点了点头,说道,“我叫人来。”

很快便有侍女接过燕昭,将她抱去沐浴了。

而那混杂着泥土与血,携带着一路赶过来的风尘味道却仿佛仍然残留在郭嘉指尖一般,久久不散。

他叹了口气。

“哈,普天之下,”荀彧不由得打趣道,“能让奉孝你露出如此神情的人,大概也只有阿昭。”

“乱来一气。”郭嘉摇了摇头,“这回是她好运,遇到了赵弟,否则到底如何,仍未可知。”

“宽心。”荀彧安慰道,“想想阿昭也是担心你。”

“是啊,”赵云说道,“昭妹她之前走的时候就说要去看看先生你呢。”

“呵,你们也别急着为她说好话,”郭嘉冷笑一声,“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她也不能保证每回便都是如此,只有这个性子必须纠正过来,否则未来肯定会出事。”

郭嘉的担心不无道理,没有人能确保自己一直是这么好运,就算是燕昭也不能。而战场上一旦判断失误,便会从临机应变成为刚愎自用,而不听话的将领,宛若一把不好使的尖刀——

下场有且只有一个。

郭嘉的话语令在场众人沉默下来,荀彧点了点头,说道,“奉孝说的是,不过现在操心也无济于事,我们是不是能说点正事?”

郭嘉想了想,说道,“他们既然准备联黑山打东郡,这时候应该在跟黑山军取得联络才是,在联盟结成前,我方援军随时会到,他们不会冒着腹背受敌的危险以卵击石。”

“一旦他们形成联盟,黑山军从侧面袭击这里,到时候可就难说了。”荀彧说道。“守城兵力只余三百,抗击黄巾绰绰有余,然而对上黑山军毫无胜算。”

“所以现在便要赌一赌,”郭嘉说道,“赌援军和黑山哪个先到,表面上是这样。”

“实际上呢?”荀彧说道,“你认为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少则半天,多则一天。”郭嘉说道。

“这么快?”赵云不可置信地说道。

“如果对方说出阿昭的存在,”郭嘉说道,“说服张燕是必然,黑山与袁绍不合,而主公反之,就算不是为了东郡,为这一箭之仇,张燕都不会放过。半天是他用以整军的时间,一天是加上黄巾之后的时间。”

“确实如此。”荀彧说道,“我已传令下去,全城戒严,只是以城中人手……不知这位小友,可有意助我等一臂之力?”

赵云眼前一亮。

他在家守孝三年,时局动荡自不必说,正当他收到消息,准备仍去投奔公孙瓒时,路过东郡,意外看到燕昭被困便出手相助,却没想到迎来了这么一个机遇。

没错,机遇。

乱世之中,谋士可以凭借奇谋便一举成名,然而将军却不能,想要成为将军,除开家世,便只能先从小兵做起,再逐步往上爬,直到身兼人望与军队,才能堪当将军大任。

守住东郡。

守护与杀戮,从来是前者更得人心。

一旦守住,不仅会受到百姓好评,更是会被主君高看一眼,作为生涯中的第一件功勋,可以说再合适不过。

这样的机遇从来可遇不可求。

而且他是赵云,即使此举不能为他带来什么,为了燕昭,为了城中无辜的百姓,他也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荀彧已经抛出了橄榄枝。

“云自当义不容辞。”赵云正色道。

“我有一事,望赵弟为我解惑。”郭嘉忽然说道。

“何事?”赵云问道。

郭嘉记挂着那异兽之事,说道,“君见到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模样?”

“脸上带着面具,”赵云回忆了下,说道,“身穿玄甲,就跟之前一样。可有奇怪之处?”

“既然脸上带着面具,君又是如何认出她来?”郭嘉问道。

“噢,原来先生想问的是这件事。”赵云说道,“说来也巧,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是穿着那套盔甲的模样。只不过……”他陷入了沉吟,最终慎重地说道,“刚见到我的时候,还想攻击我,可是却因伤势太重作罢,于是我便把她捡回去了。”他顿了顿,说道,“只不过不知是不是我错觉,当时仿佛看到她周身有某种黑气环绕,跟醒来后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_(:з」∠)_哎……被人气到胃疼,结果又拖到现在才更新qwq给大家比个心心,睡觉睡觉……

二十九

赵云口中的燕昭,郭嘉并不陌生。

毕竟燕昭这个人太过简单,太好看透,以至于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对劲,都能被迅速的察觉出来。

所以哪怕只有一次,那样的燕昭也足够郭嘉记忆犹新了。

“……”郭嘉顿了顿,说道,“你还记得那时的细节吗?”

“噢,记得的。”赵云说道,“那会正好去山上打猎……”

赵云刚刚踏入山林时,便察觉到不对劲。

平时正常的山林中,人声稀少,不过却有鸟兽啼鸣,也不觉得太过安静,然而那回却不同,赵云往山林深处走了好几里,也没看到有任何鸟兽的影子。

他心下诧异,便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往更深处走去,走了不知道多远,他在周围的树木上发现了被刀劈过的痕迹。

“在那时便感到有些不对劲,”赵云说道,“那些被劈过的树上仿佛都有黑气散出,我以为是我的错觉,直到看到了昭妹。”

赵云循着树木上的痕迹往里走去,黑气越来越盛,在那其中的最深处,他看到了黑气的来源。

穿着一身玄甲的女孩站在仿佛被台风肆虐过的中央,手持盾刀,一双眼睛黑中隐隐泛着红光,冷冷地看着他。

“这位姑娘……”赵云愕然地看着这一切,女孩身上有多处深可见骨的爪痕,像是受伤的时间过久,在伤口处凝结成暗色的血垢。

由此看来,此地像是有过什么凶猛的野兽,而这女孩跟那猛兽有过一番搏斗,后来变成了这样。

赵云忌惮那不知道死了没有的兽,小心翼翼的靠近女孩,将她打晕带走了。

“事情就是这样。”赵云结束了叙述,说道。“所幸她那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然云不可能如此轻易便得手。”

“……”郭嘉陷入沉思,随即恍然,“原来如此。”

赵云的叙述令最后一块拼图得以拼上,郭嘉整理了一下,开口说道,“既然你是她义兄,那么告知你也无妨,燕昭那孩子出生苦寒之地,过去多经屠戮之苦,好容易逃了出来,却被那些被杀之人的怨气所凝结而成的异兽追逐,一旦燕昭自己神志不清,或者身受重伤,遭遇刺激,便会被那怨气侵袭,从而性情大变,极具攻击性。”

“原来如此。”赵云点点头。“有什么办法可以根绝那东西吗?”

“不知道。”郭嘉说道,“眼下没有有效的办法,只能令她远离这些……不过,”他叹了口气,“她却仿佛是为战场而生一般。”

是的,从燕昭这回的行动上来看,哪怕仅仅凭借直觉,燕昭都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平时再如何温厚率直,一旦到了战场之上,从刺探消息,到火攻扰敌,混入敌营,干脆果决,冷静细致,即使最后暴露也临危不乱,杀出重围,便是赵云也不能说能比她做的更好。

有些人天生便适合出谋划策,如戏志才,如郭嘉,而有些人却天生便适合在战场上驰骋,比如赵云,比如燕昭。

如果因为异兽便将她驱逐于战场之外,何等可惜。

“奉孝,”荀彧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说道,“她恢复过来要多久?”

“她上回累到如此境界,”郭嘉想了想,说道,“足足睡了半天才恢复过来。”

“若没睡够便出来会如何?”荀彧问道。

“不清楚。”郭嘉说道。

“哎……”荀彧叹了口气,说道。“如此,我们可得希望黄巾能来的慢些了。”

“但愿如此,”郭嘉说道,“不过……”

话音未落,从城郊处便传来了喊打喊杀之声。

众人神色一凛,果如郭嘉所说,最快半日,最慢一日,黄巾便来了。

“距离半日还有一些时辰,”荀彧皱眉道,“他们为什么如此快?”

“想必是阿昭引起了他们的忌惮。”郭嘉苦笑道。

“我去组织守城,”荀彧说道,“赵兄弟,且随我来。”

“是。”赵云点点头。

血魔铃静默的挂在自己腰间,郭嘉担心燕昭,还是去找她了。

且说黄巾这边。

黄巾当然不止燕昭所看到的这般规模。再怎么说,燕昭上船的时候,黄巾已经偷渡了好几拨了,她所见到的只不过是范仁没来得及安排去处的最后几批黄巾罢了。

然而即使只有最后几批,黄巾的规模也有几百近千人,而这么一批人一拥而上,却连两个人都拦不住,最后不仅只能眼睁睁看两人扬长而去,自己还损失了近半的人。

一旦想起这事,范仁就恨的咬牙切齿,巴不得能将燕昭碎尸万段。因此,给黑山军送去的信里对燕昭的厉害之处浓墨重彩的强调了一番,他知道黑山军统领张燕不仅骁勇善战,而且还是一个好战之人,如果知道这燕昭有多厉害,肯定会兴起与她一战的心思,他也许没兴趣帮助黄巾,不过却肯定有兴趣去找燕昭打架。这么一来——

不出半日,黑山必定出兵,攻打东郡!

而自己藏在暗处的另一支黄巾也正好修整完毕,可以与黑山并做一处,围攻东郡。

范仁的算盘打的很精,果不其然,信送达到黑山军之后没过多久,张燕的回信便传了过来。

自古英雄都有一种身在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张燕统领黑山军多年,自然也不例外,见范仁信里吹得煞有介事,不禁来了兴致。

不仅如此,他甚至单枪匹马便来到黄巾的大本营来见范仁。

“那少年真如君所言,”张燕久经沙场,一开始是完全不信的,直到手下探子来报,黄巾真的损失惨重之后,才对范仁信里所言信了八分。然而此事却太过离奇,令他虽然不能不信,却还是有些怀疑,所以索性自行来到黄巾本营一探究竟。“单枪匹马,便令你们损失至此?”

“大统领亲眼所见。”范仁看了眼尸首堆起来的山,说道,“便是苦肉计,某也不会用我黄巾这么多兄弟来换大统领一句话。”

“哈。”张燕笑了一声,“确实,若你是这种人,某也不会与你结盟。看来那少年果然厉害……不过我还听说,那时候跟她一起冲出去的还有一人?”

“是,”范仁说道,“还有一名男子,从未听说过他,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们一开始本已将那少年围困其中,马上便可擒获,若不是那男子意外出现,从外打破我等防线,也不会被那小子抓到可乘之机逃脱!”

这事想起来就恨,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范仁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以,你提起张某的兴致了。”张燕说道。“两个时辰后,攻打东郡。”

“多谢大统领慷慨相助。”范仁立刻感激道。

“相助?”张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先生是不是有些误会?这东郡谁打下来便是谁的,难不成先生以为某会将东郡拱手相让不成?”

“呵呵,”范仁笑道,“统领此言差矣,黄巾与黑山只是同盟,然而我方精锐尚在……不知统领是否敢跟在下做个赌注?”

“什么赌注?”张燕想了想,问道。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范仁说道,“谁先抓到了东郡主事,这东郡便归谁,如何?”

“哈哈,好!”张燕大笑一声。“一言为定!”

要说他手上这几万精兵,还拿不下一个小小东郡主事,他自然是不信的,因此他答应的很爽快,说完之后便策马离去了。

“先生,这……”一旁作壁上观了很久的卞喜此刻才敢出声,战战兢兢地问道,“这要如何……”

“如何?”范仁哼了一声,“真以为他黑山人多势众便能搞定东郡?只不过是替我黄巾挡箭的盾牌一块罢了!”

“哈哈,先生果然妙人也!”卞喜想明白过来,开怀大笑道。

“大人还在等什么?”范仁说道,“立刻整军,待黑山吸引了大部分守军之后,我等趁机入城!”

“说的是啊!”卞喜说道,“来,弟兄们,我们走!”

张燕果然守信,两个时辰后,挥军东郡,直面东郡守军。

与此同时,范仁带领的黄巾也潜入了城里。

荀彧家里不缺钱,因此他住的地方也不算小,郭嘉找到燕昭时,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也许是听到了将要打仗的消息,没等给燕昭擦干净,侍女们便纷纷逃走了,打湿好的布巾被扔在一边,对此毫无所觉的女孩依旧沉睡着。

小猪吗。郭嘉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却无法忽视看到燕昭安好的时候从心底涌上来的安心感,他捡起布巾,细细地擦起了燕昭的脸。

这边燕昭睡得正香,感到脸上一凉,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时,却猛然瞪大——

在郭嘉看不到的背后,有一枚偷袭的弩.箭正冲他而来!

燕昭大惊,猛然从睡意中清醒,想将郭嘉推开,然而身体实在过于沉重,甚至无法挪动半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燕昭绝望之际,忽然感到心跳快了一分。

她想起在久远前,自己被那尸人弄的精疲力竭之时,也是这样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戾气,令她终于能移动自己身体,伸出手在最后一刻将郭嘉挡住。

然而还是晚了。

那枚箭矢避过了她,直接伤到了郭嘉,而燕昭只来得及将他推离寸许,避过了最关键的部位。

在听到郭嘉闷哼的那一瞬间,燕昭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什么在她脑内‘啪’的一声崩断了。

“先生……”她颤抖地唤道,“先生……”

心脏越发不受控制地跳动着,如果郭嘉此刻还醒着的话,便能看到之前袭击燕昭的那股不祥之气此刻如同找到了归处一般疯狂往燕昭身上涌去。

“哈哈哈哈哈哈……”燕昭发出一阵不明的笑声,“燕昭啊燕昭,你可真是,没用啊。”

她这般反应,暗杀者以为郭嘉已死,正欲离去之时,却感到喉头一阵猩甜,不可置信的死去了。

陌刀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受怨气影响,完全黑化的燕昭双目赤红,几道血光闪过,来袭的敌军尽皆毙于刀下。

“这复仇的滋味,”她弯着嘴角,冷冷地笑道,“当真是久违了。”作者有话要说:燕·黑化·攻气爆表·战力爆表·昭登场!郭嘉没死,真的没死!只不过伤重晕了过去而已,会被救回来的!今天生日再度被拉出去浪了一天_(:з」∠)_最后一句……是燕昭受到身体本身的影响……苍云嘛……是……

三十

仿佛做了一个十分漫长的噩梦,郭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肩膀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钝痛,稍稍一动便痛的刻骨。

我这是……

郭嘉按着额头,过了好一会,记忆才慢慢开始复苏。

想起来了,他之前中了一箭,然后便失去了意识,直到现在。

“奉孝,你醒了?”

在郭嘉还懵着的时候,荀彧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身上的衣服仿佛好几天没洗了一样皱巴巴的,他本是爱洁之人,然而此时此刻却像完全没注意到一样,看着郭嘉欣喜地说道,“太好了,看来是没事了。”

“发生了什么?”郭嘉愣了愣,问道。“阿昭呢?”

“……”荀彧顿了顿,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说道,“阿昭她……失踪了。”

郭嘉的头一跳一跳的疼了起来,“文若,我要听实话。”

“黑山与黄巾联军,”赵云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模样比荀彧更凄惨,由于是主力,他身上甚至还有许多来自敌人的血迹,随着时间凝固发暗。“昭妹孤身深入敌营,直到大军撤退之后也并未回来。”

他和荀彧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看上去这段时间没少在外奔波,相比之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郭嘉反而是三人中最整洁的。

什么?!

郭嘉眼前黑了黑,他皱眉说道,“阿昭不可能投靠敌营,有什么线索吗?”

“有。”荀彧说道,“在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伤口被处理过,并且身边有一块被虫蛀了的木头,应当是阿昭做的。”

“咳咳……”郭嘉闻言,思索着燕昭的意思,然而他现在本就伤重,还未思考出一个结果,头便又钻心地疼了起来。

“你先休息。”荀彧见状,安慰道,“要知道你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我们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我……咳咳……睡了多久?”郭嘉却不理会,勉力问道。

“三天。”荀彧说道。

“这段时间……没有来袭?”郭嘉又问道。

“嗯。”荀彧点了点头。“只不过也没有援军……使君正在会战,无暇分散兵力。”

他想到的事情,郭嘉也想到了,他冲荀彧摇了摇头,说道,“我明白了。”

“阿昭如何?”荀彧问道。

“咳咳……”重伤未愈的身体心力本就不如没受伤时,郭嘉每次动脑都要伴随一阵赛过一阵的疼痛,他忍着那痛说道,“她……身在敌营。”他定了定神,待疼痛散去一些之后才道,“需要帮手。”

“原来如此。”荀彧也明白了,“可是我无法脱身,你又是这副样子,可怎生是好?”

“……还有一个。”郭嘉说道,“文若,给我纸笔。”

“你要给他写信?”荀彧猜到郭嘉的想法,说道。

“如果是平时的燕昭,”郭嘉接过纸笔,说道,“她必定不会做出如此举动,一定发生了什么,如果她处于那种状态的话,这世上除了我之外能够阻止她的人就只有他了……咳咳!”

将信写完之后,郭嘉便再度力竭,睡了过去。

“他是谁?”赵云问道。

“是……”荀彧想了想,说道,“我们的一个同乡。”

“噢。”赵云点了点头,“他有办法把昭妹唤回来么?”

“谁知道呢……”荀彧叹了口气。

不同于在燕昭黑化前便昏死过去的郭嘉,他们亲眼见证了黑化的燕昭所作所为,并且……由衷的感到畏惧。

战场向来是充斥着火与硝烟的地方。然而即使如此,从某个方向传出的味道也着实太过浓烈,引人注目了。

那便是燕昭所在的方向。

目之所及,是一片红色。

分山劲中的伤害招式有很多种,大多以刚劲为主,故而多为直接伤害,眩晕,推远等效果,然而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招式可以给敌人挂上不断掉血的de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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