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安怀里圈着苏禾,褐眸看着她,低声道:“这半年里孤日日在等阿禾醒来,寝食难安,如今便让孤抱抱你,可好?”
“额…”
苏禾与他对视着,下意识蹙眉,可是对于她来说,这太子就是个陌生人,还需要些时间缓冲她已经嫁人的这个事实。
见她蹙眉,段鹤安还是缓缓松开,眸色黯然下来,“是孤太高兴了。”
他突然的情绪低落,让苏禾一愣,抱了下这个大家伙的宽厚肩膀,想了想,安慰道:“那个…我会适应殿下的。”
这男人是个大家伙,又高又大的,方才进来时,苏禾心里惊到,且不说长相温不温和,要是打起架肯定是没几个能打过。
苏禾暗自盘算起来,这可是大沧的太子殿下,要顺着他来,若是她以后她被人欺负,有他撑腰不是。
宫女岚儿这时端了红枣粥来。
段鹤安神色温和地将粥接在手中,他轻瞥一眼苏禾,是闻到食香了,她盯着他手里这粥。
他细细思量着,如今阿禾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是住在小破院的苏家五小姐。
大沧皇朝多数好淡雅女子,偏偏苏禾生得艳丽,天生带着股妖媚,苏家主母更是不喜,便将她移到无人问津的破院里。
可他段鹤安是个怪人,在人海中匆匆一瞥她那容颜,一袭红衣,美艳至极,惹他过目难忘。
那时不知她姓甚名谁,便心念上了,以至于后来沉溺。
可惜阿禾欢喜的人不是他,在发生那件事后,更是抵触他,始终不愿接受他。
如今苏禾失忆……
段鹤安看着她的容颜,轻轻一笑。
那就是重新开始,那段记忆失了便无须找回,反正她那记忆里也不爱他。
苏禾见段鹤安迟迟不将粥递给她,轻蹙眉头,虽然不满,但她也不好说。
段鹤安盛着一匙粥,递在她唇边。
苏禾抿了下唇,道:“我可以自己吃的。”
说罢,便把纤手小心翼翼地伸过来,想接过红枣粥。
段鹤安捏着碗底移开,“有些烫,阿禾刚转醒,手尚不利索。”
苏禾只好垂下手,瞧着他喂来的粥一口喝下。
嗯,枣甜味。
“下次可以吃瘦肉粥吗。”
她是真的很久没吃肉了。
段鹤安轻笑:“无须下次,这就让人换一碗来。”
“不不用,这个我也喜欢。”苏禾忙拦下,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好。”段鹤安问道。
苏禾也不发牢骚了将粥喝完,吃饱后身子暖了不少,她看着不远处的暖炉,不愧是东宫,这么冷的天,屋子里都暖堂堂的。
这话可不能说出来,不然眼前这太子定觉得她没见识。
苏禾看着他玄袍冒着湿气,是外来的霜雪都快干了,“外面雪很大吗,我听刘公公说殿下不是不在京城吗?”
段鹤安将空碗放下,回道:“正巧今日归来,便听阿禾醒来,孤很欢喜,才未去换衣装。”
话刚落下,又宫女端来煎好的药,闻着那散着苦味的药,苏禾深蹙眉头,一看就不好喝。
但着了病喝药是天经地义,快速将药喝完。
放下碗时,苏禾苦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段鹤安低笑着将蜜饯喂到她嘴里,在她昏迷的半年里,多数都是他亲自喂食的。
见他的动作熟练,苏禾含着蜜饯,轻声问道:“之前我们很恩爱吗。”
段鹤安微顿,笑意浓了几分。
谎道:“是的,很恩爱啊。”
苏禾怔然,凝视着他双眼。
那她的心应会记得他,为何没有一点感觉。
……
匆匆几日大雪,由于走动困难,苏禾只能趴在卧榻歇息,时不时让宫女扶着在房间里行走。
苏禾学着适应如今的一切,她这副虚弱无力的身子,还有那东宫太子。
太子殿下似乎挺繁忙,虽然他常来她的寝殿,但每次都携带着公务来陪她,苏禾看得出来,他很繁忙。
其实她真的不需要陪,倒还有点像她在陪太子办公,还极其不认真那种,因为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睡觉打盹。
苏禾也在东宫听了不少事,大致知道自己以前的事,从长玉阶上不慎跌落陷入昏迷,醒来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年方十八,已不再是豆蔻年华,加上昏迷半年的时间,她嫁给太子快两年了,这突然从黄花闺女到嫁为人妇的转变,苏禾缓了好久。
照太子的话来说他们是对恩爱夫妻。
岚儿说当初太子不顾众朝臣的反对,与林家的婚约作罢,然后立她为太子妃。
怎么听都是美满故事。
可苏禾隐隐觉得这是个挤走未婚妻,飞上枝头的故事,那林丞相家千金得记恨她。
苏禾看向不远处的铜镜,容颜艳丽,鼻梁点痣,这脸没到让太子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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