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失忆,那么今时她多大了?
她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嫁人了,还嫁给了太子……额,嫁的这么好!
这不对,太子与丞相家千金自幼有婚约,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一个无名庶女而已。
苏禾正在发愣思索时,刘桂将李御医领出了房间,交待他勿将转醒之事泄露出去,便递了银钱在李御医手里。
不能让一些闲杂人等扰了东宫的清净,这也是太子之前的吩咐。
送走李御医之后,宫女正喂苏禾喝端来的第三碗参汤,实不相瞒她饿了,像是好久好久没吃东西。
刘桂心中微喜,能醒来便好,醒来便是喜事。
留下宫女伺候,他退出寝殿,宫外的鹅毛飘雪还未停歇。
太子殿下赶往辽国已有一段时日,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
刘桂哆嗦着刚一转身,便有太监来传:“殿下回京了。”
……
一碗汤很快便被苏禾喝完,她以前没过参汤,但闻着味,也知是好东西,但是一些汤汤水水的那里够她填肚子。
站在身旁的是方才那个宫女,询问之后得知,她叫岚儿,长得容颜清秀,小巧玲珑的。
苏禾大不习惯有人伺候着,奈何自己四肢无力,难以动弹,只好与岚儿问道:“可否再要点吃食,我还饿得紧。”
他们皇宫里富得流油,不知能不能吃到肉,哪像她那没人来的小破院,什么都没有。
岚儿见苏禾问,连忙笑道:“奴婢这就去让膳房给太子妃煮碗红枣粥来,补补血气。”
苏禾忙拉住她道:“没有米饭吗?”
来盘红烧肉什么的。
突如其来太子妃身份她还不适应,苏禾都觉得挺不好意思。
岚儿回道:“御医方才交待了,太子妃娘娘醒来这几日只能吃流食。”
“……”苏禾松了手,有些失落。
正在此时,寝殿外忽然来了一个人。
他身形修长,满身霜雪,还未来得及脱去肩上深紫貂皮大氅,生得剑眉星目,温润清隽,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褐眸直视着苏禾,毫不避讳。
苏禾哽了下喉,这个人她不认识,便匆匆下了定论。
宫女岚儿见到人,神色一喜,福身行礼道:“殿下好。”
苏禾歪了下头,“太子……”
她那没见过面的丈夫,这不是说不在京城吗?
只见那太子举步踏入,他眸色中几分激动,挥手让岚儿退下。
苏禾则与他对视着,搓搓手指,轻声道:“殿下好,我也站不起来,就不行礼了可好。”
兴许是刚从昏睡中醒来,她声线里带着些许柔哑,软糯糯的。
段鹤安呼吸微促,难忍泛起波澜的情绪,一时哑口,喉间哽住,只能道了个“好”字。
刚回京听到这个消息,甩下未尽的公务,便赶来东宫,也未整理衣装。
眼前的苏禾,着了件白色里衣,身躯越显削瘦,看出她有些局促。
半年之久,她终于从昏迷中清醒。
段鹤安带着从外面来的寒气,走了两步后却又怕染到她,便将大氅脱下放于梨花椅上。
苏禾默默地瞧着他,方才她也有问宫女岚儿,她和太子关系如何,岚儿支支吾吾地道了四个字:相敬如宾。
这个词,惹人深思。
苏禾在她四年前的记忆中,寻找着这位太子的痕迹,只记得与林丞相家的千金才是御上钦定的一对,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她成了所谓的太子妃。
但京城传言,太子喜怒无常,性情肃正,却长了张笑唇,人皆道他是笑面老虎。
将目光锁在他薄唇上,嗯……果真如传言中那般唇角是微扬的。
苏禾便瞧着他缓缓走来,看似温尔儒雅却不知是善是恶。
段鹤安站于卧榻旁,墨发上霜雪融后,发间微湿,渐渐平复心情,声线轻颤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禾眨了下眼,回道:“我记得我叫苏禾啊,是国公府的五小姐。”
见段鹤安下意识轻低了下眉,苏禾说到尾语时声线渐细下来,她自来谨小慎微,看人脸色过活。
段鹤安眉目缓和,温和道:“孤是说你不记得孤了…也包括他?”
来时便听刘桂说了苏禾的情况。
她失忆了。
可他想再自行确认一遍。
苏禾露出几分难色,道:“对不起,他是谁?”
听言,段鹤安勾起唇,眉眼弯弯。
顿默片刻,解释道:“是阿禾养过的狗儿,不过后来死掉了,阿禾难过了很久,还冷落孤很久。”
苏禾细声喃喃道:“我连自己都吃不饱,还养起得狗了?”
段鹤安将她一把拉过来,揽入怀中道:“不记得没关系,醒来就好。”
突然额头靠到一堵坚硬的胸膛,苏禾愣住,腰间被他扣得紧。
京城礼教森严,男女有别,这样不妥?
她还是第一次被个男人抱着,再说了,他衣服上还带着丝凉意。
苏禾忙掰着段鹤安的手臂,“这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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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无脑小甜文。
你要考究你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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