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察觉他没有一点消去的迹象,反而愈加厉害,搂着她的手心也汗涔涔的。
她迟疑半晌,突然间转过身来环抱住他的腰身,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你是不是难受……我,听说这样忍着不好的。”
娇香的身躯软软扑进怀里,谢远琮喉结滚动几许,手臂下意识收紧了些。只一想到他留下的那些罪状,却仍是未动。
“你睡你的。”
嗳,这人听不懂么。纪初苓拿指尖戳了戳他胸膛:“我是说,我没事了,你……”
她尚不知自己点了火。
话未说完,眼前却已是天旋地转,谢远琮箍着她手同她咬耳朵:“苓苓,这可是你撩拨的……”
“远琮?”这突如其来的,她声儿都颤了颤。但很快纪初苓就恨不得想捏死自己了。
骤起乍落中,纪初苓总算明白他昨夜已是足够怜惜她了……她又悔了一回。
乖乖睡着等天亮不成吗?为何这般好心要去心疼他,她这算不算以身饲虎?纪初苓就在分不清是对自己还是对他的心疼之中,渐醒渐昏。
再醒时天光大亮。
身上床铺都早已收拾妥当,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可见纪初苓这一觉睡得有多死。
谢远琮正在替她上药,见她醒了,笑着凑上来吻了吻她的嘴角。
一脸餍足。
纪初苓回赠他一记白眼。然而瞥见外头天色时,忽猛得一坐而起,这一动扯到酸痛处,又差点倒回去。
“什么时辰了?”
这一早可是要去敬公婆茶的啊。
谢远琮扶稳她,继续替她上完最后几处道:“无妨,让爹娘等等,反正他们闲着也无事。”
纪初苓听了直想一头闷死了事,敬茶都能迟,这谁还不知是什么原因!她都不用出房门见人了。
她埋怨了谢远琮一通,催促着赶紧,一起身衾被落下,才发觉里头空落落的,又赶忙钻了回去。
她才醒,乌发柔顺的披散,眼边还有道没擦去的泪印子,鼓气嗔骂的模样在他眼里只有娇软妩媚,谢远琮笑着将人连被子一起捞了出来放在腿上,心想她骂他还是挺有力气的,当是无碍了。
“是为夫的不是。我这就替你梳妆。”
谢远琮梳发的本事她是领教过的,弄不好不说,还耽误时辰。
纪初苓推搡:“不必了,你把秋露给我叫进来。”
嫌弃的太明显了,谢远琮心头呕了口血。
说起丫鬟,纪初苓之前就有疑惑,这会才有空问:“说来,那个如意……”
谢远琮指间缠着她的发丝道:“如意,特地挑了放你身边的丫头。一个可够?我见你贴身跟着的丫鬟只秋露一人,想来你不喜欢身边太多下人围着,所以就只挑了如意。不够就再给你安排几个?”
“不必了。”她确实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围着。
谢远琮想了想,又叮嘱道:“若平时我不在,有什么事可找钟景。他该知道的都知道。”
她诧异看他一眼。该知道的,也就是说……
那说明钟景确是他完全可信的心腹了。纪初苓想,怪不得一开始钟景见了她就那般殷勤奇奇怪怪的呢。
谢远琮玩过她的发开始玩她的指,纪初苓见他是没打算停了,赶紧上手抵了他的脸推他。
“还敬不敬茶了!”
小侯爷最后仍是被赶出了屋,换了秋露如意进去伺候。
他看看时辰确实不早。心想谁让爹昨儿趴人房顶的,新媳妇敬茶晾他一晾也是应当的。
娘一早起来却等不来人,再听身边人一“多嘴”,爹自然要挨上一番训。
苓苓梳妆还需一会,且就让他被数落着。
纪初苓由两人伺候着换衣,才发觉身上痕迹遍布。秋露都不敢明眼看。待穿戴好了,一瞧铜镜里头,颈上竟还露了大片出来,气得她直想再咬他一口。
如意瞧了,去挑了件领上缀了圈银丝绒毛的披斗来:“今日天又转凉了,少夫人多披一件,若着了凉爷该怪奴婢们了。”
纪初苓穿上后见一圈毛领正好把那些全给遮了,才松了口气。
随了谢远琮去敬茶时,侯夫人笑逐颜开的,边上的镇安侯却一直神色恹恹,有气无力,到接茶时才展眉笑了笑。
若不是她早就知道侯爷性子,还以为他又不待见自己呢。
纪初苓敬了两位茶,心里还纳闷,难不成是昨儿被夫君赶跑了的缘故,不开心呢?
92.不是他
“少夫人,这些搁哪呢?”
如意捧了两个巴掌大的小泥盆问,然后顺着纪初苓所指放置在了某处。
秋露则在打理另一处,陈嬷嬷跟谢远琮指给她的吴嬷嬷也在忙活,屋子里头有些热闹。
纪初苓手里展了副画,正是之前生辰纪郴给她的那幅。她巡视一圈,眼见妆台边上合适,便让秋露也往墙上挂去。上头雕的铃铛叮叮脆脆的响,很是悦耳。
虽说她其实也没从琳琅院里多带些什么来,但想着既然无事,便趁着空取出来安置安置。
反正谢远琮这会也不在,忙活起来也不会扰了他乱。
早上敬完茶后,他就入宫去了。按说他们这婚是皇上赐的,成亲第二日当要进宫谢恩才是。
但谢远琮昨儿说了她不必去,他自会处理。早上敬过爹娘后又让她回来歇着便是。他既说了,她又不想入宫去见皇帝,自是听他的了。
谢远琮入宫见过皇上谢了恩。虽说他成亲皇帝是许了几日假的,但既然人来了,康和帝手上正有几个要紧折子在愁,顺道就抓了人不放。
这再一出来时,时辰也已经晚了。
谢远琮看眼天色,只一想到纪初苓眼下正在家中等着,心就融作一团,脚步也快了几分。
远见宫门时,半道上蹲了一人正拾草结环拈花在逗猫。谢远琮脚步缓了一缓,后直至他身后。
“殿下。”
“哦,谢大人呐。”二皇子今日正巧刚给昭明送过话本出来,小喵喵半道瞧上了这花叫唤不停,就摘了逗上一逗,他也没想这个时辰了还能在宫里遇上谢远琮。
“对了,得先恭喜谢大人。不过怎么休假还进宫,父皇可当真离不开你。”
谢远琮谢过,只不过经了之前一些事,也不好再将眼前人当成一个只闲散爱逗猫的胖子。
首先他也是皇子。
“说来还得多谢殿下,当日特地引了我娘子去见皇上。我当时也一时冲动,才敢冒死求旨。皇上宽仁,不以为忤反开恩赐,我才能娶回我娘子。”
白猫一口叼了草环过来自己咬着玩,二皇子抱抚着站起身笑笑,憨厚之态。
谢远琮要真是一时脑热冲动还行,可偏他精着,不作无谋之举。可惜了……谢小侯爷啊,近乎没有弱点,偏被他无意中觉察对纪初苓不一般。谢远琮将纪初苓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只要一听她被父皇单独留住,指不准再做出些什么,定将引他失控。
谢远琮自是有胆跟父皇当面峙抗,甚至于有更僭越之举。被养大的狗反咬上一口,才发现是条不忠心的恶犬。父皇生恶两相较量,这棘手的心腹重臣能被撕掉一层皮去。
但他也没料到最终竟会是这样的走势,父皇竟直接就对纪初苓放了手。帝心难测难料,主要还是谢远琮定早暗中做了排布。不愧是当重视之人。
不过也非全然无用,有忌惮便有掣肘,且行且看。
“谢大人莫提了。那日真是一时疏忽了,混淆了屋子,忘记父皇当时请在那了。否则如何也不会让纪姑娘前去啊。”
谢远琮淡笑不知信或不信,道:“不论如何也当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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