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会叫人闭嘴,还会说什么?心里不舒服就应该骂出口或者喊出来,要是有知心好友诉说出来更好,不过陈夫子,嗯,你应该没有有知心好友,你这性子清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高不可攀。
没在诉说你也不喜说话,那可以喊出来,总是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渐渐形成心病很难治的,”柳青子仰起头灌了一口。
“啊……”划破空中的女声,惊起了露宿的夜鸟。
刺耳的女声刺得凤天城耳膜隐隐不舒服,凤天城忍不住瞧过去,白皙的脖颈露出优美的弧度,整张小脸仰着清爽舒畅,莹莹闪烁,如此不注意仪容仪表的女子,真是……
看来的回眸一笑,浅浅的梨涡,清澈的眼中带光,凤天城凤眸一低,不知是桂花酒香的飘来,还是其他……他闻到了一丝甜甜的味道,味道一闪而过。
“怎样,陈夫子,你要是这样喊出来,保管心里的抑郁一消而散,”柳青子嘴角挂着笑。
凤天城清冷的凤眸未往柳青子那看,“疯子。”
低低沙哑的声音,柳青子还是听见了,“疯子,我倒有时候希望我是疯子,什么也不需要想。”
她有什么好想的,仿佛有一根线牵着凤天城看去,仰头潇洒的喝下一口酒的柳青子,这女人有时候真是变化多端。
见看过来的大眼,凤天城微收回眼神。
“你有什么烦恼?”柳青子转身把手撑到墩子上看着凤天城,见凤天城唇微启,就着白瓷般的酒杯喝下去,绚丽夺目,柳青子突然感觉有点热有点渴,猛灌了一口酒。
微动的喉结,柳青子猛的收回眼神,又猛的喝了一口酒,她居然想yy凤天城,柳青子,你清醒些。
柳青子立马开口絮絮叨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烦恼,每个人都有,不管有权有钱还是穷人,穷人羡慕有钱人,有钱人羡慕有权之人,有权之人羡慕穷人的知足常乐,陈夫子,你说是不是,像我,家境不好不坏,应该无忧无虑,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人永远是贪心的。”
柳青子抬头望着渐渐被乌云遮住的月光,“人一旦有了**了就难以填满。”
淡蓝色的身影时不时动下出现在余光里,凤天城不想注意都不行,幸好这次柳青子没有什么逾越的动作,不然他不介意一掌把她拍到湖里。
“你果然是个闷葫芦,如果你有女人,你女人肯定觉得会闷死,不对,你不喜女人,怎么会有女人,你为什么不喜欢女人了,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天生的……”
这女人问题是不是太多了,凤天城凤眸冷冷扫过去。
“哈,”柳青子也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可就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忍了一会,柳青子觉得憋着好难受,见自顾自喝酒的凤天城还是忍不住开口,
“其实我不歧视你这样的,我知道有些事是自己控制不了的,我能理解,也也认同,每个人心里都有伤。”
又絮絮叨叨的话语,端着酒杯凤天城手一凝,好一会才忍住心里的一丝怒火喝下手上的酒。
头有点晕的柳青子没有察觉凤天城的变化,情不自禁看着凤天城。
涣散的视线盯久了也是有威力的,特别那偶尔一笑,让凤天城特别不舒服,凤眸冷冷扫过去想让柳青子自然而退。
见自己看过去,醉酒的一笑带着酒气拂面而来,凤天城凤眸一闪,喝多了的女人也是个麻烦。
柳青子突然想再靠近点凤天城,可一站直就感觉头晕乎乎的,“我喝酒了。”
有点自知之明,凤天城看向深幽的湖面。
噗通一声,凤天城侧过去一看,两手空空的柳青子,一瓶就喝完了,凤天城收回眼神。
靠近的灯笼,凤天城眉头一拧,这是要喝多少。
展昭看着墨青递来的酒瓶,一瓶就够了,还要喝多少。
“展小哥,”墨青见展昭没有接轻喊了一声。
展昭无奈的接过,就这一瓶,等下还来绝对不送,此刻王爷肯定有点不耐,可心里却有点任由发展的心思,似乎面对柳青子,王爷并不是如以前不耐,这就是缘分吗?
☆、糖炒栗子,凤天城
“谢谢展小哥,”柳青子接过展昭递来的酒。
凤天城余光扫到这一幕,眼一冷,柳青子不知他想什么,展昭难道不知。
如果此刻有另外一条路,他肯定已离去,唯一一条路,瞄了靠在栏上的柳青子,他不想与女人有任何接触。
心里不舒服,凤天城连续喝了酒杯。
暖光的灯光下,似乎也迷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暖暖的不再是清冷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喝的什么酒?”柳青子眼涣散的看着自饮的凤天城。
凤天城没有回答,拿起酒壶倒了一杯。
修长的手灼灼其华,柳青子已经习惯凤天城的不回答?他就是那种清冷之人,回答她反而还会奇怪。
柳青子微仰起头,“其实文章真的很听话,别看他外表不着调,其实在许多方面知道分寸,以前各种作也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力,他从小身体弱,也没有什么小伙伴,我们几个,我刚开始那几年忙,母亲身体不好,父亲不在家……”
柳青子低垂下头浅酌了一口,“我知道,他更希望的是希望母亲见到他这样,舍不得他,担忧他,这样母亲就不会离去,现在……”
微哽咽的声音,凤天城放下杯子的手一顿,她可不是她倾诉的对象。
喉结一紧,柳青子微清醒,仰起头噎回眼中的酸意,“陈夫子,你知道吗?我母亲现在只有半年之时间,这半年还特别痛苦,经常晚上痛的睡不着,我缺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文章突然这样,也许是知道无法挽回,所以想让母亲放心了,他才十岁,就要承受这些。”
柳青子又灌了一口酒,“他应该无忧无虑长大的,而不是如此,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今日之哭,可他一一承受下来。”
空空的酒壶似乎特别应景,凤天城放下手,至少他们也享受了母爱父爱。
他的母后,想到她的狠心,痛苦恶心的一幕幕,凤天城突然很想吐,胃里的翻滚再也止不住,凤天城起身捂住唇走到栏杆处。
趴在栏杆上吐的凤天城,柳青子整个又清醒了一些,“陈夫子你没事?要不要……”
阻止的手,柳青子没有再上前担忧的看着,“陈夫子是喝醉了吗?”
凤天城难受的抬起头,痛苦的凤眸一击击到柳青子心里。
一阵风拂过,凤天城鬓角掉落的发丝划过脸庞,整个人忧伤痛苦的仿佛要差一点就要掉进无边的深渊。
柳青子怔怔的看着,她突然很想了解凤天城的过去,直到凤天城转身,柳青子才回过神。
摸住自己的心,砰砰的跳,摸像自己的脸,热热的,她难道对凤天城真的动心。
灯光下青色的背影,柳青子咬了下唇,明明不可能,猛的喝了一口酒,想收回眼神却不受控制的看向凤天城。
凤天城用帕子擦掉嘴角的脏污转身,点点灯光下的柳青子,眼涣散却带着璀璨的星光,一点点洒过来。
凤天城微后退了一步,手碰到冰凉的石桌,冰凉的触感让凤天城抽回手,果然女人都是恐怖恶心的。
清冷凤眸中的厌恶让柳青子心一扎,他明明喜欢男的,自己还……喝了一口,柳青子坐上石栏,自己该清醒清醒。
坐上石栏的柳青子,凤天城知自己此刻离不开,眼望向幽深的湖,她就不怕掉进去吗?
“陈夫子,你应该没有我幸运,不然你眼中也不会有这些痛,身份高贵,也不是所有事都能解决,”柳青子一手勾着酒瓶,一手撑着是栏,晃着腿看向亭内站着的凤天城。
身份高贵,她怎么猜到的,如果刚开始出京城还有可能,可现在他已经学会伪装,顶多就是一个游历的世家子弟,凤天城看了眼醉酒的柳青子。
晃动的腿,悬空后面,凤天城觉得柳青子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你是不是担心我掉下去,”柳青子见瞧过来的凤眸高兴道。
凤天城眼一凝,收回凤眸,她掉下去更好,一干二净。
“呵,陈夫子其实你也不是如外表那样清冷,还是知道怎么关心人的,只是不知怎么表达而已?你是不是被我这可爱的模样给打动了,还是被我这颗炙热的心给打动了。”
劈头盖脸的自作多情,凤天城眉一挑,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真是第一次见。
柳青子喝完最后一口把瓶子随意一扔,“陈夫子,你就不能回一句话,要这么闷骚吗?”
闷骚,凤天城嘴一挂,还没有人如此形容他。
柳青子察觉凤天城的不满一笑,“生气了,就说了你句闷骚,你本来就是。”
酒气涌上,柳青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嗝,一打身体微失去平衡微倾斜。
凤天城余光清冷的看着这一幕,原本不出意外柳青子挥掉下去,可柳青子却双手迅速抓住石栏。
“呵,我已经掉过两次了,俗话说事不过三,”柳青子笑道。
得意洋洋的小脸,掉过两次居然还不知长记性,还作,凤天城对于这样的柳青子有点无语。
“你说我厉害吗?”柳青子笑嘻嘻道,“这次终于没有掉下去了,你不知这水有多冷,你要不掉下去试试,你肯定能感受那透心凉的凉…,那简直……”
噗通一声,凤天城嘴一凝,随后微翘,多行不义必自毙,见跑来的丫鬟,凤天城靠后。
“小姐,”墨青立马跑到柳青子掉落的地方伸出手。
冰冷的凉水劈头盖脸的涌来,柳青子酒醒了,扑腾的站起身。
一阵风吹来柳青子一个冷颤,真冷,她刚刚说什么?说自己绝对不会掉下去,手一松,自己就一个后翻,眼不由越过石栏看向凤天城。
亭中悠然自得似乎心情好的凤天城,是因为自己掉下来了吗?就是会看戏的闷骚龟毛男。
柳青子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还是回去泡个热水澡,早点睡,不然明日染风寒还得了。伸手握住墨青的手爬上。
湿漉漉的衣裳紧贴,凤身材一般,凤天城收回眼神,倒是落汤鸡的柳青子,嗯,看着特别舒服。
一路蜿蜒的水渍,呵,叫她自己作。
“守株待兔吗?”柳青子百赖无聊的撑着头自言自语,“可凤天城不是蠢兔子,不会主动跳到她碗里来。”
抬头望着如鱼鳞般白云,白云后是蓝得透彻的天空,现在空气就是好。
凤天城一回来就见仰着小脸一脸享受的柳青子。
凤天城抬头瞄了眼,有什么好享受的,不过她就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女子。
柳青子睁开眼就见一身紫袍回来的凤天城,咦,今日这么早,是今日朝廷没有什么事。
“王爷,”柳青子极力挥着手,就算他再不愿看自己,自己飞舞的丝带总会被他余光扫到。
大红色的丝带引人夺目,凤天城不得不侧目看了过去,她永远有能力让自己注意她。
温润如玉的脸微朝自己这边来,柳青子知凤天城看过来了,“王爷,王爷,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你就让我进去好吗?”
直白的话,凤天城眼微缩,就没有一天正经。
在场所有听见的人各个心中错愕不已,那有人如此豪放,这种女人真是少见。
不过有了昨日的铺垫,大家也没有太惊涛骇浪,一会就压了下去。
柳青子见凤天城转过头,委屈的撇了下唇,“大王,你就让我进去一小会,一小会就好,我就陪王爷一小会。”
凤天城清冷的离去。消失的身影,柳青子知道凤天城此刻怕巴不得见不到自己。
“哎,”柳青子叹了一口气,爬上凤天城的床好难,对于现在自己的半残废的更是忧伤,不说动手,就连脚都动不了,动嘴更不能。
柳青子趴下,追如此清冷的凤天城真的艰难,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二人该做的都做了。
凤天城就是珠穆朗玛峰,难以攀登,可在难攀登的上总有人能登顶,她就做这第一人,更何况不管从自身还是说其他方面,凤天城都是她的追求之一。
“王爷,”柳青子朝着围墙喊道,“柳青子喜欢你。”
院内的凤天城脚步一滞,这女人,真该教教她什么是三从四德,学学女戒。
“给她找个女夫子,”免得她天天无所事事在他面前晃荡。
“是,”林聪点头。
“女戒熟读、古板的,”凤天城嘴一翘,叫她以前说他古板的犹如个小老头,他就给她找个古板,刻薄的女夫子。
柳青子还不知凤天城打算整自己,见人没有出来,拿出一旁的杂集,再等等,他今日这么早回来,必然是有事,等下说不定会出来。
柳青子只是猜测,只是没有想到真让她等着,一副特意打扮的凤天城,丰神俊朗贵气逼人,跟清淡的青衣,冷艳的紫袍都不一样,别有一番滋味,“王爷,你这是去哪?带青子去呗?”
凤天城余光瞟了眼柳青子,忘记吩咐人抬她回去,要是没人抬,她能待到晚上去。
“王爷,”不理人的凤天城,柳青子已经习惯,他就是这样,闷骚,“王爷,你不带我去,就帮我带点炒板栗回来可好,我现在特别想吃,王爷,炒板栗,记得,炒板栗,王爷,那可好吃。”
☆、凤天城你是我的小雀幸
直到凤天城的身影消失,柳青子才闭上嘴,也不是说她想吃,只是突破想到,最主要是让凤天城记住这件事,再想起她。
板栗买不买回来都无所谓,主要让他脑袋里有这件事。
如果小确幸买回来,那是不是代表凤天城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她,这么点小事也记在心里。
“王爷慢走。”
凤天城微颔首,余光看了眼模样老实敦厚的赵侑,本他可以荣华富贵一辈子,儿孙也能享福,现在呢?
离去的凤天城,赵侑满脸笑意收回。
上次怎么没有杀死凤天城了,别看他外表风光,皇上的亲舅舅,可在他们两兄弟什么也不是,从不会对他有好脸色,比普通人还差。
特别凤天城,前年他求凤天城给焕儿升个职位,直接他赶出来,一点情面也不讲,那段时间让他在京城颜面见失。
反而厉王没什么权,却待他礼遇有加,甚至还用自己的关系把焕儿换到礼部。
还说要与自家小女儿结亲,反正这两外甥不把自己当舅舅。两人也因小时被宫女虐待,不近女色,子嗣不可能,没有子嗣登基,他们有什么用,还不是得把江山拱手给别人。
“这是你们逼我的,”赵侑低低开口,皇上没有子嗣,魏王也没,自然只能从宗室中选,厉王有三个儿子,将来肯定能继承大统。
现在与厉王打好关系,比与他们兄弟两打好要强的多,你们别怪舅舅我。
凤天城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要不是今日外祖母生日,他还也不会来安国府。一场宴他就知他舅舅是真的生了离的心。
他和他的几个儿子没有什么能耐,好好在清闲的职位谋点福利多好,多少人羡慕他们的滋味,偏偏没有能耐还不满足,想往上爬,有能力他自然给,但他不喜欢这种没能力还贪得无厌的人。
一多年未接触,现在这舅舅被厉王捧的飘飘然,有点都没有自我,刚刚宴会上,种种一闪的目光,偏自己觉得隐藏的厉害,厉王也是个聪明人,在接触他舅舅这种自以为聪明的蠢货时是什么感受。
厉王如此一个善于隐藏的人,心里再鄙夷也不会表现出来,因为赵侑对他有用,比如那次,厉王能知道他的踪迹,呵!
他现在回京城也不急,慢慢陪他们玩,反正现在也没有事做。以前没有杀厉王是觉得他不会针对他们,也给大臣们和天下百姓留个好印象。
可没有想到几年平静的日子却让厉王生出异样的心思,不过这人各有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
不过他倒是皇子中的特例,“好久没有大开杀戒,”凤天城低哑的呢喃了句。
凤天郅的皇位要给谁,是凤天郅的事,可他不希望有人拿着把刀逼迫到他头上,被人逼着的感觉真不好,权力还是掌握在手里好。
“糖炒栗子。”
吆喝声让凤天城暗沉的凤眸一闪,眼中危险嗜血渐渐消散。
王爷,我要糖炒栗子,凤天城捏么下眉头,糖炒个鬼,他真是中了个邪。
至从被柳青子救了后,被她近身,凤天城仰起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厉王他们都无所谓,现在头疼的是柳青子。
直到声音快要消散时,凤天城忍不住开口,
“停下,”以后不逢年过节,要不要不准开夜市,不然柳青子就不会出现在脑海中。
“王爷,”马车外的展昭疑惑的询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糖炒栗子,甜甜嫩嫩的,糖炒栗子。”
小贩远远传来的吆喝声,凤天城好一会才清醒过来,遇见柳青子他有时候真的会断片。“去买了。”
买什么,展昭一脸疑惑看向一旁的展庭,展庭也摇了摇头。
糖炒栗子,小贩的吆喝声又传来,糖炒栗子有点熟,对了,出门前柳青子眼的,展昭反应过来,“翁源,去买十斤糖炒栗子。”
被叫到的翁源有点迷糊,可还是依言策马而去。
“王爷,”展昭拿着一大袋糖炒栗子敲了下窗。
凤天城伸出开窗的手一滞,他为什么要帮柳青子买,还这么好耐心的等待。
自己的不对,让凤天城感觉一丝危险,“扔了,回府。”
面对柳青子阴晴不定的王爷,展昭已经习惯了,看着手中牛皮黄纸袋装的糖炒栗子,买了扔了多可惜,他们一群人解决就好,不过不要被王爷知道就好。
反正现在不能扔,一定不能扔,等下王爷又要了,等回去王爷真不记得了再说。
反正对于柳青子的事,王爷模棱两可的心思他是摸不着,不过等等总没有坏处。
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展昭把糖炒板栗递给张铁使了下眼色,“扔了。”
听着展昭说扔了,凤天城心里一阵抑不住的躁,扔了明明是自己说出来的,凤天城摸上自己的心,真的要找御医看看,一直说找,却一直没有时间或者忘记。
“柳姑娘,柳姑娘。”
轻轻喊叫,柳青子从浅睡中醒来。
“柳姑娘,”张婆子微压低声音,“王爷回来了,这是王爷特地给你买回来的,刚差人送过来。”
张婆子笑嘻嘻讨好的看着柳青子,“柳姑娘要吃吗?小的帮柳姑娘打开。”
糖炒栗子的香味淡淡涌入鼻中,柳青子瞬间清醒,甜甜的味道,“糖炒栗子。”
“是的,柳姑娘,”张婆子拿过盘子装好端过来,圆圆润润的板栗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晃晃荡荡的极为漂亮。
柳青子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凤天城心里是有自己的,每次都这样装着,装着很有味道吗?
柳青子拿过咬开一个,香味涌入舌尖,软软的果肉,其实她也理解凤天城,也许他自己还不知道心里有自己,更何况他本就厌恶女子。
所以她不急,不管他心里对她是点点喜欢还是好感,亦或者只是当做朋友。
朋友还是不好,不管,反正只要他心里有她就好,她才有机会接近他,靠近他,爬上他的床。
张婆子看着咬板栗的柳青子,那里这样吃板栗的,“柳姑娘,小的帮你剥。”
“哦,好,”柳青子点头,其实她最不会吃板栗了,剥开还不如咬开整个放进嘴里,“我还要多久能下地。”
“女医说还要五天。”
柳青子叹了口气,“还有五天,五天时间很真长。”
接过张婆子剥开的板栗,柳青子一口放进嘴里,“王爷是不是从来没有去过后院或者招人侍寝。”
张婆子眼一瞪,这可是王爷的**,身为王府的下人肯定要维护,可面前的的柳姑娘对于王爷不一样。
见张婆子眼中的为难和考量,柳青子安慰的开口,“张婆子就算你不说,我大概也猜得到,”更何况她还亲自体验过凤天城的厌女症,“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不是空穴来风,王爷跟皇上一样,美娇娥不要,只喜欢男人。”
“那都是胡说八道,王爷何曾喜欢过男人,”张婆子维护道。
“我知道,”柳青子点头,不过刚开始她也误会了凤天城,以为凤天城是gay,到后面才发现他是男女都不喜,不过刚开始谁叫他身边只留小厮。
“王爷不喜女不喜男,王爷是不是没有碰过后院的女人,也没有碰过男人。”
“王爷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如何会碰,”张婆子开口。
柳青子忐忑的心落了下来,如此她也就没有所谓的愧疚感,可想到王妃,听说二人青梅竹马长大,“那王妃呢?”
“柳姑娘,”张婆子轻咳了声,刚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王妃的事不是老奴能置啄。”
“是,是我冒昧了,”柳青子点头,她只是想更加确认下,不过根据刚张婆子说的,王妃99%没有侍过寝,如果她真爬上凤天城的床还是他第一个女人。
“柳姑娘,”张婆子递过果肉,见明媚的大眼一闪一闪,这柳姑娘也不知又再想什么。
王府里的下人都知,王爷表面温润如玉,内里恐怖如斯,但对于外人来说,对府内的下人是温和的。
大家都感激,更何况他们是家生子,一辈子也离不开王府,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过,特别关于朝廷上的。
作为王府的下人自然希望王爷屹立不倒,那样他们才可以一辈子平平安安,所以下人们极其希望王爷生下一个子嗣,一个也好,皇上才可能……
张婆子没有再想了,那些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柳青子。
柳姑娘虽然不貌美如花,却有自己的特色,她在王府伺候十多年,第一次觉得也许这这柳姑娘有希望。
“嗯,”柳青子接过果肉一把放进嘴里,现在就算凤天城碰过其他女人,她也没有退路,她必须爬上凤天城的床,更何况这是她心甘情愿的。
以前她不知权力的可怖,可现在知道呢?凤天城如果没有出现在她生命中,她家就不会被抄家,不会被冠上谋逆之罪。
如果凤天城对自己没有一丝特别,她现在也许已是一具白骨,为什么死,怎么死的都不知,上位者从来不会想你这只蝼蚁的想法。
幸好凤天城对她不一样,柳青子庆幸到,归根结底她其实应该恨凤天城的,可她却有点恨不起,因因他,果却不是他。如果没有凤天城,她也许嫁人了。
☆、人不动,心旖旎
嫁人,柳青子眼一暗,嫁个自己从未见面的男子,她其实是抗拒的。但她家被抄家前,父亲已给她定了一门亲,江县富商范家的长子范玮。
听说有一副经商的头脑,聪慧,国字脸,比较魁梧,就是挺男人的。没有凤天城,此刻她也许在待嫁,一切循规蹈矩。
又递过来的果肉,柳青子放进嘴里,“可以了,张婆子。”
张婆子嗯了声,柳姑娘这是有心事了,明媚的大眼一看就知。可明明知道她有心事,认真去看时又猜不透她想什么,也许是因为不了解她。
柳青子扭过头看着外面的月光,父亲和文章应该没有事,只要她在府里一天,太后就不会对他们做什么,更何况凤天城说会救。
凤天城,我喜欢你,你知吗?情不知何此起,等她反应过来她就想靠近他。
明明自己又不是小女孩,偏偏却心动喜欢了,也许这就是缘分。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你永远猜不到下一刻会遇见谁,对谁心动,甚至至死方休。
此刻的凤天城倚在浴池内,眉清目秀的一小厮着着一件外裳跪在凤天城后面,修长白嫩的手在凤天城发间穿错细细按柔。
闭着的眼的凤天城一副懒慵。
柳青子如果看到这一幕,绝对内心会深受打击,这□□裸就像两个男人……
特别帮凤天城按捏的小厮孙柔,眼中时不时露出的深情,在热气中更是让人迷离,可尽管抑不住深情,孙柔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把深情全部用在手上,用心的帮凤天城按捏。
好一会凤天城才睁开眼低哑道,“可以了。”
小厮立马放下手,“是,王爷。”
凤天城从浴池里起身,孙柔看着健壮的背影和肌肉,眼中闪过一丝痴迷。
可一瞬间痴迷得眼神收回,拿过干帕子上前帮凤天城一丝不苟的擦拭,特别某个地方擦的特别认真。
看着不管自己怎么小心对待的也不见有起色的小凤天城,孙柔心中是叹息,伺候王爷三年多,就从未见过王爷……
孙柔帮凤天城穿好衣裳,“王爷可以了。”
“嗯,”凤天城点头,孙柔什么心思他如何不知,只是孙柔伺候方面特别符合他心意,他才一直留着,舒心就行,警告过两次,孙柔也是个聪明人,就算有情意也一直藏着,这是他欣赏的。
如果换另外一个伺候的还不一定有孙柔伺候的好,那就留着。
至于喜欢男子,他以前不是没有试过,但他都觉得恶心,他就不知凤天郅为什么能进行的下去,明明做那事这么恶心。
所以不管男女,他都硬不起来,但每天早晨他也会,他也不是不行,御医还曾诊断他说不行,至于这些他也不想再去纠正,反正他不想女人。
紫袍在夕阳下盖过耀眼的晚霞,尽管京城无数少女都知凤天城只喜男,可看着高头大马上的凤天城,贵气逼人绝丽的容颜,清冷的凤眸睥睨天下,依然忍不住砰砰心跳,想要飞蛾扑火。
人声沸鼎的的朱雀街此刻安静异常,民众个个低眉顺眼深怕惊扰这天下尊贵的魏王。
凤天城是不喜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今日特意如此,也是昨日听说厉王打算对他下手。
他想着无事,那试试,早点抓住厉王的把柄也好,那他试试。
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特别此刻,说不定厉王特意如此,然后祸水东引,就算厉王不敢,来个他的仇家刺杀他也好,这样他也可以顺带拐到厉王身上去,那样就不需要再等了,磨磨蹭蹭搜集证据,太麻烦。
一股略微熟悉味道传来,凤天城的凤眸扫向一间小小门店里。
轻手轻脚装糖炒栗子的店员手一抖,几颗糖炒栗子圆滚滚的又滚入锅里。
凤天城收回凤眸,他看什么呢,不就昨晚给柳青子买了板栗吗?就这股他味道都记住,有什么好吃的,就知道吃吃。
也不知昨晚的板栗有没有进到柳青子口里,他没有下马车,也不知后面情况,那时他也说不出感觉,不过展昭他们有时会背着他吃,他倒知道。
最主要现在展昭对柳青子,好像笃定他会对柳青子怎样,他背着他送过去点也正常,他是不是默认了,想到这些事,凤天城就有点烦,自己明明不想,有时候……跑去问不是自己打脸。
一路分神想这件事,凤天城也没有觉得如刚刚走的那样难过。
一路平安无事,一到府门口凤天城不耐烦的跳下马。明日还是坐马车,厉王虽然现在膨胀了,但他的小心还是在。
最主要一路上女人的视线,让他特别不舒服,还有若有若无的胭脂味,让他几次胃中翻滚,如果不是衣领处有清凉的香丸,他估计会吐。
怎么那些女人就不能跟柳青子一样,干干净净不施一丝粉黛。
跨过前厅,凤天城凤眸微一腻,今日人怎么没来,难道进去了。
才罚了一批没有多久,这些小厮也没有吃熊心豹子胆,不可能放进去,可柳青子的折腾,也不是没有可能。
走进院落,凤天城看着空荡荡的厅,没有,今日柳青子没有来,她怎么呢?
凤天城略微不适的走进屋内,没来,是哪里出了问题吗?“展昭。”
“属下在。”
看见展昭,凤天城口中的话噎了下去,柳青子不来不是更好吗?絮絮叨叨犹如一只麻雀不会停,听着烦人,还有那扰人的手段。
今日她不来,他就可以安心看书,安心歇息。
展昭看着转身的凤天城,王爷这是怎么了,明明有话要问,却似乎硬生生逼了回去。
展昭却一点也没有发现今日柳青子没来,也四处打量了下也没觉得什么不妥。
凤天城坐到太师椅上,就见桌上的密条,打开,陈丞相似乎也与厉王有勾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厉王现在还真是有本事。
掀开香炉盖,凤天城把小纸条丢进香炉里,清淡的香味盖住纸烧尽的味道。
展昭走进书房就站在角落里,见看完纸条就在思索的凤天城,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刚刚王爷明明有吩咐,难道刚刚是他的错觉。
可好像也不是,他的直觉一向准,展昭有点莫名其妙,可王爷此刻的心思他猜不着,毕竟他没有看纸条,也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好像忘了一个人,谁?柳青子,对了,展昭此刻才想起,今日柳青子没来,展昭瞟了眼凤天城,王爷刚是想问柳青子为何没来吗?
他也不知,要不他去打探下,可此刻出去肯定会惊动王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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