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用膳或者沐浴去他再去问问。
展昭也疑惑了,为什么今日柳青子不来,她的耐力一向很足的,是发生什么事了。
柳青子怏怏的躺在床上,来大姨妈真不舒服,哪里都不想去,更何况腹部还又有点疼,估计是上个月来时被抓,环境差,她碰了冷水,所以这个月效果就来了,她不是故意碰的,是被逼没法。
“柳姑娘,”丫鬟上前小心道。
柳青子不舒服的睁开眼看向丫鬟。
“王爷回来了,”丫鬟禀告道。
“回来了,”柳青子微动了下身子想起来,可一动全身都不舒服,她是真的那里也不想去。
今日不去青澄院,凤天城会不会有点失落,如果她是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就好,什么都知。
“王爷回到青澄院可有什么不对,”柳青子忍着疼开口,也许是因为想到凤天城的心思转移注意力,突然觉得腹部也没有这么疼了,有了些精神。
但柳青子自己没有发觉。
丫鬟摇了摇头,“婢子也不知。”
一句不知,让柳青子叹了口气,女的根本靠不近青澄院,更何况丫鬟,女,更别说消息。只是凤天城见她没去,会不会想她。
“柳姑娘,可还需要暖炉子,”丫鬟询问道。
“还热,不需要,”柳青子转过头,估计不会想,说不定心里怎么编排她,说她欲擒故纵,她才没有好吗?离她的计划还差好远了,她可是打算如此连续一个月后,在突然消两天,再去几天再消失的。
不过如果他觉得自己欲擒故纵,那说明他已经习惯自己每日去找他,要是大姨妈迟来几天都好,那样效果可能会更好些。
“可惜了,”柳青子叹了口气,才几日而已,凤天城肯定只是想一会就不会想了,说不定睡一觉明日就忘记了。
不,那她这几日的心思不是白费了,想到这柳青子心就疼。
不,不能这样任之,她的想点办法。
眼一转,“你去帮我拿纸笔来。”
虽然不能看一眼凤天城,也不能让他看自己一眼,但是可以用纸传情,不是吗?总要搅乱下他的心,让他记忆深刻些。
用完膳打算走走消消食的凤天城,就见守门的王海手里捧着一封信而来,信,谁的,见黄皮纸上面勾勒的画,熟悉又好玩,柳青子。
看来人没事,不然哪里还会送信来,今日不来是她故意的。亏自己,自己干嘛要想那么多,凤天城突然有点唾弃刚刚的自己。
“王爷,”王海行礼,随后把信见递给林聪,再他耳边耳语了一句,林聪点了下头挥手,王海退下,林聪上前,“柳姑娘送来的,请王爷过目。”
凤天城手微动了下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停下,她这么不安生,不用看也知她写的什么,肯定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看还好些,一看就糟心。
展昭见王爷阴沉的神色,立马挥了挥手,林聪立马退下,这些没有眼力近的,没有看见王爷心情不好吗?
等王爷心情好了,他再拿来放到王爷书案上,现在他总算摸到一点门路,王爷对柳青子的态度是时好时坏,态度不好时就不拿柳青子的事刺激王爷,那样王爷会心情更不好。
等心情好了再给王爷,那样王爷反而不会纠结这么多。
王爷潜意识其实是想看,只是接受不了这种落差,刚刚用膳时一次的心不在焉,也不像在思考朝廷的事。
凤天城走了一会,可总感觉心里梗着一个东西,不大不小,有点难受,难受得他心有点躁,也不知为什么?见了鬼了。
一转身,目光不由往林聪手上看了眼,信呢?余光扫了眼身后几人,都没有,去哪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凤天城瞟了眼林聪,林聪被这一扫背后凉嗖嗖的,他什么也没有做。
凤天城眉微拧,他总不会因为柳青子的这封信,心里搁着东西?
如果真是因为柳青子的信,他第一次遇见柳青子时就感觉她是麻烦,果然是,每次遇见她的事,他就感觉有点不舒服,有点被抓着的感觉,自己却无力。
还有这么多密报没看,他却还有这闲情想柳青子,朝廷最近不太平,有些人私底下勾结,打算威逼他们兄弟两收宗室子嗣,好不容易安静的朝廷又要宰一批人了。
凤天城坐到案首后,刚打开密报,就见展昭上前把放下一封信,凤天城看去,一看瞳孔一缩。
清冷锐利的视线扫来,展昭心里有点虚,要是王爷一把扔过来怎么办,难道他猜错了王爷的心思,不,不应该啊,可是王爷的视线,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没有收到自己眼神缓缓镇定退下的展昭,凤天城眼一眯,是谁给他的这个胆。
扫向那封信,凤天城很想丢给展昭,可淡黄色的信封上一张笑盈盈可爱的笑脸,头顶一枝桃花。
真是有多滑稽就滑稽,几个不怎么样的小字,王爷亲启。
凤天城收回眼神,瞄了眼角落里的展昭,看来最近展昭闲得慌了,明儿派他出去吃吃苦头,不然还不把他这主子放在眼里。
桌上的奏折和密保,重要的是这些,凤天城打开。
一张张密报化为灰烬,凤天城深呼了一口气靠到椅子上,一看不知,厉王的势力居然深入到各地,他就一年多不在京而已,凤天郅到底在做什么,还是故意任由他们这样,再来次血腥镇压,现在的凤天郅他也不是很了解了,不过他知他想的什么,他憎恨这个天下。
难道……凤天城波动的凤眸闭上,这是凤天郅故意的,绝对是,不然厉王不可能发现如此快,如果宰给他个四五年,厉王估计能弑君篡位。
凤天郅,你真是……可他不这样就不可能发泄他心中的怨,现在又得它收尾。他也不喜欢这世间一切,可他不喜欢被动,特别被厉王指着脖子。
凤天城再睁开的眼,凤眸中是一片清冷,比以前更冷。
余光扫见那张笑脸,凤天城的凤眸微微回暖。
奇异的画风,现在他居然也看习惯了,这样的笑脸也只有柳青子能画出来,抑郁的心情因为那笑脸给惹得打开一点门,凤天城有点心痒想看柳青子还会画什么。
挣扎了会,凤天城还是伸出手,如此碍眼还不如烧了,捻起信打算放入旁边的香炉,可刚掀开香炉盖,凤天城放下的手一凝,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
放下信,凤天城靠到椅背上捏了下额头,柳青子这封信比刚刚看的密报还让他难以处理,他到底对柳青子是什么感觉。
只是因为她救了自己,所以他对她不一样吗?还是因为她的奇特和怪异的风格,还是因为她的明媚。
说不清,凤天城睁开眼,至从柳青子出现,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被一根线缠着,挥不去也挤不掉。
凤天城看了眼旁边的火烛,就跟她的话一样,絮絮叨叨从来不停,这根线也是,迟早有一天他要亲自扯开。
当初就不该救她,不救她,自己现在就不会变得如此奇怪。可看见了他真的会见死不救吗?
凤天城颓废的拿过信打开,余光瞄了眼展昭,展昭是不是发现自己对柳青子的不一样,所以才敢递上这信。
母后是不是也如此,才故意设计让自己看见。
他到底那里对柳青子不一样了,他明明不喜欢她,特别叽叽喳喳的说话时,扰人的恨。
有时候豪放的如男子的性格,特别那双清澈的眼神丝毫不会看人脸色,犹如一块牛皮糖。
亲亲凤哥哥,第一句话凤天城就把信给盖下去,这什么跟什么。
凤天城甚至能想象柳青子写信时嘟着唇的小模样。
展昭微抬眸瞄了眼放下信的王爷,只有这柳青子能让王爷表情外露。
“给柳青子请的女夫子呢?”凤天城看向展昭,以前觉得展昭不爱管闲事,现在觉得他跟个女人一样爱管闲事。
“还未来,”展昭低头禀道。
“未来,难道魏王府请个女夫子还请不到,”凤天城微错愕。
“王爷,王管家请的名满京城的钱夫人,”展昭如实回答。
凤天城眉头一皱,他听说过钱夫人,许多名门贵族的女子基本都请她教导,原来是宫里的女官,出宫一直未嫁,又是钱家人,不知何时起名声就开始大,特别礼仪方面,名声大了,自然不是一般人能请到。
听说她在礼仪方面特别严格,凤天城想到柳青子欲哭无泪委屈的脸庞嘴角一翘,对于钱夫人这种礼仪根深蒂固的人来说,柳青子简直是不可容忍。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王管家会请钱夫人,应该也是因为他说了严格。
凤天城翻开信。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读着读着,凤天城凤眸微闪,这女人还会做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凤天城脑中想着不由呢喃而出,这句话倒是写的好,可肯定是她剽窃别人的。
什么出生不会相思,知道相思什么,就害相思了,这女人,凤天城放下信,最后末尾还画了两个奇怪的图形拿个箭串着。
他真不知她脑袋里那里来的这么多这么多奇怪的思想,虽然图案奇形怪状,但他知道意思,两颗心在一起。
凤天城放下信收好,随后一扔,“收起来。”
展昭几步上前接住,王爷对谁都有招架之力,唯独对柳青子没有,这也是他这几日渐渐发现的。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可奈何时是什么心情,他只想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心悦欣喜。
再见王爷舒缓的眸子,王爷喜欢柳青子可能自己不知,不过他也不敢提醒,现在王爷对柳青子感情不深,如果他知道后定会觉得厌恶不可置信,到时候收回心,赶走柳青子,那真是前功尽弃。
情到深处已枉然,到时候王爷也拗不过自己的心,王爷还是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陪着。
自古阴阳调和,男女合作。
展昭把信递给一旁的林聪,林聪小心接过,放到专门准备的木盒里。
贴身伺候的几个小厮也都知王爷对柳青子的不一样。
凤天城起身伸了个懒腰,似乎被柳青子这一打岔,他也想通了,毕竟当初也是他自己造孽把凤天郅推上去,现在只能自己来解决。
离上次京城的血雨腥风快七年可?凤天城看着外面的月色,“好久也没动手。”
横尸遍地,浓郁的血腥味,凤天城嘴角露出一丝平静的笑,那种酣畅淋漓来第二次也可以。
“沐浴,”凤天城起身,既然如此他就奉陪,柳青子必定没事,有事她就不会传这信,乱七八糟的。
一切想通,凤天城全身舒畅许多。
“信送过去了吗?”柳青子看着张婆子。
张婆子点头。
“王爷可有回什么?”柳青子期待的看着张婆子。
张婆子摇头,柳青子翻了下白眼,凤天城叫你装,迟早装的闷出病来,“张婆子,你说王爷是不是对我不一样。”
“小的不敢乱说,”张婆子低垂下头,就算真的有点不一样,她不敢乱说,王府不许非议王爷的一言一行。
低垂下头闭着唇的张婆子,柳青子叹了口气,每次说到王爷,这院子里的所有人就闭口不言,她只是觉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就问问而已吗?一句话你知我知,还有谁会知道。
应该不是自己自作多情?觉得凤天城对自己不一样,他应该对自己不一样,那三个月的接触,后面近距离的十多天接触,还有现在。
“张婆子,你觉得我漂亮吗?”柳青子看向张婆子。
突然转移的话题,张婆子看向柳青子,白皙的皮肤,腮边的婴儿肥,浅浅的梨涡,清澈明媚的大眼,漂亮吗?应该说看着讨喜清纯,“漂亮。”
“跟王妃她们比了,”柳青子问道。
“柳姑娘,”张婆子眼一闪低垂下头。
“我不是让你议论王妃她们,就是我比之王妃她们差多少,”柳青子轻轻开口,“我有自知之明。”
“各有风格,不过王妃更漂亮,”王妃高贵美艳的气质,怕是整个后院的几个女人也没有人能比,后院的女人小家碧玉,冰清玉洁,雍容华贵,贤良淑德,闭月羞花各种特色的。
可偏偏没有一个入王爷的眼,王爷都只远远看过一眼后就再也没看过。
王爷从不踏足后院,其实后院的女人也苦,但偏偏还有那么多人飞蛾扑火愿意进后院,一是王爷的长相和权力吸引人,谁都自以为是想当这第一人。二是,王爷后院女人的分例,怕是整个京城后院的女人都没有得比的。
只要是皇上赏的还是别人送的女人东西,王爷一律搬入后院,不能伺候王爷,后院也相对于来说一片平和。
张婆子又细细打量了下柳青子,可爱俏丽的一张脸,柳姑娘比之后院的女人长相不如,可这双明媚清澈的大眼,则后院没有一人能比。
让人看着就心生信任,也许王爷就是如此,大家都误以为王爷不喜欢女子。其实她以前也以为是这样,可自从柳青子出现后,她心里也动摇了,也许王爷不是不喜欢女的,只是没有遇见他喜欢的,也柳姑娘就是王爷喜欢的,可也不是,后院应该有柳姑娘这一类的。
张婆子此刻也疑惑了,哎,不管了,不管怎样,希望柳姑娘成功。
☆、王爷你的心没问题
张御医很想瞧一眼凤天城,王爷明明心率齐全,身体强健,哪里有他说的心有毛病,可他那里敢说实话。
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大不了开几剂补药。
凤天城收回手看向张御医,张御医立马起身恭敬的弯下腰,“王爷也许是因为最近操劳过度才导致又是血液流动的有点慢,并无大事,臣给王爷开几剂药,王爷,什么都需劳逸结合。”
是吗?只是劳累过度,凤天城凤眸微微抬起看着屋顶的貔貅,他最近也没有怎么操劳。
不是因为心有问题,也不是其他问题,那是因为,因为柳青子,凤天城眉头微拧,怎么可能。
沉默的低压,张御医默默地吞了下口水。
“下去,”凤天城低低开口。
“是,”张御医忙不迭打的轻轻离去。
凤天城看着窗外巍峨的城墙,是被柳青子这样的厚脸皮给气的吗?凤天城默默的闭上眼,柳青子,如果当初他没有去徽县,就没有现在一切。
“王爷,”急切公鸡嗓的声音响起。
凤天城看着急切惊恐跑进来的黄公公,凤天郅怎么了。
“王爷,”黄公公一进殿跪下,“王爷,皇上他……”黄公公深深的把害怕压下,“皇上他有点发……不对劲。”
凤天城起身,能让凤天郅身旁第二红人黄公公如此,凤天郅不是简单的杀一两个人,怕是正在血洗。
远远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凤天城直接加快脚步,进宫殿外满是伤瑟瑟缩缩躲着的一群太监,没有一个宫女。
怕是36个宫女都已,凤天城缓缓走上台阶,门口不敢走得太监看着凤天城,一个个犹如看见救星般喜极而泣。
铁锈般的味道扑鼻而来,凤天城看着蜿蜒到门口的血迹,凤天郅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暴虐。
凤天城跨过门槛走进屋内,就听见低低阴蛰的笑声,一剑一剑刺进肉里的声音。
殿中宛若阎王般桀桀笑着的凤天郅,身旁已经血肉模糊的宫女,不远处一个个香消玉损的宫女,凤天城压抑心中抑郁,“皇上。”
凤天郅往下的剑一滞,可还是种种刺进已死投的宫女身上,“你说她们该不该死。”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疯狂和畅快,低垂的凤眸鲜红的看过来,凤天城平静的看着凤天郅,“皇上。”
“皇上,哈哈哈,”凤天郅大笑道,“怎么,朕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杀几个人怎么了,更何况这些宫女该死。”
“宫女是该死,但皇上如此大动静……”
“朕杀几个宫女,那些大臣还打算弹劾朕,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凤天郅一脚踢开身旁的尸体。
尸体踢的抛起往凤天城这里而来,飞舞的血迹,凤天城往后退了几步,洒落的血滴落在地毯上。
“凤天城,你看看,宫女的血你都害怕脏,你有什么资格来劝朕,”凤天郅呵呵的看着地上的宫女,“多么如花似玉的年纪,可惜了,爬上龙床一朝冲天,可是那么容易的。”
自言自语邪魅笑着的凤天郅,一会抑郁的危险可怖挥剑刺向那些尸体,判若两人。
凤天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等着凤天郅恢复正常,凤天郅现在发病的几率越来越大,比当初的他更甚至,再这样下去,他会毁了陈国,他的助长已经让厉王掌握太多。
凤天郅也恨他,他知道,虽然二人是亲兄弟,可如果有一天凤天郅真的控制不住心里的暴虐和抑郁也会对他下手,只是他是最后一个。
凤天郅是皇上,已经很孤单,如果他不在,就没有一个人懂他,可他也不会放过他。
发泄的完的凤天郅渐渐回过神,看着身旁的尸体诡异的一笑,“真是可怜了,”又看向远远站在那里的凤天城,“可觉得满意。”
“皇上满意就满意,”凤天城开口。
“皇上,哈哈,”凤天郅讽刺的笑了几声,“是了,朕是皇上,这样宫女惹朕不高兴,朕亲自为她们行刑,她们应该感恩,你说是不是。”
凤天城看着眼中尽是挑衅的凤天郅,“是。”
“是,”凤天郅扔掉手中的剑,“真是扫兴。”
一眼见着远处自己最近宠的男宠,凤天郅眼中尽是冷漠,“还没玩够了。”
凤天城看着凤天郅的萧瑟不顾一切的背影,现在凤天郅已经超出他的掌控了。
可是再怎么也是他欠他的。
“难道朝廷上没事处理,有闲来朕这,”凤天郅扔掉塌上的尸体懒散的斜躺下。
“有,”凤天城低哑开口,“臣现在……”
“怎样,当皇帝好还是王爷好。”
轻轻的一句话让凤天城凤眸一抬,“臣怎敢逾越。”
凤天郅看着跪下的凤天城,“怎么不敢逾越,凤天城眯逾越的事多了去,是不是你觉得把这个位置让给……”
“皇上,皇上是众望所归,臣岂有如此大的能耐,”凤天城低垂下眸。
“你的能耐,朕可是清楚的很,”凤天郅轻笑了一声。
“皇上谬赞了,”凤天城未抬头。
“谬不谬赞,朕知道,谁不知你凤天城是陈国第一人……”
“皇上,臣绝对没有如此想法,”凤天城抬起头看着凤天郅,见眼中的玩味,“皇上既然认定如此,臣也没话可说。”
凤天郅眼中的玩味变成阴冷,“你倒是知道怎么堵朕。”
凤天城凤眸直直的看着凤天郅,“臣只希望皇上好。”
“好,”凤天郅冷哼了一声,“怎么好,你能好吗?”
凤天城心一愣,能好吗?他似乎好久没有再梦见那些事,亦或者想起。细细想来还真是,他难道再朝好的……
见拧眉思索的凤天城,凤天郅知只有遇见难题的凤天城才会如此,他在想什么。
脑中闪过浅笑盈盈的脸,浅浅的梨涡,凤天城心猛的一跳收回眼神,见凤天郅探究的眼神,“好亦不好,看自己怎么隐藏。”
“呵,你自小心性比朕沉稳,不然此刻朕和你也不可能坐在这,不然此刻也不是朕当皇帝,而是……”
“皇上慎言,皇上你一日是君,臣就是臣,”凤天城阻止道。
“呵,”凤天郅怅然的看着凤天城,“凤天城,你的忠心朕自不会怀疑,要是朕不在了,那就得你来当皇帝,你知道这皇帝并不好当,所以当初你……”忽悠他当这皇帝。
“罢了,朕那时没有你这心计,输了自然认输,”凤天郅仰起头,“你下去。”
凤天城看了几眼凤天郅,最后还是起身离去,二人不是以前的兄弟,一人为臣一人为君,一人恨一人设计。
凤天郅看着消失在朱红色门口的凤天城,“皇位好吗?可朕并不想当,凤天城怕也是,如果可以……”
凤天郅斜长的眼线一抖,如果可以,他也宁愿如凤天城做一个潇洒的王爷,不需受这么多束缚,也不需要待在这暗脏的地方,永日也走不出。
所以还不如把这毁了多好,毁了,他也不需要当这皇帝,哈哈,他就自由了,他还可以看见人世间的痛苦和悲凉。
那是多么快乐痛快的一件事,残忍也好玩。
凤天郅眼中慢慢是戏谑,凤天城啊,凤天城,朕知你想陈国好好的,你也知这一切是朕放纵的,你却无可奈何。
“朕的亲哥哥和母亲啊,就连亲人都不能相信,朕还能相信谁?”凤天郅嗤笑了一声躺下。
都说血浓郁水,他的母亲兄弟个个如豺狼虎豹喝尽他每一滴血。
坐上马车的凤天城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外人看他如此风光,亦知他的累。
捏了捏眉头,凤天城靠到车壁上,凤天郅,不是……只是凤天郅的心病快得有点出乎他意料,如果真让凤天郅这样下去,陈国又会元气大伤。
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凤天城睁开眼,当初皇位给你,也是因为你渴望,你渴望权力,所以自己才设计,当然那时的他极力想逃脱那个永无天日的皇城。
最终,如果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他,他也许会比凤天郅还要恐惧。
但他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被人一步步压着,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的感觉,他不想再有,有了几次就够了。
权力还是要抓在手里,凤天郅你不要,可本王要,你放纵,本王抓,就算本王欠你的。
也算一个哥哥对弟弟的愧疚,谁也别想从他们两兄弟俩中抢走属于他们的。
凤天城眼中的疲惫一扫而空,漆黑得凤眸中闪着危险的光,厉王,是时候要解决了,反正他名声不好,不介意再多背一个。
他也不介意这些名声,陈国眼中,他们两兄弟的名声已经……更何况一切功过只有现在的人知,后世之人只看史书,权力在谁手上,史书就是谁写。
“王爷,到了,”展庭在外恭敬开口。
凤天城嗯了一声起身,后世是后世,他现在只要想着怎么把厉王解决就好。
脚踏实地的凤天城看着魏王府三个字,心里动了一下,他突然有点急迫。
急迫什么?凤天城手微哟拳,他居然想看见柳青子,他真的是疯魔了,这女人有什么好的。
不过她,她虽然很烦人,可她的抽浑打科能让他忘了一些东西,心情似乎也稍微好些。
院门外没有人,凤天城凤眸微一凝,没来。
☆、王爷我无福消受
柳青子看着面前苦瓜脸的钱夫人,吃个还不能发出声音,不知她是病号吗?
一记眼神扫来,柳青子手一抖,夹的菜险些掉下。
她才不需要学习什么礼仪,凤天城,你够狠,我就不学,可手心的痛,柳青子只能干瘪瘪的把不满吞进肚子里。
钱夫人看着眼前眼珠子停下的柳青子,这女子一点礼仪也不知,一看就是粗鄙之人,可魏王偏偏请她来教导。
这其中有什么?她可以在其他夫人面前依据自己的家世和经验撑大,却在权势滔天的魏王面前……
魏王府里的丫鬟和婆子也是眼高于天,却对这女子,她从未在京城听过柳青子这三个字,不是京城上层人家,却能让婆子和丫鬟尽心伺候,必定有她的特殊性。
时不时瞄来的眼神,尽管压着还是能听见细微的咀嚼声,这真是一点礼仪也未受,钱夫人收回眼神。
长相一般,除了一双眼睛,这眼睛,说好看吗?也不尽然,就是那眼中的光,她见过这么多姑娘,第一次见着,说她单纯吗?也不是,反正就是比较奇特,有点……
对于她们经历了许多世故的人喜欢这双清澈仿佛看透一切,对,看透一切。
这姑娘顶多十六,怎么就会有一双这样的眼神。
柳青子瞄了眼钱夫人,钱夫人,你不知你这眼神有点犀利,犀利得她毛骨悚然,“钱夫人,你……”
“食不言,”钱夫人脸一沉。
苦瓜脸的脸一沉更像自己欠了她几千两,“你不看我,我也就不会说话。”
钱夫人想严厉回过去,却发现是自己,扭过头,“大家闺秀用餐基本礼仪,不管因何也不能言,恨更不能如此大大咧咧的瞧一人。”
“钱夫人,你这就说错了,要是有一人拿把刀进来砍你,因为在用膳你就不能言,那小命重要还是饭……”
“强词夺理,”钱夫人眉头一拧,第一次见这种无理取闹的女子,“这是京城。”
“是了,就因为这是京城,经常被抄家的也多,”柳青子看着气的胸脯直呼呼的钱夫人。
“从未看过如此粗鄙的女子,”钱夫人好一会才压下心里被顶撞的怒火。
“钱夫人,我也不是故意刁难你,”柳青子觉得不能再气钱夫人了,毕竟钱夫人是凤天城请来给她的夫子,虽然她不喜,可能作为夫子,必定有才学,自己在魏王府没事,有些东西可以学学。
“我说的是事实,”柳青子继续开口,“钱夫人,礼仪方面你肯定比我了解,可有时候有些规矩不能太刻板,应该灵活运用。
就像你刚刚盯着我瞧,如果是一个男子如此,还不能狠狠瞪过去,难道就因为礼仪就得逆来顺受被人用视线轻薄吗?”
钱夫人微一愣,“男女不同席。”
“不同席,那是宴会,比如去寺庙或者去……”
“有护卫和丫鬟小厮,你以为是普通人家的女子,”钱夫人哼了一声,“不需要在这狡辩。”
“可我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出行也只有一个丫鬟或者两个小厮,也不能提前像这些大贵族清理人员,或者阻挡,”柳青子放下筷子,“礼仪也是因人而异,对,钱夫人,我自小从未学过这些,小地方来的人……”
钱夫人听着柳青子的絮絮叨叨,真犹如一只麻雀叫久了惹人厌,也是第一次她教导的学生敢如此顶撞她,就算是郡主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你说是吗?”柳青子期待的看着钱夫人,“孔子说因材施教,作为夫子。”
“既然柳姑娘搬出孔圣人,钱某自问不如孔圣人,教导不了柳姑娘,”钱夫人觉得被打脸了,心性高傲的钱夫人自是受不了,“我自会去跟魏王……”
“哎哎,钱夫人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说教导要因人而异,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女子……”柳青子急忙解释,可钱夫人仿佛没有听见般离去,“张婆子,你去跟钱夫人说,我觉得没有歧视她的意思,只是……”
余光瞟见退回来的钱夫人,柳青子眼一眨,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钱夫人,我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礼仪,自然不能跟京城女子比,你得慢慢来,从最基础的来,而不是一来就从最高层面,你说是不是。”
一下子屋内气氛凝滞,柳青子看了眼张婆子,张婆子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低垂着头。
柳青子回过头看着退后消失的钱夫人,谁来了。
“一盏茶,离十丈远,”悦耳的男声,柳青子听着熟悉,谁,余光就瞄见张婆子猛的往身后的浴室里跑去,没一会窸窸窣窣的声音,窗户关上的声音。
十丈心底,凤天城来了,刚刚那声音是林聪的声音。
难怪刚刚傲气满满的钱夫人犹如一只温顺的猫往后。
寂静的屋内,柳青子四处看了眼,张婆子是她们是不是都练过,身手这么好。
凤天城来这是因为她吗?柳青子嘴角笑容抑都抑不住,是不是她没有去,凤天城觉得想她,别扭了。
“王爷,我走不了,我腰还没好,”柳青子忍不住朝外喊道。
柳青子窃喜的声音,院内的凤天城清冷的凤眸闪过一丝复杂,似乎在疑惑在纠结。
展庭抬头瞄了眼未动的凤天城,王爷来这不是为了看柳青子吗?怎么不进去。
见厅内一闪而过的妇人,原来是还有人。
柳青子满心欣喜等着凤天城进来,却见钱夫人蹩脚的进来。
钱夫人看着床上的柳青子,王爷突然出现在实属出乎她的意料,王爷一般不近女人,现在居然……
看着平静的柳青子,王爷来这是因为她,可……钱夫人有点难以置信,这柳青子有什么能力,可婆子和丫鬟们的尽心,又不得不让她相信,更何况刚刚柳青子居然刚如此轻松的和王爷说话。
王爷看着清冷,却杀人不眨眼,京城没人敢惹她,她刚说去见魏王也只是随便说说,她有何能力见魏王。
“钱夫人,王爷不喜女,你应知,你从浴室里的窗户出去?”柳青子觉得凤天城没有进来,是因为钱夫人在,现在她腰还没好,也移动不了去凤天城那,只能等他来,有其她女人在,他肯定不会进来,麻烦的凤天城啊!
钱夫人微错愕了下,让她去钻窗户,要是被流传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可魏王……
纠结的钱夫人,柳青子有点懵逼,“钱夫人。”
钱夫人看向柳青子,咬着牙开口,“这实属不是大家娘子所做。”
柳青子错愕的看着钱夫人,敢情钱夫人这老古董在这爬败坏名声了,是性命重要还是礼仪重要。
她佩服钱夫人的追求,可有些东西也要看时间,更何况凤天城也没耐心,她可要见凤天城,等下说不定凤天城走了。
“钱夫人,惹恼魏王,你就不需要在京城待了,礼教算什么,你都没有所教之人,还坚持什么,我实在不懂,都没有人给你体现价值了,”柳青子淳淳教诲道,心里却急的要死,她又看不见外面,凤天城会不会走了。
“钱夫人,你说要的不就是声望吗?可如果你连生存都生不了。如何来声望。”
“谁要声望,”钱夫人低低反驳道,她是这么粗俗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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