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栖悟苑的路上,时鸢摸着秦似手背上被热茶烫起的红痕又是心疼又是义愤填膺:“王妃,奴婢看得一清二楚的,明明是那个许莺故意翻了茶杯想要陷害你,你为何不说出来?”
秦似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在那高堂之上,我说出来,除了你我,还会有谁相信?”
“但是这样对王妃来说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一个小妾能在正妃面前作威作福的!!”
秦似捏了捏时鸢气鼓鼓的双颊,笑道:“你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都没说什么,你急个什么劲,不过啊,一想起那个老太婆憋屈的脸和季遥那张黑脸我这心里头就无比的畅快。”
“王妃,奴婢总觉得……”
“以后喊我小姐,王妃什么的,我秦似不稀罕。”
秦似搂过时鸢往栖悟苑回去,时鸢被秦似勾肩搭背地推搡着往前走,偷偷回眸瞧了她一眼,嗫嚅道:“小姐……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秦似眉头一蹙,柔弱的脸蛋添上了一抹潇洒的色彩,又是一笑,问道:“哦,是吗?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小姐不会有这个胆子敢在那么多人面前顶撞夫人和王爷的,甚至……甚至……”
秦似被时鸢的欲言又止挠得心里痒痒,她一把扯住时鸢,“甚至什么?”
“甚至会因为…因为外人一些子虚乌有的话语而难过上好几天,不会这般洒脱想得开的。”
时鸢被秦似揽着肩膀,声音低到秦似得靠到她嘴边上才听得清。
秦似勾起嘴角笑,又伸手捏住时鸢的下巴,将她的小脸轻轻抬了起来,“既然这样,那你就当从前那个畏首畏尾多愁善感怯懦无比的秦似已经死了。”
时鸢看着秦似嘴角的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她巴不得她的小姐变得强势,将许莺那个小妾打出去。
“走走走,回栖悟苑喝季遥的喜酒去,我活了十六年了,还没尝过浊酒是何滋味呢!”
时鸢被秦似揽着往前走去,秦似高她半个头,两个人毫无违和感的往栖悟苑边回去。
时鸢原本以为照栖悟苑在广平王府的地位,这酒菜应当不会送进来,两人回到冷清荒芜的院子里,她绞着手指有些担心的看着秦似。
若是前院的人真没送酒菜进来,小姐应该会很伤心。
就在她思虑要如何安慰秦似的时候,阿才端着一托盘的酒菜进了院子里,瞬时间桌上已经摆好了满满当当的酒菜,热气腾腾的。
时鸢感激的看了阿才一眼,阿才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脸上红了一大片,挠挠头离开。
秦似眯着眼看着时鸢和阿才的小动作,全装作没看到,她知道自己死后,阿才强丨暴了时鸢,当着季遥和许莺的面,以至于时鸢羞愤自尽。
等阿才走远,秦似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在桌边张罗着的时鸢,心中暗道:“傻子。”
时鸢张罗好了,满心欢喜的道:“小姐,快来,阿才送了好多过来呢,全是些好吃的。”
秦似挑眉,走上前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是比平日里送来栖悟苑的好多了。
她坐到桌边,一边喝酒,一边吃肉,顺势将脚也搭到了一旁的石凳上,拿着筷子,朝时鸢扫了一眼:“时鸢,过来一起吃。”
“奴婢怎呢和小姐同桌呢?不合礼数,若是被夫人发现了,要受罚的。”
“今日可是王爷大喜之日,全城同庆,那老太婆忙着帮她儿子招待宾客呢,哪有空管栖悟苑的闲人再说了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个什么。”
秦似起身将时鸢拉到桌边坐下,顺手给时鸢撕了一只大鸭腿下来,随即若有所思的道:“我听刚刚那些宾客之中,有人说,是我拆散了季遥和许莺?”
时鸢一边啃着秦似递给她的鸭腿,一边含混不清地道:“那些人都是胡说,小姐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那你说为什么季遥会那么恨我?”
时鸢一下子无法反驳秦似的话。
秦似笑笑,给自己和时鸢满上了两碗酒。
这广平王也是气量狭小,既然给了自己一桌酒菜,好歹也加两个酒樽,光秃秃一坛子酒,这是要自己大碗干酒的意思?
秦似记得,自己因为幼时见过季遥一面,那时父亲对自己还不错,偶然问起自己喜欢什么,作为生辰之礼,他定会满足自己。
于是自己就恬不知耻地要了季遥做未来夫君。
怎知自己一句年幼无知的话,秦涔便直接找上了季风,两人私教多年,一拍即合,又找到了圣上,圣上一听两家有意结亲,以亲上加亲为由,准了秦似一时犯下的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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