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堂,按照礼俗,便是新媳妇儿朝高堂上的长辈敬茶。
一年前,秦似进门的时候,别说敬茶了,连公公婆婆都不曾见到一面,还是从后院的门进的广平王府,想想也是憋屈得很。
刚进王府时还会有些低落,但是久而久之,更多的都是释然。
敬茶的时候,喜婆端来一盏热茶递给许莺,许莺端过热茶,在季璇的引领下,来到季夫人面前,将热茶敬上,柔柔地道:“婆婆请喝茶。”
季夫人笑得眼角的皱纹能夹死好几只嗡嗡乱飞的苍蝇,一双保养得比脸皮还好的手接过许莺递上的热茶,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眉开眼笑。
喜婆又将另外一杯热茶递到了许莺手中,季璇将许莺牵过秦似面前,许莺一如方才一般,柔柔地将热茶往前递:“姐姐请喝茶。”
秦似伸手去接,正好和季遥和季夫人扯了那么久,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嘴角硬是扯出一抹笑来,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妹妹一定要替姐姐好好服侍王爷才是。”
“妹妹谨记姐姐教诲。”
然而,两手相碰时,忽然听得一声低呼,那杯热茶也不知是谁没有接稳,往一边斜翻,滚热的茶水倾洒了出来,烫了秦似的手背也湿了许莺的红妆。
一旁的季遥连忙将许莺从秦似面前拉开,紧张的问道:“怎样,有没有被烫到?”
许莺摇头,微啜道:“不曾烫到,都怪妾身愚笨,打翻了热茶,不小心惊扰了姐姐。”
季遥目光阴鸷毒辣的看着捂着被烫伤的手的秦似,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咬牙切齿地道:“秦似,不要以为你身出宁国侯府,本王就不敢动你。”
秦似看着季遥的脸,阴沉无比,那眼神,毒辣入骨,似乎恨不得就地把自己碎尸万段。
她心中冷哼一声,谁还不是谁的仇人了。
我恨你的,不比你恨我的少半分。
属于我的东西,我都会一样一样的抢回来。
当初陷害过我的,一个也别想好过。
秦似也不气恼,笑眯眯地看着面前垂着头有些丧气的许莺,道:“真是抱歉,是姐姐手没有端稳,也怪姐姐粗枝大叶,不同于妹妹大方得体,应是姐姐给妹妹赔罪才是。喜婆,麻烦再给我杯热茶罢。”
一旁被两人之间的变故整得有些懵圈的喜婆被阿才那胳膊肘子拐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递上一杯茶,让许莺重新敬茶。
比起秦似的云淡风轻,时鸢反而有些不甘,她死死咬着双唇,一双杏眼垂下了眼帘,把一切愤怒不甘的情绪都隐藏在了眼底,却逃不过秦似的眼。
敬茶结束以后,许莺被送去了洞房。
眼见自己的娇妾被送入了洞房,季遥开始着手解决自己面前这个祸害。
从进王府的那天起,自己就恨不得她死,但迫于将军大人的威严,以及侯爷的压力,自己无法随意将秦似踢出府去,女子无德无所出,方能名正言顺的将她逐出广平王府。
想到此,季遥立刻朝一旁的下人挥手道:“来人,王妃身子不适,把王妃扶回栖悟苑歇下。”
秦似起身牵过领时鸢的手,淡风轻地转身,声音里带了一丝慵懒:“不必了,贫妾自己走回去便可,多谢王爷关怀。”
“哦,对了,”秦似走出去了几步,复又回头,对着季遥含笑眨眨眼,“今儿个好歹是王爷大婚之日,别忘了差人送一桌酒菜来栖悟苑里,好让我也高兴高兴,顺便尝尝这大婚之日的喜酒是何滋味。”
说罢,带着时鸢扬长而去。
那抹红色丽影,恍惚间让人错觉竟比那火红的嫁衣还要艳烈上几分。明明柔弱的身骨,却挺的笔直。
季遥手握成拳,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打秦似一巴掌,这臭女人竟敢在他大婚之时跑来捣乱。
“哥,你有给东宫送请柬吗?”
见秦似离开,季璇这才敢上来烦扰季遥,她知道季遥恨秦似,她也不喜欢秦似,也不想跟她多说两句话,但是秦似调的香是京安最上乘的香料,尽管讨厌,但凡这人还有利用价值,她也不想与这人之间生出什么嫌隙来。
“送了,他没来?”
季遥余光瞟见秦似消失在楼廊之中的红影,把视线都集中回了面前的季璇身上。
“没见着,也不知道到底来没来!”季璇扯过季遥的手,季遥顺势弯了弯腰,免得被季璇扯得生疼,季璇凑到季遥耳边,“哥,你说过的,我帮你和许莺,你就帮我促成和太子殿下的事情。”
季遥有些不耐烦的推开季璇,直起身子,“我知道了,你且先等着,等怀拙来了,我把他带到你面前,给你们二人做个介绍。”
季璇得了季遥的保证,瞬时心花怒放。
一年前御花园中的惊鸿一瞥,季璇的心中,早已被那个一身白衫的男子充满了。
于是她换掉了自己所有衣裳的颜色,独独偏爱白色,似乎这么做,可以和他有一点点的通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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