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要走趁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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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艳被他打横抱起,去到床上,见他来解她衣裳,她也没觉得有何奇怪,睡觉也是要脱衣裳的嘛,她还很贤惠地帮着钱宁动手。发觉钱宁解了她的中衣中裤之后似乎连肚兜和亵裤也不打算放过,迟艳才发觉异样:“要都脱了呀?”

“嗯,做这事儿就是都脱了好。”

“那……能不能把灯吹了。”

看着她满面羞涩,艳如桃李的模样,钱宁心痒得很,也极是体贴,便去将灯火吹了。跟前仅剩下窗纸外透进来的一点光芒,两人摸着黑去除身上剩余的阻隔,钱宁半压着她的身子,手掌缓缓在她全身游走。

“舒服吗?”

“嗯……”迟艳虽然羞得脸颊滚烫,但也确实挺舒服的,“这样就能生孩子了?”

钱宁“嗤”地一笑,一边在她脸颊边吻着,一边抓过她的手往自己身下送过去:“还早呢。”

迟艳觉得摸到一个奇怪的物事,动了动手掌确认了一下方位,惊奇道:“这里……怎会是这样的?”

“难道你见过是啥样的?”

“至少见过穿开裆裤的小孩子,没一个是这样的啊。人长大了,就变这样了?那你平日穿裤子,这样直直愣愣地不难受么?”

钱宁直接笑倒在她身上,笑得停不下来,然后迟艳就发觉,手里那东西好像软乎了一点,有那么点像小孩开裆裤里的样子了。

“别再逗我笑了,再笑今晚就生不成孩子了。”钱宁又在她身上抚摸亲吻了一番,待得感到两人的身体都准备好了,就小心翼翼地发展了下一步。

听见迟艳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不像有多痛苦,好像还挺享受似的,钱宁亢奋得有些头脑发昏,轻咬着她的耳垂道:“疼得厉害就告诉我,别忍着。”

迟艳轻轻“嗯”了一声,听起来似乎是没有多难受,钱宁也素了好久了,见她没什么抗拒,就难免也放纵了起来。迟艳一路都很配合,直至完了事,钱宁喘着气问她:“真不疼吗?”

“还好……”迟艳声音里都带着点哭音了,“以后,是不是天天都要这样生孩子?”

敢情她是一路忍着呢,钱宁才想起来,自己这新媳妇是个探子,会装。他万分心疼地搂着她亲了亲:“放心,以后就没这么难受了。艳艳你真好,我会好好疼你的。”

迟艳静了片刻,终忍不住问:“要是我像邵夫人对邵侯爷那么好,你也能像邵侯爷对邵夫人那样对我吗?”

“……”钱宁觉得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像邵侯爷惧内惧得那么厉害,不过,要是自家媳妇真能如邵夫人对邵侯爷那样好,似乎是挺不错的。

“他们之间怎么个好法儿,我也不清楚,咱们慢慢试着看,好?”

何菁在钱宁家后宅发表爱情演说洒了一大把狗粮,等到喜宴散时,从后宅乘上马车离开,叫车夫直接把自己送到了不远处朱台涟的宅子里去。

朱台涟同样去了喜宴,比她出来的还晚了些,一见她等在自家花厅里,便苦笑道:“外人都不知你我是何关系,今天这边来往的人多,你难道不该避着些?”

何菁手里玩弄着茶杯盖,满不在乎道:“管他呢?大不了叫他们传说我男人不在家就在外头养野汉子,反正我也要走了,他们说什么我也听不见。”

朱台涟十分无语,自己这妹子实在是不同凡人。

“我来找你,是因为昨日刚收到了安化来的信。”何菁拿了一个信封递给朱台涟,叹了口气,“原先我还担忧父亲听说了你的死讯会悲痛欲绝,以至于病倒什么的,没想到他倒还有心思来宽慰我,害怕我伤心过度。”

朱台涟在椅上落座,展开书信看了看,唇角浮上了一丝讥诮:“你或许还不知道,其实父亲生过的所有儿子当中,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他对老三老四都比对我更加疼爱。这一回听说是我自己犯傻被判了死罪,说不定还会对我大为恚怒,庆幸我没拖累死一家人呢。”

何菁又不是头一回见识他的冷情,也不打算为此多说什么,反正那父子俩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再见了,父亲如果真的没有因为二哥之死伤心难过,或许也是好事。

她道:“二嫂和蕙姐儿那边,我觉得可以等个一两年、刘瑾这事的风波过去之后,我回趟安化,私底下告诉他们,其实你还活着。”

朱台涟正看到书信末尾写到的秋氏与蕙姐儿的状况,按安化王的描述,那娘俩还算坚强,至少不至于伤心到自寻短见的地步,这一回受他落罪拖累,蕙姐儿本该会得到的县主封号是铁定没了,将来婚事可能会因此潦草些,不过说到底这些已经比朱台涟早先预测的结果好太多了。

他放下书信道:“等到了那时,她们或许也没那么在意我活没活着了,再说如果不能见面,知不知道又有何打紧?”

何菁就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他,忽然欠了欠身问:“二哥你对我说句实话,你真的从来从来都没想过娶迟艳?”

朱台涟一点迟疑都没有,微微挑眉道:“没想过,很奇怪么?”

“那你从来都没对哪个女子动过心么?”

朱台涟眉心挑得更高了些:“没有过,也很奇怪么?”

“那你见到别人两情相悦,比如说看到我们夫妻俩两心相映,就没羡慕过?”

“没有……很奇怪吗?”朱台涟不自觉地顿了一下,若说羡慕好像并不准确,他确实从没去憧憬过自己的爱情之路,对二妹妹和二妹夫这黏黏糊糊的两口子,他看在眼里,应该还是欣慰居多。

可若说羡慕一丁点都没有,好像也不准确,他有点烦恼,“你问这干什么?”

“好奇呀,”何菁拿腰带上垂的丝线流苏在手指上缠着,“我真想看看,怎样天仙般的人物才能叫二哥动心呢。”

朱台涟勉强笑了一下,有心说“我这辈子能有个好妹妹就很知足了”,可又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太过牙酸,不符合他的风格,怎么都吐不出口。

何菁慢悠悠道:“我就快要走了,该交代你的我都交代过好几遍了,再多说也怕你嫌烦,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呀?”

朱台涟闷了两秒钟,方道:“菁菁你知道,现今我是这样一个身份,将来出什么事都不好再公然为你出头的了。你要记得,男人家有些事都是免不了的,以后二妹夫倘若有意纳妾,你别跟他闹。”

何菁见他正正经经的,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内容竟如此无稽。现在要辩解说那种事绝不可能有,二哥一定不信。忽然有了种似曾相识的赶脚,就像在前世被老妈提着耳朵警告:“一定不能早恋啊,不然耽误了学习你考不上大学!”

遥想当年,自从高二开始跟那谁谈恋爱,两人天天一块儿上自习,不但没耽误学习,反而成绩一路上升,从中等生成了优等生,从二本水平到考进了一本。什么早恋就考不上大学,还不如说“早恋会导致穿越”对他俩来说更应验。

果然到了古代也是一样,自己与家长的观念总会不在一条线上。还纳妾呢,现在邵良宸看见她皱一皱眉头都会赶忙低三下四来嘘寒问暖。

她刚木起脸色,朱台涟又劝道:“你不要不当回事,现在越是不当回事,等临到了头上才越难受,早早做好打算才是正经。万一过不多久你就怀了身孕,难道叫人家忍上几个月?”

“那你呢?”何菁适时反击,“你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你打算忍多久?”

朱台涟自己来跟妹妹说这种事已经觉得羞于启齿了,都是想着自己是妹妹跟前唯一的长者才勉为其难。万万想不到妹妹听了之后不但一点都不羞涩,竟然还敢来还口的。

这下羞涩的反倒是他了:“我……没有那个兴致。”

“你没有那个兴致,怎就知道他一定有?再说那种事又不是非得另找个女人才……”何菁在少儿不宜的内容之前及时刹住车,换了个方向,“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你还不知道?京城里好男风的达官贵人比比皆是,你没有女人,人家都会以为你好男不好女,以后你一定少不了应付这种骚扰!”

朱台涟还真从没想到过这事,一时目瞪狗呆。

何菁走到他跟前,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二哥也不必抗拒,你看你对女人没有兴致,说不定对男人就有兴致了,习惯了也就乐在其中啦。以二哥的人才,必会独领风骚,成为京城头一号的男风红人呢!”

成功反守为攻中止了二哥的唠叨,何菁志得意满地回了家,开始正式为启程去安陆做准备。

打包行李、交代下人什么的早在前些天就做得差不多了,喝完喜酒的次日,何菁去了一趟太医胡保常的医馆,为临行前做最后一次中医体检。

之前的安化之行还是有着太多不宜公开的经历,何菁也不好就安夫人的死开口对胡太医说什么抚恤宽慰的话,如今刘瑾身死,安惟学也下了刑部大狱,安夫人如果还活着,想必过些日子也会跟着落个糟糕的结果,再说什么都没必要了。

待得胡太医望闻问切完毕,何菁突发奇想,笑着说:“还未感谢胡太医您送的那瓶灵药,这一回那药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呢。”

胡太医一怔,暗暗有些为邵夫人的开朗大胆纳罕,另也有些不解:“前些时邵侯爷离京之前也曾来要我诊过脉,我见他春秋鼎盛,并没什么不足之症啊。”

何菁掩了口噗嗤一笑:“不是用在了那里。是当时我与他在外地办差之时,遇见了一个坏人,见到那人自己阴痿不举,还专门用些恶毒手段糟蹋女孩子,我们便将那灵药送了些给他吃,又借机骗他吃下下了大黄的羹汤,结果寒热相冲,那坏人就死了,还没人怀疑得到我们头上。”

胡太医这才恍然,不禁面露忧色:“如此……那人必会死状极惨。”

何菁感叹道:“我知道您是医者仁心,听说自己配的药竟害人死命便心怀不忍。可您也不妨想想,杀一个坏人,就是救了无数好人,那是一大功德呢。”

说起孙景文,她就不免想起莲姑。这次要长期离京了,前些天她便去看望了一遍夏奶奶和程大夫那些老街坊,也就获知了莲姑疯了的消息。等去到莲姑家里探望,才听说她竟然就是曾被卖给了一个名叫孙景文的主顾,才变成了今日这样。

看见莲姑痴痴呆呆已认不出自己,何菁心酸不已,一时觉得,当初叫孙景文那样死还算便宜他了。她给莲姑家留了些银子,让他们好好照顾莲姑。这一回何菁没再隐瞒自己嫁入东莞侯府的事,莲姑的家人听说后都艳羡不已,感叹莲姑虽然没有那么好命,但有位侯夫人上心照顾着,也算造化了。

何菁想起当年莲姑还曾劝她嫁给王宽为妾,也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胡太医听完她的话,也苦笑摇头道:“夫人说的也是,其实我也算不得什么医者仁心,有时候遇见坏人来看病,我也会有心整他们一把。就说我那个侄女婿安惟学,我侄女才过世没多久,他就左一个右一个地买丫头,前阵子回了京城,还想来找我开那种药凑趣儿。我便给他的药里动了些手脚,叫他拉了好几天肚子,下不来床。唉,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回无需我再整他,他也活不长啦。”

何菁看着老太医面不改色地说起这事,心里有些奇异。邵良宸是一定不会对胡太医说起安夫人死去的细节的,但胡太医清楚他的密探身份,也应该能根据他们回来的时间与安化王府谋反一案的时间来推测出他们去的是安化,那么此时向她提起安惟学,就应该是有意为之。安夫人就是在安化王府被劫走的,胡太医一定听说了。

“胡太医……”何菁有些不知说些什么好。

胡太医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但凡有机会,必定已经尽了力了。”

何菁不由得一阵鼻子发酸,或许当时他们是尽了力,可一想到他们非但没有为安夫人之死对凶手追责,还连事实真相都隐瞒下来,她还是难免愧疚。

现如今,亲手射杀安夫人的钱宁和下命令的朱台涟,都正在豹房供职,与胡太医做了同一单位的同事。

当然,或许应该为安夫人之死负更多责任的是那群劫匪,还有安惟学,那只是一个阴差阳错的突发事件,他们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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