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思并非有意不理他,只不过此时她的脑子几乎被雷劈焦了。
这一切都来源于她方才的一句扪心自问——
为何不推开他?
按照她对自己的了解,若是此僚敢对她动手动脚,她早八百年就把他摁在地上狂抽了。
她在内心就此拷问了自己无数遍,最终成功刨出来两个借口——此鱼先前帮自己挡了一砸,还断了手,对待这样的人,她是决计不能下狠手的。
没错,就是如此。
三思自认目前她人生中的一大优点便是凡事不想太多,此时更应该如此。她及时地打住心里冒出来的无数念头,用力地甩甩脑袋,将虞知行手臂上的绷带捆紧,打了一个结实的结,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来,已经恢复了常态:“今晚这山上恐怕不安全,就先饿一宿罢。明早起来再去找找有什么可以吃的。”
虞知行点点头。
三思:“可以去抓鱼,下午都没抓到。”
虞知行:“我骨头断了,要吃鸡汤。”
三思:“说得轻巧,哪里来的锅?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盛汤行不行?”
虞知行长叹:“我还想喝酒。何时才能出山,我要去买上好的葡萄酒。”
三思:“你摸摸你的钱袋。”
虞知行伸手摸向裤腰:“钱袋,钱——”他忽然顿住。
三思:“别看我,我的也没了,全被水冲走了。”
仿佛突遭晴天霹雳,虞知行不可置信地用那只尚且能动的手在自己全身上下摸来摸去地搜。
三思:“哈哈哈哈哈。”
虞知行遭受惊天打击,咬牙道:“笑个屁,你也要跟着一块儿风餐露宿街头乞讨了。”
三思忽然变戏法似的从自己背后拎出一个钱袋,正是虞知行随身的那个。
虞知行:“你!”
他一把将钱袋夺过来,然而喜不过半刻,他就发现重量不对,倒了倒,只倒出几块碎银子。
三思再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知行:“是不是你把钱藏起来了?”
三思:“是啊,都藏在河里了。”
虞知行:“……”他默默地扔下钱袋,捡起碎银子,满脸木然。
三思总算不笑了:“莫灰心,我这里还有一点。”说着她从腰间的布袋里取出一堆银两和铜板,一颗颗摆开,“省一省,也够我们一路吃烧饼吃到登封了。”
虞知行捏起一枚铜板,甚是绝望:“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赢牛头那么多钱了。还没来得及花,就都送了河神。”
三思讥讽道:“怪你平日过于奢侈,怎么,长安来的贵少爷,过不得半天苦日子?”
虞知行:“得亏我平日过得奢侈,留那么多钱做什么?还不都是要喂鱼的。”
这么一说竟还有点道理。
三思伸了个懒腰,往一旁的石头上一趴,撑着下巴:“你说牛头会不会来找我们?”
虞知行:“这么大片山,找不到的。”
“白驼山庄也没了,不知庄子里的人都迁去了哪儿。”三思打了个哈欠,“恐怕我们再要找流庄主就有些困难。”
“是啊。”虞知行扔下铜板,往背后的石头上一靠,“今日白天应该破门而入的。”
“明日再回山庄看看罢,说不定有没溜走或是跑回去的。不然也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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