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三止愣了愣:“什么意思?”
“昨晚逮住我们的那个人今夜不在,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外面的都是喽啰。今晚不跑,你还想留在这儿做压寨夫人?”
“这……”卫三止伸头看了一眼外面,“怎么跑?”
“等入夜。”三思看了一眼这间屋子仅有的一扇窗户,从腰间掏出金疮药,“现在你先帮我把血止上。”
卫三止不可置信地看着三思活动自如的双手,再看向地上的绳子:“你,你……”
“怎么?行走江湖,没点后招怎么行。”三思从袖子里抽出小刀片,把卫三止的手也解开,把金疮药递给他,把袖子上的裂口再撕大了一些。
手臂上的伤口略深,昨夜已经凝固的血液上又淌着一层新血。
卫三止飞快地蒙住眼睛,圆圆的脸皱起来:“女侠,这,使不得使不得,子曰,男女授受不亲……”
三思道:“这里就咱们孤男寡女两个人,外头那些人才不管我怎么你,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卫三止仍旧捂着眼睛默念“男女授受不亲,罪过罪过罪过”。
三思看了一眼他受伤的腿:“那行,我先帮你。这裤子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卫三止活了二十几年,什么都学,却什么都不精,好在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遭遇威胁后,立刻打开瓶子听从吩咐。
“手法很熟练嘛,道长。”片刻后,三思看了一眼自己包扎得整整齐齐的手臂,摸了摸胳膊,活动了一下,确定绷带不会轻易松开,“唔,我忽然想起,从前听说江湖上有个四处行骗的算命先生,号称‘三指神算’,不会就是道长你?”
她看着卫三止熟练地撕下衣摆给腿伤上药包扎,知道这是默认,于是竖起三根指头,“三指?敢问道长你的名字何解?”
“此‘止’非彼‘指’。是师父起的,贫道道号‘三止’,一止贪,二止嗔,三止痴。”卫三止道,“贫道自小跟着师父行医,算命不过糊口饭吃,在医道这行上倒是略懂一二。”
果真是鬼医卫三清的徒弟,难怪练了一身绝妙的龟息功。
大概是他们话说得多了被外面的人注意到,三思看见看守的影子移过来,轻咳了两声,迅速把馒头踢到床下,与卫三止把手塞回身后的麻绳里,装作一副疲倦的样子。
看守提着两根木条,扫视了他们一眼,再四处看了看屋内陈设,走进来用刀柄将木条钉上了窗户,确定此地无法轻易逃脱,便出门离去。
过了一会儿,窗户外头也响起敲打的声音。
外面也被钉死了。
三思和卫三止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天不遂人愿,唯一能偷偷溜走的出口被堵上了,他们无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逃走。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选择应付外面的十好几个壮汉。
三思的包袱早已被外头的人扣下,不过幸亏没有被搜身,她的腰带里还剩下一根**香。
她起身悄然挪到门边,看清了外面的布防,又用手敲了敲窗户,外面立刻有人靠近。
里外都有人,那就只能先用**香撂倒里面的,再闯出去。
“女侠,你包袱丢了还这么能折腾,贫道佩服。”卫三止苦哈哈地感慨。
“我怎么一点没听出佩服。”
“贫道心疼啊,跑的时候只来得及把银票绑在裤腰带上,什么应急的都没拿。”卫三止摸了摸腰间。
三思看着他那宝贝样儿,好笑道:“道长不如去做买卖。您这副模样可真不像个江湖人。”
“女侠此番下山是往何处去?”卫三止忽然问道。
三思如实答道:“辰州。”
卫三止沉思片刻,从衣襟内掏出一个信封。
“……你不是说只拿了银票吗?”
卫三止把信郑重交到她手上:“这封信,麻烦姑娘帮我交到辰州高商客栈的掌柜手里。掌柜姓商,是辰州有名的大户。”
“帮你办事,我有什么好处?”三思捏了捏信封,很薄,除了一两张信纸估计没别的东西。
“商掌柜肯定请你吃好住好。”
“就不怕我打开看?”
“哦,我在封口里下毒了。”
“……”
“行,这事我帮你办了。”三思也不追问为何如此重要的信件他不亲自传递而要假手于人,“放心,管你下没下毒我都不看。”
卫三止感激地笑笑。
二人一直等到亥时。
破庙门厅里的火堆跳跃,烧得枯枝噼啪轻响。三思确定守在门厅里必经之处的七八个人都已经睡熟,于是擦燃火折子,点燃**香,轻轻扇动,让香往门外飘去。
片刻后,她捡起一颗石子,打在一个看守支着脑袋的手臂上,手臂滑落,看守摇摇晃晃地就要往下栽。三思飞速掠去,在其倒地发出声响之前把那人接住,轻轻放在地上。环视一周,确认庙内已经解决,她取走地上那人腰间的匕首和酒囊,背起自己被扔在墙角的包袱,向里间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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